第13章 忘恩负义的小人
十七提着陆瑾风离开了马车，到了驿馆附近，把人放下转身就要走。
陆瑾风叫住了他“你不想和我谈谈吗？”
俩人寻了个没人的地方，陆瑾风从怀里拿出一个铁质酒壶递了过来。
十七并没有接“不用了。”
“先前的事是我做的着急了，没和你商量好，贸然出手。他们身手不济，出了岔子，连累你如今这样。”陆瑾风自顾自的说着。
十七看着漫天的雪花，取下罩面的黑布“她从来也不信我，别以为她不知道你的事。”
陆瑾风自嘲一笑“呵，长乐她什么不知道，不然为什么让你送我？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假仁假义呢？和我联手，事成之后平分钰国。我助你登上帝位，复辟漠离国，如何？”
听着陆瑾风的话，十七内心的天秤左右摇摆，试探的问了声“只是为了吞并钰朝？”
“当然不是，我还要长乐，再让你三分钰国也行。”陆瑾风大度的说。
十七不以为意“你就当我一定会和你合作？钰国也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不必如此大方。”
陆瑾风笃定地说“你会的？”
“你难道甘心从一国储君沦落为阶下囚，卧薪尝胆地装疯卖傻许多年最终一辈子供人趋使吗？”陆瑾风蛊惑道“我不过是个质子都能到如今这样，你比我出身可高贵多了，就不想君临天下？就不想坐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十七大声呵斥意图掩饰内心的慌张“她把你从质子推上帝位，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我难道没有报答她？要什么我不是眼都不眨的双手奉上。不过我这颗心她看也不看一眼，那只好斩断她的羽翼，让她只属于我一个人了。”陆瑾风丝毫没有羞愧之色。
“你我是一样的人，我们合作。或许我可以更大度一些可以把人送你时常赏玩，也无不可啊。”
一股气血直往上涌，有愤怒，有厌恶，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隐秘的向往。
十七很久没有说话，最终一掌打在陆瑾风胸口，转身离去。
陆瑾风嘴边溢出一丝血迹，抬手一擦，喝了口酒，混着血水咽了下去，自嘲一笑低声感叹“呵，忘恩负义的小人！”不知是在骂十七还是在骂自己。
吹了半天冷风，莫桑找到陆瑾风的时候只看到他躺在一户没人住废弃许久的屋顶，像是快要被雪花活埋一样。
莫桑轻声开口怕惊扰了他“陛下，一切安排妥当，十公主再过几日便到。”
陆瑾风开口声音微哑“知道了，漠离国皇帝怎么说？”
莫桑立刻回答“漠离国皇帝愿用兵十万听凭陛下差遣，只求百姓平安不受战乱牵连。”
“阿塔阿诗洛彪在他们皇帝眼里是罪臣，在老臣眼里可是振兴漠离的希望啊。朕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陆瑾风感慨。
“陛下神机妙算。”莫桑奉承地说。
角落里听到这些的黑衣人，在这时离开了。陆瑾风眨了眨眼，看着那棵像是树枝被雪压断簌簌落雪的榕树。
起身拂了拂身上的雪，语气有些疲惫地对莫桑说“行了，回去吧。”
符承德自认为自己占了便宜，第二天就早早地带着礼物来求见刘宝珍。
使臣接待的事忙完了符承安就闲了下来，也在府内没出去。天气冷，符妙筠和符承安在暖炉边对弈，刘宝珍拿着本话本在旁边软榻上看的昏昏欲睡。
下人来报符国公世子求见，刘宝珍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起身让招云替自己整理一下对二人说“你们继续，我去打发他。”
大厅里，这次没有等很久的符承德满脸笑意的奉上礼物，是一只水头极好颜色通透的翡翠手镯。
刘宝珍笑着让招云收起来对符承德说“过几日十公主就到了，可准备好了？”
符承德忙说“已经安置妥当了，家妹的事……”
“昨日晚宴结束后本宫和皇上提了，皇上的意思是等你和东越国十公主成婚后，再寻个由头说符大姑娘的事。”刘宝珍和颜悦色地说。
符承德没想到昨天自己临时被赐婚，刘宝珍还能记得给自己妹妹说情，不由得感激地说道“长公主费心了，微臣感激不尽。”
“哪的话，你也帮了本宫许多，今后本宫还需符国公府多加帮衬。”刘宝珍点拨他，又让招云端来一盒进贡的只有皇后和长公主能用的黛笔对符承德说“本宫觉得这黛用着不错，你拿一盒回去给符大姑娘，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符承德立刻跪下谢恩“微臣谢长公主。”
符承德亲手端着盒子欢天喜地地走了，刘宝珍想活动筋骨就在后院空地上让人支了靶。
每支箭都正中把心，箭声惊起几只鸟儿，又被箭羽射中，应声落地。
刘宝珍像是来了兴致快步走过去，低头一看，一只雪白的鸽子格外显眼。
于是附身提起，对招云说“晚上炖盅鸽子汤给妙筠补身子。”招云接过鸽子应是。
“十七”话音未落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眼前。
“去给本宫杀了陆瑾风。”刘宝珍说道。
黑衣人有些迟疑的时候有听到刘宝珍说“算了，你去把他人请过来。”
黑衣人这次没有迟疑，飞身略过高墙。
驿馆内，陆瑾风一身水蓝色衣裳，因为屋里不大暖和罩了件黑色斗篷，正在看着卷轴。
十七推门而入的时候，陆瑾风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抬头问他“怎么？长乐要见我？”
“是。”十七回答说。
陆瑾风放下卷轴起身走到十七面前直视他的眼睛“阿塔阿诗洛彪，我不着急，可是你要知道机不可失。”
说罢径自出了屋，熟门熟路的往长公主府的偏门走去。
雪地里被扫出一块空地，一堆篝火架着几只清理干净的鸟烤着，陆瑾风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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