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老酒和面面俱到的计划
刚下码头，血液样本就传回来了，一份属于叫柏天的人，另一份属于吉尔。
老板娘没在家。
黄麦穗说她在忙碌的时候，就看见老板娘抱着小姑娘说下去开店了。老酒他们到店里一看，有两三张桌子的顾客。小姑娘坐在操作台旁边喝着一大杯绿色的饮料，老板娘在蒸汽腾腾的操作台上忙着备餐。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忙忙碌碌的准备饮食。
路过他们的时候，甚至于把给他们留下的饭加热端了过来，擦了擦手，这才在他们的桌子边上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没有人吃饭，唐云看了看老酒。
老酒清了清嗓子，看看老板娘，突然端坐起来。
“如果从吉尔离开这里计算，现在已经有 24 小时了。我越庖代俎做一下的安排，请大家听好。
“麦穗已经把吉尔的轨迹计算出来了，快结束的时候有几个短暂的停留，估计是在送别朋友的。这件事交给夏夜、百里，你们要做的就是把那几个人找出来，问清楚具体的情况和所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唐云有警察的身份，直接去找柏天这个人，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了他。找到了他就一定能找到吉尔。这件事情是下一步的重中之重。”
“你放心，翻天覆地我也要找出来他。”
“老板娘”，老酒有一点犹豫。
“没事你说，只要吉尔能回来，我这里什么都可以”，老板娘一改前几个小时的焦虑，说话慢但是不再急躁。“姐妹连心，我觉得也许她现在很苦，但是她一定活着。”
“你最熟悉吉尔的房间，我有一个不是很确定的想法，麻烦你彻底的检查一下吉尔的房间或者现在全部的房间，包括吉尔在外面有没有任何可以放心的藏东西的地方，把一切不属于吉尔的或者看起来不寻常的东西找出来。”
“好”，老板娘答应的很坚定。
“这个很重要，要是真有这个东西的话，我觉得吉尔回来的可能性就很大。”
这时候吃饭的两桌人告辞离开，看得出来平时和老板娘也很熟。但是老板娘应该什么都没有说，还是像平时笑着送他们出门，这才关了店铺门。
“汉娜姐平时你离开这里吗？”
“离开，有时候要买一些东西去附近的联络站，能去上两天的时间。”
“好”，老酒继续计划，“我先说着，你们要是觉得不对或者不正确的地方就随时说。”
“一会汉娜就先走，碰见了街坊就说这几天要去警局住。”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安排，反正她有个警车都能住，所以也无所谓。
“麦穗和汉娜姐找东西，不管找到没有找到，3 个小时以后就撤。带上所有必要物资，做好这里全部没有的准备。”
老酒觉得自己要说清楚，免得老板娘误会。
“有这么严重吗？”百里插话，“也许真的就是一个随机的事情。”原本要说案件，幸好出口以前转了一圈。
“我说了这是一个猜测，猜错了不要紧，猜对了就要命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吉尔回来之后，还能看到汉娜姐和唐云。”
“没什么，这几年哪一年没传出来过有舰队要来攻城的消息，我们的东西随时都是准备好的。我找东西，找完了就和麦穗一起走。”
“东西拿出来。”老酒对着夏夜说。
嗯，不久，夏夜和百里就把一个个的箱子摆在了桌子上。
“两支电磁短刀是给唐云姐的，她那里武器都够。这些电浆手雷和电磁手雷是给老板娘和麦穗的，就是弄个响动，延迟一下敌人，他们没有用枪的经验。你和百里的放在船上了。我的是一套警察的用枪，我让麦穗给我复制了一张警察的证件。”
“好，那你和百里就在老板娘找东西的时候守在上面的顶上，具体地方你们找，最好就是警戒的作用，能不直接冲突就别冲突，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警察引来就行。”
看着百里和夏夜点点头。老酒继续安排：
“麦穗需要的设备去黑市找，”说完了把自己的数据卡扔给她，“准备一个堆栈抢救和储存设备。别心疼钱。”
老板娘突然一下哭了。“你不管了，我还有钱。”
老酒按住她的手，“后面用钱的地方还很多，我们需要的时候问你要。”
“数据中心要是跟踪怎么办？”黄麦穗问。
“没关系，只要堆栈恢复，就是黑下来先待在矿船上再说。”
“以前我是一个随波逐浪的性子，可是今天我要说。”
“从今天起，我们要把自己周围的人变成能平安活到老的人，为了这个理想，只要不伤害无辜的可怜人，我啥都可以干。”
大家从今天的暗物质出现就知道自己有可能惹了一个平时惹不起的存在，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害怕。可是看到老酒这么说，不知为什么，心中的哪一点凶狠就被激发起来了。
是啊，我们就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难道这都要得到一个与暗物质炸弹无声无息湮灭的下场吗？
“动起来，想一想，吉尔还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地方等我们呢。”
老酒跟着唐云外走。
“我一会再去一趟银河列车乐园。”老酒说，“我要是出点事，剩下几个人你多多照顾。”
老酒也觉得很荒谬，不知不觉的他就担起了几个人的责任。本来不是那么熟的么。
“你武力值太低了，我去吧。”唐云说。
“我只是这么说一下，让你觉得我还是个挺重情重义的人哈。”老酒赶紧把树立 flge 的行为谈话掉。“我为什么要这么说，真是的。”然后学着自己母亲的样子，满店里面找到了一个木头横杆，啪啪啪的怕了三下。
唐云一头问号。
“我娘教的，小孩子说了不好的话，找个木头拍三下就不作数了。”
“你是怎么想的？”
唐云是他们这里面的绝对主力，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说清楚。免得她在过程中错判了形式或者漏过了线索。
“能动用暗物质，还要用暗物质炸弹来摧毁一辆汽车的，要么是一个科技疯子，要么就是一个势力的团队。”
“按照我的人生经验，这么大的阶级差异最常见的做法就是直接公开抹杀你，做到这一点他们毫无负担。但是，如果一旦他们遮遮掩掩了，就只有一条理由，要么吉尔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还留下了他们找不到的证据。要么就是吉尔或者她身边的人拿了什么不应该拿的东西，而且那个东西还见不得光而且他们还没有找得到。”
“所以，那摊鲜血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吉尔或者的可能性很大。现在我们要做的，反而很难。”
“为什么？”唐云问。
“因为我们没有筹码。上策，你我卖身有门，让一个等级差不多的大佬出面协调。中策，找到吉尔，把她偷出来，然后我们就浪迹天涯。下策，我们两个身背暗物质炸弹，两败俱伤。”
“你应该做警察的。”唐云这次是真诚的说。
“不会，我只会是一个坏警察，我就是一个没有规矩的人。我这里的思路都给你说过了，你要清楚你面对的是什么，所以遇见什么情况都不要妄动。”
“我清楚。”
唐云刚准备走，老酒又说：
“刚才那一句话是给警察老唐说的，要是给朋友老唐说，还要加上一句。”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高高在上的没什么了不起的，谁家当多，谁最惜命，只要你肯拼命，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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