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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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棠：“过几日，我会主动和您联系的，”
那头说了几句话，顾念棠听着，然后就挂了，她看着手机，她们在拍摄环境用的手机都是剧组的，防止嘉宾私自联系，也防止她们上网。
顾念棠长指捏着薄薄的手机在掌心旋了两圈，她抬眸扫向墨色天际，另一只手在裤子里一摸，她烟瘾犯了。
“呼。”
顾念棠呼了一口气，继而看向单采的房车，顾暖在里面，她拧头看，无边夜色，不算黑，月光湖光映照着波凌，更黑的是湖面那头，深邃的黑，看不见尽头和方向。
顾暖是从小就会舞的，她从小要强，学了很多，跳舞只是其中之一，她很聪明，是顾家的掌上明珠。
顾念棠还记得自己刚搬去顾宅，几乎是没机会和顾暖碰面的。
除了刚去，第二次见面，是在学校。
顾念棠转学考发挥很好，意外的进了顾暖所在的市一中，她是顾承业带来的人，被主任安排在了和顾暖同一个班级。
四月天，依旧是春日，班级里的女生在排练节目，等待庆祝五四。
顾暖在教室后排跳舞，教室里三层外三层，连走廊都挤满了人。
校花在跳舞。
顾念棠就听到这几个字，随后班主任轰走挤在走廊上的人，透过玻璃窗，顾念棠第二次见到顾暖。
顾暖像只不知疲惫的小鸟，她脸颊上的稚气未脱，穿着粉白的裙，是一眼可见的omega，她不停的转不停的转。
收获无数追捧和掌声。
“九十五！”
“九十六！”
“九十七…”
“一百！”
“顾暖转了一百圈！”
“停停停——”
顾暖慢慢才停下，她眼前有些模糊，咧嘴笑了好久，才在朋友的搀扶下站定，她满头都是汗，信息素充盈在整个教室，让所有alpha红了脸。
顾念棠是beta，闻不见，可是班主任的脸肉眼可见凝重起来。
“顾暖！”
她看过来，少女明丽的笑容消失，惊鄂和愤怒涌上心头，愤怒的看着顾念棠。
顾念棠那个时候还没改名，叫顾妗。
顾暖没及时喷阻隔剂，信息素四散，有引发群体发情的隐患，她和一群起哄者被罚扫操场，因此顾念棠的到来也并不受欢迎。
“就是她把老师带来的。”
“烦死了，一个beta，也就长得好看点。”
“别这样。”顾暖说，顾暖声音低又好听，带着奶气的沙哑，“别怪她了。”
“小暖！你手都肿了！”朋友抓过顾暖的手，“你别扫了，我来吧。”
那个时候，顾念棠从隔壁班借来一把扫帚，她就在墙后的拐角处，等议论声过去才出现。
“我帮你。”顾念棠说。
讽刺的目光令她背脊发寒，顾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语调轻松愉快：“不用啦，你别内疚，我们就快打扫完了。”
“让她帮你扫吧，小暖！”
“小暖！”
顾暖抿唇笑着：“我没事，快打扫吧，扫完我请大家喝水！”
顾念棠被排挤在外，两把扫把拂至脚下，她被驱赶的有些狼狈。
那晚吃饭，顾暖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她穿着粉色的鞋，腮帮滚成两个圆球，吃到心怡的菜，双眼会眯成一条缝，高兴到脚在桌底下晃来晃去。
踹到顾念棠，顾暖一愣。
顾念棠：“对不起。”
顾暖小弧度的晃了晃脑袋，用缠着绷带的手舀粥喂进嘴里。
她大度的放过了自己，顾念棠低头看着碗，心里竟然有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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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慕：“沈馥蕾徐亦淑你喜欢谁？”
顾暖诧异抬眉，“哪方面的好感？”
郑慕笑：“你说呢？”
顾暖舔了舔唇：“算不上好感吧，沈馥蕾是alpha吗？”
郑慕无语：“不要这样问。”
“我当她是omega相处的，这么可爱，不像是alpha，”顾暖笑着说，“徐亦淑的话，她想玩我可以做做样子。”
“看你们的剧本。”顾暖说。
郑慕：“不要提剧本的事，我们的综艺是真实无剧本的。”
顾暖：“有没有糖吃。”
郑慕扶额，叫助理：“有甜食吗？”
助理：“……”
“你岚姐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郑慕忍不住教训顾暖，抽了纸，随手递给顾暖，示意她擦擦鼻子上的奶油。
温岚和郑慕是恋人，《一档恋综》有岚风的投资，郑慕和温岚约定过，不会给顾暖在综艺的特权，也不允许温岚以私人身份插手自己的工作。
顾暖：“要份甜食吃就算不守规矩了？”
郑慕一脸复杂的看着顾暖，从采访过顾念棠后，她就给温岚打过电话，询问过顾念棠和顾暖的往事，温岚三缄其口，让她直接问顾暖。
顾暖吊儿郎当的坐着，一副丝毫不给自己套话的模样。
郑慕便说：“这档节目是你和你姐的心血，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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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综在外露营的看点，不就是等着在漆黑深夜里，试图拍一拍按捺不住心底欲望，而蠢蠢欲动的嘉宾吗？
风景这么好，星空晚风的，几乎将人的倾述欲推高至顶点，徐亦淑的单采做了一个小时，结束后她都还有些意犹未尽，被郑慕撵走。
深夜里云雾变重了，已经凌晨了，几个帐篷大多数都黑了下来，顾暖的那顶就在旁边。
徐亦淑舔唇，觉得这简直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小暖？”
徐亦淑隔着帐篷喊。
没叫醒顾暖，先把扎在两米外的顾念棠喊出来了。
“她和沈馥蕾一起离开了。”顾念棠道。
徐亦淑：“……”
顾念棠没什么睡意，手里还捏着一本书。
“你没睡？”徐亦淑问。
顾念棠就说：“没有。”
徐亦淑郁闷死了，问：“出来聊聊？”
顾念棠无不可的起身，她洗澡之后，穿得更轻松了，肩颈锁骨后颈背脊，裸露了一大片。
这个大扮放在omega里算是很大胆了，如果是beta和alpha就还好。
徐亦淑：“穿这么少？”
顾念棠嗯了声，她以前是beta，心底没多少身为omega好歹遮遮脖子的想法。
徐亦淑啧啧了两声，幸好她现在满心满眼都被顾暖占据了，否则顾念棠这样模样的人，不论alpha还是beta，她都不会放过的。
“说起来，你和顾暖一个姓？”徐亦淑突然问。
顾念棠说：“意外。”
徐亦淑好奇问：“……你的话比高荔还少，你们两到底是不是来恋综谈恋爱的啊？”
值班的工作人员发现两人，就去取了麦克风给两个人。
徐亦淑无语：“这个就不要录了吧。”
pd：“录点会员内容。”
徐亦淑：“……”
顾念棠：“是。“
徐亦淑：“是什么？对了，今天我和顾暖跳舞的时候你是不是接电话去了？你看见我们两的舞了吗？”
顾念棠：“……”
徐亦淑兴奋的说：“我和她很配，是不是？”
顾念棠淡然一笑，笑不及眼底。
“你不会也喜欢她吧？”徐亦淑试探性地问。
顾念棠轻笑，轻哼一声，露出不屑。
徐亦淑神情一松：“那就好，你喜欢高荔？还是沈馥蕾？”
顾念棠：“为什么这么问？”
徐亦淑：“你这么a，排除法一做，不就只剩她们两是omega了吗？”
顾念棠扯了扯嘴角，刚想说什么，目光被不远处两道身影吸引。
徐亦淑也注意到了：“别出声！是沈馥蕾和小暖！”
“过来过来！”徐亦淑把顾念棠拽到一颗树后面，摄影驾着机器，躲在另一颗树后边。
顾暖微蹙眉，朝这边一张望。
沈馥蕾：“小暖？”
顾暖回神：“嗯。”
“那晚的心动短信，是你发给我的吗？”沈馥蕾问。
小屋入住初夜，沈馥蕾的短信发给了顾暖，她想朝顾暖确认，如果顾暖也发了短信给自己，至少能确定她是对自己好感的。
徐亦淑让她感觉到危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从顾暖口中得到哪怕一星半点的鼓励。
沈馥蕾的双眼很亮，带着浓浓的期待，可怜巴巴的，跟要哭似的。
一瞬间，沈馥蕾的表情和另一张脸重合了。
只要自己一个是字，她就能很开心。
顾暖抚了抚耳鬓，目光落在脚底，这是她心虚的变现，这个习惯一直没变，顾念棠的目光刹那变得柔软，只是转眼，又被冰霜笼盖。
顾暖轻轻吸了一口气：“我……”
“哎呀！这么巧！”
徐亦淑推搡顾念棠从树后走出来：“你们也来散步？”
沈馥蕾错愕的看着两人。
徐亦淑：“哎呀，真巧呐！”
“……”
夜聊被迫中断，回去的路上，沈馥蕾情绪跌落到了谷底，徐亦淑突然就内疚了，苍白的解释自己和顾念棠是如何意外走到这里的。
“你们偷听。”沈馥蕾低着头，闷闷说。
徐亦淑：“心动短信的事不是不能说吗？我是不想你违约吖！”
沈馥蕾：“……”
沈馥蕾一愣，继而提着裙子狂奔离去。
徐亦淑：“……”
这时，顾暖也朝顾念棠一笑，调侃道：“你也会偷听？”
顾念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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