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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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在公司呆了一天，苏妤安排的课她空缺好几次，今天既然到了公司就被拽着上了一天的课。
压腿、拉筋、劈叉，头顶放个小碗装水……
顾暖：“玩我呢是吧？”
形体老师是个beta，闻言就笑：“给你做节目效果呢！”
摄影扑哧一笑。
顾暖无奈：“洒一滴算我输。”
顾暖就顶着一碗水，绕着形体教室转了一周，取下碗叫来摄影拍。
真就一滴不洒。
然后是台词课，一起上课的还有公司新签的几个小年轻，很想上镜，拉着顾暖叫的亲密，顾暖也大方，让他们对着镜头自我介绍，反正正片播不播就不知道了。
下午。
顾暖霸占了苏妤的休息室睡觉，再被叫醒，是苏妤的助理来了。
“舞遍天下的艺人回来了，要看看你。”
顾暖揉了揉眼睛，点头：“在哪里？”
“舞蹈室。”
顾暖去舞蹈室的时候节目组的人已经在了，她们显然做了功课，知道要来的是谁，从两个跟拍扩展到了四个人。
“是你啊。”顾暖双眼微眯笑道。
傅无袖点头，一身白衣白裤是跳舞时穿的练功服。
“下周就要决赛，苏妤通知我，就赶紧回来了。”
顾暖：“我去换个衣服，马上。”
傅无袖就说：“好，我准备音乐和视频。”
趁机会，pd就采访傅无袖：“舞边天下很火啊，听说去助演的都是大咖，老师怎么选择了顾暖？”
顾暖就是个十八线，用她的话说，最擅长是演尸体，而歌舞什么的，她还从来没展示过。
傅无袖将腿搭在栏杆上拉伸，说：“她很有实力，要不是……她不火是因为其它原因。”
顾暖一边活动肩颈一边走进来，她左右掰了掰手臂，又垂下，朝前垫脚展胸对着镜子拉伸，半长的发绑成了一个利落的小马尾。
傅无袖放下投影，将自己录的编舞视频展示出来。
摄影赶紧镜头，傅无袖啊，舞遍天下夺冠热门选手，这个可是第一手编舞爆料！
傅无袖看着摄影，犹豫道：“这个……”
pd按着蓝牙耳机，那头连着郑慕：“不泄露，您放心！我们郑导已经联系舞遍天下的节目组说了，可以保证，拍摄内容一定在决赛后播出！劳务也不会少的！”
顾暖轻松将腿掰过头顶，吓了摄影一大跳，她笑着说：“我好了，开始吧。”
傅无袖蹙眉：“你才看了一遍。”
“一边跳一边学。”顾暖说。
有些舞者，肌肉记忆边比头脑反应来得更快，时常大脑还没反应过动作，身体已经学会的七七八八了。
这是一曲古典舞，要求两个人赤脚跳。
琵琶、二胡、八尺、三弦、鼓共奏成背景曲。
顾暖跟了两遍，已经一头汗，傅无袖的编舞，从来不吝啬大招和绝对的身体控制，跳一遍比八百米体测还累。
傅无袖笑着问：“怎么样？”
顾暖抹汗：“破阵子？”
“听出来了？”傅无袖递给顾暖一瓶阻隔剂，“曲子的节拍总体偏快，但急中有缓舞者必须契合音乐，这对身体的控制要求很高，你不错。”
顾暖笑了笑：“所以我是刚过来面试？”
傅无袖：“用你很危险，但是你长得好看是舞台生面孔还是omega，比赛时裁判说不定会很惊喜，看两遍能记60的动作也很不错了。接下来一周都要抠细节，你可得暗示来。”
顾暖扬眉：“没问题。”
“但是，”顾暖撑着膝盖起身，简单比划了几个舞步，拳掌交换，“不会还有道具吧？”
傅无袖就微笑的看着顾暖。
舞遍天下里的老师们就是很爱用道具，本来跳舞就很难了，还要上道具。
顾暖失笑：“我当来上课了。”
傅无袖是国家首席的关门弟子，年纪虽然不大，但这是她第一次上节目，投注了很多精力，在圈内也有天才之名。
“你的舞只要两个人跳？”顾暖问。
傅无袖：“嗯。”
顾暖就蹙眉，什么也没说了，接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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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念棠戴着口罩，手中攥着一张地址对比过手机上的定位后，走进了面前的咖啡店。
“你是顾妗？”角落里的人率先注意到这个气质冷清的女人。
顾念棠颔首：“笔名。”
“您坐，我是编剧白风，我在网上看过你的本子，很惊艳，你从前有编作过其它作品吗？”男人问。
顾念棠：“国外读书时写过。”
“顾妗……”白风沉吟，他是国内小说家转行编剧的，后来又慢慢坐上了公司剧本审务，“咱两通过电话，我是又写又看的，看到你的投稿，觉得改编的话应该很惊艳。”
白风说着从桌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文件。
“这是合同和报价。”
“呃，这个，”白风在脸上一笔划，“为什么要戴口罩？”
顾念棠就将口罩拽了下来，目光任然浏览合同。
“署名权什么意思？”顾念棠粗粗扫过合同，抬头问。
白风还在发呆，看着顾念棠忘记呼吸，许久才吞咽喉咙回神：“我，我就是……”
顾念棠紧了紧眉头，戴上口罩将合同递还：“抱歉，我不能接受。”
顾念棠起身。白风愣了愣，连忙伸手一拦：“等等！署名咱们可以商量，顾小姐，你先坐先坐！”
白风态度恳切，顾念棠思忖两秒，重新坐了下来。
顾念棠：“署名权我不会让步。”
白风拍掌：“害，顾小姐署名这个东西，其实不需要看的这么重，你看看这个价格……”
顾念棠朝椅子上一靠，姿态懒散，目光平静，却给人不小的压力。
白风：“……顾小姐是omega吧？”
“alpha。”顾念棠冷漠道。
白风：“难怪，署名的事，我还要跟公司商量一下，顾小姐的话……”
“那就改日再联系，署名我不会退让，烦请转达清楚。”顾念棠起身走了。
全程对话不超过十分钟。白风一脸错愕：“……还，还挺帅？”
顾念棠离开咖啡店，将自己的那杯咖啡打包结账，找了处长椅坐下喝，不时郑慕的电话打来。
“出门了？”
顾念棠：“嗯。”
郑慕叹气：“出去怎么也不说？”
顾念棠回答：“在找工作。”
“忙完了？”郑慕问。
顾念棠接下来还要去躺超市，她今晚正式去酒吧工作，需要提前准备一些东西。
顾念棠朝郑慕说。
郑慕惊讶：“找到了？怎么样，方便拍吗？”
顾念棠就说：“是在酒吧。”
郑慕：“酒吧？”
“调酒师。”
郑慕：“你把地址电话还有酒吧名字给我，我让联系问一下方不方便拍摄。”
“发给你。”顾念棠挂断电话，将暮色天青的地址名字以及艾拉的联系方式发了过去。
下午正是春困的时候，工作室有咖啡机，郑慕弄了杯手冲，刚端起尝了一口，点开顾念棠的信息，顿时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
“导演？”助理从隔壁探出头。
咖啡洒了整个流离台，郑慕一脑门官司，连声骂了两句，放下杯子：“你处理一下，我打个电话。”
助理：“……”
郑慕去了隔壁打电话，助理一边任劳任怨一边竖着耳朵。
“她是不是不知道那个是……未婚妻的店？”
“我知道她刚回国！”
“……我不是歧视职业。”
郑慕一顿沉默，听着电话那头说，沉默片刻后挂断，出来叫住助理：“顾念棠的临时经纪人叫什么？”
“石浩？”
郑慕：“把他找来。”
助理：“哦。”
苏妤挂断电话，双眉微紧，郑慕为什么对顾念棠去酒吧上班的事反应这么大？
为什么又要强调那是顾暖未婚妻的店？
这和顾念棠去不去酒吧上班有什么关系？
她们曾经差点成为姐妹，然后一起上恋综的事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规避一下暧昧情节，着重渲染姐妹情，万一日后暴出顾念棠是顾家的私生女的事，也有转圜之地，这和个人职业规划有什么关系？
苏妤拧眉，然后想了想，拨了林黛青的电话。
“苏妤。”顾暖推门进来。
苏妤看了眼手机，将电话挂断，“什么事？”
此刻时至傍晚，顾暖练完舞一身热汗，头发都黏在颈上了，眉目分明，双眼黑亮的扒着门：“事办了吗？”
苏妤就说：“我问郑慕要了简历，稍后会联系她的经纪人。”
顾暖就问：“她和谁跳？”
苏妤：“你别高兴的太早，资料写着顾念棠只有四年舞蹈惊艳，还没上过台，我就是把她塞进去，她也未必拿得下来。”
顾暖舔了舔唇：“我走了。”
顾暖在公司梳洗过换了身衣服，离开时天边已经红霞一片，跟拍的摄影呆了一天，已经回去了。
暮色天青的调酒师排班是两次，下午五点营业，第一班五点到十一点，第二班十一点到凌晨五点，上一休一。
顾暖想了想，开着车直接往暮色天青赶去。
顾念棠在后台换工作服，掐腰的制服长裤更显腿长和胸前身材。
衣服设计感十足，穿上身有利落的英美感，但顾念棠是长卷发，她很有女人味，属于omega的感觉也很突出，只要不摆出寡漠疏离的笑，没人会觉得她是alpha。
顾念棠抻了抻领，将头发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全脸。
西蒙朝她吹了吹口哨：“这么美，笑一笑不行吗？”
顾念棠就笑。
西蒙觉得怪怪的，盯着看了好久才发现顾念棠笑容里的含义：“……你能不能笑的真诚一点？这样子很欠揍的。”
顾念棠收敛唇角：“不能。”
顾暖到时三楼很热闹，起哄声叫台声，吧台围了一圈人，两只舀酒杯不时抛过人群头顶。
顾暖越过人群，瞥见那道身影，鼻尖就一皱。
工作就工作有必要穿成这样？
顾念棠高抛酒壶，一道银色水线如蜿蜒长蛇，转过两圈落进杯里，一滴不剩。
“棠。”服务员过来。
“06的贵宾点了你。”
霎时，周围尽皆投注暧昧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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