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暗杀
夜深人静。
安王府的灯还亮着。
“都准备好了吗?”沈长云看着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的人问到。
“准备好了。”
“好,立即出发,绝不可失手。”
“是,”黑衣人领了命立即飞奔而去。
李颂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不禁笑道:“过了今晚他许文昌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沈长云听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躲过层层守卫,黑衣人偷溜进了大牢。
“什么人,”狱卒察觉到动静,赶忙起身查看。
“上,”狱卒们纷纷拔刀,冲了上去。
可那人武功在他们之上,一转眼他们便被团灭了。
黑衣人找到了关押晓荷的牢房,用刀将锁撬开,走了进去。
晓荷被吓醒了,睁开眼看见黑衣人站在她面前用刀指着她。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晓荷浑身颤抖。
“项链在哪里?”
“什么…项链?”
“你如果不说实话就别怪我刀剑无眼,”黑衣人作势举起了刀。
“我说…我说,项链已经落入了许如霜的手中。”
黑衣人听了眉头微皱,如此看来她是留不得了。
晓荷感觉到了黑衣人要对她动手,于是趁她不注意,从他身旁的空隙钻了出去,然后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救我,救我啊。”
黑衣人眉头紧锁,手中的刀一挥,晓荷便再没发出任何声音。
段鸿威两名侍卫准备去到牢里例行检查,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了里面的呼喊声。
“快,走,”段鸿威惊觉里面不对劲,立刻带人跑了进去。
果然,眼前的景象让他大惊,他跨过狱卒的尸首,往里面走去,发现晓荷也死在了牢中。
他赶忙往许文昌关押的牢房跑去,发现那黑衣人正用刀撬着牢门的锁。
黑衣人也察觉到了,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两名侍卫拔起刀便冲了上去。
可转眼便成了黑衣人的刀下亡魂。
段鸿威见状立刻拔剑迎了上去。
段鸿威的武功在那黑衣人之上,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便有些不敌,恍惚间黑衣人脸上的面纱被段鸿威挑开了,露出了脸上的一道刀疤。
黑衣人跟段鸿威同时愣了一下,然后段鸿威又举起剑朝着黑衣人砍了下去,黑衣人连忙举起刀用力向上一举,将段鸿威的剑顶了开来,段鸿威当机立断朝着黑衣人的腰上砍去,黑衣人闪躲不及负了伤。
见势不妙,黑衣人立即跑走了,段鸿威追到门口却不见他的任何踪影。
段鸿威返回牢中,用剑将锁砍开。
“许相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鸿威多亏我及时赶到。”
“此地不宜久留,相爷还是先随我出去吧。”
“不,老夫是戴罪之身,若是离开此地必定会落得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可是相爷,生死面前清誉算什么。”
“哎…你不懂老夫为官半生,从未做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不想到老了还被人说是晚节不保。”
“那既如此,下官立刻进宫禀报皇上,在我离开这期间我会调派几名侍卫来护您安全。”
段鸿威说完便走出了大牢。
翌日清晨。
周雅棋正准备出门,秋叶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小姐。”
“出什么事了?”
“方才我听见宫里的宫女们议论昨晚有人闯入大牢,晓荷被杀了,就连老爷也差点惨遭毒手。”
“什么,”周雅棋听完大惊,立刻跑了出去。
“哎…小姐你去哪啊。”
秋叶看着她的背影喊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周雅棋刚出门没多远,便遇到了前来的段鸿威。
“霜儿,你这是…”
“段大哥昨晚大牢遇袭,晓荷没了我爹也差点…所以我要去面圣。”
“我知道。”
“你知道…”
“嗯,我来就是准备告诉你这件事的,昨晚我赶去大牢的时候晓荷已经被杀了,不过好在相爷没事,我连夜禀报了皇上,他已经把相爷转移到了另一个安全地方关押,所以你别太担心了,而且皇上正早朝,恐怕没空见你。”
“那就好,”周雅棋听到这些才稍稍放宽了心。
“对了,今日不是还要去探查项链吗?我陪你去吧。”
“也好。”
二人一同出了皇宫,又往一品斋赶去。
这一次接待他们班上便是一品斋的掌柜了。
知道他们的来意,掌柜的露出了为难了表情:“这个…我们是有明文的规定的,不可随意透露客人的信息。”
“掌柜的,您放心我们没有别的用意只是想了解了解这项链的主人到底是谁?”周雅棋恳求道。
“额…这。”
“掌柜的您就行行好,您放心我们绝不会透露任何一个字,”段鸿威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了一锭银子。
“那好吧,既然你们再三恳求我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们吧,这项链本是一对,是牡丹阁的灵歌姑娘所定制。”
掌柜的笑嘻嘻的接过了银子。
“多谢,”周雅棋道了声谢,与段鸿威互看一眼便走出了一品斋。
“我们现在是去牡丹阁吗?”
出了一品斋,周雅棋与段鸿威又赶往牡丹阁。
“是,不过你得换身装扮。”
“为什么?”周雅棋不解。
“牡丹阁乃是听曲消遣的地方,一般只有男子才会去。”
“也好,女子出入那些地方确实容易引人注目。”
路过成衣店,周雅棋进去挑选了一套男人的衣服换上。
“霜儿你做为女子生得是美若天仙,没想到变成男子却也是玉树临风。”
段鸿威见了周雅棋的男装造型,忍不住夸赞到。
周雅棋微微一笑,“段大哥可别笑话我了,我哪能跟段大哥你比啊。”
二人穿过一条长街后,进入了牡丹阁。
刚一进去,里面的老鸨便迎了上来,“二位客官有什么需要的。”
“把你们这里的灵歌姑娘给我们请过来。”
“这位公子好眼光,灵歌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人如其名那曲儿唱的可好了,只不过这价钱吗就比一般的姑娘要高上那么…”
段鸿威明白老鸨的意思,立刻取下荷包递给了她,“够吗?”
老鸨笑嘻嘻的接过银子,“够了够了…二位请到楼上的雅间休息片刻,灵歌姑娘一会就到,青兰快带二位公子上楼去。”
周雅棋与段鸿威刚到雅间坐了一会儿,灵歌便进来了。
“灵歌见过二位公子,不知二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不必了我们想问你个事儿,这项链你可见过?”
周雅棋说着便拿出了那条项链。
灵歌表情微变了一下,可很快就又调整了回来,“不曾见过。”
“不可能,那一品斋的…”周雅棋急了,刚想说便被段鸿威拦住了。
“既如此我们便不再叨扰灵歌姑娘了,告辞。”
段鸿威说完便拖着周雅棋离开了。
周雅棋自是不愿意离开,可却也没辙。
走出牡丹阁大门,段鸿威才松开周雅棋。
“段大哥她分明是在说谎。”
“我知道。”
“知道你还拉我出来。”
“她不肯承认,我们拿她也没办法,项链给我看一下。”
周雅棋无奈的撇撇嘴,把项链递给了段鸿威。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周雅棋见段鸿威盯着项链的接口处看了好久忍不住问到。
“你看…这儿有一个灵字。”
周雅棋接过项链一看,那接口处还真有资格灵字,只是字雕刻的非常小,不仔细观察根本不可能发现。
“我进去找她,看她还怎么狡辩。”
周雅棋说着又要往牡丹阁走去。
段鸿威立刻拉住了她,“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她一定会去找这条项链真正的主人。走,去那边。”
二人躲到了对面房子的柱子后面,一直盯着牡丹阁的大门,不一会儿灵歌果然出现了。
看着灵歌上了马车,周雅棋与段鸿威立刻跟了上去。
马车兜兜转转来到了城郊的一处喝茶水的落脚点,灵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周雅棋与段鸿威藏在大树后,静静的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老者出现了,他左顾右盼了一下,然后才在灵歌的对面坐下。
待老者坐定后,灵歌才开口:“方才有人拿着我送与公子的双生并蒂莲项链来找我,可是公子出什么事了?”
老者眉头紧锁,道:“是什么人。”
“两名男子,看不出身份。”
“公子最近确遇到点小麻烦,所以不便来见你。”
“需要帮忙吗?”
“有人再问起项链的事你只需回答不知道便可。”
“好。”
“那若无其它事老夫便先告辞了。”
灵歌点点头,站起身来假装若无其事的走了。
老者则尤为谨慎,又如刚才那般环顾了四周,才起身离开。
看到二人离开,周雅棋瞄着灵歌离去的方向便要跟上去。
段鸿威一把拉住她,指着老者道:“跟着他便可知道他的来处。”
周雅棋细想了一下,觉得有理:“嗯,走。”
二人跟着老者的马车,一路走着,待马车停下后,二人便躲在远处的角落里观察着。
“原来是他,”周雅棋看着马车停下的府邸前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明远候府”四个大字。
老者进去的时候,门口的守卫都向他行了礼。
见此情形,段鸿威笃定道:“看来这人便是李家的大管家。”
“这事跟李家父子脱不了干系。”
段鸿威点点头,“这事还是尽快回去禀报给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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