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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性感垃圾(番外)


“你是性感垃圾。”

        “你是在骂我垃圾吗?”

        “不,重点不应该在性感上吗?”

        “所以你觉得我是个垃圾?”

        “嗯……我夸你性感……”

        “那垃圾怎么解释?”

        “嗯……那个我出门的时候把垃圾倒一下……”

        我叫毛泰九,成运集团毛基范社长的独子。

        我有先天性的性格障碍,但是好像没有人愿意承认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我的父亲。

        12岁的时候,我和母亲一起目睹了父亲杀人,后来的我的母亲自杀了。

        我的父亲毛基范,有钱有势的财阀,平日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他把自己当成“王”,嚣张跋扈,冷酷无情,不喜欢别人的反抗与拒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觉得这一点我可能继承了他,我也不喜欢别人的反抗与拒绝。

        有一天,父亲凶狠地骂了我,我觉得很害怕。我想到了他杀人的地下室,觉得漫天都是血色,我又想到了母亲,她死的时候没有流血,可是我觉得她浑身没有一处不是鲜红的。

        因为母亲死了,没有人愿意听我的烦恼。我感觉十分糟糕。

        有一只猫咬了我,我觉得更加愤怒与郁闷,为什么一只猫也敢反抗我伤害我?

        我抓住了猫,把它带到了我的房间。

        它咬我的时候很凶,可是它却逃不开我的房间,也逃不开我的手心。

        我觉得很奇妙,看着它到处乱跑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嗷嗷叫的样子,我的内心涌起了一股变态的满足感。

        我从工具箱里翻出了一个小铁锤,脑子里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第一次砸到猫的时候,它惨叫了一声,但是好像没有受到太重的伤,它窜得飞快。

        第二次砸到它的时候,砸中了它的后腿,它尖叫着在地上拖曳,那种声音特别美妙。好像它的嘴里叫出的是我的恐惧,而我得到了安宁。

        第三次,我砸中了它的头,正中把心,头骨碎裂的声音特别清脆,像是夜半花瓣绽放的声音。

        它不能动了,但是眼睛还看着我,害怕的狰狞的目光,我感受到了。

        我继续砸着,像是捣肉沫一样想要把它砸的粉碎。

        肠子从嘴里挤了出来,眼珠被打了出来,腹部裂开了……

        画面有点惨烈,但是我的心好平静,前所未有的安静。

        眼前的场景好像和父亲杀人的地下室重合了,父亲处理着垃圾一样的人,我也处理着垃圾一样的动物,父亲是不是比我更爽一些?

        好了,它不会伤害我了,不会反抗我了。

        父亲回来了,他看到我杀死了一只猫,他好像很震惊,但他没有骂我。

        他带我去了医院,医院里的医生说我有病。

        父亲不太开心,他看我的目光不对。

        我没有再去医院了,我不敢反抗他,他是父亲。

        有病是不是应该治?如果是妈妈,她是不是会带我治病?

        今天有一只狗扑了父亲,我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那只狗。

        父亲的目光很复杂,他最近更少和我交流了,我觉得很孤独,其他人根本不敢跟我说话,也不敢真的和我玩。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只动物了,父亲不怪我,我是不是可以挑战更大的动物了?这些小动物已经不能满足我了。

        今天去了美国,见到了一位心理医生,他很和蔼,对我还不错。

        他跟我聊天,和我玩游戏,教分析别人,他很有意思,有时候我觉得他说的话很对,我也许应该找的别的东西来获得内心的安宁。

        他还给我吃药了,我真的有病?那我能治好吗?

        医生有一个女儿,叫西蒙娜,其实我觉得他女儿也有病,但是他好像不知道。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看到了路边美国的流浪汉,听说很多流浪汉只要有人给钱就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和同性度过“美好”一夜。

        这种人活得有何意义?

        我的脑子又有了新的想法,并且蠢蠢欲动。

        医生死了,我知道是西蒙娜杀死的。

        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了。

        我没有揭穿她,毕竟她也没有揭穿我不是吗?

        看啊,一个医生能救那么多精神病人,却救不了自己的女儿,真可笑。

        我回国了,父亲觉得我应该回去帮助他了。

        我已经二十多岁了。

        很久没有见到父亲了。

        父亲很赞赏我,尽管到现在这个年纪我已经不太在乎他的赞赏了。

        我的工作很出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我们家的势力,以我学到的手段,很少有人会不自量力地反抗我。

        偶尔有反抗的人,我也很兴奋。

        毕竟反抗,才有征服的意义。

        南相泰很有意思,我给他好处,他主动帮我寻找猎物。

        我打造了一间地下室,很漂亮,很适合虐杀,它和父亲杀人的地下室有一点像,不过我觉得我的更加出色。

        今天家里多了一个小女孩,长得很乖巧,很无害的样子。

        她看到我的时候好像要哭了一样,耳根通红,整个人像是无处安放一样。

        我隐约记得父亲说过家里会住进来一个小女孩,她很可爱。

        和她握手的时候,感觉软绵绵的,她的小手温热鲜活,当时我不由自主地想着把铁锤锤进她的脑子里的样子。

        希望她能像她的外表一样乖巧。

        新来的女孩总是看我——那种以为我不会察觉的偷看,她的耳根总是红红的,跟我说话的时候有些怯懦。

        她看我的时候,我居然不讨厌——她的目光里好像只有我的样子,仿佛在看什么珍宝,小心翼翼地不敢前进。

        她的很多想法总是跟我不谋而合,有点意思。

        最近会经常想到那个女孩,但是想到的画面不是虐杀她的画面,而是一些别的……

        今天回家的时候,看到她蹲在路边喂野猫的样子。那种脏兮兮的东西她毫不顾忌地抱在了怀里,还用手去喂食。

        司机说她是个很善良的孩子。

        似乎家里的佣人都很喜欢她,所有人都很亲近她,连父亲对她都很和蔼。

        这和我不一样。

        今天去警察局接她了,我没有想到她还会跟别人打架——准确的说是没有想到她排斥我进入她的生活——可以这么理解吗?遇到麻烦想到的是如何避开我,而不是求助我。

        在车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心情很糟糕,她受伤了,还说自己没有事情。

        她看上去真的挺蠢的。

        她居然还喜欢我,她那么小,明白什么是喜欢吗?我是个变态,我有病,我喜欢杀人的感觉,这两种喜欢一样吗?她能接受吗?像魔鬼一样的人。

        今天带她去参加了酒会,我为她挑的衣服很合身,等她长大,一定比现在还要漂亮。

        从背后帮她戴项链的时候,莫名有种想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

        酒会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我觉得很刺眼。

        后来我把那个男人杀了,鲜血四溅的那刻,我感觉到了另一股满足感,一股解决了碰我的东西的人的感觉。

        我最近怎么了?

        她的父亲死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了。

        我知道是谁杀的——我的父亲和南相泰,她的父亲也不过是毛家的一只狗罢了,主人要狗死,狗就得死。

        我原本以为她会悲伤得不能自己,一个小女孩没有父亲这样强大的依靠只怕举步维艰——他人的痛苦总是能给我带来莫大的安慰。

        但是她总是令我意外,她的目光里,没有绝望,悲伤得足以平静。

        很有意思。

        我们结婚了。

        我没有想到我们会结婚,在她二十三岁的时候,看到她穿着婚纱向我走来的样子,我震惊于自己居然结婚了。

        而且还是我主动向她求的婚。

        这种感觉很奇妙,交换戒指的时候她很开心,眼底的泪光像是海面泛起的磷光,轻轻柔柔地,却又坚定无比。

        我是一个有妻子的人了,我的妻子知道我会杀人,知道我脾气不好,知道我有病。

        但是她说她爱我,她不怕我会伤害她。

        爱?真的有人会爱我吗?

        还是为了别的。

        我觉得只是我习惯有她在身边,不喜欢她离开我,反抗我罢了,我想我对她没有爱,只是不讨厌。

        我最近总是在想她,好像不怎么想杀人了。

        她被带走了,她杀人了,她为我揽下了所有罪名。

        房间空空荡荡的,饭菜没有味道,鲜血四溅没有快感,我觉得我心碎了一个洞,无限扩大,好像要把我吞没了。

        一切的空寂令我难以忍受。

        最近父亲格外关心我,衣食住行,甚至给我送来了新的女人。

        呵,还当我是个那个小孩子吗?

        我很想她,我想把她抱在怀里,像往常夜里一样,温暖又安稳。

        见到了她,她怀孕了,我不喜欢孩子。

        她说她想我了。

        她说会有很多人爱我的。

        骗子,不会有人爱我的,他们只会害怕我,想杀了我。

        咖啡厅里,我找到了这个男人——姜山河,曾经我不屑于顾的小男生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没有想到他会帮助我——那样一个正直而痛恨我的人。

        可是只有他的帮助,我计划才能成功。

        他问:“她为你付出了一切,你爱她吗?”

        什么是爱?

        她还没教会我,怎么就可以走了。

        我说:“我不知道,但我想她在我的身边,我不会再杀人了,把她还给我。”

        我好想她,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想她。

        这是爱吗?

        我只知道,我想要她说的爱,满满的,比鲜血温暖的爱。

        我喜欢和她亲吻的感觉。

        我喜欢和她拥抱的感觉。

        我喜欢吃她做的不成功的曲奇饼干。

        我喜欢每天清晨逼她起来为我打好领带的。

        我喜欢她为我夹菜帮我挂衣服为我拿拖鞋的样子。

        我喜欢牵她的手和她散步在海边,漫天星辰坠入海底,安宁极了。

        我喜欢和她照相,两人挨在一起,或者她在我的怀里。

        我喜欢她从背后抱我叫我“泰九哥哥”的声音,尤其是在□□之后。

        我喜欢……

        我喜欢她。

        我爱她。

        她是最好的医生,治好了我的病。

        我何其有幸,凶残而暴虐的一生里遇见了她。

        “所以我为什么是性感垃圾?”

        “因为你很性感……宝贝,我们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好吗?”

        小剧场:

        床,阻挡着梦想的脚步,阻挡着迸发的激情,它是青春的坟墓,岁月的黑洞。

        毛泰九站在梳妆镜前,漂亮的手指拂过一排的领带,陷入了日常的纠结,回头看了一眼被窝里微微隆起的一团,他突然觉得有点不是很平衡。

        为什么他起早贪黑,而他的女人每天可以睡大觉?

        “雾眠……”他的手指停留在了一个黑色的领带上。

        “在……嗯……”雾眠把头埋在了被窝里,无意识地回答着,含糊不清。

        毛泰九拿着领带走到了床边,把人从被窝里拖了起来——她真的是越来越懒了。

        被迫营业的雾眠摸索着帮男人系着领带,虽然没有睡醒,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落半分,熟练极了。

        “你要不要找点事情做?”毛泰九带着腕表,提出了建议。

        雾眠清醒了一点,“比如?你是不是嫌弃我在家好吃懒做……”她最近好像是挺悠闲的,还挺能花钱的。

        大前天买了一个私人飞机——付款结束才知道家里已经有了。

        前天买了一个游艇——她觉得住在海边还挺缺游艇的。

        昨天买了……买了……买了一个三线小男团——为了避免毛泰九吃醋她顺手又买了一个十八线小女团,原因很简单她突然想近距离看歌舞表演——毕竟某个国家男团女团打造得很成功嘛。

        是不是最近买的东西太多了,她家泰九哥哥嫌弃她了。

        “那要不我给你当翻译?我也努力挣钱。”雾眠提议,照顾毛泰九的衣食住行可是她的擅长。

        “可以考虑。”毛泰九点头。

        “不怕被国际刑警盯上?”雾眠说道,她是个杀人犯啊。

        “世界上长得一样的人有很多……况且现在,没有人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带走你。”毛泰九穿上西装外套,整理着衣领,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与高傲。

        雾眠脸微红,有点喜欢这样的霸道。

        于是雾眠工作的日子开始了。

        “多年家庭主妇突然重返职场,她将要面对的是风起云涌的时代变化还是家庭与职业的冲突对立?”

        工作的第一天,雾眠开始学习之前的知识,晚上抱着一本俄语书注解的十分专注。某人洗好了澡躺在了床上,然而并没有得到正眼相待。

        工作的第三天,雾眠主持了一场会议,得到了成运集团合作商的挖墙脚意向,某人黑脸,晚上洗好澡躺到了床上,然而继续并没有得到正眼相待。

        工作的第七天,雾眠收到了大学以后的第一封情书,很意外,没有立马扔掉,某人看到了情书,怒不可遏,开除了某位名校毕业的实习生,晚上洗好澡躺到了床上,然而继续并没有得到正眼相待。

        工作的第十天,雾眠决定换一个部门工作,通过某人走了捷径,某人想要奖励,晚上洗好澡躺到了床上,然而继续并没有得到正眼相待。

        工作的第n天,某人准备了烛光晚餐与情趣酒店,晚上洗好澡还没有等到雾眠,就被告知自己的女人要加班。

        “你加什么班?”

        “公司马上上市了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毛社长?”

        “上市的事情需要你管?”

        “好像不用,但是最近有一个很重要的合作,我给你说说……”

        “我需要你说?”

        “能挣好多钱……”

        “我少你钱花了?”

        “不是你嫌弃我天天在家什么也不干嘛?不说了不说,小组开会了,加油!成运一定能上市成功的!”

        握着被挂断的电话,某人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

        她还是在家睡大觉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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