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窥探（完）
出了房间雾眠才发现这并不是之前的成耀汉家或者郑巴凛家，但是整个房子的装修风格都像极了他们之前住的地方。
成耀汉熟练地将早餐摆上，而郑巴凛则将雾眠放在了椅子用，同时将他牵着的锁链另一头拴在了桌子角上。
雾眠也饿了，倒也没在计较这些。
三个人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他们似乎都有话说，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个……”吃饱喝足的雾眠终于觉得自己有精力来和他们吵架了，于是晃了晃脚踝的链子，说道，“我们来谈一谈吧。”
成耀汉又给雾眠夹了半个荷包蛋，然后慢慢地说道：“谈什么？”
他当然不愿意放雾眠走，只是他会怕长期的囚禁让雾眠产生心理问题。
相比起郑巴凛一味的掠夺占有，他的心思更加细腻温柔一些，所以他不排斥协商，只是前提结果是在他和郑巴凛所能接受范围内。
三个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和郑巴凛已经达成共识了，他们并不介意。
“首先，那些人怎么样了？”雾眠说道，联系不到0244，她自然也就不知道进展，甚至她也做好了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如果两人盘问起来，她就说自己被绑架的时候偷听到的。
“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了，你放心。”成耀汉没有过多的透露，他很怕雾眠再去做什么。
雾眠看着二人淡定从容的样子，心下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她长舒一口气，起码现在他们提前发现了oz组织，也就能多多少少地避免后面被操控的结局了。
成耀汉和郑巴凛都感觉到了雾眠瞬间的释然与放心，果然——他们抓到了重点，雾眠并不排斥自己被囚禁，而只是更加担心他们。
“那我可以出去了吗？我还要上课呢……”雾眠说道，她低头玩着手指，小腿一晃一晃，脚踝上的锁链铃铃作响。
比起成耀汉认真地思考如何回应雾眠而不会让她无法接受，郑巴凛的目光则更加炙热地落在了女孩纤细的脚踝上。
白皙的肌肤与黑色的链条形成诡异而美丽的画面，女孩就像是笼中雀一般被拴在脚边，这让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些他将她囚禁于身下的样子。
也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炙热，女孩将脚朝后缩了缩，害羞又惊恐。
好想……好想要得到更多……
郑巴凛吞了吞口水，眼神却又忍不住瞟向了成耀汉——这段时间的合作，让他也下意识地开始思考成耀汉的想法。
果不其然，他收到成耀汉威胁的目光。
共享，真是麻烦啊。
“可以出去，但是有条件。”成耀汉说道，平日里温柔心软的男人此时却变得强势了起来。
“雾眠，可以接受我们的吧。”随时询问，成耀汉却问出了一种陈述句的感觉。
恰好在喝水的雾眠瞬间呛住了，她剧烈地咳嗽着，一张脸瞬间胀成红色，瞅着跟那快濒临爆炸的红气球似的。
郑巴凛感觉把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手轻轻拍着雾眠的后背帮着他顺气，成耀汉则拿着餐巾纸擦着雾眠衬衫上的水渍。
“还是换一件吧，这件衣服都湿透了。”他们是故意的，雾眠这些天穿得衣服都是他们的，有的是卫衣、有的是衬衫，长度刚刚好遮到雾眠的大腿。
雾眠好不容易稳住自己，连忙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她不安分地扭动着，本就藏着坏心思的郑巴凛哪里受得了女孩这般磨蹭，他拍了拍雾眠的屁股，掐着腰让她安分乖巧地坐在腿上，然后说道：“他说，你以后乖乖待在我们两个身边，就可以出去。反正，我们俩雾眠不是都挺喜欢的吗……”
说罢，郑巴凛轻轻咬了咬雾眠的耳垂，女孩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求助的目光投向成耀汉，却见他只是默许般地帮她去取了一件新的衣服。
“这……”雾眠哆哆嗦嗦地说道，虽然她确实两个目标人物都挺喜欢的，不过三个人什么的，未免太诡异……羞耻了吧……
“不喜欢吗？”郑巴凛轻轻揉着雾眠腰上的软肉，动作和语气都暧昧至极。
“先让她把衣服换了吧。”成耀汉说道，染湿的衬衫紧贴着女孩身前的曲线，让人多看一眼都会浮想联翩。
“我自己来！”雾眠接过衣服跳下郑巴凛的大腿就想跑，却又忘了自己脚踝上的锁链，还在成耀汉眼疾手快，将快跌倒的女孩抱进了怀里。
可是雾眠的脚踝还是被锁链给勒到了，郑巴凛连忙帮她解开锁链，成耀汉这才把她抱进房间里，让她自己换衣服。
换完衣服，成耀汉给雾眠的脚踝上着药，郑巴凛则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着。
“我们是认真的。”成耀汉小心地握着女孩的脚踝，长期关着她不是办法，但是放她逃离，他们更无法接受。
“你让……让我想一想好吗？”雾眠说道，拒绝他们——只怕她这辈子都别想联系上0244，都别想跑出去了。
“好。”成耀汉说道。
雾眠终于得到了外出的机会，但是前提是她必须带着郑巴凛和成耀汉给她的电子追踪器——那个电子追踪器镶嵌在手链上，而没有他们手中的钥匙，根本无法擅自打开取下。
除了上学之外的时间，这两个男人至少有一个人会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有什么外出聚会的事宜也都被推了个干净。
两个男人根本不会允许她单独外出，或者跟其他人有过分的交流。
他们甚至还控制了雾眠的身份证等等证件，其掌控欲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好在雾眠不是正常人，她也没想过逃离——毕竟任务还没完成呢，跑出去也没什么用。
除了没有人身自由外，其余的生活雾眠没有抱怨的点。
比如此刻，她捏着小腹上的软肉，想到自己又胖了两斤的体重，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叹。
而成耀汉正围着围裙做着油焖大闸蟹。
郑巴凛则正在剥着荔枝，再去核之后送到正在给电视换台的雾眠的嘴边。
哎……这没有自由的人生……
雾眠嚼着甜甜的果肉，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
“明天开始实习？”郑巴凛悠悠地问道，他看到女孩吐露出的粉色小舌，默默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伸出舌头舔掉了自己指尖的荔枝汁。
嗯，也是甜的。
雾眠闷闷地点了点头，在郑巴凛和成耀汉的运作下，她成功地被归入了郑巴凛所在的部门。
以后的实习，八成也是在郑巴凛的视线之下。
“不要再给她喂荔枝了，马上吃饭了。”成耀汉说道，听到这话的郑巴凛也停下了剥荔枝的举动，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湿漉漉的指尖。
雾眠抱着抱枕，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她简直跟围栏里的小猪猡没什么两样。
两年后，停尸房内，女孩正穿着白大褂，用显微镜观察着培养皿中的蛆虫幼虫——以此来推算着死者死亡的时间。
良久，女孩取过报告单一笔一划写下所有的记录结果。
“死亡时间：……”
“叩叩。”停尸房的铁门被敲响，一个刑警探进来了脑袋，“雾眠，郑刑警来接你了。”
“好的！”雾眠回答道，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慢慢取下橡胶手套。
两年后，原剧情的那些事都没有发生。
郑巴凛没有成为自诩为“神”的变态杀人魔，成耀汉也没有死在郑巴凛的手下。
成耀汉将妹妹接过来和成知恩住在了一起，因为两个儿子的冷漠，反而让成知恩将所有的愧疚与爱都倾注到了那个有智力缺陷的女孩身上，两个人相处地倒是非常不错。
他们似乎和oz组织达成了什么协议，过段时间，她和他们都要搬去美国居住。
如今的成耀汉在脑科领域炙手可热，他们还没去美国，那边就已经有医疗集团安排了好一切；郑巴凛则在一年前辞了职，卖掉父母的房子去创业，以他的智商玩弄商业也是那么易如反掌。
而雾眠也在他们的安排下，按部就班地实习、成为一名法医，平日里除了在尸检房做一些日常的工作，也没别的事可做，也没什么朋友来往。
主要是……两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黏人。
“雾眠医生。”果然，某个男人依旧是毫无耐心可言。
“好了好了我结束了。”雾眠说道，回头看到的便是穿着深色大衣的郑巴凛，他内里穿着灰色的西装，辞职后头发也长了一些，此时一股脑地梳在脑后，露出了男人光洁的额头。
这样的模样，让男人变得极具攻击性与压迫感。
郑巴凛走过了熟稔地摸了摸雾眠的头，说道：“要我帮你换衣服吗？”男人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充满恶趣味，他也不太安分。
“不用……”雾眠无奈地制止住那只放肆的爪子，逃向更衣室的模样颇为狼狈。
郑巴凛轻笑一声，顺势坐在了雾眠的工作台上，漂亮的手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桌子上的器皿。
电话这时却响起了：“人接到了吗？”
电话那头是成耀汉的声音。
“在换衣服。”郑巴凛不紧不慢地说道，“一会儿直接婚纱店门口见吧，挑完她喜欢的样子，我们再去吃饭。”
“好。”成耀汉回答道，声音听上去轻快而欢喜。
两个男人连挂断电话的时刻，都带着无言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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