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寺尾弥修没再反抗, 被对方吻了很久,然后听见对方说:“寺尾先生,你可别后悔。”
“嗯。”
对方还是有点犹豫, “真的不后悔?”
“你有完没完?”
他不耐烦了, 扯住对方的领带,粗暴的拉近, 吻上去。
几个小时后, 寺尾弥修打电话请了假,他的上级恳求他,表示“你不来上班首领要生气的”,但他不理睬,挂断。
他将手机关机,回到床上, 重新跟太宰吻在一起, 任由对方享受他。
整整两天他们哪儿也没去, 在楼上楼下厮磨纠缠。
卧室,客厅, 浴室, 狭窄昏暗的阁楼, 任何地方。到最后他们两个都被蚕食了理智,周围的空气是凝固的,一切事物的界限都消失不见。
正如太宰说的, 将他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占有一切, 将他撕咬和碾碎, 融进自己的意识里, 然后亲手将其撕碎。
早就应该如此。
第二天他醒过来, 根本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他觉得应该去上班了,于是起身。
但此时太宰也被他惊醒了,按住他的手腕,身子压上来,“再等一会儿。”
洗完澡后他去楼下吃早餐,他们面对面坐着聊天,吃到一半他们又吻在一起,然后他被压在桌子上。
然后他重新洗澡,重新换衣服,表示:“我真的该去上班了。”
太宰点头:“好吧,我也不忍心把寺尾先生榨干的。”
但当他在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对方又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将他放倒在床上。
然后他就放弃了,认命的躺好。
这两天他就只有一种感觉:他可以没有工作,可以不吃不喝,可以断绝跟外界的一切关系,外面是晴天还是下雨都跟他无关,但他必须跟太宰在一起。
必须一睁眼就能看见对方,必须轻轻抬手就能碰触到对方,必须一侧头就能吻上去。
然后他又发现,太宰的体力惊人的好。
以前他觉得太宰身娇体弱,平日里连个拧罐头都拧不开,每次开罐头时都要跑过来跟他嚷嚷“寺尾先生我拧的手好痛啊快救我”。
散步的时候稍微走久一点就喊累,做饭时手被烫一下就哀嚎着找他抱,但他抱的稍微紧一点就又喊痛。
平时那么柔弱,但在床上的时候判若两人。
寺尾弥修以为自己的体力很好,但他高估自己了,他很快就会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然后喊停。
对方则是悠悠来一句:“再等一下。”
“停,真的累了……”
对方见此,俯身在他鬓角吻一下,然后将他抱住,但等到他休息够了,就继续。
他不理解。
太宰以前是装的吧,绝对是装的。他早就应该想到,有肌肉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弱。
跟太宰比起来,他才像是纸做的。
他不太记得这两天是怎么度过的,只觉得自己湿漉漉的,每次头发还没干,就又要进浴室洗澡,他身上始终散发着沐浴露的气味。
终于在周一的早晨,他枕在太宰胳膊上醒过来,发现太宰正低着头盯着他看,似乎在仔细观察他的脸色。
他突然发现,大多数时候他醒过来时,太宰都会在他床边坐着,像这样看着他。
“几点了?”他迷迷糊糊问了句。
太宰没回答,用手抚摸着他的脸,他主动靠过去,将脸依偎在对方手上,轻蹭着。
“寺尾先生,这两天睡的好吗?”
他点头。
“睡饱的感觉很好吧?”
“什么?”
“你有多久没好好睡觉了?”太宰叹气,“你以前那么拼命的念书,经常连续好几天不睡觉,每天精神状态都特别差,我真的很心疼哎。”
“……”
“不过你这两天应该是睡够了,气色好了很多。今后不要再熬夜了,就算值班的时候也要按时睡觉,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这两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他确实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没有以前那种昏昏沉沉的疲惫感了。
“总之呢,寺尾先生,以后你要是再不好好睡觉,我就强迫你做成人运动,让你累到睡着为止。”
“你疯了吧你。”
“因为你根本抗拒不了我,寺尾先生在床上很听话呢。”
他正要发火,太宰却笑起来,安抚他:“好了,去上学吧,你不上班我没意见,但不上学不行。”
太宰下楼去给他做早餐,他穿好衣服,打开窗户让冷风灌进来,将屋内的欲气冲散殆尽。
说起来,太宰一直蛮细心的照顾他,但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太宰会认真的给他做饭,但自己很少吃东西;会叮嘱他不要碰酒精,但自己经常空腹喝酒;会命令他好好睡觉,但自己却很少睡。
他吃了早餐,收拾课本的时候,有个黑色的盒子从书包里面掉出来。
太宰将盒子捡起,“这是什么?”
他有点心虚,但他不会撒谎,便老老实实承认:“那是首领给的礼物,手表。”
见太宰眯起眼睛,他连忙解释:“他强迫我收下的,我想扔,又不敢扔在医务室里,只能放在书包里,然后我就忘了。”
“呦,你们首领还真是贴心啊,知道你的手表坏了,立马就送你一个新的,比我这个男朋友还要合格呢。”
“……”
太宰见他露出做错事的表情,心软了,揉揉他的头发,“别害怕,我又没怪你,不是你的错。”
“你不生气?”
“我要生气也是生首领的气,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太宰盯着手表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有古怪,但没表现出来,“这个手表送给我好不好?”
“拿走吧,反正我也不想戴。”
寺尾弥修去收拾书包,太宰则上了楼,找来工具偷偷将手表的表盘拆开,最后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微型监听器。
“呵。”他冷笑,将监听器在手里捏碎,“你真是无孔不入啊,送个礼物也要装监听器。”
也就是说,这几天他跟寺尾弥修在屋子里干的事,都被首领听得一清二楚是吗?
嗯,倒也不一定,毕竟这个监听器被藏在盒子里,外面隔着那么多层,估计没多少声音能传递过去。
但还是很过分。
太宰经常在寺尾弥修身上找到各种监听器,书包上,衣服上,甚至是鞋底。
寺尾弥修毕竟是前任杀手,有着最基本的反侦查能力,他一般能发现自己身上的监听器,但首领藏匿的手段更高明,而且一次比一次藏的隐蔽。
但太宰每次都能找到那些监听器的位置,毕竟他们是用同一个大脑思考的,首领能想到的地方,他也能想到。
他们两个拥有相同的思维方式,思考方式也是同步的,这就很麻烦,因为但凡他想要实施任何计谋,首领那边就会马上想到对策。
所以他们目前处于两相均衡的状态,谁也算计不了对方,谁也杀不掉对方。
寺尾弥修吃过早饭后,他们两个一起去车站坐电车。
过几天就是平安夜了,越是临近圣诞,天气居然变得格外晴朗,一连几日万里无云,没有任何降雪的迹象。
不下雪的圣诞节,有点无聊。但这一年他终于是有了男朋友,终于能享受奶茶店“情侣半价”的折扣。
能随时向别人炫耀自己的男朋友,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会上瘾。
车快来的时候,太宰突然从后面扑过来,猝不及防的抱住他,高大的身影将他笼罩住。
“寺尾先生……”
“别闹,要迟到了。”
太宰不肯松手,从后面吻着他的脖颈,他警觉起来,将其推开,“不行,别在外面,会被邻居看见的。”
在外面牵手也就罢了,但当着别人的面亲热就太奇怪了,他没这个脸。
“寺尾先生……我可是已经向你献身了,你今后要对我负责。”
“你是不是说反了?”
这两天只有他被折腾的死去活来,要负责也是应该对他负责。
“我不管,你,嗯,你现在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如果把你强行从我身体上剥离下来,我会痛死的……你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抛弃我。”
太宰很不擅长说这种肉麻的话,每次说的时候都很勉强,让他很想笑。
虽然他们已经这样了,但太宰还是没什么安全感的样子,还是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一刻不放松的缠着他。
“喂,你笑什么,我是真心的啊。”
寺尾弥修点头,“嗯,好,知道了,有生之年能听见太宰先生对我说这种情话,已经很难得了。”
太宰嘀咕着,“我本来就不擅长说那些话啊……”
他知道,太宰不说也没关系,他会说的。
这边太宰正纠缠着他,此时对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太宰?”
寺尾弥修觉得这声音很熟悉,抬头,见到织田站在对面,脸上挂着奇怪的表情。
“织田先生?”寺尾弥修朝对方打了招呼,“您要去哪儿?”
织田朝他们走过来,但是眼睛略过他,而是盯着他身后的男朋友,“太宰,你在这儿?”
太宰先是一愣,然后放开他,热情洋溢的朝织田扑了过去,“呀,织田作~”
“真的是你啊,侦探社的人一直在找你,你去哪儿了?”
太宰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直围着他转,仔细打量着他,“织田作,你今天出门又没刮胡子哎~”
“忘记了。”
“好久不见,来张合照吧。”太宰开心的拿出手机,“来,往这边站一点,对,比个剪刀手。”
寺尾弥修一头雾水:“你们两个认识?”
不光认识,而且感觉很亲密的样子。
等等,侦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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