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听到一个消息
到徐阿毛时抽到了诗词头尾连句,时间限三板之内,超越时间,罚酒一杯。
苏小桃怀疑这局就是个酒托设的,无论好赖,反正要喝酒。
瑞临怕田客难堪,大力否决,苏小桃却说,这个不怕,不会作诗,不等于不会背诗。
徐阿毛起第一句:“两个黄鹂鸣翠柳,”小金宝吭哧一会儿,接道:“柳树发新枝”,却是三板过了,遂自饮一杯。
李三儿接道:“枝上柳绵吹又少”,绿萼接道:“少小离家老大回”。邻桌俩美女分别接道:“回眸一笑百媚生”,“生子当如孙仲谋。”
“谋……谋……”苏小桃接不上,自罚一杯,瑞临接过去喝了。
她另起了“床前明月光”,瑞临接道:“光阔重湖水”,对面罗桓接道:“水阔凭鱼跃。”“跃,跃浪争先鸟退飞。”
徐阿毛又接:“飞……飞……飞……飞流直下三千尺。”众人起哄:“喝,喝,三板过了。”徐阿毛痛快的喝了一杯。
过了几圈,苏小桃发现,这几个女子素养极高,鲜少有难倒的,李三儿、瑞临、甚至罗桓都不错,自己、徐阿毛和那个小金宝比较差。
苏小桃提议,玩一个后世常玩的“你画我猜”游戏,她和瑞临耳语一阵,瑞临去书桌那写了一沓词条。
苏小桃给大家说了一下规则,两人一组,一人比划,一人猜。这个游戏也比较欢乐,猜不中的场上场下都着急,其实比连诗句还难。
五组一轮下来,李三儿和绿萼惊人的默契,全中。罗桓和丁香最差,因为这两人是第一次见面,行业差距大,完全没有默契。猜不中的自然又是罚酒。
坐回原位,徐阿毛感叹,“小三儿,你们怎么一猜就中?”又拿指节擂金宝的额角,“没用的东西,比划的啥嘛,爷一点儿看不懂。”金宝委屈的,心道:还不是你笨吗?
玩了这半天,苏小桃看出来了,李三儿和这个绿萼怕是早就有情。她好奇地老是观察他们,瑞临有些不悦,广袖之下,悄悄牵起她的手。苏小桃回过神来,想回避,但见整个屋子烛光氤氲,光线并不明亮,也悄悄握住了瑞临的手。二人十指相扣,丝丝的的情意从心间泛起。
她在看别人,别人也在看他们。瑞临平素一言不合,就要踢人的屁\\股,对哥几个那也是随意笑骂,可对这个田客是百般的呵护、宠溺,那眼神温柔的能滴水,没有私情还怪了。
徐阿毛这个大嘴巴又开始了。“瑞临,你还装,你们……”话说到半截,瑞临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喝酒!”徐阿毛怔了一下,乖乖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苏小桃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徐阿毛大约是想说他俩有事,她想挣脱他的手,瑞临就是不放。苏小桃瞪向他,他才松开了。
这一会儿,大家都有些累了,便暂停了游戏,闲聊起来。
徐阿毛指着李三儿和绿萼,对瑞临说道:“瑞临,你看这小两口这么苦,你不如帮帮他们,给他爹施施压,成全他俩得了。”
经他这么一说,苏小桃发现,李三儿和绿萼其实一直不是很快乐,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难道是李相强烈反对?
瑞临却没有说话。苏小桃也想这种事别人怎么能插手?
绿萼苦笑道:“徐世子说笑了,我一青楼女子,怎么能入宰相府这种高门?莫再提了。”说起了此事,场内的气氛一下有些低落。
“算了算了,不说了,说点高兴的。瑞临,你下个月要下聘,诸事都准备妥了吗?”
瑞临这会儿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尴尬的看了一眼苏小桃。尽管烛光下物事都有些模糊,他仍清晰地看到,他的客儿,脸瞬间变得煞白。
苏小桃端起面前的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喝完又满上一杯往嘴里灌。
瑞临眼风如刀,一刀一刀砍向徐阿毛。徐阿毛吓坏了,这是怎么了?要吃人了?
他结结巴巴说道:“瑞……瑞临,怎……怎么了?”
瑞临未理他,去夺苏小桃手中酒杯,“客儿别喝了!”
苏小桃瞬时醉了,“不,给我,我要喝,”侍卫在后面一直冷眼观察着,田客喝得不多,状态还行,怎么突然狂喝起来,一下就醉了。
他起身走了过来,行了一礼,“殿下,我要带他回去了。”苏小桃却喊道:“不,我不回,我要喝到地老天荒。”
侍卫只是打招呼,并不是征求意见。他扛起苏小桃,从衣架上取了大氅,大踏步走出门去。
瑞临一看急了,起身去追。追到门口喝道:“夏凌,你给我站住!”
他示意白苏和另一个侍卫拦住他们,那两个一跃,拦到了侍卫前面。侍卫武功虽高,却不可能高过皇长子的人,且肩上扛着苏小桃。他停了下来。
瑞临说道:“等一下,我送他回去。”
谭贵在轿厅里打盹,听见主子的声音,赶忙跑了出来。瑞临快步下楼,让夏凌将苏小桃放到谭贵赶的马车里,自己也跳上车去。
苏小桃真的喝多了,这酒喝起来象醪糟,可后劲大,这会儿已经软成泥了,歪倒在座椅上。
瑞临将她扶起来,圈在自己怀里。“客儿,你听我说,我又不喜欢她,可皇家的婚事就不是个人的事情,这关系到国体和国本,你能理解我吗?我们情投意合,心中唯有彼此,何必拘泥于一个名份?”
田客醉迷了,听不懂他在唠叨什么,但心中有个糟心的事情扯着她,让她不由得烦躁和悲伤,眼泪从眼角不停的滑落下来。
瑞临慌乱的用手抹着眼泪,继续表白着,“若你是女子,我便与父皇撕破脸争一番,父皇或许心疼我,遂我的意,让我娶了你。可你是男子呀,这实在不合礼数。客儿啊,你让我怎么办?”
瑞临心里也苦,喜欢惨了这个人,可在他所受的教育里,从他爹登基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单纯的嫡长子,而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所做的每个决定,所走的每个步伐,必要以国为重。所以,在他的认知里,他不可能娶他为正妻,只能私下相守罢了。
瑞临说了一路,可惜,田客什么也听不见。送回六福巷,看他沉沉睡去,又坐了良久,终怅惘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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