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张管事,昨日交待的事情别忘了。”
话音落下,夏黍就从侧墙飞身出去了。一是为了活动下身手,二是不想碰巧遇到某人。自被段小将军认出来后,她认为对五官有辨识的人,多看看眉眼还是能从妆容下将人认出。特别是画技好的人,识别能力应该不差。
说来也巧,她这刚出去,门口就停下了一辆马车,有下人上前敲门,递上拜帖。
张管事感慨完自家太太好俊的身手,随后接过拜帖瞧了下,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终于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回魏公子的话,我家太太不在家。”
这借口魏四郎听多了,问道:“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回魏公子的话,这就不大清楚了,主子的事情我哪敢过问。”
好吧~每次寻人作画,刚开始都是这么个对话。魏四郎也不急,他最不缺的是耐心和毅力,缠她!
“那我就在马车上等着。”
张管事心想太太真是料事如神,接着说道:“今日天热,在马车内多有不便,要是魏公子愿意,可以来府中喝茶等候。”
这么干脆地请他进去,魏四郎倒是有些意料之外。毕竟秦府这样的人家,可没之前的人好搞定,他还做好被拒绝许久才能进去的准备。为什么他没想过此事不能成,那就是背靠魏国公府好乘凉,感谢爹娘的努力。
如此看来,这人确实不在家。此举怕是秦郎中有心同自家交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哪里哪里~”张管事客客气气的把人请进府,且不说这是魏国公家的公子,何况自己太太说了,让他好生伺候,吃的喝的尽管上。
先不说夏黍此番是何用意,她正往小梅的摊子处去寻人。
路上买了些女儿家喜欢的零嘴,听到有人还在讨论前阵子的采花贼事件,夏黍凑过去听了两嘴,竟有三人说楼中的姑娘本就是卖身的,也没什么这类屁话,全然不看重别人的清白。又说这采花贼不过只是有些色心,犯不着斩首。
这话听着实令她不爽快,但是嘴长在别人身上,确实也管不着。于是她鄙视了一眼此三人,丢下一句:“孟德,令无羌乎!”走了。
“这谁?”
“不认识。”
“话说猛地是啥?”
有一个路过的书生恰好听到对话,有心卖弄学识,说道:“这孟德,指的是曹操,恙就是毛病的意思。”
他尚未解释完,就听见:
“曹操有毛病?”
“他有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有病要治啊~”
书生心道自己是脑子被棍棒打了,才会在傻子面前展示才学,也不知是生谁的气,丢下一句:“真是对牛弹琴,徒费口舌!”也走了。
“这牛能听得懂琴声?”
“弹琴为什么要费口舌?”
“这不是重点吧,他为什么要对牛弹琴,肯定也有毛病!”
若不是书生已经快步走远,不然听到这些话,怕是要气死。
今日天气不错,夏黍还以为小梅出摊了,没想着扑了个空,又往自己的小院去。
刚到门口,就瞧见烟气正往上飘,随后听见一阵咳嗽声。
她敲了下门,喊道:“小梅,是我。”
门打开,小梅的笑脸露了出来:“你怎么不翻墙进来?”她独自在家,为了安全都会将门闩落下,所以不能用钥匙打开。
夏黍笑道:“怕吓着你。”等进了院子,关上门,又解释说:“上次是太晚,怕打扰你睡觉才没发声,这青天白日的翻墙进来,叫人看见还不得当贼报官府。”
说完,瞧见地上升了火,架着一只黑乎乎的小鱼?
见夏黍的眼神看向自己烤焦的鱼,小梅摸了下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就上次吃了你的烤串,想着自己试试,炭又贵,就用柴火弄弄。”随后她走到火堆前,拿起烤焦的小鱼干,“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没这方面的手艺。还好这小鱼是鱼贩大哥送我的,没花钱,就是可惜了柴火,值一个铜板呢。”
夏黍被小梅守财的表情逗笑了,委屈巴巴的真可爱。她把小梅手上的小鱼干拿过来闻了闻,瞧了瞧,说道:“还行,不算没手艺,起码焦黑的很均匀。”
小梅闻言笑出声,而后娇娇地捶了一下夏黍的肩膀,再一看她笑得十分俊俏,觉得今日这鱼焦的也值了,让人心情很愉快。
夏黍把手中的零嘴递给她,小梅把油纸包放在石桌上拆开,见有粽子糖,捏起一颗尝了下,“真甜!”她现在做些绣活确实赚了一点钱,但是也不敢买这东西。不便宜,最普通的糖一斤都要两百文。
“哇~还有我喜欢的豌豆黄。”小梅有被感动到。这东西她之前就提了一下,就是上次吃烤串的时候,说到好吃的东西,她就想起以前做婢子时被赐下一块豌豆黄,她同芍药分了,浅黄色,味道香甜爽口,没想到夏黍就记住了。
夏黍捏了一下她被养回些肉的脸,说道:“等下个月凤梨出来了,我给你买凤梨酥吃。”
“凤梨酥是什么?”小梅问道,她都没听过。
好奇心是需要被满足的,夏黍便解释道:“这凤梨酥是用一种叫凤梨的果子做的糕点,此果表皮黄色,上手有些扎人,把皮和籽去掉,果肉金黄,甜脆多汁。所以凤梨酥吃起来也是果香浓郁,外面的皮能酥脆到掉渣,我家四妹妹最爱吃了。”
小梅咽了下口水,那得多好吃,她满心期待下个月的来临。随后又道:“四妹妹?”
夏黍想到秦如珍吃东西时脸鼓鼓的样子,还有扑扇的大眼睛,以及来信中提到的各色小点心,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是啊,我家的四妹妹,特别可爱。”
小梅看着夏黍的笑容,她承认,心里酸了。虽说自己年长一岁,但是好想当她妹妹。对自己都这么好了,对妹妹得多宠爱。
“对了,你今日怎么没出摊。”夏黍问道,别是哪里不舒服。
小梅吃了一块豌豆黄,把其他的收起来,留着慢慢吃。而后说道:“听你的,偶尔要享受下生活。”
夏黍转头看向已经熄灭的火,以及上面的小鱼干,开始理解享受二字的新意。
“对了,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小梅问道,毕竟夏黍很少来此,上次还是因为采花贼的时候。想到这里,她睁着雪亮的双眼,“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夏黍摇摇头,她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此番是另有其事。又依着如今二人说话的方式,便直言道:“你想有张属于自己的房契吗?”
小梅长大嘴巴,一脸惊讶,不会是自己想得那样吧?于是小心翼翼问道:“你不会是想把这院子送我吧”这礼可太重了,承受不起。
夏黍当即弹了一下小梅的脑门。
小梅吃痛一声,捂着脑门揉了揉。
“痛不痛?”
“好痛!”
夏黍再以手指天,让小梅随之抬头。
“天亮不亮?”
“挺亮的。”
夏黍收回手指,含笑点头:“所以不要做白日梦了。”
小梅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起来,缓解了下自己傻乎乎的脑回路:“你说我是怎么想的,这世上哪有凭空掉馅饼的事情。”
不想这话刚说完,就有一个馅饼从墙头处落进来,啪唧一下掉到地上。
夏黍和小梅同时转头,再对望一眼,再转头。
一个挺有料的馅饼躺在地上,看着怪可惜的。夏黍起身过去,刚把馅饼捡起来扫了扫,就见一个瘦弱的男娃子从墙头爬进来,见她手上拿着馅饼,小声说了句:“这是我的。”
夏黍自然不会抢占一个饼子,伸手还给他。
这时,小梅也走了过来,问道:“剩子,你在这做什么?”
剩子当即嘘了一声,左右看了下,小声道:“小梅姐,我在躲恶霸。”
夏黍心想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南都皇城之下,竟然有恶霸抢孩子的馅饼,太过分了!
“小兄弟,你跟大哥说说恶霸在哪里?”看她不把人胖揍一顿扭送官府。不怪她这么想,这孩子浑身上下没多少肉,就馅饼值点钱的样子。
小梅见她一脸想要行侠仗义的样子,捂着肚子扶墙笑出声。
剩子紧张的不行,拿着馅饼的手都有些抖:“小梅姐,你小声点。”
小梅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同夏黍解释道:“恶霸是一条狗,最是欺软怕硬,剩子怕狗。”
夏黍:“”那他为什么把馅饼丢进来,让她联想了下。
就听小梅接着说道:“对了,这恶霸最喜欢带肉的馅饼,远远就能闻见,然后追着人咬。不过它从来没伤过人,把别人的馅饼吓掉,飞快的叼上就跑了。”
夏黍心道:这狗成精了吧。难怪是欺软怕硬,但凡没点狗脑,在城中早就混不下去了。行吧,前因后果她是弄明白了,既然他想在墙上待着,就让他继续趴着躲“恶霸”。
“走吧小梅,我们继续说刚才的事。”
剩子见打扰到别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左右又看了下,“那恶霸应该不在了,小梅姐你们继续,我走了。”说完,就从墙上跳了下去。
下一秒,惨烈声响起。
夏黍当即飞身出去,就见剩子僵着身子两眼泪流,再抬眼望去,前方一只黄毛小短腿叼着方才的馅饼跑出残影,而后拐弯不见了。
不禁叹道:“好一招‘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果然是只狗精。
剩子这下子连鼻涕都流出来了。
小梅从门口跑过来,夏黍见状拉过她,小声问道:“他这是怕狗的症状还是心疼馅饼?”
小梅见剩子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拉着夏黍稍微走远了些,说道:“都有吧。”随后又解释道:“剩子他爹是个百夫长,在当年攻城的时候没了。后来她娘染上风寒,身子虚也”
说到这里,小梅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剩子,“后来就只剩下一座小宅子和他自己。他爹娘生前善心,经常帮助街坊邻里,所以偶尔街坊邻居会给点东西。不过这孩子也懂事,都没要,就自己做点小活计勉强维持生活,毕竟也才十岁干不了什么活。这宅子就在咱们附近,前些日子还有个远房亲戚想来霸占,剩子就告上了官府,又有街坊邻里帮忙作证,那房亲戚就挨了二十板子,被撵出城了。”
夏黍一时无言,见剩子已经缓过来,正用充满补丁的袖子擦眼泪。她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塞到他手里,里面是她喜欢的卤鸡腿,然后便带着小梅回了院中。
“你想和我一起开烤串店?!”小梅的心里的烟花瞬间绽开,这样不就意味着她以后可以随便撸串了,这样太幸福了吧。不过她有些犹豫,说道:“我除了会绣点东西,什么也不会,开店能做些什么?”
夏黍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无需担心:“我给你找了两个师傅,一个是我,一个是秦叔手下的人。我教你烤串,秦叔的人教你做生意,但凡你能学点东西,房契就有着落了。”
秦叔太忙,管的事很多,他的方式小梅也不一定吃得消。所以他当他知道夏黍的想法,就给她寻了个管理酒楼的福叔,秦拂衣在南都的酒楼生意做得也很好,所以手下都是能人,她也就不担心自己这小铺子做不起来了。为什么不亲历亲为,而是培养小梅当掌柜,主要是为了:享受生活。
夏黍报了一个酒楼的名字,小梅听到又是惊讶,她身上还有什么惊喜:“听说那是之江府首富秦家的产业,你不会是秦家的人吧?”
夏黍本就想与她坦白了,省得交友不真诚。便言道:“我夫君正是之江秦家大郎,现任户部郎中。”
小梅扶住石桌,用力磕了下头,而后抬起磕红的脑门说道:“我不是在做梦。”
夏黍:也不必如此用力吧。
随后小梅拉着夏黍的手,眼中充满好奇:“是那个宛若谪仙,有绝世容颜,瞧见便无法呼吸的秦大人?”
听她说得很真实,夏黍疑惑道:“你见过?”不可能吧,拂衣平日出门都乘坐马车,显少在人前显露真容,多数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你不知道?”小梅认为以夏黍天天在外头晃的性子,应该早就知晓此事了。于是她把珠市人潮汹涌的围观过程说了一下,“听说还有人为了看秦大人落水了。”
夏黍从去珠市后回了趟村里又直接参加赏花宴,都没出去听消息,就不知晓此事。听她阐述了一遍,想到当年说书人口中“掷果盈船”的故事,看来确有其事。
不过“你确定那落水之人不是被挤下去的?”人那么多,挤挤总是会有掉下去的。
小梅想了一下,点头:“很有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为了游过去看人。“
夏黍:那是有点拼。
小梅最后摸了把夏黍的手,可惜涂了颜料没之前女装那次舒服:“原本想着你夫君是何人,如今知道了,我便死心了。”
夏黍赶紧把手抽出来,幽声道:“你之前说把我当姐妹来着,竟然还没死心。”
小梅做害羞低头状:“年少时候的心动哪有那么容易忘记。”何况夏黍总是穿男装出现,这心就老是跳,“不过现在是真的死心了。”毕竟她肯定竞争不过秦大人,他们才是天仙配。
夏黍:年少?又想着小梅今年十八,救她也就是去年的事情,确实年少。
“既然如此,明日我让人来接你。”免得小梅找不到地方,还得寻人。
“好的呢~”小梅点点头,期待的搓了下手,开始畅想自己有钱的日子。
此时,几下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小梅走过去打开门,就见地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随即她转头对夏黍说道:“过来看下。”主要是她不识字,认不出来。
夏黍走过来一瞧:“多谢,来日必还腿。”一看就是出自谁的手笔,看来这小子确实不好意思把沾了鼻涕的油纸包还给她。
“没想到剩子还识字,我都不认识。”小梅有点羡慕,这世道多数都是男子识字,女子持家即可。以前她也是这么想,自从在南都摆摊之后,见了识字的好处,就转变了想法。
夏黍拉着她的手出了门,让小梅把门锁好,说道:“走,我带你出去逛逛。”
小梅自然是以为夏黍要与她逛街,可高兴了,二话不说就把门锁了跟着她去玩。
所以当她站在书店的时候,就知道了夏黍的用意。
没等她开口,夏黍已经把一套文房四宝塞到她怀中了:“多学点东西,把店做好,多赚钱,就是报答我。”
小梅点头:“嗯!”有此机遇,她才不会拒绝呢,发誓定会当牛做马好好报答她的恩情,下辈子亦是。
而后夏黍又带着小梅去吃吃喝喝,名为探查行情,实则是体会世间真正的快乐。
之后送了小梅回家,夏黍才离开。
小梅上了门闩,才想起:“对了,忘记问她怎么突然想开店了。”之前烤串的时候还说不开店来着。
待夏黍回了府中,天色已深,秦拂衣也回了。
“人什么时候走的?”
秦拂衣帮她擦着秀发,说道:“说是吃了一下午就走了。”
从昨晚秦拂衣给得美人图事件名单和过程来看,国公府还是护犊子的,所以魏四郎才能每次都成功。碍于国公府的面子,不好再次直接拒绝。夏黍准备就钓着他,看谁更能熬。如此自然不能把人关在在门外,就让张管事变着法多弄些吃喝,好生伺候着,明面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要不是秦拂衣实在不让,夏黍都想直接就答应了,反正一张画换少折腾,值。
国公府中,魏四郎捂着吃撑的肚子摊在榻上,连他娘的棍棒都不想躲了。只感叹道:“娘,你不知道秦郎中家里的吃食有多好吃,就说那便炉的汤底,还有两色一同涮。菜品高达二十多种。”
魏国公夫人见儿子确实逃不动,就把手中的棍棒交给下人,坐下来喝了盏茶,问道:“有多好吃?咱们国公府里的厨子可是前朝御厨,跟咱们以前的吃食比难道不是一个天一个地。”
“娘,天天吃这山珍海味的有什么意思。人家是又简单又美味,吃起来随性舒服。”魏四郎回道,见自家娘亲提起了性质,便将鸳鸯锅、泡椒田鸡等绘声绘色的形容出来。
魏国公夫人听完微微点头:“看来有空得寻个由头秦大人家做客。”说到此处,她站起身,让下人递上棍棒,打了下魏四郎的屁股,“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折腾完,老娘还等着给你擦屁股。”
魏四郎把放在腹部的手移到臀部揉了揉,笑道:“就知道娘是爱我的,放心吧,早晚的事情。”
这面夏黍正趴在秦拂衣身上用一小撮头发撩了下秦拂衣的耳尖,见迅速红了,笑问道:“听说某人去了趟珠市,围观的人挤满了岸边呢~”
秦拂衣握住她挑逗耳尖的手,问道:“吃醋吗?”
夏黍摇摇头:“有什么好醋的,美好的事物不都会被人追求欣赏。”
秦拂衣闻言,翻转身子,然后一掌将夏黍的双手扣住,俯身在她耳尖轻咬了一下:“你这是想把我让给别人。”
夏黍轻笑一声,她可不是这个意思。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霸气说道:“放心,你是我一个人的。”
下一秒,唇瓣相贴。
床榻间热气蒸腾,夏黍喘了口气,这次舌头都有些肿了。这才几次,相公就能将她吻的喘不过气来,进步真快。
嘴角的涎液被吮走,瞧着郎君满是情意的样子,她抚着他的脸颊,笑问道:“听说你以前差点被一个风韵犹存的掌柜妻子吃了豆腐,是真是假?”自从说书人口中的传言被证实过,她不禁有些好奇。
秦拂衣收了柔色,眼中似有苦恼之色,说道:“是真的,她”
夏黍的手一顿,忍住心中的醋意,说道:“我就随口问问,不提也罢。”
秦拂衣摇了摇头,“既然你问了,我便同你说。”说着,她拉起夏黍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当时,她碰了这里。”接着又往耳尖去,“还有这里。”
继续移动,“还有”
夏黍能活动的手捂着眼睛,闷声道:“好了,我不想听了。”
秦府眼中闪过笑意,拉下她的手,在她微微泛红的眼尾亲了一下,而后拉着她的手迅速往下,停住,哑声道:“还有这里。”
这下子夏黍哪里不知道他是在揶揄自己,随后手上一用力,听见闷哼一声。
“是这里吗?”
秦拂衣一脸认真地点头。
夏黍收回手,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去你的,敢骗我~”她还想着江湖哪有迷烟这东西,此事多半是假的,竟差点被他骗过。
秦拂衣眼中蓄起笑意,说道:“我可没骗你,那风韵犹存的女掌柜方才就碰了这些地方。”
“好呀~你这是把我比做这掌柜的娘子,那我的相公岂不是另有其人。”夏黍的戳改为抚。
秦拂衣拉起她作乱的指尖吻了一下,说道:“掌柜是我,被吃豆腐的也是我。”
夏黍的脸上难得一红,心想着他难道也看了秋月阁的那些书,都到这么深的地方了。
秦拂衣见她面上有娇羞之意,心痒难耐,可惜时候未到。便言:“你再说说为何要开店?”
夏黍勾住他的脖子:“是为了在南都跟你生孩子,顺便找点事情做充实生活。”而后又吧唧一声亲在他唇上,“这样说行吧。”
“嗯,很行。”秦拂衣点头道,同他一样。随之的动作便是扣住她的后脑勺,给予一个炙热且深沉的吻,将床榻间的热气重新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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