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侍寝
她双臂缓缓滑下,柔若无骨的手指从温庭的耳际渐渐下移,抚上他硬挺的锁骨,在肩窝处流连了片刻,顺着湿润的肌肤向下,停在了胸口的那一道疤痕。
应辞有片刻的失神,那一剑,本是朝她而来。
温庭救她一命,也有可能救应家上下几十条人命,相比而言,她所失去的,微不足道。
热气蒸腾,晃的温庭的表情有些模糊,但那一双桃花眸却异常的深邃,即使隔着朦胧的水汽,也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温度,灼人心神,又冰凉透骨。
温庭明明纹丝不动,她却觉得那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了一般,手指失神滑下,水珠化开,顺着她的手指,一起没入了水中。
指尖的温度,比水温更热。
忽然间,水花四溅,应辞的手腕被拉出了水面,方才那一刻,她虽未去看,但全部的心神都不由自主的放在了指尖,突然间被打断,难以启齿的窘迫瞬间漫上心头,她觉得她的脸像是要烧起来,不敢再去看温庭的眼。
她手腕被钳着,整个腰身也不由自主地被提起,水波环绕在如雪缎般的腰际,腰际之下未穿那成套的亵裤,而是着了件薄纱质地的过膝裙,那柔软的纱裙一碰水便像融化了一般,服帖的贴在肌肤之上,水波一荡一荡,一双纤腿若隐若现。
“此事到是我的错。”温庭像是自言自语般。
应辞怔愣,还未想明白,已被温庭扶住,略微粗粝的手指划过的地方,一阵阵的战栗。
不容抗拒的力量推着她离温庭越来越近,贴上温庭的唇。
那吻落下,辗转反侧,如羽毛般扫着她的嘴角,然后是唇心,贝齿,和整个檀口。
唇舌交缠,她的呼吸一点点加重,不知是否是水温太高,她觉得有些头晕,四肢酥软,却又有种从未有过的异样和渴望。
她快要无法呼吸,却又着魔般地陷入了其中,无意识地攀上了温庭的脖颈,甚至不需要温庭用力,便已经贴地更近。
她被打湿的鬓间起了细密的薄汗,汇聚成一滴顺着已染上绯色的面颊缓缓滑下,温庭离了她的唇,一点点移至下颌,吞下那混合的水珠。
“可想好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应辞的耳边。
她来不及思考,后背已抵在了冰凉的池壁上,像是冬天最寒的冰,但心头却似有一把火,灼得人难受。
水池深处,飘起的纱裙之下,一朵深红的花绽开,水波荡漾,又如落入水中的花汁,一点点晕开,顺着无声的水流缓缓淡去。
水波一圈圈荡起,晶莹的水珠滴落,混入如海浪般不断翻涌的水花,若潮汐涨落,又如惊涛拍岸。
应辞紧抿着唇,指尖在温庭的胳膊上留下鲜红的印子,隐隐渗着血。
狂风骤雨渐歇,浓郁的玉兰香散在周围。
温庭看着怀中之人,双臂无力地环着他,几绺湿发贴在额间,双目轻轻阖着,睫毛上满是泪花,双颊如晚霞般绯红。
温庭将应辞的心衣拉正,余光瞥到那如雪的肌肤上擦出的一片绯红。他眼中闪过疼惜,除去了应辞身上已经不成样子的心衣和纱裙,随后将人抱起,出了浴池。
檀木在门外等着打扫,可是等了许久,也未等到温庭唤她,后来便只听到不时响起的娇哼,时而窃窃私语,时而珠玉罗盘。
檀木手脚冰凉,难以启齿的声音一直响到了后半夜,抓心挠肺。
翌日。
日光穿过树梢,落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影,鸟鸣清脆,空气里满是晨露的味道。
念珠打着哈欠出来,她昨日歇的早,今晨看到檀木神色疲惫,便让檀木多歇了一会,自己先出来候着,谁知刚到门口,门前已经站着个人,锦衣玉服,描金玉冠,虽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但那一身气度,让人不敢轻怠,身后还跟着个人,手里托着个拂尘。
念珠虽不认识,但也知晓该是宫里的哪位皇子了,于是快走了两步,恭敬地行了个礼,轻声问道:“小殿下,大人还未起,若是有事,可在客厅稍等。”
俞泓煊晨起后便来了丞相府,因惦念着温庭可能还在休养,便直接来了温庭起居的清竹轩。他来的也不算早了,谁知温庭竟还未起。他印象中的老师,可不该如此。于是开口道:“听闻老师在府中休养,我来探望。”
念珠杏眼睁圆,老师?大人的学生,只有一个,便是当今太子,太子竟来了府中。
念珠心头瞬间紧张起来,声音都带上了惶恐:“请太子殿下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唤大人。”
念珠慌忙转身敲门,寂静无声。念珠又敲了两下,在她紧张的不知所措时,门内终于有了动静。
“进来。”声音不似平日里那般清悦。
俞泓煊这才得以进去,只见温庭身上还是亵衣,披了件外衫坐在了桌边。
俞泓煊恭敬地行了礼之后,道:“老师身体如何了?”
温庭抿了一口茶:“已好了七八分,不日便可继续授课。”
俞泓煊的担忧散去,拱手道:“老师康健便好,这是母后嘱咐我带来的百年参,聊表心意。”说完,身后跟着的宫人便递上了一锦盒。
“多谢殿下,皇后娘娘挂念。”温庭示意念珠接过。
俞泓煊多日未见温庭,攒了一肚子的问题,此时看到温庭已无大碍,便兴致勃勃地开了口:“多日未见老师,学生有许多课业想要请教。”
温庭却突然伸了手指举在唇边:“走吧,我们去外间说。”说完,一边引着俞泓煊朝外走,一边朝念珠吩咐:“念珠,你候在这里,人醒了便来禀我。”
念珠应声称是。
俞泓煊狐疑地眨了眨眼,好奇之下多看了一眼,珠帘遮挡的里间,似乎还躺了一个人,隔着些距离只能看到浓密的乌发,是女子的发式。
他越发觉得奇怪,他可从没听说过老师身边有亲近的女子。
他疑惑地跟着温庭去了弄砚斋,没过多久便看到老师身边的大丫头檀木进来低声禀报,姑娘醒了。
还真是位女子。他起了兴趣,便多问了一句:“老师,这姑娘是何许人也?”
只见温庭的拿着茶杯的手微顿,然后才缓缓出声:“府中侍妾。”
宸阳殿。
皇后坐在软榻之上,查阅着俞泓煊的课业,娴静端庄。
看到俞泓煊回来,皇后放下手里的书卷,柔声问道:“煊儿,晨时去看望丞相,丞相他可好了?”这些日子温庭在家休养,泓煊的课业竟然要她来亲自看着。皇后的秀眉皱着,回头定要让温庭补偿回来。
俞泓煊听完,如玉的小脸却变得古怪起来。
“回禀母后,老师他身体大好了。”
“好了便好。”皇后柔声道,看到俞泓煊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又接着问道:“出了何事,怎么这般神态,男儿当果断。”
听到皇后所言,俞泓煊便也不再纠结,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老师府中似乎养了侍妾。”
未娶妻,便纳妾,非君子所为,更何况还是侍妾。
皇后闻言一愣:“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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