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决定了赚钱的方式，也抽好了当日的每日一抽，万事俱备。
苦寒岛真穹要更新系统了。
在点下确定键之前，她停止了，因为灵光一闪，想了想，打开系统临时仓库，取出了两张金灿灿的ssr卡。
得以防万一一下，用不到最好，总比用得到的时候拿不出来强。
因为【贪得无厌的小卡包】的特殊性，真的怕它直接把放进去的ssr卡给吃没了，苦寒岛真穹没把那两张ssr卡放进卡包，而是直接将内容物取出来，放进了【卡俄斯之坠（伪）】里。
还好都是物品卡，还好有空间道具。
庆幸。
系统开始更新。不仅用不了任意功能，界面还卡在更新的界面，连个图鉴都看不了。
望着抽卡模拟器中间那朵转圈圈的小花，苦寒岛真穹面无表情地套上斗篷。正经人谁会用本来面目去给别人占卜啊？
r卡级别的斗篷，通体暗紫偏黑，低调奢华，轻薄又宽大，能直接把她整个人遮住，还防水防污自洁，就很赞。
就是它只是在普通斗篷界一骑绝尘，想是防不住高科技和念能力的。
唉，r卡斗篷这样已经不错了，要啥自行车啊。
身高168厘米的苦寒岛真穹裹着斗篷，薄薄的帽子遮着脸，虽是未蒙面，却也看不清真面目。
外表是看不出年纪了，声音的话，稍微正常地压低一点应该就可以了，还好她变声期较早，音色脱离童稚时久已，不至于直接童声占卜。
她做这些伪装，除了要隐藏真实身份，还有点就是想消除顾客基于她13岁稚龄的不信任感。哪怕是知道人不可貌相的人，同等条件下，想必还是更加乐意去相信成熟人士吧。
这是谁也逃不开的正常现象，苦寒岛真穹觉得自己应该还没有惊才绝艳到可以突破常规，所以只能先服从常规。
傍晚时分，是白天与黑夜的交汇之时。
是塔罗牌占卜的好时候，但不是摆摊的好时候。
天还未黑，灯火未明。
苦寒岛真穹落脚的小镇，不小了，她白天的时候还特意询问过摊贩，知道这里还有规模不逊于白天的夜市存在。
很好。
要是没有夜市，还在傍晚包袱款款到来摆摊的她，岂不是得枯坐许久才意识到时间不合适，饿死事小，社死事大。
一想到到时候在路人眼中，她很可能显得可疑又不太聪明的样子，顿时虎躯一震，尤为庆幸。
在距离集市不远的地方，确保那是最近的一处集市，苦寒岛真穹使用了【摆摊资格证】。
“咻”的一下，一阵能量团从她拿着卡牌的地方冲了出去，又散开消失了。
嗯？
这是什么情况？
像念又不像念。
由于练习念能力而长时间保持凝状态，才看到这一特殊情形的苦寒岛真穹有些疑惑，这种的感觉，一下子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学习需求迫在眉睫。
找人去学习不好找，至于买书自学……她路过过镇上唯一一家书店，瞥了一眼门口最近那个货架上的书价，是一串很长的数字，对比了饮食摊位上购买人数较多的食物的价格，已经可以初步了解物价了。
以食物价格为基准，这个世界的书籍有些昂贵过头了。
虽然知识是无价的，但知识的载体却是有价的。
买书要很多钱。
但她缺钱。
不，严格算来是根本没钱，没戒尼。
虽然苦寒岛真穹相信自己能解决，很快就能赚到第一桶金了，但还是忍不住轻叹。
不过缺钱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她中午想吃摊子上的烤饼，那香味十分勾人，奈何囊中羞涩，只能就着香味啃饼干。
她何曾受过这种苦啊。
就算是刚祝神社那会，都还能有热水来泡面吃。
苦寒岛真穹摆摊时，犹豫过要选择什么位置，不过最终还是觉得得低调一点，也不想为了人多的好位置沾染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浪费时间。
就在靠近路口的集市边缘挑了个位置，铺下了一块包袱布。
她在布上坐好，又将黑布铺在身前，才将塔罗牌郑重地拿了出来。
附近的摊主看了她一眼就做回自己了，也不再管她。
苦寒岛真穹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这夜市上已有的摊主竟然至少有三分之一都不露真容，虽然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她略微扫了几眼四周，自带凝的双眼所见之处，有将近一半的人都有念。
对世界一无所知的苦寒岛真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她一来这里遇到的就是金，和金的朋友孜盖尔，和这两人浑厚的念想比，她和这群人轻薄的念量说实话还不太够看。
对世界的认知产生偏差的苦寒岛真穹还毫不知情，如一滴水落入海中一样，自然无比地融入了这个夜市。
不过这时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称这个集市为夜市不知道合不合适。
现在问题来了。
首先她不懂这里的文字，没办法写个招牌揽客。让别人帮忙写就别提了，一是没钱，二是不信任。
其次是吆喝，她实在张不开嘴拉不下脸，再说了，附近摊子也没有见到有吆喝叫卖的摊主，她要是一叫卖，绝对会是人群中最闪亮的一颗星。
初来乍到，她还是随大流最好。
苦寒岛真穹静下心沉住气，将念先运行一个大周天，顺便用念裹着塔罗牌在手中洗了一遍又一遍。
还别说，自从修习了念力，连洗牌都显得更为行云流水，韵律和谐，仿佛洗牌手法都产生了质的飞跃一般。
苦寒岛真穹闭着眼沉浸在洗牌之中，并不知道附近有几个人隐隐看了她几眼，在她睁眼之前又自然收回了目光，不留丝毫痕迹。
苦寒岛真穹没有特意盯着看别人是如何做生意的，但所见所闻，也觉得卖家买家都过于矜持了些，说话声少得都不像个集市了。
也许是看起来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也许是位置在角落过于偏僻，半个多小时了，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
在天色完全黑了之后，苦寒岛真穹觉得不行。
她低声喃喃自语：“要不要做个促销活动，比如第一位顾客免费什么的呢？”
“免费吗，那我是第一位。”
一句御姐音的话语传来，苦寒岛真穹抬眼一看，来人是一位身着黑色连衣裙婀娜多姿，气质高冷的黑长直高挑美人。身材比例真好，这么高都显得很协调啊。
等等！
她只是在自言自语，真没有要免费占卜的意思，这么小声怎么还能听得见啊？
苦寒岛真穹一把子没绷住，险些脱口制止。
但眼前人虽然看起来有几分柔弱，但她那仅次于动物系直觉的感知，却觉得对方有些危险。
算了。
免费就免费吧，都是自己的锅，只能好好背起来了。
来都来了，就当作宣传吧。
苦寒岛真穹声音淡淡的，倒显得有几分深沉神秘：“好吧，看在你是我有史以来第一位顾客的份上，这次就算你免费吧。我今晚只打算占卜三次，收费也低，这一次免费给你可是赚不到什么钱了。”
虽然不是第一个占卜对象，但确实是第一个想要收钱的。
即使她技能还有些不够熟练，不过出来摆摊也是可以的了。
再说了，她想要的收费价格是真的很便宜，大概只有之前世界占卜屋价格的五倍而已。这种货真价实的念能力占卜，哪怕她不懂市场价，也知道不会是很便宜的，毕竟金和孜盖尔都说过她这个能力很少见了。
她话音一转：“占卜虽说是窥视命运的一种手段，但命运并非永恒不变，相反，它是瞬息万变的。所以，占卜更多是作为迷茫之时的指引，占卜结果也未必是好的，不过，哪怕是看起来很可怕的结果，也可以让占卜者趋吉避凶，去规避那不太好的可能性。说到底，它是提供一种预兆或警示。”
对方点头，表示接受。
苦寒岛真穹又说：“通常占卜是要提问的，但我不会去提问，只要来占卜的人在心中默想所求即可。而由于我的实力与经验不足的问题，我的占卜只能预测短暂的未来，所以收费也不高，当然，你这次是免费的。”
话音刚落，大美人看起来很高兴，虽然苦寒岛真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对方近似于面瘫的脸上看出这一情绪的。
“要记住，心诚则灵，如果不相信我的占卜会灵验，从一开始就没必要来了。在心中提问时，问题必须明确直接，笼统的问题会导致结果的不确定、不明确。好了，可以开始你的占卜了。”
苦寒岛真穹发现念能力真神奇，用念裹着塔罗牌进行操作，简直如臂使指，近乎于道。她按照占卜流程一番操作，将牌摆在了大美人面前。
“现在请在心中默念想要占卜的问题，然后看着眼前这些牌，凭直觉挑选最想要最顺眼的那张。”
美人挑选卡牌的时候，苦寒岛真穹可以看到她身上浮起的念能力，一闪而过。
皇帝，逆位。
“皇帝牌，象征着支配，逆位的话，意味着你会在短时间内遇到挫折，要小心啊。”
“这样啊。”
美人名叫伊路米·揍敌客，性别男，此时作女装打扮是为了伪装，他是在去往猎人考试的路上，顺便做了个任务罢了。
作为揍敌客家的长男，养家糊口的重担让他深觉自己责任重大。所以哪怕家财万贯，还是巴托起亚共和国的纳税大户，伊路米还是拥有勤俭节约的美德。
所以当他路过黑市时，发现一个念能力者好像要免费售卖一样东西，即使不知道是什么，他也抢先参加了。
反正他现在有时间。
发现是占卜啊，还是事先说好可能没什么用的占卜，算了，免费的也不必太刻薄了，能看出来摊主是真的在用念能力占卜，也不算亏了。
不过在黑市这种地方，虽说有它的规则，不允许在其中私斗，但一离开就没有了。直接使用稀有的占卜念能力，无有多大的准确度，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吗，还是有所倚仗？
看来最好还是把三次占卜都拿到手吧，不然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
“说来哪怕是同一个人，如果占卜的是完全不同的事，应该也是可以继续占卜不影响结果的吧？”
“可以是可以，确实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交易时买的多有优惠折扣是应该的吧？”
“一般交易是这样，但……”你甚至没付过钱啊。
“如果三个占卜机会都给我，你是不是就可以提早收摊了，收费便宜点是不是应该的。”
“我也没有很想要提早收摊的意愿啊!”
“在这种成本低廉的买卖中，买二送一也可以的对吧。”
“你……”苦寒岛真穹帽子下的额角仿佛青筋凸起，“我看出来了，你是想用一份钱买三份服务吧？”
“不，是半份。第一次占卜是促销活动，第三次是赠品，第二次要有打折活动。”
合着对方这薅羊毛行为是想到极致是吧？
说好的高冷御姐呢？不应该是人狠话少，直接甩钱的么？这种话贼多还死要钱的，是不是专门来让她对美人幻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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