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身份隐情
话一说出口,这情况就变得更加微妙了。
柳阳泽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多么惊天动地的话,反而一跺脚,开口说道,“你那通缉犯分明是个男子,而我家妻主是女子,这八竿子打不着,再说妻主刚从那绑匪手中回来,躺在病榻上一直养病,闭门不出,又怎么可能去外头犯下那些事儿......”
“你说这话确实有一点提醒我了,”仇锐思忽然打断他,饶有兴趣的开口,“这里头可是有个时间先后顺序。那通缉犯是先犯下了事儿之后,才有很长一段时间销声匿迹闭门不出......”
柳阳泽听懂了仇锐思话里头的意思,瞪大了眼睛,面红耳赤,就差点冲上去要跟他理论。
还是身后的柳玉和柳子曜强行拦住了他,将他弄到角落里,让他不再开口说话。
王弘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微微僵硬。
有些东西已经变得很脆弱,只一戳就破。
他根本无法再掩饰的更多。
仇锐思却在这时开始死缠烂打起来。
“既然这样,我倒觉得更有必要将夫人请出来,好好对峙上一番,这样才好打消夫人身上的嫌疑。今日王公子若是始终藏着掖着,反而让本官心里头放不下这件事儿了……”
这话让王弘致微微变了脸色。
眼看似乎就保不住人了,身后的屏风处却忽然传出了动静。
“大人要找民女,民女自然不敢不见。”
那声音传过来的时候,众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弘致更是骤然回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刚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丁倩倩——
丁倩倩已经在后头听了一阵子几人的对话,觉得自己若再不站出来,怕是会让王弘致为难。
她坦然的走上前,大大方方直视着仇锐思开口。
“大人若是想审问我,就请吧。”
仇锐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露出一丝小人得志的笑意。
他假模假样的走到丁倩倩面前。
“夫人,得罪了。我这也是公事公办,迫不得已。”
“如今这京城里头稍有嫌疑的人都通通被我押回府衙之内审讯了,对于夫人……我自然不会动粗,可该有的问话却免不了。”
话音刚落,他扭头,厉声对后面的人吼了一句。
“一个个都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押回府衙!!”
柳家三兄弟耐不住了。
柳阳泽率先要冲上来,柳玉也是瞬间变了脸色。
但一院子的侍卫反应都很快,纷纷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恭候在一旁的下人小厮见形势不好,也都各自操起了手边的木棍铁锹,形成一副要干仗的姿势。
一时间,院子里头都是明晃晃的兵器和钝器。
火药味在半空之中弥漫。似乎只要有一人不慎将手中的兵器掉落在地上,院子里就立刻会有一番厮杀的火拼场面。
在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时候,丁倩倩却坦然回应道。
“既然大人要押我走,那走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早日洗掉自己身上的嫌疑,也好早点回来。”
说完这话她环顾一圈,沉声开口,“大家都把手中东西放下,动刀动枪的像是什么样子?”
王弘致快步走上来,站在丁倩倩身上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几乎就是——你疯了?不要命了?
他有千言万语,却哽咽在喉间却无法当着众人面说出口。
最终,他闭上眼睛,复又睁开:“你当真要跟他走?”
丁倩倩点头,知道王弘致在担心什么。
他怕自己身份暴露,也怕她在里头吃苦头。
“放心吧,我配合大人审讯完就回。”她故意说给仇锐思听,以彰显自己并不心虚。
说完这话,丁倩倩坦然走到那几个侍卫边上。
“走吧,大人。”
那仇锐思冷哼一声。
“看来还是夫人比较善解人意。”
说完,他挥了挥手。
众人都把手中的剑回鞘,压着丁倩倩离开了。
柳阳泽几次欲冲上来,都被几个下人给拦腰抱住,最后眼睁睁看着丁倩倩跟着一群侍卫离开。
柳阳泽朝着王弘致吼道,“你就这样对待妻主?你都不救她?”
王弘致却摇了摇头,不说什么,只是疲惫的转身回了内院。
柳子曜勉力呼吸一口气说道,“老大,稍安勿躁!如果我们态度表现的太过激烈,反而让那调查官察觉不太对劲……既然咱们家妻主当真是无辜的,我们也不怕会有什么罪名……我们先回去……先回去……”
然而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其实丁倩倩就是那通缉犯本人。
而这次审讯,若稍有一句答错,结局是相当危险的。
这暗中汹涌的波涛和其中深深的利害关系,恐怕也只有王弘致一人清楚了解。
他将所有的秘密深藏在心底,隐藏在袖子中的拳头暗暗的攥紧。
王弘致一路脚步飞快,回到书房,从头到尾面无表情。
身旁路过的下人都不敢主动招惹他。
管家从后头跟上来,也是面色沉重。
“公子,你看这事可怎么办?”
“我们得想办法把夫人捞出来啊……公子……”
王弘致在书房里坐了片刻,掏出一样东西对管家交代。
“你将这个信物拿着。我会交代你一个地方,你只管送进去。会有人引荐你入宫见贵人,入宫之前你再差人与我通报。”
管家手中拿了这信物,问道,“公子,你当真打算出手了?之前你不是说还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走这一步吗?……这会暴露咱们自己的。”
王弘致沉吟片刻:“此刻顾不得这么多了。”
……一想到被押走的她,他心里头就心烦意乱。
他唯恐她受了委屈,也更怕她身上的秘密会被人挖掘出来。
……
当日晚上。管家就按照王弘致所交代吩咐的,拿着这个信物去找了人。
这信物从很多人手里转过,终于落到了该收到的人的手里。
宫殿内。
一池碧波荡漾。清可见底的水面倒映着华冠锦衣的男子。
“……王家公子?”男子拆这信,轻声呢喃,“这倒是稀客。若无什么重大的事儿,怕是他一年半载都未必会联系孤一次。”
一旁的侍卫:“或许此事对王家公子而言,是一桩大事。”
“唔。孤也如此觉得。”
可等拆了信,阅信的男子笑了笑,又好像有点失望。
“……这算的了什么大事?”他有点无可奈何,挥了挥手中薄薄一张信笺,“就这些小事,竟也值得他来求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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