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之所以爱你
“伊戈尔!伊戈尔!不要!不——”
她伸手去够小伊戈尔，他的小身子却突然碎成漫天光点，消散在夜空中。
维斯帕猛然睁开眼，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发间。
三年了，这三年间她总是梦见伊戈尔，可能因为她太喜欢他了，以至于他离开这个世界已经四十多年了，但对于维斯帕来说好像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昨天。
床头的壁灯被打开，洒下柔和的灯光。
男人探过身来，有些担心的问道：“又做那个梦了？”
维斯帕翻身搂住他的腰，带着鼻音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巴基”，在灯光的照射下，男人露出正脸，竟然是冬兵。
巴基顺势也搂住她，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处，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不要再想了，那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帮他们报仇了。”
维斯帕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思绪却飘远了。
这三年，她一直跟在冬兵身边，用她的神力帮助他蕴养精神，已经帮他修补了大部分记忆，他也从九头蛇的冬兵变成了维斯帕的巴基。
他记起了自己是怎么怀抱远大志向奔赴沙场，记起了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从不服输的小个子史蒂夫，记起了在咆哮突击队中与他并肩作战的美国队长，也记起了自己是如何被那列火车送进了九头蛇为他建造的牢笼。
最初恢复记忆的时候，他痛苦不堪，所幸有维斯帕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给予他温暖和支持。
三年里，维斯帕想尽各种办法，做了无数次尝试，也没能找到从他脑海里清除那段口令的办法，他们也只能继续留在九头蛇，干着违心的事情。
因着他们两个近乎完美的配合，斯特拉克也对他们越来越看重，甚至批准了他们在九头蛇基地之外生活。
这栋房子，是斯特拉克给他俩安排的，不用想也知道，四周遍布着九头蛇的眼线，虽然他们远离了那个基地，但其实他们从没远离九头蛇。
斯特拉克之所以“放养”着他们俩，无非是仗着巴基脑中去除不掉的命令，凭借这一点，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有办法让找回冬兵，自然维斯帕也就跟着回来了。
三年的朝夕相依让维斯帕和巴基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其实对于维斯帕来说，爱上巴基是很简单的事情。
他在经受了那么多折磨之后依旧坚持本心，保留着一颗善良纯真的心，即使身体和心灵早已伤痕累累，但他仍不放弃对美好的向往。
巴基带给她的温暖和洛基截然不同，她心疼他，钦佩他，最重要的是她爱他。
而对于巴基来说，维斯帕是打破牢笼对他的束缚，在他已经灰暗肮脏的世界里投下一丝光亮的人，她同样带给他温暖，就像天使，把爱和希望给了他，唤醒了尘封在冬兵心中的巴基·巴恩斯，那个正义的，生活在阳光下的来自布鲁克林的战士。
一个人的心需要另一个人来点亮。
小伊戈尔一家人将爱带给了维斯帕，教会了她什么是爱，怎么去爱别人，然后维斯帕又将这份爱带给了冬兵。
这两个人，无数个日日夜夜相互依偎，给予彼此温暖，互相救赎，互相教会了对方在历经苦难之后依旧坚定的继续去爱。
他们都有伤痛的过往，都有无能为力的苦楚，他们是世上最契合最适合彼此的人。
就算世界荒芜，总会有人做你的信徒。
“巴基，你想史蒂夫吗？”
“……怎么会不想，可我不能再见他了，他是象征正义的美国队长，可我…”
巴基渐渐没了声音，维斯帕抬头看向他的绿眼睛，眼中全是坚定。
“不!巴基!等我找到办法除掉那个烙印，我们就去找他!他一定会特别开心能够再见到你的!”
维斯帕在记忆回溯中感受到巴基和史蒂夫之间浓厚的情感，她为巴基有这么一位不离不弃的好兄弟感到欣慰，她也很期待能够见一见这位正义的美国队长。
“um…也好，让他看看就算他个高了胸大了，也还是没有我有魅力，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吊儿郎当的语气让维斯帕觉得好像时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布鲁克林小王子。
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岁月不仅在他心上划过，还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维斯帕也知道巴基这是在故意逗自己开心，可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他的绿眼睛里全是温柔，让她险些沉沦。
“说起来——你不会也老是想起那个叫洛基的家伙吧!”
又来了!
自从他恢复记忆，两人在一起之后，他总是时不时提起洛基，好像十分在意曾经有这么个人陪伴她走过他未曾参与过的时光。
“没有没有!我眼里都是你好了嘛!”
维斯帕违心的说，心里对洛基默默地说了不知道第几个抱歉了，要说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维斯帕要是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了。
巴基满意的笑了，嫣红的薄唇弯起勾人的弧度。
他这个模样实在太诱人了，维斯帕在凑上去亲他之前还这么想着。
忍不住在他好看的苹果下巴上啄了一口，维斯帕望着他的绿眼睛痴痴的笑。
巴基不满意的瞪了她一眼，啄这么一下怎么够，他用他的薄唇贴上她的，反复吸吮，还略带惩罚的咬了一口维斯帕的下唇。
维斯帕呼痛，巴基趁机攻城略地，柔软的舌头钻进维斯帕口中，追逐着她的舌。
很快，两条舌甜甜蜜蜜的纠缠在一起，两人的呼吸渐渐紊乱，维斯帕甚至觉得自己要被巴基呼出来的热气给灼伤了。
不知不觉，原本搂在一起的两人变成了一上一下，维斯帕的手按在巴基胸上支起身子，两张嘴亲来亲去都有些红肿。
良久，这段甜蜜的纠缠终于告一段落。
维斯帕看着自己的姿势羞红了脸，睡衣滑落肩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而巴基则盯紧了那里呼吸渐渐加重。
她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恶作剧似的捏了捏手下结实的胸肌，嘴中还啧啧称赞。
谁知身下的巴基脸色一变，蓦地翻身把她压住，抓住她作恶的手，故作凶狠。
“不想睡了是吧，那我不介意做点什么来打发一下时间!”
一见情况不对，维斯帕赶紧告饶，“我错了，我不敢了。”
却见巴基一笑，“晚了!”
随即他便压上来，凑在维斯帕耳边坏笑一声：“你捏了我的，我也要捏回来。”
说完就堵住了维斯帕还想辩驳什么的嘴巴，手也开始不老实。
屋外，冰天雪地，寒风刺骨，屋内的温度却一点一点攀升，直到将两人点燃。
夜还很长，他们要走的路也还很长，所幸有了彼此的陪伴，再难走的路，也不怕了。
*
维斯帕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身边的巴基并没有在床上。
她穿好衣服下了床，还是习惯赤着脚，走下了楼，却发现客厅里巴基和朗姆洛坐在一起。
除非有任务，否则这些人不会这么不开眼，敢来打扰他们。
巴基听见她下楼的动静，回头一看，皱着眉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楼梯口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跟你说了多少遍，要穿好鞋，你总是不听。”
维斯帕撒娇似的圈住巴基的脖子被训的吐了吐舌头，丝毫不在意朗姆洛还在这里，就肆意的亲了亲巴基的嘴巴。
巴基把她放到沙发上，拿过鞋子来给她穿好，然后坐到她身边，自然的牵住她的手。
一旁的朗姆洛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秀完了恩爱，原本就面无表情，此刻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怎么，又有新任务了？”
维斯帕说话也没有多客气，他们也算是一起共事很久了，自然不需要拐弯抹角。
“没你的事，这次是冬兵的单人任务。”
往常巴基也不是没出过单人任务，但自从维斯帕加入，他就不常单独行动了。
维斯帕有些疑问，还想再详细问问，朗姆洛却再也忍受不了他们两个黏黏糊糊的模样，起身走人。
“晚上记得早点过来。”
撂下这句话，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切，搞什么!我还没问完呢!”
维斯帕对着门口翻了个白眼，不满的嘟囔。
巴基把她揽进怀中，有些好笑：“可能他还记挂着被你狠狠拒绝的事情。”
说来也是有趣，朗姆洛明知道维斯帕是朵带刺的玫瑰，却总是上赶着找虐，前前后后纠缠了维斯帕好多次了，被拒绝之后却又越挫越勇，直到他们两个正式在一起之后才消停。
巴基现在想起来他盯着维斯帕那丝毫不加以掩饰的侵略眼神，还是觉得很不爽，为此他可没少给朗姆洛下绊子。
见巴基又提起这个，维斯帕也不服输，巴基过去撩的妹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真正的黑历史。
“布鲁克林一枝花？布鲁克林小王子？”
“好好好，我错了。”
巴基在这件事上永远理亏，年少时做的孽呦。
若是早些让他遇见维斯帕，他又怎么会因为那些女人迷了眼？
“要不要吃点东西？”
“要!我都快饿死了!”
维斯帕这才想起自己下楼的初衷，她朝他张开双手，像小孩子一样，“要抱抱!”
巴基心里软成一团，他曾无数次埋怨过命运不公，为何偏偏是他会遭遇这些可怕的事情，而当拥有了维斯帕之后，他反倒感谢命运，能够让他历经风霜之后，还能遇见能够治愈他的良药。
他顺从的张开手臂，维斯帕一下跳上来，两条腿交缠在一起盘在他的腰间，胳膊也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就像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
她才一米六八，对于高个的巴基来说还是小小的一个，他稳稳的托住维斯帕，走进餐厅。
巴基把维斯帕放到椅子上，从锅里盛出早就做好的意大利面 。
看着维斯帕乖巧的吃着他做的食物，巴基突然就想这样和她一起过下去。
哪怕永远活在愧疚和自责之中，哪怕这个世界永远无法谅解他，只要能和维斯帕一起，这么简简单单的活着，他就已经满足了。
维斯帕吃完东西抬起头去看巴基，正好望见他还没来及褪去的惆怅，她心下一凛。
好像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维斯帕凑过去搂住他的腰，她真的太喜欢巴基的腰了，充满了力量，手感棒极了，她忍不住又摩挲了几下。
“不管怎么样，有我陪着你。”
所以，不要再去想其他的，我们自私一点，只想着我们自己，好不好。
维斯帕放开巴基的腰，转而捧住他的脸，这几年休养的好，不再像之前那样奔波，也把他稍微养胖了一点，身上倒没多大变化，就是这张脸，越发像个小包子。
她就这么捧着他的脸笑眯眯的看着，巴基见她半天都没动作，自己先忍不住贴了过来。
吻上去的时候他还尝到了一股肉酱味，嗯，今天这个肉酱做的比以前好吃多了。
维斯帕情不自禁的搂住他的脖子，巴基手上一用力，又把她给托了起来。
两人亲的难舍难分，中间停下的时候，维斯帕才反应过来又到了卧室，巴基看着她被自己亲的水光潋滟的红唇，眸色渐渐加深。
“你、你不是吧!又来？你晚上还要出任务呢!”
巴基把她放倒在床上，自己慢斯条理的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和结实的腹肌。
维斯帕瞪圆了眼睛，片刻之后像只小狼一样扑上去。
美色当前，任务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
夜色降临，巴基温柔的吻了一下还在沉睡的维斯帕，拿起衣服出了门。
到了九头蛇基地，他换好衣服，照旧去找斯特拉克，去拿这次任务目标的资料。
然而，他刚一迈进斯特拉克的房间，就听到了宛如噩梦般的口令：“желание（渴望）ржавчина（生锈）семнадцать（十七）”
他想躲开，想紧紧盖住耳朵不去听，可那声音却总能穿透他的手掌，一点点传进他的脑海，一点点打开冬兵的枷锁。
“рассвет（黎明）печь（火炉）девять（九）доброта（善良）домой（回家）один（一）грузовик（货车）солдат（士兵）。”
…………
都快凌晨了，维斯帕在家中等了许久都等不到巴基回来，她有些担忧，既然让他一个人去，就肯定不是什么困难的任务，没道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
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穿上外套就往九头蛇基地去了。
一进基地，她敏感的察觉到气氛的不同，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她心中一凛，不好，巴基一定出事了。
维斯帕随手拽过一个特工就问：“告诉我冬兵在哪？!”
那人也是晓得维斯帕的威名，但哆哆嗦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更着急了，这时候，朗姆洛出现在不远处，急匆匆的像是要赶去什么地方，急切的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她。
维斯帕松开对那个特工的钳制，悄声跟上朗姆洛和他的部下。
跟着跟着她就发现不对劲，这条路是往刑讯室去的，大半夜的，再加上迟迟未归的巴基，要是还不明白刑讯室里是谁会让整个九头蛇兴师动众，那她可真是傻了。
维斯帕压住心中暴涌而起的怒火，加快了步伐，巴基出了事，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紧随在朗姆洛小队之后维斯帕到了刑讯室外，隔着透明的玻璃，她看到了什么!
巴基两只手腕被磁铁手铐吊着，□□的背上有被用过刑的痕迹，鲜血淋漓，他还在愤怒的挣扎、嘶吼，眼神迷离，神智并不清醒!而在他周围，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上了膛的枪对准了他，好像只要他挣脱了束缚，就立刻击毙。
维斯帕看到这一幕，什么也压不住了，他们!这些该死的!又用了那段口令!
她狠狠的骂了句“fuck”，手一挥，那些枪全都报废得不能再报废了。
维斯帕这一出手，立即让所有人注意到她的踪迹，全都转向戒备的盯紧了她。
可维斯帕没心思管他们，她拨开挡在外围的士兵，捧住巴基的脸，努力让他看向自己。
“winter!是我啊!维斯帕!”
他们约好了当着外人的面她会喊他winter，不能让这些九头蛇知道他已经恢复记忆。
维斯帕一遍遍的呼唤终于把巴基从不清醒的状态下换回一点神智。他看清来人之后，竟渐渐红了眼眶，带着哭腔，在维斯帕面前，巴基从来不掩饰他的脆弱。
“维斯帕…我、我该死…我竟然…”
像是回忆起什么痛苦的画面，他竟哽咽的说不下去。
维斯帕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和今晚的任务有关，她手一抬，朗姆洛立刻不受控的吸到她面前，她掐住他的脖子，用上了凶狠的力道。
“告诉我冬兵今晚的目标是谁，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不介意九头蛇少一个精英!”
朗姆洛被她掐狠了，不得不妥协，他艰难的从嘴中吐出一个名字：“斯、斯塔克夫妇…”
维斯帕如遭雷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斯塔克，霍华德·斯塔克!那个曾经给予咆哮突击队诸多帮助，那个不仅是美国队长好友也是巴基好友的人!
她难以想象巴基会遭受多大的痛苦，他亲手杀死了曾并肩奋战的好友!
怪不得他们要用洗脑词来控制他，如果按照正常状态，巴基恐怕拼死也会反抗这个任务，怪不得。
看来斯特拉克已经知道他恢复记忆的事情了，想到这里，维斯帕眼神越发凌厉，望向这些人时也多了几分警惕。
她在手上裹了层神力，以手作刃切断了绑着巴基胳膊的手铐，将他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架起他，看来今晚是无法轻易离开这儿了。
巴基也察觉到这股肃杀的气氛，挣扎着让维斯帕松开了他。
“你没事吗？”
维斯帕看着他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心痛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没事，还能坚持。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面对他们。”
巴基说着，拉过维斯帕，将她护到身后。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女人挡在我面前。”
维斯帕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为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棕发，抹去他脸上的血迹。
“等我们从这出去，我们结婚。”
巴基愣了一愣，皱了眉。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的。”
维斯帕被他逗笑了，“那你愿意吗？”
“求之不得。”
巴基虔诚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眸中的深情将痛苦掩住。
远远的，维斯帕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九头蛇士兵朝他们这个方向涌来，斯特拉克混在人群中也走过来。
“你竟然敢对霍华德下手!”
他倒是没理会维斯帕的怒气，自顾自的说，“你竟然不声不响的恢复了冬兵的记忆，本事的确不小。现在超级士兵的溶剂也拿到手了，你们也没什么用了，虽然你的能力很强大，但是可惜了，我讨厌不受控的东西。”
说完这番话，他笑着转身离去，“别让他们活着离开。”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对于这些普通士兵，对付起他们来并不难，可是他们源源不断的杀过来，不间断不停歇，就连维斯帕都开始觉得疲累，更别提身上还带伤的巴基。
维斯帕觉得不能继续拖下去了，她调动体内的力量，双手一握，所有的士兵全都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骤然调动如此庞大的力量，体内一阵空虚感，就在这时，一道尖锐刺耳的声波在这个房间响起，两人一时不察，被震得口鼻出血，而原本的出口也被封死。
地面突然被打开，一枚被改造过的□□升起，开始计时，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她见过九头蛇用这个，那次任务，这种□□炸毁了一整栋楼。
原来，斯特拉克从没真正信任过她，他早就为防止今天的局面做好了准备!
声波攻击越来越强，巴基已经坚持不住跪倒在地上，维斯帕的情况还好许多，她往巴基的耳朵上覆了一层保护膜，但她知道这个坚持不了多久。
维斯帕看向房间中央那个□□，这么近的距离，他们根本躲不过它的冲击。
只有一个办法了，维斯帕不舍的看向巴基，天知道她是多么能希望陪巴基一直走下去，但这是巴基啊，她愿意用生命去换他安好的巴基。
她捧起巴基的脸，温柔的看向巴基好看的绿眼睛，像是要把他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从她的手上泛起金色的光芒，那些光芒流淌进巴基的脑海中，将巴基的记忆分成两部分，设下记忆枷锁。
“你要记住，你的名字是巴基·巴恩斯，我是你的维斯帕。”
她眼中流下血泪，让她显得分外凄美，她用修长柔软的手指虔诚的爱抚着他的眉。
巴基不明白为什么维斯帕会突然跟他说这些话，强烈的不安席卷了他身体各处，这让他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维斯帕!你想干什么!”
维斯帕猛的吻上巴基，她吻的又凶又狠可是却又虔诚认真，好像这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亲吻。
这个认知让巴基开始慌乱，他颤抖着手用尽全力将维斯帕箍进自己怀中。
计时器上，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去，所剩的已经不到半分钟了。
维斯帕猛然松开巴基，将他狠狠推到离□□最远的墙面上，然后用尽所有的神力在他身前结了一层茧状的保护膜，她刚刚消耗的力量太多了，斯特拉克就是看准了这一时机。
这层屏障根本不足以抵挡□□的冲击，但还有她，神之躯在自燃时可以产生极大的能量屏障，这些足以 。
巴基这时候哪还能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他疯狂的捶打着眼前这层屏障。
“不，维斯帕!你不能!”
“不要!维斯帕!别留我一个人!”
可是无论他怎样挣扎，面前的女孩都没有任何动作，她隔着屏障对他笑。
巴基听见，她说：“等你再次找到我，我们就结婚。”
下一秒，□□爆炸，火势冲天，他看见他的女孩，他的爱人，在他眼前淹入火海， 化为灰烬。
巴基眼中只剩下维斯帕最后望向他的那眼，带着无尽的眷恋和哀痛，以及消散在火光中的那句。
“巴基，我爱你。”
这世界，又剩下他一个人，踽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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