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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流年殇情何以堪


  丰折佛的眼眸突然浮现了一丝光亮,他忽然大笑,依旧是那么好看,“女人,你就没想过,下毒的人会是我么?”

  众人却见箫倚岸十分坚定地摇头,淡定道,“谁都会有嫌疑,唯独你不会。因为你不是别人,你是七公子,丰折佛。”

  也许有人听不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但也有隐隐地明白什么。

  只当众人各怀心思时,久伤四人走了出来,他们径直走到丰折佛面前,向他汇报道,“公子,莫韵姑娘所中的毒甚是奇怪,我们四人从未见过,虽然及时阻止了毒素的蔓延,但是毒入心肺,为时已晚。恐怕……莫韵姑娘活不过今晚了。”

  久伤的话让众人一怔……这医术非凡的四人竟然也救不了莫韵。

  只见箫倚岸突然忘情地冲上去抓住丰折佛的手腕,“你不是百毒不侵之身吗?!你的血应该有解百毒的功效,你可以就她的,对不对?!”

  丰折佛被她一时间的激动弄得有些反应未及,只听见久伤道,“忘拂姑娘错了,不说公子的身子未痊愈,就算公子的身子痊愈了,也未必解得了此赌。”话毕,只见箫倚岸的手缓缓地垂下,一脸的失望。

  莫韵侍女跑出来喊道,“主子醒了,她……她想见见公子。”

  丰折佛终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跨入了房门,众人只在门外等候。

  丰折佛走进去,看见床榻上的美人已奄奄一息,面色苍白如纸。他轻轻地坐在了床边,轻轻地唤道,“莫韵姑娘,有何事对折佛说么?姑娘有何请求,折佛定当全力相助。”

  莫韵睁开眼眸道,“你……你终究……还是只会唤我‘莫韵姑娘’。”

  丰折佛表情依然,“姑娘……知道是何人下的毒么?!”

  只见莫韵苦苦一笑,“我毕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不过是忍了我许久罢了,我……竟然想到利用她来……呵呵……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待我?”

  那墨玉明眸不过一亮,立马转瞬即逝,“我,不会让你有伤害她的机会。”那样轻描淡写地说,却让听的人感到如此沉重。

  “七年前……那晚……我就应该堪破的。只是……看明了又如何?!最终……还是一头陷下去了……万劫不复。”莫韵闭了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丰折佛起身背对着她道,“姑娘,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我……我想重回七年前那夜……我想,何处拿起,何处放下吧…….”

  丰折佛只淡淡一字,“好。”便转身离去。

  一刻钟后,莫韵房前的院中,丰折佛命久伤久离,焚香,设台,摆琴。

  众人得知她的遗愿后,只静静地在一旁站着,看看究竟是任何的情景,竟让七年前的莫韵走上了这段没有结果的不归路。

  莫韵连同软榻一起被人抬到了院中,她正对着端坐在琴台上的丰折佛。

  众人才知道这是一副如何让人心碎的画面,这样的月色,这样的琴台,这样的吟唱者……丰折佛坐在主座上手抚古琴,久伤四人各执不同的乐器伴奏,那围绕在琴台旁的是一地的兰花……那在夜风中飘荡的淡淡的龙檀香……

  手指动,琴音起……那一刻方知万物皆不在的壮美……

  一处竹林一口幽井

  乱世中的宁静

  一场皮影一种声音

  故事缘尽

  举杯敬虚名我摇晃命运

  一如灯前的烛影

  策马往那寻我沙场狂饮

  醉卧有你的风景

  一生一命了断爱情

  我很宿命的伤心

  花落情未定向谁要公平

  而你拒绝听

  一生一命了断爱情

  我很清醒的相信

  受伤的龙鳞骄傲被入侵

  破碎的像冰

  一把古琴一阵回音

  在弹谁的曾经

  一枚铜镜一道冷清

  你的眼睛

  世事如浮云我浪迹边境

  一如悬崖上的鹰

  我挥剑入林斩不断驼铃

  风沙中喊你的名

  一生一命了断爱情

  我很宿命的伤心

  花落情未定向谁要公平

  而你拒绝听

  一生一命了断爱情

  我很清醒的相信

  受伤的龙鳞骄傲被入侵

  破碎的像冰

  曲子未毕之时,箫倚岸在音起之后便惊得软了双腿,差点就跌坐在地上,幸好被旁边的聂吟扶住,只见她面色苍白地喃喃,“《龙鳞》……他唱的竟然是《龙鳞》……”也许任谁都可以看到吟唱者的眼中充满了对一个女子的无尽爱意,却是满眼的哀伤……那唱功不禁连聂吟都称赞道,“岸儿,如果他站出来的话,世上应该便没有‘音绝’四公子了,而是‘智音’双绝七公子了……”

  箫倚岸却没有听见聂吟所说的半个字,而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个人……七年前……那个时候他已经那么爱她了么?!不,也许不止是七年前吧。或许是从一开始,他们穿越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可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却从未开口对她说过一个“爱”字。

  曲毕之时,莫韵突然含泪道,“拿得起……却放不下……如果有来世,我多想在她之前遇到你……罪有应得,毕竟是我害了如此多的人不幸福……妹妹……”莫歆见到她在向她招手便立即扑上去,“姐姐,我在!”

  “歆儿,对不起……”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嫉妒,她也许会更幸福,那个一直想方设法与自己亲近的傻妹妹。

  “姐姐……我从未怪过姐姐什么……”莫歆的泪一直往下掉。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花灯月下,那个如雪般的男子……终在黑夜中痛苦挣扎……萧……萧……”她在向箫倚岸招手,却未吐完字之时,纤手已在空中滑落……院中似有一朵牡丹在黑夜中凋零了,悄无声息……

  空荡的黑夜中只传来了莫歆那一声凄婉的哭声,随后晕厥过去……

  黑暗的深渊似有一只白森森的手向她而来,近了,近了……快要伸到自己的颈上时,她奋力地大喊,“不要!”

  箫倚岸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可怕的梦,下来之时以为会见到聂吟,不想却是宫尘枫。

  她定了定心神,笑笑道,“你怎么会在此?”

  “呵呵……谁让那凶婆娘守了你一个晚上,我也只好舍命陪妻了嘛。”宫尘枫一脸无比幸福地笑道。

  这对于箫倚岸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多一点幸福,也好过多一点悲伤……“所以,宫少庄主很心疼咯?!看来是我的不是了。”

  “好了,好了。别勉强自己强颜欢笑了。昨晚一个晚上你一直冒冷汗呢。方才又做了噩梦……看来,不幸福的人是你啊。”

  宫尘枫的话却让箫倚岸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人也太不会安慰人了……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呜呜……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这一哭倒是让宫尘枫急了,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箫倚岸,“那个……喂喂喂……你别哭了,再哭,那凶婆娘会以为我在欺负你的!”

  谁知箫倚岸却一反常态地满脸泪水狠狠地对他道,宫尘枫,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是谁促成了你这般大好姻缘!?你却这般狠心,我倒是哭得让青依听见,让她好好治治你!“

  箫倚岸正想放声大哭,不想他正经地抛出一句话,“如果让阿七听见的话,应该会更加……他的话还未说完,箫倚岸立马收住了哭声,乖乖地坐着,一个乖巧小孩的模样。

  这样的箫倚岸不禁让宫尘枫捧腹大笑,谁知笑了一会儿,被床上的美眸一瞪,只好恢复正常。

  “你说……她最后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宫尘枫也回到正事上来,“是有些像要说什么……不过她的话倒是很奇怪的,什么‘那个如雪般的男子,终在黑夜中痛苦的挣扎……’’说的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呢?!”

  “你看着我干嘛,我怎么知道?!”箫倚岸最看不惯某人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看。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最近的事真是让人心烦!你们真不让人省心,阿七是这样,你也不例外……你说好端端的,你还……刺了阿七一刀,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宫尘枫突然很不识趣地提到了箫倚岸心中永远的悔。所以箫倚岸抛掉女子的所有矜持,大喊道,“青依!宫尘枫这臭小子欺负我!”

  嘿嘿……最后宫少庄主的后果“惨不忍睹”……也算是罪有应得。

  莫韵离去后,丰折佛将自己关在房内,任何人都不见,也包括久伤四人。

  武林盟中那些不知实情的侍女和侍卫们皆以为他们的盟主是在为莫韵姑娘的死去而心伤,其实原因不然。

  也许对于莫韵的死去,他是有些感伤的,毕竟自己竟来不及救她。但是莫韵的死同样给了他很大的震撼,是关于莫韵的所中之毒。

  对于给她下毒的人,他自是在知晓她中毒的那刻便心中有数了,但更为让他吃惊的是关于他要莫韵必死的原因。

  如果说自己对她的爱是无畏无悔的,那么,那个人对她的爱便是强势霸道的。那种心狠手辣的霸道,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的权益……原来他也是一个如此深不可测的人。

  他是不会轻易罢手的,那么他的下一个行动是什么……丰折佛绝不会允许自己坐以待毙!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安危关乎着多少人的安危。

  丰折佛只轻轻地摆了一个手势,两抹黑影便瞬间同时出现在房中,这是丰折佛的专属暗卫,他们的武功全数是由丰折佛亲自所授,对他誓死效忠。只要他要他们死,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自刎而死。

  “主人。”冷冷的嗓音在房中响起,却又对座上之人充满了敬畏。

  “七日之内办妥。”丰折佛向他们二人射出了一张纸笺。

  “是。”

  丰折佛又一挥衣袖,黑影又顿时消失在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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