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火海跳机
机舱顶部开始塌陷,四壁开始接二连三的燃烧,黑色的浓烟滚滚。
浓烟呛人口鼻,而封狡异常敏感的鼻子此时比普通人更加的脆弱。
眼睛也不知是因为刚才的药物还是浓烟,控制不住的流泪,渐渐地模糊。
封狡用力挣脱着,尽量靠近门口,呼吸新鲜空气。
一只手努力的想要使上劲儿,只要能动,他就有能活的几率。
在飞机爆炸之前,他必须解开手铐,并跳下飞机。
前提是封狡能看清东西,还有身体能活动起来。
皮靴里有一把锋利的军刀,可几米的距离封狡都够不到。
他的传呼机以及身上的跟踪器都因在高空失灵了!
“水……”封狡左手揉了揉发花重影眼睛。
两米开外有一箱矿泉水,封狡避开火苗,整个人趴在地上。
蹭着地板挪动,现在狼狈的封狡跟前几年没有什么不同。
近在咫尺,无力的手指努力的弯曲,因看不清,封狡的一只手就这样在空气里乱抓着。
血管,青筋凸起,可以看出手的主人多么的坚持还有吃力。
飞机驾驶员应该是被下了药,眼神空洞,受人命令似的行驶着飞机。
“妈的!”封狡大汗淋漓的飚脏话。
现在他的心理压力比外在因素更难受。
“再试一次!”封狡自言自语的再一次在地面上磨蹭。
磨蹭的往前爬,胳膊吃力的抬起。
手掌够矿泉水。
手指一根根碰触到。
终于,终于把矿泉水握在手心。
“怎么回事?”封狡看着自己手中的矿泉水**突然一下子的变没。
四周的火海竟变成海水,冰凉舒适。
舒服的叫人想闭上眼睛。
封狡的眼皮开始坚持不住,锋利的眼神逐渐减弱。
马上就要变得跟飞机驾驶员一样空洞,毫无生气。
“药物致幻嘛!”封狡的手碰触身旁的海水。
此刻,机舱里的封狡,正呆傻的把自己手伸进一小团火苗里。
封狡一下子睁开眼睛,尽量的瞪大模糊的双眼。
手不再碰触任何东西。
“遇鬼杀鬼,毫不退缩。”封狡意识混乱的自言自语。
左手用力的掐自己的大腿内侧,人最疼的一部分。
转眼海水变为熊熊烈火。
“啊!”封狡感到手上有烫伤的疼。
封狡赶快的拿起刚才的矿泉水。
一****的打开。
浇在头顶,和疼痛的手掌。
最后用大量水,冲洗眼睛,甚至鼻子封狡都灌了些水进去。
矿泉水还剩了三**,封狡放进怀里一**,接着脱下身上的衬衫把一**矿泉水倒在上面。
湿润的布捂住口鼻。
此刻封狡的腿脚还有手几乎差不多能使上一点力气。
至少不用坐以待毙等着死。
拿下皮靴当中的军刀。
三下五除二的砍断脚踝的铁链,还有绑着手的手铐。
封狡是失败的,这场逃脱太犯了太多致命的错误。
原本很多问题都难不倒身经百战的他。
可他今天连拿出衬衫领称当中的工具的忘记了。
竟只想着拿出军刀。
切断手铐之后,封狡扶着墙壁努力的站起。
看着机舱门外,封狡面露难色。
现在的飞行点完全是乱开,虽还没有离开山,但早已经不是刚才的地点。
他不知道现在跳机会在哪里降落,没有高点一样是死,而且是死的粉身碎骨。
降落在树林里,只有一**水的他随时会失去意识,甚至被野兽吃掉。
在封狡考虑要不要跳机的时候,身后已经燃起了巨大的爆炸。
“妈的!”封狡拿起安全包。
冷静且快速的穿好降落伞背包。
跳。
走下机舱门,轻轻一跃。
万丈高空。
封狡掏出伞包中的望远镜,根据风向看着周围的环境。
周围是农作物庄园,已经不是城市,而是村镇。
很长时间的空中旅行。
爆炸的飞机早已看不见,变成了点点火光的小星星。
风雪中脏兮兮的男人拿着望远镜乘着降落伞无忧无虑的飞。
“降落。”封狡双腿用力,身体往下沉。
封狡选好了降落点,不远处是一座私人住宅。
私人住宅里有一座高高的木屋阁楼,是很好的降落点。
最安全,阻力最小,不会叫人大面积擦伤摔倒的降落点。
封狡身上施力,今天的风雪太大,降落伞不听人使唤,完全不适合飞行。
那就逆风而行,封狡把主权拉回自己身上。
倒数之后直接朝目标降落。
嘭!一声不小的声响。
听声音就知道,降落的不稳。
封狡有些头晕眼花,倒在木阁楼顶部,愣是好一会都没有起来,眼睛都闭上了。
“什么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挂到阁楼上了。”房间里的女孩抱着宠物狗盯着自家的阁楼看。
抱着宠物狗的女孩一看就是中国女孩,应该是美国华裔。
长相恬静的女孩把怀里的iever放到地下,穿上拖鞋,披上一条披风打开房门。
封狡快要睁不开双眼,军刀在他手里轻轻地握着。
哪怕他已经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但他身体疼痛的站不起来。
中国女孩真的感觉阁楼上有什么,手握紧裤子口袋里的手枪,想爬上阁楼查看个一清二楚。
咚咚咚。
中国女孩爬上阁楼。
封狡强行的坐起。
手枪与军刀同时在半空中。
“中,中国人?”封狡与中国女孩同时开口。
“我是中国人降落伞飞行爱好者,俱乐部失火控制不了风向,你们家是最好的降落点,如果惊扰到你抱歉了!sorry!”封狡把军刀收回口袋里。
“我没有随身带**护照的习惯,如果你不相信我,就让我在阁楼上躺一会儿,ok吗?”封狡态度诚恳的又添了一句话,接着就坚持不住的倒在木板上了。
中国女孩可能是他乡遇故知,收回手枪,解开身上的披风给封狡披在身上了。
“你在流血,进房间我帮你处理一下吧。”中国女孩蹲下身伸出手扶封狡。
洁白的手指碰触封狡浑身是血和烧焦灰尘的身体。
女孩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封狡的右手。
封狡的左手腕因巨大的摩擦力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痕,左手更是惨不忍睹。
皮肉模糊,手指一小半分甚至烧伤。
“我的天啊!你要去医院,走的动路吗?我直接叫救护车吧!”中国女孩想爬下阁楼回房间打电话。
“不用,我只需要躺一会儿!”封狡微微的张开眼睛,拒绝中国女孩的好意。
中国女孩眼睛里写满了不赞同,他觉得封狡伤势严重,应该马上就医,水灵灵的眸子里很挣扎。
而封狡对自己的伤势还是有数的,他受的伤多了去了,今天的小伤他当做教训!
“来我家,好得进房间,我可以简单的帮你处理伤口。”中国女孩直接扶住封狡身体。
封狡没客气,吃力地坐起,双腿努力的想要站起来。
中国女孩个子不娇小,目测一七二左右,因该是有健身,扶着封狡不算太困难。
封狡借助中国女孩的力量爬下阁楼,跟着她回到她房间里。
“汪汪汪!”中国女孩的爱犬布鲁克见到陌生人进家门狂吠着。
“狗狗乖,这是我的朋友,不许叫!”中国女孩温柔的把金毛犬撵走。
金毛犬听见主人的命令,温顺的跑开。
“沙发上坐一会儿,我上楼去医药箱。”中国女孩帮封狡盖上毛毯。
“我可以打个电话给朋友吗?要不我没法回家。”封狡看着中国女孩。
“遇见就是缘分,不要那么客气,都是中国人异地互相帮忙,打吧!”中国女孩说完话笑意盈盈的上楼。
见女孩离开,封狡笑着的脸僵了下来。
拨通邵鹤言的手机号码。
很快封狡打通。
“降落伞平安降落,尽快来接我。”封狡简单的说了一句话。
那头的邵鹤言看向魏安与李栋。
蔷薇小镇,四十一号五街,独立洋房。
魏安快速的记录下封狡打电话过来的地址。
“那个,我帮你处理伤口吧!”中国女孩见封狡放下电话才走出来。
封狡点了点头。
中国女孩看见封狡身上的伤疤,觉得触目惊心。
先前封狡被刀扎的胳膊早就因天气寒冷变得干涸,血液和雪水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冰,伤口成暗黑色。
“忍着点儿疼,我帮你弄干净。”说是怕封狡疼,其实是女孩自己害怕不敢。
女孩不敢下手,封狡看着脸皱成一团的小女孩觉得有些好笑。
直接拿过医药箱自己处理起伤口。
中国女孩不可思议的看着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封狡。
“不通吗?”女孩看着茶几上一大团浸着鲜血的纱布。
封狡摇摇头,开始处理起自己的左手。
现在封狡的左手还是一阵阵的生疼,钻到骨子里的那种。
“你会开枪?怎么还胆子小?”封狡看着紧皱着眉头的女孩问了一句。
“biubiu!”女孩冲封狡按下口袋里的手枪扳机。
封狡身上被喷了一些水。
中国女孩笑眯眯的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噗!玩具枪?”封狡也有些忍俊不禁。
接着中国女孩就笑的无法自拔了。
“哈哈,我叫虞思青,一名芭蕾舞者。”中国女孩跟封狡介绍自己的名字。
“封狡,体育爱好者,所以经常受伤。”封狡边低下头处理自己手掌边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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