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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吃还是被吃 上


  “狐狸,来这种地方……真的可以吗?”戚驳痕有些不适地问道,而后者看上去信心满满地立在一栋高楼门前。这高楼碧瓦飞檐,看上去富丽堂皇,一阵风过,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脂粉香味。

  此地正是汴京最有名的青楼,倚翠楼。

  倚翠楼乃京城最富盛名的青楼,一到夜晚,处处莺莺燕燕歌舞升平。虽说这倚翠楼是青楼之首,但大体上与其他妓院无异,唯有一点,是其他妓院所没有的,那便是这楼中专门有一处众所周知的别馆名曰“龙阳馆”。

  “昨日沈逸秋说的时候,你不是站在旁边么?那贩卖九转欲心丸的药商常来这里,我们只要把话套出来便好了。”苏毓唇角一勾,准备举步进入倚翠楼。

  沈逸秋做的是药材买卖,混进内部自然格外容易。所以苏毓便专程去了沈宅找沈逸秋帮忙。在得知苏毓恢复清醒后,沈逸秋高兴之余便将差事全揽了下来。苏毓虽然面上冷淡,但心中却腾起一丝暖意。

  忽然,腕子被戚驳痕握住了。

  “那个……那个药商,叫穆琅是吧。”戚驳痕顿了顿,猛地抬起头望着苏毓道:“听沈公子说,那家伙,喜欢男人,狐狸,你确定可以全身而退吗?”

  苏毓失笑:“他是人,我是妖,你说我能否全身而退?”

  虽然不放心,戚驳痕还是放了手道:“我在门外等你,若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苏毓点点头,便在原地消失不见。

  按照两人的约定,戚驳痕大摇大摆地进了倚翠楼。老鸨见戚驳痕英姿飒爽剑眉星目的俊朗摸样,登时笑的花枝乱颤,一个劲的将楼里的漂亮姑娘往他怀里推

  男人总会对美丽的女人难以抗拒,老鸨如是想到。

  只是待戚驳痕如水般润泽的双唇轻启,话中内容直指龙阳馆的时候,围在他身边的姑娘们,一颗颗芳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戚驳痕是初次来这里,真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呦,这不是戚师弟么?”只听得一个分外轻佻又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戚驳痕立刻一个头两个大。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抵也不过如此。

  “夏师兄……”戚驳痕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到一直以来都将自己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夏瞳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我却不知,戚师弟居然有此雅兴,也来寻花问柳啊?”那尖刻的言语一出,便刺得戚驳痕太阳穴突突直跳。

  “呵,师兄,彼此彼此。”说着,戚驳痕便闲闲往椅上一坐。招呼了老鸨道:“将你们这里能拿得出手的小倌招呼过来,伺候本大爷喝酒。”说这话的时候,戚驳痕心里实在没底的很,什么小倌,什么喝酒,本大爷只想去龙阳馆里守着。只是大敌当前,也不能落了面子不是?

  听了戚驳痕的话,夏瞳反倒拉开椅子坐在他边上道:“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知,原来戚师弟,居然喜欢男人。啧啧,这口味,还真不一般呐。”边说边装模作样的摇摇头道:“师妹恐怕要伤心了。”

  妈的,大爷我第一次嫖个娼也要被讽刺,这还有没有天理。

  戚驳痕顿时面沉如水,却忽然唇角一勾,用苏毓特有的口吻鄙夷又不屑地道:“跟师兄聊了这么久,也不见师兄有丝毫动作,莫非,师兄是有更难以启齿的特殊嗜好,怕被师弟我瞧了不成?”

  看着夏瞳铁青的面色,戚驳痕心中一阵暗爽。用狐狸这欠扁口吻说出来的话,果然杀伤力极强。正待夏瞳回嘴,却见两个清秀少年款款而来,其中一人对戚驳痕恭敬道:

  “这位客人,请随我来。”说着便往龙阳馆的方向走去。

  戚驳痕刚一转身,便看到夏瞳也绷着一张斯文的俏脸在另一少年的带领下一步不落地往龙阳馆走去。

  “没想到,夏师兄与在下竟是同道中人。”戚驳痕咧嘴一笑,挑起的眉眼看得夏瞳心头火起。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仿佛空气一般的戚师弟竟如此咄咄逼人了?莫非之前的乖巧沉稳,都是装出来的?自己和师父,还有玄空门中一众师兄弟们,都给这小子骗了不成,其实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

  于是,此时的戚驳痕在夏瞳眼里,变成了更为可憎的存在。

  殊不知,自从苏毓被戚驳痕留在身边后,一直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戚驳痕便近墨者黑。苏毓恢复了不过六、七日,期间,戚驳痕被他那副刀子嘴刺得体无完肤。被对方如此打击,再不精进点,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戚驳痕叹了口气,这也算是自己成长的血泪史吧,身边有只狡猾又毒舌的老狐狸,想不同流合污都难啊。

  比起戚驳痕的淡定自若,夏瞳的肺险些气穿。自己不过搬出玄空门一月有余,这家伙竟变得如此可憎,看到戚驳痕如今的样子,夏瞳反倒怀念起那个榆木脑袋,不懂得情趣为何物的戚驳痕了。

  “非也,在下去龙阳馆并非有什么特殊嗜好,只是好奇罢了。与师弟这种怀揣着龌龊心思而去的奸佞之人,可是大有不同。”夏瞳面无表情地反击,只是那双眼中隐隐透出的笑意,令戚驳痕有些诧异。

  这家伙……性格虽然一直都很恶劣,但这次,似乎友善了一些……是错觉吧,毕竟这家伙刚刚还说自己是什么“奸佞”之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于是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一人一句,或讽刺或鄙夷,在两个带路的清秀少年身后互相打着嘴仗……

  苏毓施法弄晕了面前这个托着酒水的美丽少年,将他安置好之后,便推门进了一件布置雅致的厢房,厢房并没有取什么风花雪月的名字,只是按照方位取名曰“东南”。

  一步入室内,苏毓便被瑞脑浓烈的香气熏得直皱眉头,四周的窗子都被关的严严实实,纱帐迤逦,销魂蚀骨。不远处的案上放着一只燃着的熏炉,烟雾袅袅,想必这满屋的香味便是从中而来,一架古琴搁置炉旁,许是屋子的主人精通音律。

  本能的,苏毓竖起耳朵,警惕地望向四周。

  “你不是小禾?”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苏毓猛地回身,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闲靠在墙边,食指与中指见夹着一根燃着的细纸筒,那人时不时地将从纸筒中冒出的白烟凑在鼻下猛嗅,表情分外陶醉与享受。

  从纸筒中冒出的香气与熏炉中如出一辙,都是瑞脑。

  正是此人,看来不会有错了。

  瑞脑是皇宫贡品,名贵之处可见一斑,像这人这么肆无忌惮地用着瑞脑,一般人家,怎么受得起。

  “你是新来的么?我之前没见过你。”男人小麦色的肌肤从大敞的领口中露出,墨染般的长发闲散地披在肩头,鼻梁高挺,嘴唇丰润。与他那副散漫表情极其不搭的是,嗜血而冷冽的气息从那双妖娆的棕色眼眸中透出,他打量着苏毓,像是弹斤估两的精明商人,又似奸诈狡黠的普通嫖客。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苏毓有些不悦地将托盘往桌上一撂。

  那人见了挑眉而笑,轮廓深邃的英俊面孔上露出一丝玩味,狭长的棕色眼瞳一眯。

  似乎……遇到了好货色。

  见对方没有丝毫动作,男人不耐地将下巴指向苏毓,道:“喂,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服侍本公子宽衣。”说着,那人又嗅了两下手中的烟卷,似乎总也吸不够似的。

  苏毓冷笑一声道:“没用的,就算你将所有的瑞脑都吸干了也没用,头疼的毛病可不是嗅嗅瑞脑就能好的。”

  那人听了眯起双眼,眼中充满警惕,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头痛的毛病?”

  苏毓唇角一撇,有些不悦道:“燃这么多瑞脑,熏得我头都晕了。”说着便走到熏炉旁灭了燃着的香料。

  “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伏剑斩愚夫。分明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想必你比我更了解其中滋味了,不是么?穆琅公子。”苏毓唇角一勾,分外轻蔑地反问对方。

  沈逸秋告知苏毓相关情报之时,自然没将穆琅这人的嗜好习惯落下。这男人是勾栏院的常客,听说他分外喜爱倚翠楼里一名叫小禾的少年,日日临幸,就算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如此无节制。苏毓本是大夫,民间的偏方他听得也不少,将用纸卷卷起的瑞脑点燃,吸入烟气确实可以治疗头痛,若是小病小灾或许有效,但放在穆琅身上,可就不管用了。

  “穆公子,想必你比在下更了解,房事再不节制,你可就要骨髓枯了,到时候可不只是头痛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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