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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危险人物


  吵闹声传到殿内,卧房内夏叶子饶有兴致的瞧着任承,“义妹喔~~”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明显透着‘信你我就是傻子’的光芒。

  任承失笑,转头吩咐暗影:“出去瞧瞧。”

  暗影暗暗叫苦,第一反应就要出口拒绝,可看看屋内的几个人——主子和夏小姐自是不在考虑之列,小寒姑娘是夏小姐的贴身丫头,以王爷现在把夏小姐放在心尖尖的状况,支使她显然是不可能的,况且她还是目前唯一对王爷的症状有办法的大夫,至于阮大夫——暗影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放下手里擦拭得铮亮生辉的长剑,认命的往外走。

  “等等,”清越的声音响起,暗影心中一喜,难道?回过头期待的看着朝他眨眼做鬼脸的夏叶子。

  夏叶子清清嗓子,指指被暗影放在桌上的长剑,“那个,暗影,我觉得你可以一边擦剑一边去‘劝告’宋小姐,这样两不耽误,岂不更好?”敢觊觎姐看中的男人,小丫头片子,不收拾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暗影一愣,直觉的转头去看王爷,却见自家主子虽然一脸无奈的摇头,可眼底那份浓浓的欣喜却是连瞎子都看得出来——暗影眼底一亮,重重点头,道:“还是夏小姐想得周到。”

  舀起桌上的长剑,暗影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执行”主子的命令。

  付妈妈迈着短腿飞快的赶到门口——手里还拿着把小蒲扇,显然来之前她正在给药炉看火——站在吵闹的中心一把拉开正在和侍卫推推搡搡的朵儿,劈手就是一巴掌:“小蹄子,竟敢闹到这儿来了,这里是你能闹事的地方?这个月的俸禄不要领了,自己去崔管事那儿领十板子!”

  几个人同时蒙住——侍卫抱着剑一脸凛然;朵儿连退好几步,喏喏低着头不敢看付妈妈,捂着嘴想哭不敢哭;宋青桐本想撒个娇开口告状,可付妈妈的脸色实在难看,顿时脚步顿住,瘪着嘴满脸委屈。

  “青桐小姐,你可是名门闺秀,如何跟着一个丫头胡闹,若是娘娘知道……”

  没想到反被指责,宋青桐眼眶一红,指着侍卫指控道:“妈妈,您不知道方才的情形,这个可恶的侍卫,他竟敢拦着不让我进去,我……人家也是担心承哥哥嘛。”

  付妈妈看着宋青桐,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昨天我已经阖府都通知到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任何人不得随意去广华殿打扰——青桐小姐,难道如今我老婆子的话都不管用了?”

  自从进了信王府,宋青桐还没有如此被人疾言厉色的批评过,又羞又气,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捂着脸嘤嘤的哭泣。

  ——暗影到门口时,看到得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摸摸手中的长剑,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有些可惜。

  “付妈妈,王爷让我出来瞧瞧,发生什么事了?”

  付妈妈回头,心道这位可不怎么好得罪,忙扯了宋青桐一把,“无事,不过是丫头下人口角几句,我已经教训过了——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暗影摇摇头,瞥了宋青桐一眼,道:“没有。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去回话了,付妈妈,这里交给你。”

  付妈妈急忙上前,“大人,今早宫里娘娘传话,说这两日不见王爷进宫请安,十分牵挂。敢问大人,爷可是身子有什么不妥?前头院里熬着娘娘送来的滋补汤药,可要送过来?”

  暗影道:“无事,不过偶感风寒。阮大夫已经开了方子熬下药,付妈妈只回复娘娘,等王爷好些了就去宫里请安。”

  “那就好,那就好。”见暗影已经转身进院,付妈妈拉着宋青桐一起离开。

  “妈妈,那位是谁,为什么您这么客气,王府里除开承哥哥,难道还有人大过您去?”宋青桐忿忿,那人刚那什么眼神呀,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是谁,总之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好了,青桐小姐你就别管了……”声音越来越远,广华殿门口终于恢复安静。

  眼瞅着午时到了——距离小寒说的十二个时辰只剩不到一个时辰,夏叶子急得直跳脚,频频跑到外头张望,嘴里念念有词的,天上的神仙地下的菩萨,但愿冷溶能及里带回余继青,但愿一切顺利。

  “过来,这粥太烫了,帮我吹吹。”被夏叶子的紧张搅得没法思考,任承招招手,指着小寒手里托着的瓷盘。

  呃,夏叶子回转头,心虚的看着屋里其他三人——暗夜抱着剑靠在墙柱上假寐,阮大夫捧着一本医书聚精会神的研读,小寒一脸平静的看着盘子里的药粥。

  还好还好,大家都没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夏叶子拍拍胸口,对嘛,任承现在是病人,病人最大,哪怕是有些什么,呃,看着不怎么恰当的要求,应该也不会有人认为太那啥,没错,就是这样。

  任承惬意的享受着心爱女人的侍候,一边十分好笑的欣赏着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小女人,这样自欺欺人、别扭的小模样,可真,嗯,真招人疼——趁着夏叶子低头舀粥的时候,任承狠狠的瞪一眼后面偷着乐的暗影三人,瞬间在夏叶子抬头的时候又恢复平静的模样。

  暗影摸摸鼻子,自觉的道:“冷溶怎么还不回来?我去外面接应接应。”咻的一声人就不见了。

  阮冬为站起来,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该做的准备要提前做起来了,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放下手里没看进几个字的医书,阮冬为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慌而逃。

  “阮大夫,等等我,那个药我比较熟悉……”小寒为难的看看不知不觉的自家小姐,又看看满脸威胁的信王爷,终于理智战胜情感,拔腿追着阮冬为出了屋子。

  不到片刻,屋里只剩下夏叶子和任承两人。

  “叶子,”任承接过粥碗随手放在床头的桌子上,长臂一伸将夏叶子揽在怀里,“你放心,冷溶一定会将余继青带回来的。”

  夏叶子闷闷的伏在任承怀里,“我知道,我运气没那么差的。”其实,她的运气一直没好过,直到遇到任承,她突然开始感激自己以前那么糟的遭遇,也许老天爷不是忘记她,老天爷只是把她所有的运气集中到一起,让她遇见任承……

  “万一……”

  夏叶子抬起头,止住任承没有说完的话,“没有万一,这个问题昨晚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任承叹了口气,紧紧的搂着怀里女人,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随身携带。

  “万一,”这次开口的是夏叶子,“我就带着丫头去南魏,嫁给谢运桦。”

  在夏叶子背上轻抚的手一颤,那画面,光用想象的都让他想杀人——任承捧着夏叶子的小脸,这个脆弱而又固执的小女人,他丝毫不怀疑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咳咳。”一声轻咳,是暗影在窗外提醒两人,紧接着响起一个疑惑的声音,“为什么我们不进去,不是说时间紧急?”

  是余继青!

  夏叶子倏的一下站起身,额头撞到任承的下巴也顾不上,“咻”的一声飞奔到门口,“快,余继青,就等你……呃,余继青,你这是怎么了?”

  慌忙放下皱着眉直喊哎哟的余继青,夏叶子疑惑的看着暗影,“发生什么事了?冷溶呢?”

  暗影将余继青抱进房间,小心的放在任承床前的椅子上,简短道:“脱力了,我让他先在门房休息。”一面看着余继青,“余公子,可撑得住?”

  夏叶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余继青背上大滩大滩的血迹,伸过手一把扯下披在他身上的衣裳,瞬间眼泪就止不住的直往下滚,“怎么会这样?不是去采药吗,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肩部以下约半掌宽的地方,几个深深的血洞赫然在上,露出惨白的骨头。被扯烂的肉块被只剩半寸的皮牵连着,耷拉在布料上,整个背上布满鲜血,混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原来,血肉模糊就是这样的景象……

  因为着急赶路,他们不得不使劲的抽马屁股,尽管侍卫们已经很小心,可颠簸是免不了的,在余继青连续昏迷两次之后,冷溶决定弃掉马匹,由他和侍卫轮流背着余继青,以轻功代步,一路飞回京城。

  重新将衣裳披上,余继青伸手抹去夏叶子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别怕,不过是皮肉伤,看着吓人而已。”怕夏叶子担心,余继青逗趣道:“如果你也是从小跟在师傅身边,你就会知道这点伤其实真的不算什么,呃,你那个话什么说来着,对,毛毛雨……叶子,大风大浪的你师兄我都过来了,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余继青越说夏叶子越想哭,两辈子第一次体会心疼的感觉,全摞余继青一个人身上了。

  余继青没办法了,只得赶紧转移视线,“哎呀,马上午时就过了。”果然,夏叶子立即停止哭泣,紧张的回头去看桌角的沙漏。

  任承皱着眉:“余公子,你确定你没问题?”

  余继青懒得废话,“伸手吧。”

  就算真有问题也得没问题,快点医好你我才能赶紧带着叶子离开京城,离开你这个危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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