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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章 敬礼


  “伍局,这是您的故事吗?”疑望自己身前那背靠椅身,闭目一脸疑重的伍杨,杨丽禁不住眉头紧锁地开口问道。

  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这样不是说,伍杨当初的仇人,有可能也是来自C市?更有可能还是自己一直在追寻的凶手呢!可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吗?这个犯罪集团真的有那么大的本领吗?8年前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人,8年后他们一样可以,那这犯罪集团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呢?

  伍杨没有立刻回答杨丽,只是缓缓地睁开眼睛,再次凝望咖啡厅的天花板,眼角隐隐约约挂着泪花。显然是因为回忆起那尘封许久的伤心事,而深深触动到他那内心中,一直隐藏着的最软弱、最痛苦一面。半生风雨,不是任何男儿都无泪无惧,而是愿不愿再去回忆,回忆那永不想在回忆的昨日伤痛……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小杨!”半响,伍杨才说出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做错……”杨丽不明白,自己身前的伍杨,到底有什么错呢?而且到底错在什么那里?于是乎,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道:“伍局,我不明白,您有什么错?而且又是错在那里呢?”

  不会是你伍杨没事在来这咖啡厅的路上,半路看见哪个小孩子在吃棒棒糖,就冲过去把人家的棒棒糖给抢了吧?又或者是,他没事看见那个小女孩长得好看,就跑去买两根棒棒糖,就这么的把人家小女孩给拐跑了吧?汗,传说中的怪叔叔出现了……

  “其实当初我前妻本不该死的,是我害了她的,这完全是我的错,是我害死她的……”伍杨轻轻拭去眼角挂着的泪花,终于说出了这故事的男主角,正是他自己!

  “伍局,这和没有关系的,谁也想不到你们会突然换座位的?谁也想不到那个凶手会那么胆大包天,会真的敢在闹市里就直接动手……”原本想安慰伍杨,但杨丽话未说完,就发觉自己是真的在也说不下去了,只因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人——云飞!

  是了,为什么凶手就不敢在闹市里动手杀人呢?自己和云飞,上次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而且还是自己亲身经历,那么刻苦铭心的呢!

  “小杨了,你不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前妻不是因为与我交换了车位才死的,事情还有其他的原因呢?”想到着,伍杨地手不由颤抖起来,再次拿起自己的咖啡杯,痛苦地品了一口,一下感觉很苦,真的是非常的苦,从来没有喝过这么苦的咖啡!

  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咖啡的苦,还是这一件自己愧疚了8年往事的苦?反正此时此刻的他,千百般滋味,已全化为一苦。苦在心头、更苦在永恒……

  “哦,伍局,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不成?”听到伍杨这么说,杨丽一下从思念云飞中清醒过来,望着伍杨,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解释呢!

  这时,服务员把杨丽点的苹果汁拿了上来,恭敬地说道:“请慢用!”

  “恩,麻烦了!”杨丽对服务生礼貌地点点头,目光不离伍杨,就等着他的解释,这一件枪杀案的背后,到底还有一层什么样的不为人知的真相。

  服务生一走后,伍杨才把手中的咖啡杯放下,说道:“其实早在侦破那一件案前的前三天,我就已经收到了一个短信了!”

  “短信……”杨丽一个皱眉,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地,说道:“伍局您是说有人在您侦破那毒品交易案前,就有人给您发短信,警告过您,是不是这样了?”

  “恩,就是这样……”伍杨痛苦地一梳额前的头发,声音颤抖地说道:“没错,那短信就是警告我别多事,要不然后果自负!可我……”

  伍杨说不下去了,只是再拿起桌上的咖啡,一口喝完,已掩饰自己内心中的痛苦!他不想哭,更不想在自己手下和晚辈面前去哭,所以他需要掩饰,而咖啡的苦,就是最大的掩饰。其实他也没必要说什么了,因为这故事已经解释得非常清楚的了!

  “伍局……”杨丽没有安慰伍杨什么,因为她觉得这已没什么必要的了?

  不是她不想安慰伍杨,而是她自己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这才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发现,自己身前这一贯胆小怕事、什么事都要安全第一、顾三顾四的老油条局长大人,已不在是以前的他,而是一个尽守本份,除暴安良的好警察。

  “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一件事不?小杨!”片刻后,才从回忆的痛苦中恢复过来的伍杨,稍微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后,才说道。

  “还真是不知道呢?杨丽就洗耳恭听的等着,伍局您的深刻教导呢!”杨丽开玩笑地灿烂一笑,为伍杨再倒了一杯咖啡,又给他的咖啡中加了一点奶和糖,以免没有那么苦。

  自从听了伍杨的往事后,杨丽不知不觉对伍杨的尊敬,已不在仅仅是自己的长辈,更多的是一位人民的好警察,一位不惧任何恶势力的警察英雄。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这小丫头究竟想干什么,究竟要干什么!”伍杨看着她,略微在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方说道。

  “啊,伍局,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什么叫您知道我想干什么?或者又要干什么?”杨丽这真是想不通了,伍杨说的这都是什么和什么?什么叫你知道我想干什么?而且要干什么?这和你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呢?貌似八辈子打不着任何一点亲戚关系吧?

  “你说吧,你是不是想一个人去C市?是不是一个人想去C市找出凶手,为你哥和云飞那小子报仇?”伍杨也不卖弄关子了,直接说出杨丽到底想干什么来!

  “没有,完全没有,伍局,这真的没有……”自己的小秘密被伍杨给点破,杨丽一下慌了神,急忙狡辩道:“伍局,这都是您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有的事。我还没有那么傻,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就跑去C市,找那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的人,就随随便便的报仇?那不是送死吗?我还没有那么傻吧?你说是不?”

  解释是这样解释,可杨丽心里却是没任何底。伍杨是干什么的,自己那会不知?一个干了侦破、审讯十多年的老干探,平日里最常玩的就是心理战和观察术。自己这一点的小把戏,他会看不出来?那才是真有问题呢?

  “好了,你也别狡辩了,你伍叔叔我是干什么的,你会不知道?还是别狡辩了,直接说是或者不是吧!”果然,一切如杨丽所担心的,伍杨不但心知肚明,而且更明白得一干二净、清清楚楚!

  “没有的事,伍局您真的想错了,我切实真的没有一丝去C市的想法的,真的没有!”杨丽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她不是害怕伍杨不让她去C市,而是她不想伍杨和局里的那些人太过为自己担心,更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为了复仇,竟然不顾一切的辞职了!

  “行了,我也不想听你的什么辩解了,直接说是还是不是就行。如果你还当我是你长辈的话,你就直接说是或者不是吧!就这样。”伍杨也不跟她废话了,直接倚老卖老,压的就是你。

  “伍局,我……”伍杨都这样了,杨丽还能怎么办?只能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傻呆呆地看着他呗!

  “我就知道,说吧,对局里,对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交代的?还有,你那额头的伤势,估计就是你劝成功你老爸的战利品吧?”伍杨明察秋毫,直接将杨丽的秘密全部猜出来,让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了,小杨你了……”伍杨也不想多说她什么,又拿起自己桌上的咖啡品了一口,说道:“就说说你对局里,还有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交代吧!”

  “我打算辞职,明天我就动身去C市,希望伍局您能够同意!”既然你伍杨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那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开诚布公地说出来,还有机会真心希望得到你伍杨的支持呢!

  “唉,果然,我就知道……”伍杨异常平静地放下自己手中的咖啡杯,看着杨丽她说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参加审讯的,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唉!”

  “伍局,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性,对不起了!”杨丽缓缓地低下头,不敢在正注伍杨!

  “唉,算了,毕竟你们兄妹情深,还有云飞那小子对你的痴情一片。我如果是你,我估计也会怎么干的吧!”伍杨无奈地摇头苦笑,没有责怪她什么,也算是一种支持杨丽她的表态吧!

  “那伍局,您是同意我去C市的哦!”听到伍杨的话,杨丽觉得有戏,立马抬头望着他说道。

  “你说呢?”伍杨没有回答她什么,只是笑了笑,又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说我的故事不?知道这故事又代表了什么不?这就代表了,这些犯罪份子的恐怖,他们各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根本不会跟你说人道主义的,明白不?”

  “我知道的,伍局,但我还是要去,无论是什么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还是一定要去的!”任你C市是什么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杨丽我注定是闯定的了!

  “哦,那好吧,既然你都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伍杨一个心知肚明地一笑,说道:“对了,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的吗?”

  “恩,我在等着您的吩咐呢!”

  “恩,好,那我就说了……”伍杨又是老个性的品了一口咖啡,继续钩人胃口地说道:“其实这一件事也没什么的,就是想派你去C市,代表我们A市警方,协请C市警方调查之前的那毒品案罢了,就这样,呵呵……”

  伍杨幽默一笑,这一笑中有的尽是理解和关心,以及无限的认同和支持!

  “伍局,您……”不知为何,杨丽此刻只觉自己的眼睛,非常的湿润,千言万语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好?

  现在的杨丽,不是需要伍杨去如何的帮助自己,而是需要一种谅解,谅解自己的行为和支持自己的行为。

  有的时候,别人无声无息的支持,才是自己最大的动力来源!

  “好了,你在记住这个手机号码吧,去了C市就给他打电话吧。他叫赖俊,是我以前的一个学生。这小子有出息,年纪轻轻的就在C市公安局,当上大队长了,你到了C市就给他电话吧,说是我介绍来的,他一定会好好的安顿你的!”说了,就报了一个电话给杨丽后,又笑着说道:“那小杨,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敬礼……

  没有什么回答,杨丽只是一个起身,当着伍杨的面,直接做了一个军礼,为这时时刻刻关心、支持自己的老长辈、老警察,发自内心的一‘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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