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多才多艺的兰兰
方灵珊垂头丧气地趴在手机上，她刚才在百度上找了好几圈，换了十多次关键词，希望能找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撮翘起来的“呆毛”回到原位，结果除了有人试过电吹风无效之外，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反而是搜到一堆二次元爱好者的帖子，其中相关度最高的是知乎上的一个提问——“如何弄出持久的呆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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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你妹啊！居然还有人喜欢弄出它来，最可气的是不知哪个网友说了一句话：一头呆毛永不倒，万千宠爱萌滔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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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方灵珊再不想说脏话，也忍不住吐出一句：“萌你妹，淘你大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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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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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下的手机突然响起，方灵珊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不小心把微博打开了，热门列表刷新之后，响起了提示音。她见程诺那边一时半会还弄不完，于是抬头说道：“无聊死了，我拿你手机刷会微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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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刷吧。”程诺连头都没扭过来，毫不在意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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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手指悬在半空，对程诺如此爽快的回答有些意外，她奇怪的问道：“你就不怕我现什么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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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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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看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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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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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看你朋友圈行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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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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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看你聊天记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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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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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看你的聊、天、记、录！你要不要这么淡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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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看呗，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程诺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默默地想着手机里到底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这时方灵珊已经嘟哝着“那我就不客气啦”打开了微信，边看还边说着：“你这里好多群啊，还都是免打扰的，不想聊天你还加群干什么？皮克斯业主一群……单身真城交友三群……群主真菜，真诚的诚还写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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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的思路被方灵珊一顿絮叨打乱，不过他确实没想起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也就不再多想，解释道：“那些都是之前为了赚外快加的，在里面了些修电脑的广告，后来没什么效果就懒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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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飚易躲暗车难防，程诺，这是什么群？也是免打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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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诺有些不太明白，什么时候自己加过这么个群？伸过头去点开一看，顿时深吸一口冷气，低声骂了一句：“这帮家伙又改群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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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群？飙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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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其实是个车友群，都是一些司机朋友，都是呃……一帮无聊的人，哎……你还真看呐？”程诺见方灵珊已经开始滑动着屏幕看历史消息，是拦也不行不拦也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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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看就看呗’，后悔啦？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方灵珊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坏笑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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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嘬着牙花子有些无奈地说：“那个……我是怕你后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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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没理会他，低头继续在聊天记录里“爬楼”，此时她已经看到了群里几分钟前的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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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a蓝胖子，兰兰，帮我弄一个表情吧，gIF太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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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文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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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鱼：糟糟你这样一写我会误会他姓武藤的[捂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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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四爷：差不多，都是德艺双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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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恶魔：话说最近兰兰怎么没动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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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鱼：可能在忙着拍电影吧[奸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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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四爷：而且好久没淫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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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四爷着啥急，兰兰不是专门给你写了一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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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床笫轻摇人缠绵，四爷扶腰挑珠帘，日上三竿佳人醒，昨夜云雨为那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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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可是我的表情怎么办？[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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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喵喵你爆个照我也给你淫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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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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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四爷：老铁你这加口的叫法深得兰兰的真传，苗苗要告你性骚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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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鱼：糟糟你爆个罩我花钱给你弄，一秒就好，谈笑风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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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她自己都带草字头，加个口也无妨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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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恶魔：[笑哭]这都能膜？小黄小心查水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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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四爷：没事，我帮他刷屏刷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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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四爷：[动画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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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四爷：[动画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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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四爷：[动画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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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害羞]四爷又在黄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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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四爷：[动画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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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四爷：[动画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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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恶魔：请教一下，暴力膜和暴力黄哪个罪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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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右四爷”的那人的那一堆动态表情，都是男女激情的场景，知情人一看就是从R国爱情动作片中剪辑出来的。方灵珊被那一连串的动态表情吓得呆住了，甚至都没想起来关上群聊，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而且大学期间曾经被舍友硬拉着看过一些那种“黄且暴力”的电影，自然明白这些是什么东西，待看到“小恶魔”的信息时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了一下返回键退出去，脸色红润带着一丝羞怒地问道：“你这是什么群！都是一群流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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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帮逗比网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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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这是车友群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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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司机嘛……”程诺厚着脸皮狡辩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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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是黄群！真是的，你们男生平时就不聊别的了吗……对了，那个兰兰是谁？怎么都在找他，看他们说的这个兰兰还挺多才多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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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我也不认识，大概是最近新进群的吧，不要管他了……”程诺故作镇定地将手机放在一旁，然后直接把电脑放在方灵珊面前说：“你的视频快传完了，咱们先看看这个才是正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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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果然被程诺转移了注意力，她看了看刚走完百分之七十多的进度条，突然紧张地问道：“你没有看我手机里照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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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诺的紧张情绪瞬间就消失了，坏笑着问道：“怎么啦？照片里面有不能见人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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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没有啊，怎么可能啊！就是个……”方灵珊瞬间就明白了程诺想到了什么，苦着小脸闪烁其词地解释道。其实她手机里还真的没有什么真正见不得人的照片，只不过是一些小女生的自拍而已，而且也不是那种暴露的东西。但是怎么说呢，女生的自拍照其实都有沧海一粟的感觉——拍一堆，然后精挑细选其中自己最满意的一张，再美化一下才能放心地在朋友圈里。至于其他的照片她们都会小心地销毁，但是其中总会有不够满意又不舍得删的照片，于是偶尔就会留下几张“见不得人”的——让方灵珊紧张的就是这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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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有？那我看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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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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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我微信消息都看了，我看你照片还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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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行！”方灵珊起身跑到程诺的手机旁边，一屁股坐在上面威胁道：“你敢看我就举报那个群！整天在里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网监抓不抓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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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你赢了……”程诺瞬间就蔫了，垂头丧气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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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斗嘴，待电脑上的进度条走完之后，程诺打开了那个足足占用2og硬盘空间的视频，然后两人便不再多说，凑在一起安静地看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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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是在程诺刚要过马路的时候开始录像的，于是视频一开始就是镜头向着那群人方向推进的画面。随着程诺的步伐，镜头里那些路人的表情逐渐清晰，那一张张事不关己又饶有兴致的脸，很让人有一种在网上当“键盘侠”骂他们的冲动。镜头在程诺的带动下围着人群转了一圈，然后突然间抖动起来，可能是在晃动中挎包在前面荡了一下，画面中那个富二代的脸一扫而过，随后就被黑色垃圾袋套了起来。这一段程诺看了好几次，确认期间富二代的眼睛没有看向自己，也就放下心来，不过画面中富二代的脸也只有半张，而且还是有些模糊，这使得程诺也认不出他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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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就能放心了……还好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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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其他人看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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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而且就算看见了也没事，那时候谁会注意到我啊，等他们注意到我的时候，我也拿袋子挡上脸了，谁还能认出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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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这个人是单枪匹马，要不然你今天肯定就被抓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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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看你这话说的，他要不是单枪匹马的话我敢上去打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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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耻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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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颇有郭德纲的神韵，怎么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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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一下子被他的回答噎住了，好半天才吐出三个字：“厚脸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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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脑子的都跑啊！”两人正在斗嘴，此时视频中突然传出程诺的那句怒吼。两人都知道这之后就是程诺逃命的过程了，程诺嘿嘿一笑，指着视频说道：“这绝对是我这辈子跑的第二快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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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快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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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被狗追过……”程诺随口说道。视频中的画面已经稳定了下来，传出两人的聊天声，看来这时已经跑到了那个烂尾楼附近。程诺看了一下这一段的时间，又在手机地图上找到了两个点，嘴里嘟哝道：“我嘞个去，我到底跑的有多快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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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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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烂尾楼那边到路口那边有1.5公里，我居然五分钟就跑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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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快吧？”方灵珊心算了一下说道：“我平时锻炼的度也差不多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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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直线距离……”说这句话的时候，程诺已经开始重播这一片段，按照沿路的建筑与高德地图的街景相比较起来，想要复原自己逃跑时的路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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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听到程诺说直线距离，也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不过还是说道：“快就快呗，你那时候跟被狗追也差不多吧，难道你还打算破个记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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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知道一下……我靠！”程诺话没说完突然一声断喝，方灵珊抬眼望了过去，只见屏幕上显示出一片雾蒙蒙地白色，左上角弹出一个窗口——程序未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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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程序强制停止之后程诺才现问题出在了哪里，之前的“脑机交互系统”占用了d盘足足48g的空间，昨天晚上里人格弄的那些高科技资料的压缩包又几乎将e盘占满，于是刚刚那个视频他就直接放在了c盘的桌面上，这样一来电脑里的系统分区就几乎满格了。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他又播放了高清视频，c盘中的剩余空间不足以支持系统缓存，程序就这样崩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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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也不急着看视频了，打算先把这些东西处理一下。他把自己的移动硬盘找了出来，将那两个里人格弄出的文件夹剪切过去作为备份，又用软件将视频里前面那段剪辑出来，准备以后再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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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那边自顾自地忙活着，方灵珊则是再次无聊起来，她突然想那个“兰兰”，于是走到手机旁边打开了他的微信，再次进入到那个微信群，在里面出了一条消息，只见手机上面显示：“蓝胖子：兰兰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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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抬起头，奇怪地问道：“你在群里也叫蓝胖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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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瞬间就愣住了，僵硬地扭过头来，见方灵珊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心里只剩下一句话：“糟糕，暴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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