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邪门的邪门
梦尘境地
无论是夜晚还是白天，这儿总是如同仙境一般，一直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山岳之上，云雾缭绕，灵气凝实。
在山崖垂钓的身影分明是个石像，没有半丝动静。
“我已经告诉你可怜的外孙女，她那乱来的爷爷还活着的消息了。”霍凡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爷爷？”那垂钓的老者竟然从未有过的动了动，抚摸了下已经苍白下垂的胡须，干枯如树皮的皮肤下喉结竟然可见的滚动了下，这是霍凡第一次看到那个老者有如此动静，看来自己的推测是没错的了。
果然那老者颇感滑稽地看向崖下的那片云海，瞬间风云变幻，天气诡谲，云海瞬间变成了湖面，湖里是映着的是沧桑的老者，和长得九岁面皮的霍凡，活像祖孙两。
“哈哈——哈哈——”看了看湖里的自己，沧桑老者笑了，是苦笑，是无奈，还是嘲笑，“天上云深，时光何处，光年何处呀！！！”
“老头子，你知道我的父亲？”
“你终于知道，我知道你的父亲了？”似乎是因为心情好了些，垂钓老者的声音变得没有那么缥缈了，但是显然是一点也没有要告诉霍凡的意思。
“你和父亲是朋友。”霍凡颇为肯定地问道。
“朋友？一个久违的称呼，我的这条胳膊就是被我其中一个朋友砍断的。恩怨情仇，江湖事，谁又说的清呢。”
霍凡终于意识到，或许，着就是一个曾今叱咤风云的剑客，穷途末路的姿态吧。
“我不干了，这个拯救苍生的使命，爱谁去谁去。”看了垂钓老者一眼，下定决心的霍凡果决地说道，他似乎隐隐有些猜到，自己的父亲，和当年的“真相”了。
老者略带好笑地瞥了一眼霍凡眉间的疑云，目光回到云海。
“怎么？你怕了？在你看到那个刺客，血隐之后？”
“激将法对我，可是不怎么有用的。”别过头，霍凡向着远处的一座楼阁上走去，楼阁题字——乱武阁
“你不拦住他？”一个黑影出现在垂钓老者身边。
“随他去，棋子的选择，可不会由棋子自己来决定。”垂钓老者连头也不会，眼里似乎有着什么悲意，依旧用着和往常一样的语气，恩，应该是一样的，语气。
“臭小子，说不干就不干，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黑影渐行渐远，从老者的嘴巴里面，竟然突然爆了一句粗口。
乱武阁建在半山腰出，却与山峦齐高。
整个乱武阁内有乾坤，层层叠叠的书架，如同一座又一座的山峦，回顾左右，向前向上都看不到尽头，只有来时入口处传来的刺眼的光亮，和霍凡手里的夜明珠，才给了霍凡一点点真实的感觉。
总览书架，这儿有兵法，有武技，有历史，甚至还有丹术。
左右是按种类分，前后是按年代摆放，整齐而又不重样，而前面看不到的尽头，代表了这个世界的悠悠历史。
霍凡回想三年前尚未觉醒的时候，自己只有晚间梦的时候，才有机会保留完整的神智。所以每每得空，就在那山崖上修行武技，在这乱武阁内参阅古老书籍。
“不要走得太深，免得你迷失在历史的长河里，找不到回来的路。”垂钓老者曾对自己劝导过。
霍凡的眸子仔细地打量着掌心的夜明珠，没有丝毫犹豫地没入前面的黑暗里。
夜明珠呈鹅蛋形，有霍凡的手掌大小，璀璨没有丝毫瑕疵，比那地冥堂的夜明珠可要珍美千百倍。
仿佛是历史回溯，书架上的计时以千年为单位地飙升着，上面的文字也似乎变得陌生起来。
然而在那黑暗的尽头，诡异地出现了一抹光亮，霍凡好奇地寻着那抹光亮找去。
走近细看，那个捧着光亮的来源尽然是个女孩儿，捧着和霍凡同样大小的鹅蛋形夜明珠，脸上同样蒙着一块薄薄的面纱，白得极为鲜亮的头发，身着淡青色的长裙，裙摆完全地覆盖了脚，长长地拖在地上，裙摆上绣着诡异而又精美的刻纹，让得两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在她的衣服里缠绵飞翔，草木清香弥漫开来
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看不到面纱下的表情，却看见空洞无光的眼神，仿佛早已看透了生死的意义，无处可归却一点也无所谓，有着无尽的黑暗和悲伤，让人哀怜和惋惜，或许，更让人心神俱碎。
忽然，一种危险且惊恐的气息从霍凡心底蔓延开来，霍凡惊觉，两颗星辰在霍凡的双眼闪过，一行血泪从霍凡眼角流下。
再看那女孩，仍旧是不喜不悲，仿佛没看到霍凡似的，继续捧着夜明珠，走在霍凡来时的路上。
抹去眼角的血泪，霍凡带着些许震撼的看着向远处走去的女孩儿。
这或许是个有故事又有着自己无奈的孩子，有或许是活了千年不断驻颜的老怪物，但霍凡也和这么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或者是浪费时间。
压下翻覆的心绪，翻看起一本右侧书架所对应时代的泛黄的古籍，心中的震撼无以伦比，一句话解释——这是一个被叫“邪门”的宗门统治的时代。
看了眼身边毫无预兆渐明的光芒，顺手抄起旁边的上次看到一半的《炼器百解》中的《炼情篇》，而后随着光芒，一起消失在乱武阁。
这乱武阁，又恢复了亘古的黑暗和沉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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