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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爱有多刻骨


  “可是,你看,现在何止满园了……”

  伊浩指着爬满走廊的蔷薇枝蔓,“现在是满廊满院,甚至是我的世界都开满了白蔷薇,她也没有回来。”

  他高大的背影突然间垮了下来,就像屹立了千百年的城墙,经历了无数的风雨飘摇,却在此刻那么轻易地倒塌。而前一秒还在观望的我,来不及躲闪突如其来的危险,就已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伊浩……”

  伊浩眨了眨眼,“这些野蔷薇并不好养,三年前我知道她喜欢蔷薇却执意要后山的那些时,就每天一大清早的跑去黄昏时归来,一整天呆在后山里,只是为了弄清野蔷薇的习性极生长环境,后来我在这里仿造了后山的所有地理环境,就连庭院里的所有的土也是被我换掉的,这座别墅之所以能养活那么多奇珍异草除了珞的技艺外,跟这里的土和环境有很大的关联。”

  伊浩的黑色短风衣被风吹起,裂裂作响着的还有他渐渐哽噎的声音,他高大的背影在满园的蔷薇花架下摇摇晃晃,那般的风姿绰约。

  他没回头,也没有抬手去擦眼泪,只是任肩膀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心慢慢湿润被泪水汇成了爱海。

  长这么大以来,我只见过宫戈澈一个男人哭,他哭的时候不发一点声音只是很安静地流泪,漆黑的眼睛像冬日被雾气笼罩的湖水,朦朦胧胧地漾着水波,那种楚楚动人的模样不是常人都媲美的。

  伊浩也是,他没有发出声音,漂亮的眼睛像是被大雨淋湿了一般,长而浓密的睫毛就那样颤啊颤,颤地你的心都跟着颤跟着疼跟着湿润起来。

  “我整整养了1年,蔷薇也只是小小的一片,色泽不好,枝叶枯黄。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甚至想到了要在后山建座别墅,我想让她看到风景这边独好,我伊浩是她泠景诗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可别墅的想法刚在脑海形成,她就不告而别离家出走了。

  她走得第二天晚上,我把自己灌醉,用火烧了种了1年的蔷薇。”

  可清醒后,我还是忍不住疯狂得想她,疯狂得把后山所有的蔷薇移植回来。我想她哪天累了,回来看看,看到我在等她,等她许我的花嫁,等我许她的花廊(郎)。”

  用情有多真,伤痛就有多真!

  那些眼泪砸在我的手背上,分明微不足道,却比水银更重的渗入皮肤,穿透心脏。

  “呵呵呵呵……”伊浩哭着哭着就笑起来,那种笑疲惫,苍白,绝望,凄凉,可里面透着太多他曾经不顾一切的爱恋,疯狂的年少,那一刻,我们都知,我们再也不是17岁那个可以轻易许下诺言的孩子了,那些风花雪月,那些年少轻狂早已被时间打磨去原有的甜蜜与尖锐,如今剩下的只有沉重而无法原谅的背叛。

  爱有多刻骨,恨有多强烈!

  那些年少时期的冲动与疯狂,对一个女人奋不顾身歇斯底里的爱,早已被时间之刀狠狠地斩断,被岁月之剑冷冷刺碎,漫长时光所磨砺出的是一颗坚硬而冷漠的心。

  “你要我如何原谅你,你曾是我一个人的野性纯洁的白蔷薇,我拥有你,就拥有了满园蔷薇,而如今你是千万人眼中高贵妖娆的带刺玫瑰,我得到你,得到了一朵凋零成泥的花瓣。”

  我哭着抓住伊浩的手,哑着嗓子吼,“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她是千万人的玫瑰了,你误会了,她不是舞姬,她只是卖艺不卖身的娱乐而已,伊浩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伊浩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泪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汹涌而出,这种哭法就像损坏的水龙头,沉重的水一刻也不停的往外流,“你知道她回到弦诗凰歌意味着什么吗?泠素是她妈,是弦诗凰歌的总裁。”

  那泪水淹没了我整颗心,淹没了全世界。

  “我不懂!”我猛烈地摇头,脑子里都似被他的泪水灌满了,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思考下去,我紧紧地抓住他,“伊浩,你别吓我,你说清楚。”

  我不知道哪来的恐惧,一种从心口处蔓延出来的冷意让我瑟瑟发抖。18年来,我从来没有这一刻感到无力,无力到好像所有的支撑都哄然倒塌一般,所有的理智冷静被伊浩的眼泪冲刷得溃不成军。

  我抹着脸上的泪水,撕心裂肺地吼过去,“你别哭了!”哭得我满心的绝望,满目的苍凉,白蔷薇啊!象征纯白,可为何那么哀凉!

  伊浩猛然把我扯入怀抱,柔软冰冷的唇毫无预兆地贴上我的。

  他吻着我,缠绵而激烈,混合着眼泪与滚烫的温度,几乎把我灼烧了。

  “堇,别哭了。”眼泪全被他吞进去,他的我的混合在一起早已分不清你我,就像我们此刻纠缠在一起的舌一样。

  没有什么理由,就这样自然的拥抱接吻,他身上的薰衣草香味从四面八方把我包围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飞,我仿佛处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封闭空间里,大脑缺痒呼吸困难。

  我闭上眼睛,沉迷,沦陷,不想再逃。

  ………

  “只是一切结束太快,你说你无法释怀……”意乱情迷之时,伊浩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毫不理会,托住我的脑袋,深吻。

  “转身离开,你有话说不出来,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

  再次响起时,伊浩皱了皱眉,停在我唇间的舌顿了一顿,我趁机推开他,一下子跌坐在了长椅上。

  “接电话!”我在他再次俯下身拽住我之时吼了过去。

  “嗯。”嗓音有些低哑,伊浩坐下来,揽住我的肩轻拍我的背,看我情绪稳定了,这才拿起电话。

  “伊浩!”还未等他开口,电话那端已有压抑的哭声传来,很痛苦似的,吐字都觉得是用力咬着牙齿才能勉强发出的声音。

  伊浩眉心轻皱,“谁?”

  我贴过去,听得清楚,那个怯弱柔软的声音低声说,“容依依。”

  伊浩疑惑地看着我,小声问,“哪个容依依?”

  我:“……”哑着嗓子没发出声音,被他的认真刺激得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贵人啊!你真是大贵人!

  我咬牙没让自己发火,“被你强吻,你送她手机的那个女孩子。”

  “你不也是被我强吻了吗?”伊浩不理会那端,邪邪地盯住我的唇,“不然这次换你主动?”

  我:“……”想抬脚就走,可还被他抱着,紧得骨头都被勒断了好几截(…)。

  在伊浩一遍遍问对方是谁,而容依依始终无法证明自己是被伊浩迷得神魂颠倒后而对方却不耐烦的吼着她,要挂断电话时,我绝望了。

  我觉得伊浩已经仁至义尽了,最初他每天例行公事似的形影不离地跟着我时,有一次我主动找他,歇斯底里地在电话里吼了半天,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你确定是打给我的吗?要我帮你转接神经病医院吗?”

  我:“……”差点没报警让警察抓走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甚至能想像他皱着眉翻着白眼的傲慢劲。

  后来我去查他的通讯录,结果发现他里面只储存一个人的号码“泠景诗”。

  我哆嗦了,“难道其他都不用联系吗?”

  他淡淡道,“我记在脑子里。”

  然后握紧手机看着通讯录里那个唯一的号码,薄唇微抿,柔声道,“至于她,我想,假如有天在我的心渐渐遗忘她的时候,还有视觉感官提醒我,这个女子曾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视她如珍宝。”

  蓝色光屏映照着他好看的眉眼,冷漠的眼睛里慢慢地溢出温情缠绵的光芒,与弯下来的眉一起,构成一幅男子想起女子时唇角自然上扬目光柔软的眷恋画面,那般的赏心悦目。

  有时候,我们可以轻易地对朋友或者陌生人说出自己的爱,然而在面对所爱之人却无法轻易开口。因为弭足珍贵,一旦说出来之后,会变得微不足道。

  伊浩就是这样的,他那么沉重的爱,像内心深处的罪孽一般无法启齿,宁愿互相折磨,也不选择彼此深爱。

  他太过骄傲深沉,一旦付出了就必须求得同等的回报,所以不允许任何背叛。

  那个时候我尚不知他与泠小寒的恩怨,因此他可以毫无顾忌得在我面前真情流露,我看到过他最深情的面孔是提起泠小寒时脸上那种刻骨,疼痛,柔软,悲伤,惊慌,绝望的相互纠缠的矛盾表情。

  因此当时我被他的痴情感动地想以身相许(…)的时候,梨花带雨地拉了他的手,“姐,你把我放在眼里吧!”

  那时的伊浩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死德行,你不跟他相处久是发现不了他的兽性的。

  于是当下他就皱紧了眉,目光凉凉地看着我的动作,“手机号码。”

  我当下就报了一连串数字给他,他听了也没记,甩开我抬脚就走。

  后来再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总算没辜负我的一片爱意,他向来惜字如金,开场白千篇一律,“有事?”

  于是直到现在他的手机里也只有我和泠景诗的号码,其实当时我是怕哪天我被人强*暴了(…),他还能用低沉的磁性嗓音,云淡风清一针见血地问,“谁?”

  ………

  而现在他一边气定神闲地从“谁?”到“有事?”的接电话,一边揽住我的肩。

  我刚止住的泪水又想掉了,这个冰山美男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

  我心肝乱颤,咬着牙准备跟他同归于尽,刚抬起脚正要踹过去时,眼角余光一闪,一抹优美的身影从眼光收尾处闯进来。

  蓦地停了挣扎,转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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