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考砸了
（247）
顾修软磨硬缠央求秦卿帮他踩踩，秦卿坚决不为所动，到后来被他缠得狠了，索性又推倒他打了一顿屁股。
“起来！睡觉！” 秦卿凶巴巴地命令。
顾修委委屈屈地爬到床上，蜷成一团，赌气地背对她。
“不准自己偷偷做！” 秦卿警告他。
顾修慢吞吞把两只手伸到背后让她绑，不回头，不看她，不说话。
秦卿简直想要仰天长叹。顾修这个小妖精真的好磨人！
第二天早上起来，顾修明显有些精神不振，苏仪看得狐疑，小声问秦卿，“姐姐，你又欺负顾大哥了？”
“没有！” 秦卿大感冤枉。
“欺负了。” 顾修在旁边幽幽控诉。
“哪有？！” 秦卿瞪大眼睛，“明明没有欺负！我连碰都没碰你！”
“对啊，你连碰都不碰我！” 顾修哀怨极了，“这还不叫欺负？！”
秦卿：“……” 竟然觉得有点道理，怎么办？
顾修真的难受死了。秦卿昨晚打了他两次屁股，又把他扔在一边晾着不管，天晓得这一晚上他是怎么过来的！
睡得不好，情绪又低落，这天顾修听课的时侯就不是很专心。两小时的讲课倏忽而过，到了考卷发下来，他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要命了，其中好几题他都不会！
真是……天要亡我！
顾修打点精神把会做的题目都做好，试卷交上去的时侯，他避开秦教授的视线，只觉得万念俱灰。
平心而论，这次的考卷真的不算难，五个兵都考了九十多。顾修只得了八十九分，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顾修？你怎么回事啊？” 秦卿惊讶地抢过顾修的考卷，“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不都是刚刚讲过的吗？你没好好听？”
顾修沉默。
“你笨死了！” 秦卿叹气，“昨晚上看书看那么晚有什么用啊！上课不好好听！看，要被爸爸打屁股了吧！”
顾修默默低下头，微微颤抖的手指在桌下死死攥紧成拳头。
“姐姐！” 苏仪拼命朝秦卿使眼色，“别这么说！还不一定啊！”
“什么不一定？” 秦卿转头看他。
“就是，不一定会……” 苏仪接到秦教授投向他的目光，吓得一颤，赶紧闭嘴了。
“不一定会什么？” 秦卿还想追问，但是，不需要了，她很快知道了“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秦卿，一百。苏仪，九十八。
苏仪，只考了九十八分。顾修八十九，只比他低九分，所以不需要受罚，不会被秦教授打屁股。
看着苏仪被父亲盯得缩成一小团，差点就要钻到桌底下去的可怜样，秦卿轻轻地啊了一声，终于明白了。
“秦卿考得很好，奖励一千。” 秦教授赏罚分明，“苏仪，你留一下。”
苏仪眼巴巴目送秦卿他们走出教室，磨磨蹭蹭走到秦教授身边，低声道，“爸爸，我错了。”
“你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秦教授挑眉。
“我，我故意写错了一道题。可是……” 苏仪鼓起勇气，小声道，“爸爸，你不要欺负顾大哥了。他好可怜。”
“我欺负他？” 秦教授反问，“我故意把考卷出特别难？他考得不好是我造成的？”
那到没有。苏仪摇头。“但是，你明明知道他怕你……”
“他怕我，所以就是我欺负他？” 秦教授决定好好把道理说清楚。
因为他觉得很冤枉！他对顾修……顶多就是稍微严厉一点吧？远远不到苛刻的程度。天晓得傻小子为什么那么怕他？
“也不是啦！” 苏仪苦恼地抱着头，自己也觉得刚才的指责没有道理。
明明爸爸人很好啊！从来都不打不骂，以理服人。真搞不懂顾大哥为什么会怕爸爸。
可是……就是觉得顾大哥很可怜哎！
“我平时对他很凶？” 秦教授生怕自己不客观，所以虚心询问苏仪的意见。
“没有吧？” 苏仪眨眨眼睛，实事求是道，“姐姐比你凶多了！”
“那我是打他了？骂他了？” 秦教授回忆了一番，“好吧，为了他要去特战的事，我的确训斥过他，语气大概是比较重一点。”
回想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苏仪在这一刻与父亲同仇敌忾了，“那也是应该的吧！姐姐为了他那么伤心！”
“我也觉得！” 秦教授点点头，“所以，其实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没欺负过他，对吧？”
“对的！” 苏仪坚定立场。
“他怕我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对吧？” 秦教授再度确认。
“没错！” 苏仪果断把对顾修的那点同情抛到九霄云外。
父子俩愉快地达成共识，携手走出教室。
什么？批评苏仪故意做错题目？没有这个必要。
规则从一开始就没有限制苏仪必须考多少分，所以他并没有破坏规则。
至于他故意放顾修一马，让他免于被打屁股？其实秦教授本来也没真想打顾修屁股。
打打那几个啥也不懂的傻大兵也就算了，顾修……真以为他不知道秦卿他们的“打屁股”后面都藏着点什么猫腻呢？
小孩子们愿意玩点情趣，他管不着。可是，让他“情趣”顾修？啧啧啧，傻小子大概会羞得一头撞死吧？
咦？这么一想倒也颇有趣……
走出教室的时侯，秦教授含笑瞟了顾修一眼，成功地吓得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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