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养父abo（三）
这天晚上，韩尹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身在一片花海中。这里漫山遍野的野花已开得如火如茶，点绛流丹。
他赤着脚，漫无目的地行走。
忽然，有一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声音洋溢着少年人特有的活力。
“除了桪，这里还有别人？”韩尹听到自己开口说话，他感受到自己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
“切，下次我再换一种声音，我还要换一副长相。”少年将手放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可以察觉的愉悦。
韩尹发现自己看不清这个少年的面貌，仿佛隔着雾一般飘渺、失真。
“镜，我们好久都没有做/了。”韩尹听见这个叫桪的少年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央求与期待。他发现自己的手被拉住，他与寻十指相扣。
“貌似也没多久，前天到今天，很久么？”他故作高冷地道，他的表情出卖了自己，他明明同样很愉快。
原来在梦里自己叫镜，韩尹想。他现在犹如一个旁观者，窥视桪与镜的互动。
“求求你了，镜，求你给我。”桪将镜轻轻环抱，他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镜的脖颈与脸侧。
镜妥协了，亦或者，他对桪的爱意促使他本就不会拒绝桪的求/欢。
“这次我们在哪里？”镜询问道。
桪转了圈眼睛，很快就想到了答案。
他随手一挥，一棵大树便出现在了花海里。树上挂着一个秋千。
那个秋千用花藤编织，花藤上满是野花。
镜有些疑惑，这是要玩哪一出？他看向桪。
桪将脑袋放到镜的肩膀上，轻声耳语：“你走过去就知道了。”说完，他将镜轻轻推开。
镜看了桪一眼，走向那个秋千。他伸手抓住两边的藤蔓。
藤蔓忽然就开始加速生长，将他的手固定在花与藤之中。
桪眨了眨眼，镜湖蓝色的长袍瞬间变成轻薄的纱衣。
“镜，你跪到秋千上去。”桪轻声道。
镜微微睁大了眼睛，他回头看向桪，这人的脑瓜子里怎么总能蹦出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不。”镜看到桪走了过来，便不再看向他。
“你已经被我捆住了。”桪的眼里满是戏耍，他故意道。
镜无他法，只好按他说的来。
桪从镜背后抱住他，轻轻舔舐他的后颈，在他耳畔吹气。
“乖孩子。”
……
韩尹被这个梦所惊醒。他大口地喘着气，他的手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服，有些怔然地看着自己卧室的天花板。
刚刚那个梦异常真实，真实到韩尹醒来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他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梦/遗了，他赶紧起来换衣服。
他不喜欢将脏衣服放到第二天再去洗。刚好自己现在也毫无困意，韩尹想，干脆去卫生间洗衣物。
他将衣物洗完后，路过桪的房间，房间门半掩着，可以看到里面透出的昏暗灯光。
现在已经深夜了，这个时候养父还没有睡觉吗？也许是养父睡觉忘关夜灯了，韩尹想。
他悄悄走了过去，他透过半掩的门，看到桪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靠在床头，眼神有些涣散地盯着一处。他上衣扣子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
他的alpha性/特征将裤子顶起，韩尹可以看出他很难受。
这样的养父韩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韩尹想让养父爱上自己，这个念头又一次从脑海里闪过，驱使着他推开这扇门，在alpha意志最薄弱地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
“父亲，你怎么还没睡？”韩尹最终进了桪的房间。
“睡不着。”桪看向这个他名义上的儿子，他好像第一次认真看他，韩尹长得确实好看。
“我可以陪父亲一起睡吗？我也睡不着。”韩尹小声道，他在祈求养父收留他，允许他在他房间里过夜。
允许他与养父同睡一张床。
“可以。”桪没有想太多，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太舒服。他已经习惯了，每隔不知多久就会有一小段时间这样。
“谢谢父亲。”韩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也许他的养父对他也有好感？
韩尹觉得照这样下去，桪很快就能爱上自己。他快步走上前，躺在桪的身旁。他将被子摊开，盖在两个人身上。
“父亲，躺下吧。”韩尹轻声道。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桪。
“好。”桪听从了韩尹的话。
“父亲，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韩尹故意这样问。
“还好。”桪躺下，背对着韩尹。
韩尹看着桪流畅地腰线，他不禁想伸手去抚摸。
“父亲，我来帮帮你吧。”韩尹没等桪回应，便主动贴了上去。
养父的皮肤好/滑，韩尹想。
“不用。”桪的话并没有使韩尹远离，韩尹伸手环住桪的腰。
桪抓住韩尹的手，他觉得韩尹的动作逾越了。
“父亲，你抓疼我了。”
桪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可他一松手，韩尹就继续刚才的抚/弄。
“我不需要，韩尹。”
“我已经长大了，我有权利追求我喜欢的人。”韩尹说这句话无不孤注一掷的意味。
他知道，如果失败，桪也许会躲避他。
桪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喜欢我？”桪问。
韩尹将桪抱得更紧，他轻轻嗅了嗅桪的气息，他只能闻到淡淡地皂粉味。
要是能闻到养父信息素的气味就好了，韩尹想。
“嗯。”韩尹轻声道。
“为什么？”桪不知怎的忽然很想知道他的回答。
“因为你是我最亲近的人。”韩尹的声音很低，在静谧的夜晚也听得不真切。
桪觉得这不算一个答案。
“还有呢？”
还需要回答什么？韩尹有些紧张，是他的回答没有让养父满意吗？
“我想成为你的omega。”韩尹说完就后悔了，这句话目的性太强了。
桪轻笑出声，道：“你还不是omega。”
这个养子今天好像与平时不太一样了，桪想，他忽然有些期待与他交流。
养父这是被我的话逗笑了吗？韩尹轻轻勾起了嘴角。在他印象里程栎这个人一直是一张面瘫脸，仿佛什么都毫不在意。
他是因为自己才变了副模样，韩尹想。
即使养父背对着他，他也能想象出养父笑起来有多好看。
“没关系的，我以后会成为omega，可在这之前我想成为你的人。”韩尹越说越大胆放肆了，这也许是桪给了他勇气。
“你本来就是我的人，你是我的养子。”桪将他的手拂开，转身面向韩尹。
也许是因为今天身体异常的缘故，桪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冷淡。
他的睫毛与他的眼瞳一样，颜色都是浅浅的棕灰色，这使他看上去像个凉薄的人。
“是的，可我也想做你的爱人。”
黑暗里，韩尹忽然觉得自己像一条臭水沟里慢慢爬出来的虫子，他分不清自己对桪的喜爱多一点，还是利用、讨好多一点。
应该是喜爱多一点吧，韩尹这样想起。
“我的爱人。”桪有些迷茫，爱人这个词对他而言过于陌生，他好像从来没想过拥有一个爱人。
“是的。”韩尹紧张地攥了攥手。
“好。”桪答应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同意，好像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手就行。
韩尹眼睛渐渐睁大，他没想到桪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他。
“那我可以叫你名字吗？”
“可以。”桪想，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都行。
“程栎。”韩尹的脸庞上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嗯。”
桪终于有了些困意，他感觉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他闭上了双眼。
韩尹这个时候毫无困意，他有些兴奋，他痴迷地看着桪的睡颜，不舍得眨眼。
半晌，他轻声靠过来，轻轻亲吻上桪的唇。
他的养父，以后也是他的男朋友。
……
早上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醒来的。今天是周一，韩尹要去上学。
韩尹做了点早餐，两人一起吃过早餐后，桪说：“我送你去上学。”
“谢谢父亲。”他说完才反应过来，桪已经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谢谢阿栎。”他重新说了一遍，还对桪眨了眨眼睛。
“不谢。”桪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他很快下去开车。
韩尹收拾完东西下楼后，桪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口，这辆车是桪在某次立功后，国王送给他的定制版跑车，全国只有一辆。
韩尹勾了勾嘴角，绕道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位置上。
他已经能料想到，到了学校会有多少学生向他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他们都会知道桪有多么重视他，他亲自来送他上学。
韩尹靠在坐椅靠背上，车行驶起来后，他转过头看向桪，他认真开车的侧脸格外迷人。
韩尹向车上的智脑点了一首歌，梦中的婚礼。优美的钢琴曲填充了车内的空白。
他闭上眼，任由音乐洗礼双耳。
桪对音乐不讨厌也不喜欢，他对韩尹的行为没有理会。
“到学校了。”桪停好车，这才转头看向旁边不小心睡熟的韩尹。
“嗯？”韩尹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直起身来，往窗外忘去，原来已经到校门口了。
“谢谢。”韩尹抿唇轻笑，道：“阿栎，可以送我去班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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