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交谈
二人吃着早饭,魏临风想到以后有一段日子要和这小子同吃同住,又想到昨天他对着酒醉的舒玉林动了心思,有必须跟他交代几件事。
于是他沉默片刻,长舒一口气,郑重的说:“舒玉林,有几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第一,虽然我救了你,但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舒玉林摇摇头,还没等魏临风说完,就连忙打断,坚定不疑的说:“不,你就是好人。我相信你。”
魏临风浅笑,笑容中似乎带着一点苦意。他没有办法和舒玉林解释他有一种罕见的心理病,只要和他走的太近,感情到了一定程度,他那常人无法承受的病态的掌控欲和施虐欲就会暴露无遗。
这是他埋藏在心底的罪恶,虽然并非他主观意愿,但每当病症发作的时候,他就像一只失了智的野兽,难以控制。
舒玉林不解的问道:“哥哥为什么总是强调自己不是好人?可是我看到的哥哥明明就是温文尔雅的绅士。”
“那只是表象。我没有办法跟你解释,总之你记住就好了,不要和我走的太近,在我眼里,你还只是个孩子。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要遭受什么不快的事。”
舒玉林说:“我已经十九了,成年了,不是孩子了。”
十九岁,成年了,这是在强调自己可以谈恋爱了吗?
魏临风叹了口气,舒玉林心无城府,句句都在引/诱他犯罪。
他继续说:“……第二点,你恐怕不知道,我是个双性恋,你又是同性恋,而且你生的这么好看,要是成天在我眼前这么晃荡勾人,我不敢保证哪天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的行为很危险?”
昨天他看到舒玉林醉酒之后诱人的模样,心中莫名心动。他对他是有感觉的,那是结束上一段感情以后很久没有过的冲动。
一来舒玉林年纪太小,又命运悲惨,他不忍再去伤害她。
二来他知道一旦他们如果成了伴侣,舒玉林将要面临什么。没有人能够受得了那样的伤害,舒玉林也不会。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不如就将一切扼杀在摇篮里。舒玉林年幼无知,他不能继续害人,所以他不能让这祸根在心里发芽。
舒玉林听到‘同性恋’,小声嚅嗫道:“我不是同性恋。”
“哦?”魏临风皱眉,“你不是因为同性恋气死你父亲的吗?”
“那是他们污蔑栽赃给我的。”
“那你……”魏临风想到了昨天的接吻,“昨天为什么不拒绝我?”
舒玉林一想到昨天那狂热的吻,耳根就不由自主的泛红,羞怯道:“那是因为……因为我在工作,作为陪酒者,这点要求应该没有拒绝的权利吧?”
“那你抵触吗?”
舒玉林抬头看了眼魏临风那双深遂明眸的含情眼,复又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可是如果你不是同性恋,对于这样的亲密接触应该会感到不适和抵触的。你在学校里谈过女朋友吗?”
舒玉林摇了摇头。
魏临风心想,也许这小子只是还不清楚自己的性向。
舒玉林又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您喜欢,这样做您会开心,所以……”
原来还是在取悦他。
魏临风:“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
自从舒玉林来到魏临风的身边,为他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桩桩件件,取悦之意溢于言表。
他说:“还是那一句,我虽然救了你,但我并不需要你的感恩。如果你实在心里过意不去,等你以后挣了钱可以还给我,但是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报答。所以我希望你和我保持点距离,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对你绝对是有益无害的。你如果喜欢洗衣做饭伺候人,我不反对,但你如果是为了取悦我才做这些,大可不必。”
舒玉林认真的听完,解释道:“我并不是为了取悦您,一切都是出自我的本心。”
出自本心?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是出自本心,接吻也是出自本心?那就是说……
魏临风意识到自己又动了欲念,连忙将这不该有的心思制止了。不管舒玉林说的是真是假,作为年长者,他只能将悲剧控制在萌芽阶段,索性断了心思,不再去想。
“哥哥,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会做什么伤害我的事,做什么事让我遭受不快。”舒玉林问。
他想,这个不快的事和伤害他的事,应该就是在魏临风犯病的时候吧?他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呢?
他想到了文思哲说的极端的控制欲和病态的偏执狂。喜欢极致的痛感和绝对的臣服的人应该不会对他人造成什么伤害吧。那魏临风可能就属于掌控欲和占有欲失衡的一端了。
“不能。”这是魏临风心里的痛,是他不愿面对的不可告人的隐秘,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哦。”
“记住我说的三点。”
“好。”
——
上午,康德医院。
魏临风从林玉荣那里得知林董病重,今天空闲特地捧着一束鲜花和一些慰问品来到康德医院看望林萧山。
魏临风:“得知林董生病了,我特来看望。”
林萧山病情已经稳定,虽然还不能下床走路,手脚不灵便,半个身子几乎没有知觉,但是意识已经清醒,只是说话还不是很利索,他看到魏临风,艰难的说:“你这么忙,还挂念着我,有心了。”
魏临风:“林董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林萧山苦闷的说:“别提了。家丑……”
他还在为林玉树的事生气,一提到他就情绪激动,不住的咳嗽,气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他着急要起来,魏临风走到床位给他将床位摇了起来,然后又倒了杯水喂他喝下。
魏临风惋惜的说:“下个月《绩效增长模式》就要在青岛开课了,这次的课程在原先《增长为王》的基础上又添加了绩效新内容,林董不能去实在是可惜了。”
林萧山摇了摇头,说:“老了,身子骨不行咯。三体三夜的强化学习,我哪里受的了。就让我的两个儿子林玉欣和林玉荣过去吧。他们大了,也该给年轻人一展宏图的机会了。”
“哦?您二儿子林玉树不去吗?”
“别提他了,我这病就是被他气的。这个不孝子不学无术,性格乖张,我让他妈给他送国外去了。”
这时,顾卉和林玉荣一道过来给林萧山送午饭来了。
顾卉一见魏临风便笑脸相迎:“吆,是魏总裁您来啦,劳烦您过来探望,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他提着林萧山的午餐歉疚的说:“你看也没有准备午饭,等会我让阿姨再送一份过来。”
魏临风客气的说:“不用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听说魏董生病了,住在这家医院,就顺路过来看看。现在人也看过了,我就先告辞了。”说罢他嘱咐林萧山道:“林董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说完扭头看了一眼现在顾卉身后,正紧张盯着他的林玉荣,礼貌的点头打了声招呼便走出了病房。
林玉荣拔腿追了出来,一脸戒备的问:“魏临风,你来干什么?你你你……你不会真的来告状了吧?”
魏临风笑笑说:“告什么状?三少爷过虑了。”
林玉荣量魏临风也不是这种人,松了口气,不再纠结此事。于是转移话题道:“舒玉林还好吧?”
魏临风说:“三少爷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林玉树语塞,他忌惮顾卉和林玉欣,答应过他们不能告诉任何人林玉树的真实去向,也不能透露舒玉林的真实身份,只能含糊其辞的说:“因为……因为我就是关心他。”
魏临风只当他是个年少无知,情窦初开的痴情种,说:“他很好,你放心。”
林玉荣央求道:“您能让我见见他吗?我求求你了。我就和他说说话,知道他过得好我就放心,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林玉荣言辞诚恳,不似先前的撒泼耍赖叫嚣强硬。
魏临风只从舒玉林口中得知他和林玉荣是同学关系,虽然林玉荣表现的如此情深,但貌似只是一厢情愿,他很同情这个单相思的痴情种,因为他深知对一个人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以并不反对林玉荣的要求,让他们见面。但那天在猎鹰,舒玉林表现的十分抗拒他,他得问问他的意见,于是说:“我回去问问他,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会让你们见面的。”
林玉荣欣喜,连忙说:“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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