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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回忆小红


“啊。”夏油小红看着他舒张开来、凌厉微挑的眉眼,如梦方醒般努力回想,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是……嗯……嗯!”

        “不知道的话就闭嘴。”看着她放在胸前纠结的手指,他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自然地便说出了这样的用词来,看起来丝毫不觉得它代表了什么样的残忍含意,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关心听到的人是以怎样的心情和理解的。

        如此倨傲的继承人,却有着一副精致的面容。

        他面容清俊音美,淡金如日轮的短发唯有尾端是小范围渐变的黑,低眉时眼尾仍旧如飞燕般上挑着,一贯直衣形制的纯白衣衫,头戴纯黑立乌帽,仍使用薄平形扎袖的有襕狩衣让他看起来谦雅淡薄、甚至多了几分冷情的拒人之外。

        这种僭越的、于古代只属于皇亲贵族的礼制服饰,身为御三家的禅院下属的神社中却如此规整地融合了咒术的家系,甚至于连侍奉祭祀典仪的神官所着的斎服,都是按照御宫中的标准制作。

        剪裁合身的纯白直衣被淅沥的绵雨染上了暗灰的色泽,在这样的定期小祭场合中,鸟居下不言抚刀的他如年轻的亲王。

        “直哉大人!!”

        身后远远地传来神官焦急的声音,他们提着繁琐洁白的斎服,在看到他咒灵的残骸和身边站着的完好无损的夏油小红后,皆露出惊愕的神情。

        “喂,你!怎么会进来咒灵的,快叫人去看看结界!”

        禅院直哉敦肃的眉眼轻抬,眼底不掩厌恶冷酷,将视线从逐渐消逝的咒灵身上移开的他随意地动了动脖子,倨傲不耐的冷感如冬日刺骨尖锐的冰柱,朝身后看去。

        “直哉大人……您没!!”

        最前端正指示手下的神官在望进他的眼眸的一瞬便被他随意泄出的术式击倒在地,措不及防地顺着参道如破烂的铅球一般自他的身侧跌了下去。

        包裹着厚重布料的人类的肉体撞在坚实的结界上,发出一声闷哼。

        年轻的家系继承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痛苦地从布满沙石的参道上爬起的神官,他正忍着身体上的剧痛、不顾叫嚣着请求疗愈的四肢,跪坐着伏地,双手交合放在额前,虔诚又惊恐地颤抖着身躯。

        显而易见的,在这位襕衣狩袍的嫡君面前,连神社中地位最高、全权负责神社里所有神职人员的宫司都是可以被随意差使惩罚的对象。

        夏油小红看着眼前突转的局势,惊慌地捂住了嘴唇,低低地闷呼一声,腿不自主地变软,握着蛋糕盒子的手渐渐缩紧。

        怎么回事……原来他是这样鼎盛家系、拥有特权的大少爷吗?我知道他是大少爷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大少爷,啊啊,是这样的,他原来是咒术师,那样的话,以前的那件事情的……就好解释了。

        呜呜呜,怎么办,我是不是打搅了家族的祭司典礼?会不会被这样随意地杀掉?可是他救了我,小红不可以这么恶劣地想。可是……

        这样想着,她又鼻头微酸地轻咬舌尖。

        听到如幼兽磨蹭的声音,禅院直哉微微偏头,睥睨地也她一眼,就在少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淡淡地挪开目光。

        “你自己撞上去的时候不是很坚固吗?你做的结界。”他瞰着下方,冷冷地吐字,“选你做宫司真是月见观神社很罕见的笑料丑闻啊,梅石。”

        “性格还是这么糟糕呢。”小红不由自主地细声喃喃。

        ……

        三年前,某仓库内。

        “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能不能不要再掉眼泪了?”黑发的少年忍无可忍地转头低声道。

        “我只是流泪而已,甚至没有发出声音,你这个人真的很霸道而且不讲道理啊,呜呜。”还在上小学的小小红终于抬起头来,无助地朝身侧被绑在一起的暂时受难者露出清丽的容貌和一双含泪的眼睛。

        “哈……?你是在指责我吗?难得长了一张能看的脸却有这样蝼蚁般浮视的人格啊。”他如柔顺的墨发在仓库里显现出绸缎般的质感,这样精致如贵公子般的少年却娴熟地说出这样矜傲恶毒的话语。

        “你好凶呀……”小小红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没有办法擦眼泪,只能任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淌下。

        面对这样令人讨厌的攻击性话语她的态度反而很好,倒不如说事到如今她觉得争吵好像都没有了意义:“虽然这样,但嗯,谢谢……谢谢你说我的脸长得好看,除了我的父母,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禅院直哉这才发现,她留的刘海太长了,几乎把整张脸姝丽的部分都遮住,只留下怯懦含软的薄唇,反而显得如蹲在角落畏缩发抖的脏脏小猫一般,掠到一旁时才露出清和的眉目。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小小红软软地道,掩饰不住地难过。

        少年把视线从她眼角和唇畔的几颗玲珑小痣上挪开,语气不善地道:“或许你会吧。”

        被无辜地捆绑搁置在角落的少女颤抖着呜咽一声,受不了一般道:“怎么省略了好多的流程,我才被绑来就被杀掉,索要赎金这个环节呢?呜呜呜,那样也不行,我家里没有那么多钱,要不然哥哥你就放弃掉小小红吧……但是我又不想死掉,是我太倒霉了吗?不要这样呀。”

        禅院直哉低眸闭目,语气平淡中带着悠然的嘲讽:“没有人会为了你而索要赎金的,你这样没有价值的货物,大概会被无情地杀掉拿去灌溉真正珍贵的庭院花草。”

        小红惊恐地摇头,大颗的泪珠随着她说话自眼眶盈满落下:“啊?呜呜,不要啊,只是哥哥给了我零花钱让来买章鱼烧而已,我只是路不熟,也罪不至被绑在这里喂给植物吃吧!我才小学,只是来东京玩而已,我还没有赚够钱去买温泉旅馆,呜呜呜。”

        烦躁地想要堵住她的嘴的少年本来打算让她就这样说到死,但听到了某句突兀的关键词,又诧异地掀眼,略微意料之外地道:“你是说……你是误入这里的?”

        “谁会想要来到这里自愿地被绑起来的呢,呜呜呜,小小红不是傻瓜,你这么说我真的会伤心!”她终于从悲伤中抽出了几缕苍白的愤怒来。

        她神情突然变化,变脸一般,软了下来:“难道你是自愿的吗……呜呜,那好可怜,没有事的,小小红偶尔也不是很想活,但是我坚持下来了,你也不要这么想,至少不要用这样繁琐的离开方式,能够出去的话,等我买下温泉旅馆以后或许我也会选个法子悄悄地睡过去来逃避讨厌的东西,嗯……”

        用扭曲的善意揣度人的少女声音柔和又带着真诚的安慰。

        “你是怎么进来结界的?最外头的‘帐’呢?”

        感受着额上青筋跳动的他努力压下不悦,没有理会她的话,声音沉沉,“按理说他们构造的围困范围术式只是针对我而已。”

        “你这家伙,是哪家的术师吗?御三家的嗣子?乡野的民间术师?”他定定地看过来。

        “听不懂你说话。”小小红歪了歪头,不感兴趣地转过头去,“说话好怪,但是我不会嫌弃你,嗯,我有时候也听不懂人说话,可能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单纯地没有认知清楚而已。”

        这个时期的夏油小红还留着认知失败的后遗症,不太喜欢搭理听不懂的交流对话,给一旁同病相怜的少年最诚挚的回复是继续愁惴着眉,低头掉眼泪。

        “……”禅院直哉看了她好一会儿,想要分辨她的神情是否有一丝戏谑嘲弄的意味,在确认她是认真地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脸色古怪又嫌恶,甚至咬着牙,像欣赏一柄用美观的用料制造叛逆规制的观赏器具一般。

        “如果我们这边是什么术师的话,那绑架我们的邪恶阵营叫什么?”小红抬起头来,突然问道。

        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禅院直哉几乎是厌倦了一般冷冷回答:“诅咒师。”

        说完了他又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鬼使神差地认真回答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又是做什么。

        “哦。”小小红凑过来,被眼泪浸染得湿哒哒的泛红鼻尖贴着少年的耳廓,“这是哪本漫画里的设定?小红喜欢看《lili》周刊上连载的《魔法少女阿莉塞雅和魔法猪猪的冒险》,你看的是什么,听起来很有趣。”

        “我看的叫《蝼蚁大人;话多的话明天就会残忍死去》”禅院直哉冷眼地瞥过来,寒声道,“你回去找吧,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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