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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今天也是恶毒男配的一天


送来的水果品种丰富,童焕拿起一个芒果,个头大,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笑容。

        更想着待会他就可以“逼”霍季庭吃水果,童焕兴致高昂,拿起水果刀哼哧哼哧切起来。

        和霍季庭相反,他很喜欢吃水果,芒果是最喜欢吃的水果之一,他切芒果经验丰富,一刀把芒果切成两半,再一刀把中间的核剥出来。

        核上还有些果肉和汁,童焕把芒果核叼嘴里,拿起一半芒果,竖着横着来几刀,手指抵着两边一撑,小块小块的果肉花一样绽开。

        他手起刀落,果肉掉进果盘里,还有两个,童焕一起切了。

        切完芒果,他专心吃果核,像是捧着榛果的小松鼠。

        这时候他发现霍季庭还没出来,跑去敲门,不满道:“你怎么还不出来!”

        过了会,里面人影走动,门一打开,霍季庭抓着一根毛巾站在他面前,“我在洗脸。”

        童焕往下一扫,觉着那条毛巾有点眼熟,“那你快点,这么慢,八十岁的老大爷动作都比你利索!”

        他转身走了,门没关,霍季庭就这样把毛巾放在脸上,高挺的鼻尖把柔软的毛巾顶出一个小小的坡度。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闻到了上面残留的气息。

        他兴奋得手指不由颤抖起来。

        童焕坐下来塞了颗车厘子到嘴里,车厘子黑红透亮,又大又甜,把脸颊鼓起一个小包,他吃得正开心,眼前忽然闪过那条毛巾。

        纯蓝色的毛巾……他咬水果的动作一顿,缓缓睁大眼。

        医院没有蓝色的毛巾,那条毛巾是他自己带的,是他最喜欢的那条毛巾!

        童焕立马跑过去,一拐弯,一头撞进某个人的怀里,霍季庭坦然地伸出一条手臂揽住他。

        童焕没注意到,抬起头小声嘀咕:“那条毛巾是我的!”

        霍季庭一顿,说:“我还没用。”

        童焕探头探脑地看,果然看到那条毛巾挂在架子上,他伸手摸了摸,比他早上用的时候要干一些,确实没用。

        这时他才发现,他和霍季庭的距离很近。

        童焕能看到从他下巴上滴落的水珠,被水淋湿的面孔显得有些冷漠,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冷意。

        他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后背从尾椎升起一阵痒意。

        移开视线,童焕后退几步:“快出来吃水果。”

        两人面对面坐到茶几前,童焕把果盘往他前面一推,惜字如金:“吃!”

        霍季庭果然说:“我不喜欢吃水果。”

        童焕:“不喜欢?那就更要吃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童焕的恶意表现得很直白。

        霍季庭好一会没动作,童焕亲自捏了一颗车厘子递到他嘴边,威胁道:“不吃完这个,你待会中午别想吃饭。”

        霍季庭屈辱地张开嘴,他可能是想报复童焕,咬车厘子的时候一同咬住了童焕的手指,不等童焕反应过来,他咬着指尖磨了磨。

        童焕吓得缩回手,发现指尖都被含湿了,瞪了他一眼:“快吃!”

        “我不想吃。”霍季庭吐出核,脸上露出一丝勉强,偏过头,摆出拒绝的姿态。

        他越这样,童焕越高兴,连指尖上的不适感都忽略了,他兴冲冲又递了颗圣女果到霍季庭嘴边。

        “你必须吃!”

        霍季庭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黑沉沉地盯着童焕,童焕一只手背到背后,指尖颤了颤。

        “你想当一只不听话的小狗吗?”他用尽全部勇气说出这句话。

        霍季庭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和他僵持了会,最终还是屈服在童焕的淫威之下,张嘴吃了。

        接下来,童焕为了好好的折磨他,把水果都递到霍季庭嘴边塞给他吃。

        就是他的手指,一上午都没干过。但看到霍季庭紧紧皱着的眉,童焕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霍季庭一定会越来越讨厌他的。

        心情美妙的童焕决定中午留在这陪霍季庭吃饭,家里没有厨师,司机昨天陪他忙到大半夜,童焕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买饭送来。

        点外卖童焕又怕不干净。

        想来想去就到了医院吃饭的时间,听说可以去换饭票买饭,童焕立马跑去换了几张饭票,然后乖乖排队打饭。

        这时候,童焕还以为这家医院和他以前住的那些私立医院一样,有专门的厨师做饭,挑嘴的病人还可以点餐。

        公立医院就是大锅饭,便宜,菜品单一,好不好吃看厨师今天的心情,最主要的是口味清淡。

        所以看到那么一个大铁桶里的冬瓜炖排骨,还有清炒土豆丝的时候。

        童焕:愣住jpg

        打饭的人拿着手里的大勺子敲敲桶沿,语气不耐:“你要几个人的?”

        微微动了下嘴,童焕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两个人的。”

        半晌,他端着菜和饭回到病房。

        霍季庭一眼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翻身起来,扯掉输液管,顶着一身伤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衣摆被人抓住了。

        童焕着急跑上前,拿棉签按住他手背上的伤,“你还想不想好了!”

        “要吃饭了,你想去哪儿?”童焕嘀咕着抱怨。

        霍季庭:“去给你做饭。”

        童焕一愣,“医院哪有地方给你做饭?”

        “他们的厨师在哪儿做我就在哪儿做。”

        童焕看他那一副爬也要爬过去做饭的样子,虽说心底清楚霍季庭可能只是被他压迫习惯了,但心里还是开心。

        嘴上也软了几分:“不用你做,吃这个就行了。”

        看到霍季庭重新冒出小血珠的手背,童焕又说:“你是不是想多住几天医院,浪费我的钱!”

        他望着霍季庭,一副我已经看透你了的表情。

        霍季庭嘴角勾起一抹不起眼的笑容。

        冬瓜排骨里炖了很多冬瓜,应该是炖的时间久了,冬瓜有些软得一夹就掉,味道也还行。

        童焕本来在边刷手机边吃,这下不得不专心吃饭。

        霍季庭在吃饭的时候一向不怎么说话,病房里安静得很。

        童焕胃口小,吃完了碗里还有一大半饭,他不想浪费,但又吃不下了,盯着饭一粒一粒的挑着吃。

        正发呆,眼前突然多出一只手,拿起他的饭碗。

        霍季庭甚至不是把饭倒进自己碗里,而是直接将就着童焕吃过的碗吃。

        童焕人傻了,他没看错的话,霍季庭吃的那个位置刚好是他吃过的地方。

        霍季庭吃了他的口水。

        童焕人傻了。

        霍季庭仿佛没有看到满脸通红的他,吃完饭还拿碗出去洗,童焕一恍神,他就洗完回来了。

        童焕想不通,脑子里仿佛有根筋被堵住了,看到霍季庭把碗放好,他干巴巴地说:“你做得不错。”

        说得好像是他强迫霍季庭去洗的一样。

        殊不知童焕也正后悔,他刚才嘴慢了一步,让效果大大降低,霍季庭还能体会到他那颗想要侮辱他、打压他的心吗?

        童焕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霍季庭躺回床上,等护士给他重新固定好针,两眼一闭,开始睡午觉了。

        童焕:“……”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他挠挠头,也觉得困了,顺势躺到沙发上,面朝里,手指抠着抱枕。

        脖子上挂的东西滑出来,钥匙旁边多了一块被琥珀一样的材质包裹着的木片。

        从店里拿回来后,童焕就决定把这个“保命符”挂在脖子上,至少在剧情走完之前,童焕还想好好活着。

        他捏着平安符摸了摸,镇定下来,霍季庭妈妈的遗物还在他这儿呢,肯定能乖乖听话。

        心里没了挂念,童焕很快睡着。

        他的睡眠质量很好,除非有人拿大喇叭在耳边吼,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吵醒的。

        所以有人把他抱上床他也不知道。童焕梦到了以前。

        梦到上辈子他家里养的那只流浪狗,在突然咬了他以后,那只流浪狗眼里露出人性化的歉意。

        它好像很痛苦,哪怕在这个家里,不再需要流浪,不再忍受饥饿,也没有人无缘无故的殴打它。

        但以往痛苦的记忆在神经上留下深深地烙印,它时不时会抽搐,会惧怕,还是会憎恨。

        然后那一天,它狠狠地咬了童焕。

        童焕从此只敢云养狗,他那次是被吓到了,但并不讨厌那只狗,他知道它不是故意的,那次以后,还会偶尔看一下它的视频。

        突然,眼前的流浪狗变成了霍季庭,梦里的霍季庭比他高好多,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憎恨和厌恶。

        童焕吓得想后退,却发现自己朝前走了几步,视线变高,他低下头,纤细的手指挑起霍季庭的下巴,听见自己冷笑了一声。

        霍季庭的表情变得更憎恨、更厌恶。

        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仿佛一旦脱离桎梏,就会狠狠地扑上来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突然,童焕看到自己凑过去,亲了霍季庭一口。

        身上仿佛通过一串电流,四肢被激得颤抖,事实上,他只是手指动了动,然后就醒了。

        他坐起来,被这个梦吓得肝胆俱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霍季庭还没成年,他犯法了吧!

        他不想坐牢!

        坐着缓了缓,童焕才发现自己又在床上,旁边躺着霍季庭。

        看到这张脸,他想起刚才做的梦,顿时被自己噎住了。

        做什么梦不好,做这种梦!

        幸好只是做梦,他现在对霍季庭都很过分了,要是真敢逼霍季庭献身……

        童焕打住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下床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喝完才冷静点。

        他无所事事地抱着杯子走了一圈,走着走着,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霍季庭。

        童焕看着这张脸出神。

        忽然,霍季庭的眉狠狠皱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被针扎的那只手紧紧地抓握起来,鲜血立马顺着输液管倒流。

        “霍季庭!”

        童焕叫了几声,都没把人叫醒,只能去掰他的手指,霍季庭的手一松,童焕还没来得及抽手,手被紧紧地抓住。

        比他宽大一圈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嘴里传来低低的呓语:“爸……妈……”

        吃痛想抽出手的童焕一下停住了,他眼前仿佛出现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脏兮兮的,眼神湿漉漉的望着他,若即若离,带着渴望,还有小声的、求救般的呜咽。

        想当初,家里那只流浪狗,也是这样被他捡回家的。

        童焕看人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被抓住的手也没再挣扎,他在床边坐下来,边推,边小声地喊霍季庭。

        床上的人一直没醒过来。

        童焕这下没有顾忌的伸出手背,放到霍季庭额头上测了测温度,正常,倒是出了一头细汗。

        回想以前他生病的时候,妈妈是怎么安慰他的。

        童焕犹豫一下,俯下身抱住霍季庭,另一只手拍小孩似的拍着霍季庭的胸口,一边小声地说:“不怕不怕,宝宝不怕。”

        兴许是这种幼稚的方法真的奏效了,霍季庭慢慢平静下来,紧皱的眉舒展了,只有攥住他的手指一直没有松开。

        童焕坚强的用一只手玩手机,他无聊地翻着自己的好友列表,忽然看到张冠。

        他先前和张冠聊得还挺好的,童焕点进去,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家长会那天。

        童焕发了个猫猫冒头的表情过去。

        下一秒,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红色感叹号一愣。

        张冠怎么把他删了?

        童焕翻了翻两人的聊天记录,上回张冠还说周末要来找他玩,结果悄无声息地把他删了。

        小年轻的心思真难猜啊。

        童焕失落了几秒,很快想开了,退出微信,他准备追剧,突然收到姜修明的信息。

        【姜修明:在干什么?】

        【童焕:陪床。】

        顺便拍了张霍季庭扎针的这只手,童焕暗戳戳的想着,他把霍季庭拍得惨一点,让姜修明觉得霍季庭可怜。

        不是都说,可怜一个男人,就是爱上他的开始吗!

        【姜修明:陪了一晚上了?你辛苦了。】

        童焕:“?”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难道姜修明就一点也不好奇霍季庭怎么样了吗?

        正想着该怎么引出这个话题,对面又发来消息。

        【姜修明:童哥和季庭的感情真好。】

        【童焕:为什么这么说?】

        【姜修明:我从没见过季庭牵别人的手。】

        童焕一看,照片里,他和霍季庭的手交握着,像是缠绕在一起的藤蔓,竟破地天荒显出万分的亲密。

        童焕没多想,他现在和霍季庭的关系……可能就是恶毒王后和白雪公主的关系吧。

        童焕还觉得有几分欣慰,姜修明能吃醋,就证明他对霍季庭是有想法的。

        估计霍季庭好事将近了。

        童焕给了睡着的霍季庭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谈恋爱都不积极,怪不得小说完结都还没把人追上。

        童焕决定帮他一把。

        【童焕:你要不要来看看他?】

        发完这条消息,对面一直没回复,童焕猜测对方可能在考虑。

        他帮到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了。

        过了会,童焕能抽出手了,手被捏得汗津津的,他放下手机去卫生间洗手。

        洗到一半,又觉得身上也有汗水,干脆洗个澡,衣服就等晚上回家的时候换。

        总之守了霍季庭一晚上了,恶毒男配可不会再守第二晚。

        卫生间传来淅沥沥的水声,床上的人悄无声息地睁开眼。

        霍季庭耳朵微动,听着里面的动静。

        湿答答有点粘腻的脚步声,童焕肯定没穿鞋,霍季庭能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

        白得发光的身体接住头顶淋下来的水流,水流滑过流畅纤细的脊背,身后的蝴蝶骨展翅欲飞,脊背有一条深深的沟壑,往下滑出一个饱满的弧度。

        有些水流不下去,被盛在某个地方,犹如一洼水滩。

        圆润粉白的指尖拂过某处,不做一丝停留,但确实有些人的期望之地。

        霍季庭闷哼一声,看向身下,神情淡漠。

        他现在的身体太年轻了。

        视线落到旁边的手机上,或许是放心他不会醒过来,童焕就这么随手一放。

        他还设了密码。

        霍季庭拿起来,回忆着平时童焕解锁时手指点的地方。

        打开了。

        锁屏后所有应用自动到后台,眼前出现的就是各种软件,霍季庭目标明确,直奔微信。

        点开,他的视线凝在姜修明这个名字上。

        捏住手机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内心喷起一股岩浆般的火焰。

        姜修明什么时候凑到童焕面前的。

        点开聊天框,翻着聊天记录,看到上面和他昨天发给童焕的一模一样的信息。

        原来姜修明也叫童焕去面馆那里了。

        霍季庭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猜到姜修明在想什么。

        姜修明这个人,人皮上披着温和的面具,实则是个自私自利的势利眼,为了能得到的好处,他可以从直男变成gay。

        他接近童焕的理由只有一个。

        霍季庭眼底浮现深色的漩涡,所有物被垃圾污染触碰激起他的愤怒。

        他拿童焕的手机给对面发了条信息,得到对方的回复后冷笑一声,删掉对话,仿佛从没存在过。

        到了晚上,童焕回了家,病房里只剩下霍季庭和陪床的司机。

        司机沉沉睡着,一点没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一个酒店前,姜修明特意穿了一身西装,脸上掩不住的兴奋。

        他羡慕地看着一个个拿着邀请函进酒店的人,今天酒店举办了一个大型宴会,姜修明的父母都不在邀请之列。

        姜修明更是没有想过他能来参加这个宴会。

        但是今天童焕竟然跟他说,他可以带他去,原因是霍季庭受伤了,他是代替霍季庭去的。

        这个局简直漏洞百出,以姜修明平时的精明是不会上当的。

        但这可是华港上流宴会,童焕也不至于骗他这个。

        姜修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得体一点,甚至遇到了一个不对付的同学。

        同学讥讽他:“你怎么来这个宴会了?你进得去吗!”

        姜修明没生气,很有修养的一笑:“我在这等朋友。”

        两人的态度高下立现,倒是真的有旁观的人高看了姜修明一眼,同学自然知道自己落了下风。

        但他更不相信姜修明能进这个宴会,直问道:“谁带你来的?”

        姜修明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同学呵呵一声,“你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待会没人带你进去多不好啊,像个小丑似的。”

        同学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年轻人走过来,“有的话要说也不是现在说,你待会不就知道有没有人带他了。”

        年轻人朝姜修明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拉着同学进去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姜修明暗自捏紧拳头,他哪里不生气呢,他这辈子最恨别人看不起他。

        但一想到待会童焕来带他进去,就能看见同学惊讶的面孔,他心底就一阵暗爽。

        夜里还是有点冷的,眼看许许多多的人进去了宴会,童焕却还没有消息。

        姜修明忍不住给童焕发了消息,那边一直没有回复。

        这时候姜修明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不敢相信,抱着手机站在那执着的等着。

        期间他不停回忆和童焕相处的时间。

        童焕是一个很容易被看懂的人,没什么心机,更没什么坏心思,一定做不出耍着人玩的这种事。

        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宴会都进行到一半了,童焕依然不见踪影。

        姜修明僵硬着手指点开童焕的头像,无意间点开朋友圈,却看到一个小时前,童焕发了张图,配文字:

        吃完夜宵,也该睡觉啦,晚安(-)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姜修明:“……?”

        “哎呀,这是谁啊,怎么还没进来啊。”那个同学幽灵一般出现在他身后,看到姜修明冷得打颤的样子,哈哈大笑。

        他也看出点道道来了:“被放鸽子了?哈哈哈,这下知道自己不配了吧,我都跟你说了,你就不配进这里。”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以为自己费劲巴力讨好,就能得到回报了?笑死人了。”

        “人家不缺你这一只哈巴狗!”

        被狠狠嘲笑的姜修明阴着一张脸快步离开这个地方,远离那个觥筹交错、令人向往的宴会,远离让他觉得羞耻的目光。

        站在暗处,姜修明没忍住,狠狠地踹向垃圾桶:“童焕!”

        “垃圾!恶心!骗子!”

        他想把自己这辈子学的所有的侮辱人的词都骂出来,声音却戛然而止。

        有人死死箍住他的脖子,姜修明喘不过气,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听见这人阴恻恻的声音:“这么会骂人,嘴巴不要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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