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靠,差点给她吓出病来
茵兰来找花燃的目的很简单:沈氏集团和傅氏集团有合作,再过一星期就到期了,沈氏集团想和傅氏集团续约。
“我想沈夫人你可能想错了,沈家的合作和我一大学生有什关系?”
沈家的事关她花燃什么事,何况还和傅云霆有关,她之前把沈清佳弄出国,她还在傅云霆的通缉榜上。
要她去和傅云霆淡合作,笑死。
茵兰没有理会花燃,反倒继续说:“沈家的大女儿沈清佳是傅氏集团的傅云霆的未婚妻,因为点原因沈清佳出国了,繁星你和沈清佳有三分像。”
“所以沈夫人希望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花燃没有揭穿茵兰,故意的往下问。
她在等,等茵兰亲口说出要把她送给傅云霆之类的话……
茵兰没有答,花燃笑了笑,替茵兰回答了,“是要把我送给傅云霆吗?”
“怎么能这么说,傅云霆有钱有势,怎么也不会亏待你…”茵兰看她的眼神都是一副为她好。
花燃垂着眸子,她…她这是猜对了,她从没想过会有一个母亲怂恿自己的女儿去给别人当情人。
也许在茵兰眼里,她给别人当情人,比那读书好……
花燃不知道她该不该庆祝陆繁星没有跟着茵兰。
可她又有点希望陆繁星跟着茵兰……
至少…她妹妹陆繁星还有可能活着…至少不会莫名的一个人安静的离开…
之后就是安意听不下去,出来就给茵兰泼水这事。
“茵兰我倒是看清你了,我以为我对繁星不好就算了,没想到你还想让繁星为了你的地位稳定去给别人当三。”
茵兰还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的水,这是在咖啡厅里,茵兰也不好坏掉她沈夫人的尊贵。
唯独听到安意那话,她顿住了。
安意怎么知道,怎么知道这次和傅氏续约的事,沈家把这事交给了她来办。
她刚接触沈氏集团的内部,急需一件大事来稳定她的地位。
如今被安意点破,茵兰再也忍不住了。
“安意,繁星是我女儿,我说几句怎么了,你要是也想要个女儿,有本事自己也生一个。”
“还你女儿,在你眼里你女儿不就只有沈嘉儿一个吗?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把话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我以为我对繁星不好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这妈竟然当成这个样子。”安意战斗力也不弱,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安意拉起花燃往门外走,走时还不忘鄙夷的看了眼茵兰。
出了咖啡厅的门口,满身躁意的安意回过神来。
拿手敲了下花燃的脑袋,凶巴巴地警告:“别听你妈那恶心的话,记得没!”
说完又不忘补了一句:“我这可不是在帮你,我是为了我家阿然。”
花燃又是点了点头。
从这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安意的关系莫名的缓和了,安意对花燃的态度也变了,似乎她在慢慢地融入那个家庭。
这些天花燃都在主攻法学课,很少出门玩,几乎是在学校和回去之间徘徊。
很快就到了十月,当十月也意味着要放假期,花燃也和陶叶商量着要去打点零时工。
花燃正在和陶叶打电话。
“花,那说好了,我们明天去。”陶叶语气一副“你别放我鸽子的”警告。
直到花燃三连保证,陶叶才挂电话。
花燃把手机扔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三天前。
羲和湾。
“花燃,它发任务了,你接吗?”花漓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给她。
花燃不喜饮料,喜欢喝茶和喝水。
“它”?
是一个把花燃从实验室带走的人,同时也是她和花漓的上司。
她接吗?
她有权利选择吗?
答案是没有。
她花燃只是“它”手里最好的杀手,她的年龄,个人信息,都是最好的伪装。
京城发生的大多重大事,都是她干的。
一个杀手学法律,本身就是很可笑的事情。
………
铂银城。
一个京城最大的会馆,也是最豪华的、最主要的消费场所。
简单的来说就是上层富豪的天地。
此时,一个身影在铂银城的某个包间内,窗口微微开着一小节,一把纯黑消音的狙击枪架在窗前。
风过,帘起,一张辨识度极高的脸露出,不是花燃又能是谁。
女生着黑卫衣,手下是她的狙击枪,一双黑眸紧盯着她的猎物。
捕猎开始了。
“樊杰群,男,35岁,z国人,罪行还不少,多次贩卖假药,使人致死,但因为背后有人就被压下来了,还疑似诈骗他人,但没证据,包养有十几个情人,老婆死了三个,这人有点活该啊。”
花漓吐槽的声音传到花燃的耳机里。
“差点忘了,你接的那个任务,那个不是罪有应得。我不多说,你记得樊杰群,必须死”不然出事的就是花燃。
“知道。”花燃关掉耳机。
因为目标人物进入了她的狙击范围内。
正当花燃准备开枪一枪爆头的时候,身上的手机亮了是陶叶的信息。
陶叶:[繁星,救命,我在包间里。]
陶叶是真的遇到事了。
陶叶很少叫她繁星,很多时候都是叫花,阿花,之类的称呼。
陶叶:[我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花燃看着狙击镜里的目标,深吸口气。
花漓发信息摧她了。
花漓:[花燃,开枪。]
花漓那边急得不行,目标人物快要离开范围了。
“不急不急,急什么?来了老弟。”花燃按着跟花漓说。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飞出去,目标人物也倒下。
看着一个人把倒在地上的樊杰群扶起来,花燃转身离开。
那人扶起樊杰群就往花燃的方向看,只能看到一个离开的黑色背影。
花燃以前从没失手过,因为她以前可以放下一切。
但她现在不能。
她现在是陆繁星,她妹妹,陶叶和陆繁星认识了许多年,她做不到不管不顾。
陶叶待在某个包间那边,透过缝隙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以为铂银城工资高,工作时间短,对服务员又有保障,才选了这里。
可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正当她连发两条信息给陆繁星求救后。
终于陆繁星回复了。
陆繁星:[好,我去找你。]
包间内,花燃躲在一张高大沙发后面听着房间里的动作。
她赶过来不久,好不容易把门口的两个保镖引走,让陶叶趁机出去,当她想走的时候包间里又进了人。
陶叶的确看到了不该看的,就像她现在听到的一样。
“老板,有人发现了怎么办?”一道声音说。
花燃记得,这声音是她之前引走的那个保镖。
她偷偷从沙发缝隙里透过看去。
一个男人倚在沙发上,地下跪着一个人,那人被胶带粘着嘴,满身是伤痕,还带着血,眼神恐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找到人,别让它开口,最好也别让它能写出来。”
“这里的监控删掉,有人问起就是监控坏了。”
那男人声音低醇好听却带着震慑力。
倚在沙发上的男人,她看不清,声音却有几分耳熟。
那保镖低头,是了一声。
“那地上这人……”
“老规矩来办。”
“谁?”那保镖突然大喊一声。
花燃心下一惊。
一阵风吹起窗帘,她的影子映在了瓷砖地板上。
她顿住了,换了个沙发的角落蹲着。
只希望没有看到她,正当气氛安静时,没有声响。
她下意识的转身想看看人还在不在,当她转身时,她对上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我靠,差点给她吓出病来。
花燃猛的往后移两步,直至后背贴在沙发边上。
花燃瞳孔扩张,眼前这人是谁,她在熟悉不过。
宫辞……
宫辞……
她的教授,陆叔叔的朋友。
花燃的第一感觉就是面前这个人会变脸…
她现在有点想通了,宫辞这名字,十有八九不是真名。
安静的空气中,双目对视,一人带着八分恐惧,一人带着三分兴趣。
她只看到了他的眼神,没注意他的今天的衣着。
她这是撞破了别人的事,她会不会别灭口。
何况陆繁星一直都是胆子比较小的。
正当她要开口说话时,她的视线一黑,是一块黑布遮住了她的眼睛。
“别动”宫辞的声音在花燃的耳边响起。
宫辞似乎也没想到是她,身体微微向前倾。
女生黑色卫衣,蓝色橡皮筋扎起高马尾。
“这里太脏了,会脏到你的眼。”
花燃抬起的双手听到声音,又默默地垂下双手。
“老板,还有个漏网之鱼。”
是那保镖的声音。
“出去。”
只有两个字,然后花燃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似乎是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宫辞轻轻地把她抱起。
……
花燃再次醒来时,她在另一个包间内。
身上依旧盖着一件黑色外套,摸着外套的质量,她知道外套肯定是她买不起的那种。
黑色卫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头绳也还在。
她躺在比较长的沙发上,花燃坐起来,整个人淡定地往沙发背上一靠,目光打量着这个充满酒气的包间。
房间内,花燃看着自己眼前不远处的人。
她再次知道了什么叫豪,大到地板和天花板,小到灯和酒杯,都显示着你买不起。
花燃看着那个把她抱过来的人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只高脚杯,杯子里她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红酒。
他们喝的红酒也便宜不到哪去,也许不是最好,至少也不是最差。
宫辞拿着红酒,抬头正和花燃打量的眼神对上。
花燃:“……”
一目对多目自然是有些尴尬,花燃眼上的黑布也已经去掉,包间内的人除了宫辞,还有另外三个男人,花燃也不能说完全不认识。
但她妹妹陆繁星是真的不认识。
三个男人各有千秋,一个白色风衣,一个蓝色西装,一个穿着最特别的花衬衫,有点骚。
那花衬衫还对着她笑了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花燃错开视线,看向把她带来这的人,她不知道宫辞在想什么,她有几分肯定,看到他们秘密的人,宫辞也知道是谁了。
这的监控录像,也不是吃干饭的。
除非有人不想知道。
她不确定宫辞会不会把她灭口,庆幸她把陶叶送走了,不然多一个人她跑的几率就没之前的那么大。
正在这时,咚的一声,一直盯着她的宫辞终于放下高脚杯,原本就因为她醒来后而安静的包间,现在更加安静几分。
三个男人屏气敛息目光一致落在同一个人身上。
男人起身抬起步子,走近花燃,一片阴影笼罩着花燃,她看着站她面前的宫辞,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没开口。
下一秒,站她面前的宫辞微微低下腰,身形靠近她,花燃下意识的把后背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背紧贴沙发。
花燃感觉到一双手穿过她的双膝,她落到一个人的怀里。
一股淡淡的酒味,直入心庞,笼盖着她。
一幕,三个看戏的男人都顿住了,脸上都是不一样的神情,但震惊却是一样的。
看着男人轻轻把一个像是未成年的女生抱起,然后往他们这方向来。
男人把女生放坐在沙发上,一股淡淡酒味脱离,花燃清醒了,沙发正是之前宫辞坐的那张。
抱的过程中,宫辞和花燃都没有开口。
现在宫辞把花燃放在沙发上,宫辞没有坐没站着,只是半蹲在花燃旁边。
不知所措的双手,花燃只能放在卫衣兜里。
宫辞有些高,但半蹲的宫辞,花燃需要微微低头才能看清他。
花燃没理会包间内的另外三人,她低头看他,宫辞却没在看她,包间的空调正好,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是之前宫辞给她盖的那件。
包间本身就暖,现在身上多个件外套就更加暖了,除了包间里的酒味。
宫辞这才抬头看女生,女生身上盖着他的外套,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是瘦弱无比,头发有些乱,绑在头上的发圈也有些松动,黑色的卫衣遮得些许的严,女生皮肤白晳,黑色衬得好生漂亮。
直到目光定在了某个地方,不过一瞬便错开了。
男人打了个响指,一个男服务生推门进来,先是给包间里的人一一鞠躬。
然后低头,再问:“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
侧沙发的三人都没开口,直到正沙发的人看过来视线落在桌面上的酒瓶。
“把酒撤了,热一杯牛奶上来。”
男人说完,便转身,服务生也是个有眼力的,叫了几个人过来就把桌面的酒拿走。
很快,一杯热牛奶就拿上来了。
牛奶还飘着热气,显然是刚热好的,花燃想了想还是接过,双手抱着杯壁。
“为…为什么?教授你是教法律的?”花燃有些结巴的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胸腔一阵痛。
为什么?
宫辞他这是在做什么?
教别人法律,自己却知法犯法。
那她呢?
她又是怎样的?
花燃似乎忘了那个前十几分钟还在楼上拿着狙击枪的她。
宫辞还是半蹲着,听着女生的问,女生说话有点激动,头发还是乱,眼眸有些微红。
正当花燃平静下来时,一阵阴影罩住她,抬头就和宫辞对上。
宫辞见女生安静了,起身一条腿压在花燃两腿之间,双手撑在花燃两边,把她整个人都罩住。
女生在看他,女生也没管什么师生关系,当即一把揪住宫辞的衣领。
“为什么?那法律……你…”女生胸腔又是一阵疼,说话断断续续的。
唯一不变的就是花燃一只手拉着宫辞的衣领,另一只手抚着胸腔。
被花燃这样拉着衣领,宫辞有些不舒服,也没动,就这样说话。
“小朋友,你可能还不懂。”
“小朋友要知道,即使死了一两个人又有多少人会在意?”
“多一个少一个有区别吗?干我们这行的就没几个人给自己留后路。”
“更何况这个国家的法律本来就是为了维护资本家的利益。”
当资本横行霸道的时候,法律都得保持沉默。
“不说别的,这个国家的总统的位置,掌控在我们这些资本家手中,这位置还是我们给的,知道吗?”
“这只是公平的一种假象罢了。”
宫辞目光盯着她,一字一句灌输到她耳边,他离她越来越近。
直至耳边,宫辞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说告诉她一个秘密。
花燃又开始安静了,教法的资本家犯罪和学法的杀手犯罪,又有什么区别呢?
原来,她和他都是同一类人。
花燃内心自嘲一番。
很可笑。
花燃回神,忽然脸颊一凉,抬眸,猛地推开看她很近的宫辞。
胸腔一疼,拉到了旧伤,整个人直接倒在沙发上,又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这次宫辞一点理她的意思都没有,就让她一个人在咳。
刚开始还好,慢慢地她越咳越剧烈。
每咳一下就觉得肋骨在断,整个人好似莫名被人打了一顿。
“阿辞,你那小朋友受过大伤。”
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
是穿风衣的那位,花燃不用看也知道,因为他叫沈云苏。
沈云苏见过她的人,没见过她的脸,因为她去沈家的时候总会碰上某些不想见的人。
她每次都是戴着口罩。
沈清佳的亲哥哥,从小就学医。
学医是沈家继承人的要求,因为江家是医药公司。
“让她咳。”回应的只有冰冷的三个字,之后便没有什么声音。
宫辞淡然的瞥了眼把自己缩成一团,背部朝外的花燃。
庆幸她碰到的人是他,在他们这层的人,没人敢说自己干干净净。
哪一个不是手上沾了血的?
她的手太干净,不能被这肮脏的血给玷污。
可宫辞又怎么知道,花燃的手在很久以前早就脏了,再也洗不掉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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