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花燃是我云洲也是我
……
之后傅云霆叫林线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是去找那个蓝裙女人,还是有别的事,都不可而知。
花燃除了回答几句问题,几乎没她什么事,有点名声的谁不知道沈氏想和傅氏合作,派了人去和傅氏谈合作。
正因为她没什么事,所以问的问题也有一些棘手的。
比如她是哪个家族的,爸是谁,妈又是谁和傅云霆什么关系之类的。
有些问题也是傅云霆替她答的。
“云霆,你这小姑娘不和大家介绍介绍?”说话的是安翎。
安家的大小姐,和傅家有些交情。
安翎是端端庄庄的淑女形象,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温柔。
“陆繁星。”傅云霆只说了花燃的名字,其余的一个也没说。
安翎脸上有些尴尬,花燃身上的那件羽绒服很亮眼,幸好服务生正过来开红酒,“不知陆小姐是哪家的?”
“我……”
“我家的。”
“……”
花燃一个字都没说完整,傅云霆就开口了。
行了,没她什么事了…
服务生开了红酒,放了一杯在傅云霆旁边,花燃拿起偷偷喝了一口。
她好久没喝过这么贵的酒了,她可穷了,她身上是真的拿不出一百块。
喝过两口后,傅云霆就自己喝完了剩下的,一滴都没给她剩,也没再续酒。
她拿着傅云霆给她拿的一盒子草莓吃,听着他们几个男人聊。
包厢分上部分和下部分,上部分是傅云霆他们,下部分是安翎她们。
花燃跟着傅云霆在上部分,她不想听,就一直在啃着草莓,一边在玩手机。
不,具体的说她在网络吃瓜。
盒子里的草莓还剩三个,加上她手上那只咬了一口的草莓,还剩四个。
“傅云霆我想吃橙子,草莓吃……”完了。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我吃了草莓?
不是吧,陆繁星对草莓过敏,但她花燃不过敏啊,她就这么吃了…吃了…
“吃吧,他们都认识你。”傅云霆似乎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停下低头叼走她的半颗草莓,挑了个橙子,拿起桌上的刀,掂量掂量着,又放下改用手剥。
花燃抬眸过去,都认识我…
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见过他们。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宫辞正在和程枫说话,时不时的回应两句。
“傅云霆,想吃草莓自己拿,不能吃我的。”草莓本来就少,现在又少了半只。
呵,认识有怎样,不认识又怎样,和她花燃有关系?
她声音算是很大,离她较近的程枫听到了,笑道:“小朋友你这一口一个傅云霆的,我在京城还没见过谁这么大胆。”
啊!
她一直都是这么叫的。
“不叫傅云霆叫什么?云霆,阿霆,霆霆…”花燃边说边注意着傅云霆脸上的表情变化,有那么一瞬间,傅云霆卡住了。
花燃觉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抖着身体往后退了退。
卧槽。
这声音够叼的。
她要是用这声音说话,行了,她要吐了。
“傅云霆你不满意吗?难道你真的想听我叫你…呜”爸爸吗?
还没说完,嘴里一甜,一块剥好皮的橙子塞到她嘴里,满满的橙子味侵满口腔。
然后……
一股酸味占据了口腔,这么好看的橙子竟然是酸的。
“傅云霆它酸的”好看的东西不一定是甜的,丑的东西不一定是酸的。
酸意太浓,花燃赶紧扯了张纸巾吐出来。
虽然吃都吃了,但是它已经酸到我了,不吃会亏,可是酸到我的东西我不扔我留着回家过年吗?
渣都渣了,留着干嘛?
世上也不是只有一个橙子,大不了我换一个甜的橙子,没事干嘛忘不掉那酸的,它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花燃没有再让傅云霆给她剥橙子,她自己去安翎那部分拿别的水果,她这个人对水果有特殊的爱好,她超级喜欢吃。
她喜欢吃。
傅云霆也很喜欢吃,但他这个人有点傲娇,很少在人前吃,一般都在家吃。
花燃她一出来,下部分就瞬间安静,一双眼睛盯在她身上。
尤其是安翎那双充满自信的眸子。
还有沈嘉儿那双恨不得把她扔出去的眼神。
啧啧…
这感觉不太好受啊!
她并不想多待,从桌上拿了个草莓咬了一口,又拿了两盒草莓就要走,一个声音却叫住了她。
花燃转身目光定在安翎身上,不冷不热的道:“安小姐,有事?”
“陆繁星你以为你谁啊,安翎姐姐跟你说话是给你面子。”
安翎没有开口,反倒是沈嘉儿开口了。
沈嘉儿原本看不起花燃,因为她觉得花燃一无是处,但是现在她攀上了傅云霆,那位置可就不一样了,傅云霆的话就是道理。
她原本是不知道她妈茵兰叫花燃去勾引傅云霆的事,即使她知道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沈嘉儿本就不相信花燃可以攀上傅云霆这个佛脚。
谁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她知道,还会有她花燃的事吗?
站在傅云霆身边的人就该是她…
可惜花燃听不到沈嘉儿的心声,她没应沈嘉儿的话,重复问了一遍安翎。
安翎温和的笑了笑,又看了看沈嘉儿,似乎很抱歉:“陆小姐,嘉儿不懂事,见笑了。”
花燃觉得这个安翎看她有些莫名奇妙。
花燃走后,安翎带着温和笑的脸低下,脸上的表情瞬间退去,一双低垂的眸子,若有所思。
她…怎么长得那么像“她”。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在等的就是“她”。
可她是“她”吗?
安翎不知想到了什么,拿起酒杯勾了勾嘴角,轻笑了一声。
江少爷,她好像不记得你了,该怎么办呢?
当初可是你亲手把她给出卖的呢!
这,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
花燃觉得无聊,从服务生哪里拿了一小杯红酒,很小的一杯。
有人却不敢喝,为什么?
拿着喝着一小杯红酒的钱,还不如多买点实用的东西。
得不到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会珍惜。
但越是得到,越不珍惜。
没过多久她就有些困了,眼皮重重的,恨不得立马阵亡。
即使坚持着,也没能坚持多久眼皮就下去了,但意识还在。
渐渐的她感觉到傅云霆好像把她移了位置,回到了那个包间。
房间里有话语声,她微微睁开眼,视线模糊不清。
她记得身形,是傅云霆和……沈云苏…
傅云霆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静,在她脱了羽绒服的基础下给她加了个毛毯。
她听不清傅云霆说了什么,重重的眼皮再次闭上,空气中传来交流声。
“阿霆…”
“看看她。”
花燃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却没办法把人甩开,手腕一冷。
之后门口打开的声音,房间陷入黑暗。
……
走廊。
“她怎么样了?”傅云霆倚在栏边,拿出一包烟,递了一枝给沈云苏,自己拿了一枝,又放了回去。
“情况好点了,没什么大问题,别让她有太大惊吓,不然她又要换剧本了。”沈云苏没拿烟,把烟递回去,又朝楼下抬了抬下巴,“江家那位已经查到人了,你快瞒不住了。”
花燃,他沈云苏的病人,常年患有幻想症,时常与自己以前的事相混乱。
经常脑补剧本,也就傅云霆那家伙能坚持下来,从她十二岁起,每次幻想发作都连夜给她布置好一切,整整连续了到她十九岁。
陆繁星是十七岁没错,但花燃本身是十九岁。
他对花燃的印象中,是那年傅云霆在某个雪天把快死绝小姑娘带过来,让他必需救活她。
小姑娘当时伤得很重,身上都是伤,心脏处是一颗子弹与心脏擦肩而过,左手脱臼,右手手断,双脚上是一条沉重的铁链。
好不容易救回,听觉还出了问题,之后心灵创伤引发了幻想症。
傅云霆一个傻子陪着她演戏演了整整七年。
“没什么大问题就行,会好的。”傅云霆听到着,松了口气。
好点,之前就没白费。
“傅云霆我还记得当初她第一次发作的时候,非说她要为父还债,整整在傅家后院扫了一个月的地。”
然后沈云苏每次去傅家看她,她从来都记不住他这号人,反倒是傅云霆,一次就记住了。
那时候整得他还挺郁闷的。
黑暗中花燃听到“嘀嗒”“嘀嗒”的声音,彻底陷入梦境。
……
一场梦如同过了很久,让花燃想起了许多。
她叫花燃,傅云霆起的名字,也可以叫她云洲,江似年给她取的名字。
她患有严重的幻想症,那年她的幻想症犯了,傅云霆连夜给她布置好了一切,她身边的人,几乎都是假的。
陆维延、陆然、陶叶,安意,包括陆繁星这个身份,都是假的。
所以她和沈嘉儿的关系就是没关系,现在回想起来,那她之前干嘛要和沈嘉儿吵起来。
花漓就比较特殊,是她的一个合作伙伴。
她没有妹妹,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
是她差点长眠于雪地里,是她差点无人收尸…是她…差点没人要…
真正的陆繁星在国外,她只是借了她的身份罢了。
她的确去过实验室,江似年的实验室,也是他手下最优秀的实验体,她的杀手并非是身份而是代号。
江家是医药总需要做点实验。
而且不只有她一个,江似年的计划需要她,他的继承人位置也需要她,他选择了江家继承人的位置,所以只能卖了她。
江似年,我要说谢谢吗?
她的原生家庭本就很乱,她不喜欢她的父亲,她和她的父亲类似“仇人”。
她又犯了什么罪,凭什么她的父亲觉得永远都比不上别人,凭什么我要遇到江似年。
江似年凭什么把我送给别人,凭什么亲手杀了我。
又凭什么从小将我养大,碎了的玻璃,你拿什么把它粘合。
江似年,我到底算什么。
江似年,京城江家人,江家继承人…
江似年你知道我当年那么………
傅云霆说江似年发现了她,至于做什么样的决定,她自己来。
呵,什么发现她?
江似年敢说他之前都没有一点她的消息吗?
“我自己做决定啊?”花燃靠在沙发上,指尖轻点着沙发的边缘,脑子里思考着这几个字,低垂的眸子望着坐在她对面沙发的换了一身西装的傅云霆。
“傅云霆,我记得我好像欠了你很多钱吧?”她记得当初傅云霆救她的时候花了不少钱。
呃…具体的来说是花了她一辈子都还不起的钱。
“啧,我花燃和江似年认识吗?这问题有点奇怪啊,是吧……傅云霆…”呃…
从江似年出卖她的那刻起,就注定了她不可能原谅他。
话语未完,花燃的声音便停止了,她感受到自己落入一个怀抱中,傅云霆的声音有些微冷的传入她耳边:“人是我救回来的,人是我捡回来的,人是我养大的,人是我教的,江似年他算什么东西,过来跟我抢。”
傅云霆说的时候还有觉得江似年这个人自不量力。
就差点把垃圾这两字贴江似年脸上。
花燃觉得傅云霆这样子有点好笑,忍不住笑了笑,伸手轻拍了拍傅云霆的背,“傅云霆别怕啊,放心,我还是爱你的。”
傅云霆救了她,她不知道是深渊还是地狱,如果没有傅云霆她早就可以每年清明…算了,她有没有墓碑还是个问题……
总而言之:她花燃忠于傅云霆。
“话说,没想到我花燃的脑洞还挺大的,连这种混乱的剧情都能被我脑补出来,我觉得我也挺厉害的。”
“傅云霆你说,我会不会脑补过度,然后脑子混乱,现实的剧情和我脑补的剧情产生交叉啊?”
“你说,我会不会记错什么吧?”
花燃以为傅云霆会说点什么感动的话,却没想到傅公子捏着她的脖子一双微亮的黑眸盯着她的眼睛,问她是不是偷偷吸了烟。
“???”
雾草,这鼻子这么灵,她不过是只吸了一口,傅云霆是怎么闻出来的?
正当她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程枫发信息说它们楼下有慈善晚会,问她和傅云霆去不去。
她原本就没话反驳,真是瞌睡送枕头,当然是去啊。
花燃给了傅云霆一个“要去要去”的眼神。
回了信息,花燃正高兴一片阴影下来,笼罩着她,随后眼前一黑,嘴唇微凉。
脑海中浮现傅云霆那句神秘兮兮的话:看来你是真的没想起来。
很快,花燃把那身厚重的羽绒服去掉了,换上了林线买来的一件蓝色高定高腰落星裙。
裙摆一圈的褶皱,裙面是星空色调,五厘米的高跟鞋傅云霆就没让花燃穿,换了双三厘米左右的矮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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