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杀者的重生
明筱国,封都。
正是六月,街道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讨价声、此起彼伏。
一处古朴的酒楼。
白衣少年孤身坐在酒桌旁,酒桌上只有几个小菜,他已经不知道喝了多久,静静的,醉生梦死般,抱着酒壶浅浅睡去……
“这不白家那白易吗?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之前不是挺风光的吗?”
酒楼二楼,平摆着数桌饭菜,不少客人正在吃食,白易已是坐在最为角落的位置,但依旧被人言谈论。
毕竟一年前的白易,还是站在他们只能仰望的位置,而现在泯然众人,倒像是一条落魄的野狗,是人都想踩上一脚,再不济也要吐上一口唾沫。
“切!败类一个,竟然在明筱玄宫里强暴人家苏家的小姐,被玄宫里的大人物揭穿,直接逐出了玄宫,真是我们封都的败类!”
邻座的男子把手放在嘴边,佯装掩饰的对旁人说着,不过他的声音整个二楼都能听清,一脸的无所畏惧。
“苏家的小姐?苏清月?他俩不是青梅竹马吗?怎会干出这种事…实在是道德沦丧!”
邻座的人附和着。
酒楼里的人对此也是习以为常,整个封都的人都知道,白易是个败类,本是两情相悦的事,他偏要强上,被人逐出了玄宫。
这也不是稀罕事,这样的对话一年里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人们也完全当是茶余饭后的娱乐,特别是在酒楼里偶遇白易的时候,即便他只是一个人躲在角落喝闷酒,但总有人想上去嘲讽两句,看着曾经只能仰望的人被自己踩在脚底下,以此来做到自我安慰。
就在人们交头接耳的嬉笑时,一位富家公子从楼梯走了上来。
男子穿着锦袍,甩着袖子,慢悠悠的走着,折扇这他手中一开一合,发出清脆的响声;
嘴角微微上扬,嚣张两个字似乎是写在了脸上,中庸的脸庞在华贵服饰衬托下,倒也显得有几分书生气。
身后黑衣墨帽的粗壮男子们,一步不离的紧跟着,若非是脸上没有架着墨镜,不然真就像那劫匪电影里的冷酷保镖。
锦衣男子双手握着折扇两头,眼神四处飘荡,寻找着一处中意的就餐之地。
就在他扫视到趴在角落里的白衣身影时,嘴角不自觉裂开一角,讥笑出声。
“哟,这不是白易、白天才吗?怎个今日有空来着喝酒啊…这两天可是封都决选‘玄令’的日子,白天才!不去试试?”
锦衣男子边说边笑,走到了白易的桌前。
“叶公子你可有所不知,这畜生在玄宫玷污了人家苏家小姐,哪还敢去玄宫啊,怕是听到这两字都要尿出来……”
周围几个邻座的男子显然认识叶启辰,连忙帮着嘲讽,跟着大笑。
“哦,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叶启辰走到白易身后,手掌狠狠抓向瘫软在桌面的身躯,“到底有没有尿!”
而一直匍匐在桌上的白易,此刻终于有了一些意识,像是睡了无数个日夜,突然惊醒一般!
他感受身后突起的劲风,双眼闪动寒光,像是察觉到危险的野猫,他猛地一侧身,叶启辰的手掌抓空。
就在叶启辰手掌滞空的一瞬间,白易拉着他前倾的身体借势狠狠往前一砸。
磅的一声巨响。
叶启辰整个人倒在酒桌上,白易毫不犹豫向下肘击,再一脚、印在他的小腹上。
本就说不上牢固的木桌,在这一连的暴动下,顷刻瓦解。
叶启辰哇的惨叫出声,他摸着凹陷小腹,口中含糊不清的喊:
“妈的!愣着干嘛!?杀了他!”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也不是随从们不想出手,只是速度之快,眨眼之前叶启辰才刚刚出手,而眨眼之后,那叶启辰已经瘫倒在木桌之下,痛叫连连。
随从们反应过来,连忙动身,几个跨步怒扑而来,
此刻的白易像是换了个人,眼神中的寒芒似乎是看倦生死,那是杀人的眼神。
21世纪的杀手乃是最高危的职业,若非这样,他也不会殉职穿越至此,更不会苏醒的一瞬间做出了反击。
白易看似身影飘逸,实则,每一个动作命中的都是人体最脆弱的位置。
片刻之间,那高大的随从已经唏嘘不已,口中不断喘着粗气。
身后另一个随从也是心惊,白易不是封都公认的败类?不是从来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为何这么死猛?
他从腰间拔出佩刀,慢慢往两人打斗的地方挪步,就在白易把后背露在他身前的时候。
那随从猛地惊起,长刀像是破开空气的利箭,直捅白易后背。
想象中,刺穿皮肉的感觉袭来,但他没想到的是,声嘶力竭的惨叫也跟着响起,而这惨叫声他又怎会不熟悉?赫然就是自己的同伴!
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长刀刺进同伴的胸口,白易只是一个侧身躲过,冷冷的站着。
随从刚想把长刀抽出来,白易却是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狠狠向他同伴的胸口深入。
随从愈发心惊,手上更加用力,想要把刀扯出来,就在他用尽全力的时候…
白易突然顺着他的力把刀抽出,那随从像是拔河中扯断了木绳,粗壮的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
失重的刹那,白易将他手掌内翻,轻易把刀口指向了他的胸膛,往前用力一推。
那粗壮的身体在稳住脚步之前,长刀已经洞穿了他的心脏!
满楼死寂,只能听到两个尸体一前一后的落地声。
两声砰响,就像是某样普通的物品掉落,但没人敢去拾起,众人只是呆呆的看着,连呼吸都不敢加重。
若只是简单的杀人倒也没什么,毕竟白易之前也是天才,只是人们欺负他习惯了,没人想到他会还手。
但这种诡异的杀人方式,若非众人都是亲眼得见,只怕是会以为那两人在自相残杀。
可即便是他们亲眼所见,这种用敌人的刀杀死敌人的手法同样是他们难以相信、为之震惊的事。
见两人倒地,白易只是简单的拍了拍白袍,抚平衣角上的褶皱。
叶启辰依旧趴在地上,周围是破裂的酒桌木屑,和菜盘的青瓷碎片。
白易看着野狗便趴蝮的叶启辰,眼神里只有冷意,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叶启辰猛地就是一撑,屁股下的瓷片割裂着他的皮肉,可他越是想要撑起身,白易踩在他胸口的脚就越是用力。
“白哥…白爹,白爷爷!饶了我,我有眼不识亲爷爷,饶了我吧……”
叶启辰一面痛叫一面哭喊着。
高强度的肌肉与脑力运用后,白易缓过了神来,大脑也恢复了正常运动,开始涌现出种种记忆,像是一张张老式相机拍摄的胶片,高速的闪动,慢慢汇聚成一部电影。
真的…穿越了?
白易看着手心,默默的想。
十六岁的剑道天才,封都第一人,和苏清月一同去的玄宫…我已经被逐出一年了吗?这两天就是争夺‘玄令’的日子,怪不得活活喝死,原来是触景生情啊…
白易无奈的反思,再没有理会脚下的蝼蚁,在他身上胡乱的拍打到一袋银子后,随意丢给了店家;
习惯性要了一壶‘杜康’,便一路喝着往记忆中的白家走去。
白易从未想过穿越这等事,他只是在刺杀中死去,就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杀手的任务…便是死亡。
倒也没什么值得眷恋的,反正到哪都一样,烂命一条,不过既然来了,我们也算融为一体了吧,这仇、当然是要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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