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皇宫赴宴
“小乌鸦嘴,看,事来了。”九亲王笑着点了点雪若鼻尖,说到。
“去准备肩舆,本王重伤在身,不良于行。”九亲王说到。
“回王爷,已经准备好了。”道文回答。
“你敷面的粉有没有?”九亲王问雪若,雪若摇头。九亲王微皱了一下眉头,嘴角出现了血丝。
“你干什么呢?”雪若惊叫。
“不是说了重伤吗?难道要这样活蹦乱跳的出去。”九亲王说完,靠在雪若身上,嘴角的血丝擦掉一点,还留下几丝痕迹在那里,再加上之前确实大伤元气,脸色显得苍白,原本的三分病容,这会倒有了八九分。
“走吧,圣旨等着呢!”九亲王说着,靠在雪若身上,拽着雪若往外走。
“等等,我也去吗?”雪若惊惶的问。
“不然呢?你是王府的女主人,接圣旨你都不去,说不过去。”九亲王一边回答,一边拽着雪若走。
“可是,可是我……”雪若没有料到自己这就要去感受皇权的压迫了。
“没什么可是的,走吧,一切有我。”二人说话间已经出了房门,九亲王坐稳,紧抓住一旁雪若的小手,往前厅行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亲王此去江南,劳苦功高,今夜御花园中,设宴慰劳。钦此。”那白面太监尖尖的声音读完,九亲王接了旨。
“圣上设宴,还亲下圣旨,臣弟惶恐。”九亲王说到。
“王爷快别这么说,圣上这还不是担心王爷不去,王爷此次劳苦功高,圣上整日里念叨,王爷今日一回来,圣上就立刻传令御膳房准备。”那太监睁着眼说瞎话,面不红气不喘。这朝中谁人不知道当今圣上防兄弟跟防强盗似得。
“有劳公公,只是本王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是怕见了圣上,让圣上担心。”九亲王虚弱的病容,看得宣旨的公公都吓了一跳。
“旨意奴才已经传到了,这宫中事多,老奴不得久留,老奴先去了。”虽然是宣读圣旨,可是见九亲王此般模样,那太监怕九亲王要跟他推脱不去,他两边都不敢得罪,立刻说完话走了。
二人回到房中,雪若看着九亲王问到:“这是要去赴宴?明知你身负重伤的情况下?”
“他巴不得我死了干净,免得碍眼,不过,放心,我不会死的!”九亲王摸着雪若头发,她的头发软软的,摸着如同小狗的毛发一般,十分舒服。
“没事,你死了我好另外再找。”雪若轻笑,说到。
“你找打。”九亲王装作生气,抬手轻拍了雪若屁股。说到:“叫你淘气,不听话,这是惩罚,下次不可再犯了。”雪若吐吐舌头,不说话。
傍晚时分,九亲王的马车出现在皇宫外的汉白玉广场上,夕阳的余晖洒在皇宫上,留下一片阴影,皇宫犹如一只巨大的吞人巨兽,择人而噬。
“马上到了。”九亲王的声音打断了雪若漫游的思绪。只见雪若一身王妃正装,纤细的身子穿着玄色浮金的正装平添了几分雍容华贵,更显得雪若容比花娇。看得九亲王忍不住在她脸上印了一吻。
“讨厌啦,一会脸上花了。”雪若说到。
雪若下了马车,扶着九亲王上了肩舆,自己上了一乘小轿,一行人过宫门,在宫门前去被拦住了。
“下官给王爷请安,请王爷交出兵器!”宫门前接待官员的杨斟说到。
九亲王皱皱眉头,说到:“往日里本王皆是如此进宫,今日怎的要收没兵器,事先也未曾听说。”
“王爷有所不知,最近太子噩梦连连,占卜之后是由于兵器冲撞,今日皇宫宴请,王公贵族,文武官员皆不可佩戴兵器。”杨斟义正言辞的说到。
九亲王心知今晚指不定又将是怎样的暗潮汹涌,眼神示意身边之人交出兵器,准备离开。谁知这杨斟又说到:“王爷可不能带这么多下人赴宴,这宴席之中皆是贵人,可不能让这些人给冲撞了。”
“本王身边下人可只一个小厮道文,还是,你让本王拖着伤体孤身前去吗?”九亲王目若寒霜,扫视杨斟。
那杨斟气弱,缩了缩脖子,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有皇上做后盾,又扬着脖子说到:“还有这抬轿的人呢,王爷为何不用宫中准备的公公?”
九亲王看了一眼抬轿的四个下人,笑道:“这些人都是我平日里用惯了的,这些皇上也是知道的,如今本王身上带伤赴宴,杨大人执意要本王换了这轿夫,莫不是皇上圣谕?”
杨斟本来就是公报私仇,想要一雪城门前之耻,哪里来的什么圣谕,被九亲王这么一问,突然没有言语。九亲王见他如此,知他心思,皇帝虽然想要除掉自己,却绝不会自降身份用几个轿夫来为难自己,这种打蛇不死,还落人口舌的事情,虽然皇帝并不算聪明,却也不蠢。
“其实只是几个轿夫而已,也不是不能换,只是到时候,若是这些新换的轿夫不仔细,一不小心把本王才刚见好转的伤势,颠出个好歹来,杨大人可得负责替本王的伤势负责,杨大人,换吧。”九亲王看了一眼杨斟,没有拆穿他,而是顺着他的话说到。
“王爷说的哪里话,是本官糊涂,忘了王爷一直原本就是如此进宫的,王爷请。”杨斟听见九亲王如此说,哪里能不明白九亲王的意思。虽然他本意就是想趁九亲王有伤,给点小苦头九亲王吃,只是如今被九亲王识破,如果再换人,九亲王没事,直接喊着有事了,追究起来,还是自己受罪,只得放行了。
引路的小太监引着一行人向御花园行去。行了许久,眼看御花园就在前面,小太监行礼说到:“启禀九亲王,设宴处就在前方。”
“嗯,下去吧!”九亲王话音落,小太监转身离开。
见到小太监离开,雪若这才放松,问到:“王爷,到了吗?”
“下来吧,来我身边。”九亲王说。
雪若下了小轿,轿夫都是熟门熟路的人,抬了小轿走了。雪若靠近九亲王身边,雪若小声问到:“王爷,一会要跟你分开吗?”雪若脑海里面没有进宫赴宴的经历,按照以往的理解,官员与家眷应是分开就席。
“皇宫宴请一般由帝后二人一同主持,王公贵族与家眷共聚一堂,按照爵位官位排列席位。”九亲王解释。
雪若突然想起,参加芙蓉花魁的宴席,是一条桌为一席,反应过来如何落座,也就是她只需紧紧跟随九亲王即可。
“时辰还早,你可以在这御花园中游玩一番,只是我有伤在身不能陪你,你自己不可走远了,免得迷了路。”九亲王说到。
雪若虽然日日在王府之中熏陶,可是这皇宫还是头一遭,下轿子时还十分拘谨,这会见了这皇宫景象已是安奈不住,雕梁画栋已经见到了,不知道这美女如云又是怎样一番景象,雪若在心中想着,听到九亲王言语,说到:“那我去逛逛,丢不了,嘴长在身上,自会问路。”
九亲王突然觉得是不是不应该放她离开,不过这是皇宫之中,她一个人,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点点头,说到:“去吧,天黑之前归席,否则开席的时候不在,那可是失仪。”
“知道啦,这么点时间么,太阳都快不见了,走啦。”雪若一边说话,一边安奈不住心情,往御花园中行去。
御花园不愧为皇家园林,并不是王府的后花园所能比较的,山石园林,鲜花草木,影影错错,间或能见到匆忙的宫女穿梭其中,见到雪若停下向她行礼。雪若好奇那些人怎么能认识她,其实小宫女哪能认识她,不过是认识她身上的亲王妃正装而已。辨识官员女眷正装,是这些皇宫内大小宫女太监的必修课。
雪若溜达了一会,觉得无聊,转身准备往回走,肚子突然痛起来,暗叫没用,往偏僻处寻厕所,一面找一面骂,这么大个御花园,连厕所的标示也没有一个,这不是坑人吗。
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一处风景秀丽,草深树茂,花草缤纷之处。“你别拉我,一会让人看见了。”一个女声说到。
“好姐姐,你就应了我吧,与我对食有何不好,我必百般宠你。”一个略显尖细的男声说到。
雪若耳朵立刻竖了起来,这是宫女与太监那啥?嘿嘿嘿,雪若暗道,让自己碰上好戏了,肚子也不疼了,躲在一侧深草处偷听。
“你别闹了,娘娘还等我回去呢。”那女声说到。
“你又找借口躲我呢,今天你非得给我一个回答不可。”
“今日真有事。”那女声说。
“什么事,你不说出来我便不信。”
“怕你了,跟你说,今日据说是要对付……”那女声越来越轻,雪若几乎听不清了。
“啊,九亲王?”那个太监抬高了声音问到。
“你小声点,仔细让人听见了。”那女声抱怨。
雪若没有听见他们后面说了什么,一是声音实在太小,二是她的心已经飞到九亲王身边了,九亲王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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