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求助花月楼
“你在这先将今日的药煎出来,待贵兄长喝过再离开?此去谷梦城,还需定时找地方煎药,万不可忘了喂药。”大夫交代。
“不用了,我自有计较,只需帮我雇一辆马车即可,按我刚才的要求。大夫您也不要再说了,这银票就这么说定了。”雪若说。
大夫见雪若坚持,这才让医童收好银票,又拿了碎银出去雇马车。
大夫同雇来的车夫一起将九亲王抬上马车,雪若登了马车,向大夫挥挥手,对车夫说到:“走吧。”
那车夫之前应是得了医童的交代,径直往镇外行去。只是,雪若并不想要去镇外,见离医馆足够远,雪若说到:“去花月楼。”
“花月楼?之前雇我时说的是去谷梦城,价钱都商量好,预付给我了,小哥怎么突然改了地方?”车夫停下车,问到。
“但去,之前付予你的银钱我不会跟你要回的。”听到雪若这句话,车夫这才不再多言,继续赶车,往花月楼行去。
某处别院中,顾远峰的贴身小厮松溪推门进入房中,说到:“公子。”
“何事?”顾远峰没有抬头,埋首案牍之中,问到。
“有沐姑娘的消息来报。”松溪说到。
“那你磨磨蹭蹭,还不说来。”顾远峰抬起头,露出一张略显疲惫却隽秀依然的脸。
“松溪这就说来,只是听见后公子不可拿自己身子过不去。”松溪小心翼翼的看着顾远峰,想要先给他一点提醒。只是顾远峰听见有关雪若的消息心就乱了,根本不去分辨松溪话语中的含义。
“你再不说来,我自去问那送消息之人,松溪你也可以歇着了。”顾远峰假怒说到。
“沐姑娘与九亲王二人失踪已有三日有余。”松溪一字一顿,说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你再说一边?”顾远峰一下从桌案后的太师椅上冲了起来,问到,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公子,你先坐下来,松溪明白您在乎沐小姐,可是沐小姐终究已是九亲王妃,您该想想您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松溪站立一旁说到。
“若下次你再提此事,就不用在我跟前了。”顾远峰冷冷的瞪了松溪,这一眼让松溪如坠冰窖,从未见过自家公子如此冷厉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发抖。
“到底是怎么回事,细细说来。”顾远峰缓缓坐了下去,说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啊?”松溪还沉浸在顾远峰刚才的眼神中,没能跟上顾远峰的节奏。
“沐姑娘的事,还有什么消息?”顾远峰又问到。
“哦。”松溪这才回过神,整理思绪,将下面传来的消息一一告予顾远峰。
听松溪说完,顾远峰沉吟了半个时辰有余,最后对松溪说到:“更衣,随我出门一趟。”不知二人要去何处。
却说顾远峰这里还算镇定,道文道武那边却是翻了天了。九亲王失踪了,下落不明,王妃娘娘也是。那边道武发动势力四处寻找打探,这边道文处理完道一等人后事之后,也带了大批人马在九亲王落河处往下搜寻。几次与黑衣人遇见,还交了几次手,双方皆有伤亡。
二人使用疾的力量调查出了黑衣人的来历,却假装不知,只喊是刺客同党,想要抓住,那些黑衣人却也不好相与,若眼见被抓,必然自尽而亡,不留活口。道文虽知道黑衣人来历,却苦于毫无证据。
不过见黑衣人也在搜寻,这至少证明他们也没有抓到九亲王,这让道文道武至少还能镇定。否则,指不定这二人发动疾的势力,守护者变身杀戮者,不免增添世间愁苦。可是,九亲王久久不传回消息,又让他们的心始终揪着。
那边各方势力四处搜寻九亲王下落,而雪若却带着依旧昏迷的九亲王来到了这一处小镇的花月楼外。
刚才只是远远的一瞥,并未仔细看清这花月楼,如今细细看来,更是从小楼的细处看出花月楼的底蕴来。雪若不禁好奇,这传说中青楼遍九州的花月楼到底是何等家底。
正午时分花月楼还没到开张的时候,门虽开着,却并没有姑娘老鸨站在门外。一辆普通人家的马车停在门前,下来一个一身破烂衣衫的清秀后生,在门前张望。
“要找姑娘喝花酒,公子您这来得也太早了,您先往别处去,再等两个时辰再来。”一个龟公见到门口张望的雪若,带着笑容说到,言语中没有轻视却也没有谄媚。
“把你们这里负责的妈妈叫来,我找她。”雪若上前一步说到。
这龟公上下打量了一番雪若,说到:“看您模样也不像是来闹事的,速速离开吧,要找妈妈,等开张时再来。”
“我要找花月楼的妈妈,现在!”雪若肯定的说。
龟公看了雪若一眼,对立面喊到:“阿三阿四。”
“在。”这时候雪若才看见原本在大厅内暗处的两个壮汉,这时候正应声往这边走来。
“把这人扔出去。”龟公看了一样雪若,说到。
“你们敢!”雪若厉声呼和。
“哈哈,敢来我花月楼闹事?啊三啊四,让他看看我们敢不敢!”龟公笑道。
“是。”两个壮汉应声,向雪若逼过来。
壮汉还未到跟前,雪若内力运转于脚尖,当先两脚,用那只未受伤的脚将两个壮汉踢倒在地,靠右侧的壮汉还撞塌了一张桌子,足见雪若脚上气力之大。
“还扔不扔?”雪若厉声问到。
那倒地的两个壮汉,翻身爬起,蒙住自己受力的部位,在雪若身前盘旋,不敢靠近。
“有意思?来花月楼的都为眠花醉柳,为寻欢作乐而来,像公子这样专为闹事的却不多见。你是哪家夫人派来的?”见到雪若的身上,龟公有了猜测,以为是哪家老爷流连青楼,夫人找了人来闹事。
雪若抬眼看了龟公一眼,正要说什么,这时候一个慵懒的女声传来,声音温厚,使人如沐春风,雪若感觉自己浮躁的心绪都被抚平了。顺着声音转过去,却是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妇女,还未上妆,左脸有一块鸡蛋大小的深色疤痕,不知道是如何留下的。让本来就不甚美丽的脸上更显得难以欣赏,辜负了这一副好嗓音。
“这正午十分就有人惦记我家姑娘了,来让姐姐悄悄,是哪位姑娘的恩客?”那老鸨还未完全睁开眼,听见下面十分吵闹,出得房门,就先问了一句。
那龟公瞪了一眼雪若,回答道:“不知道是哪位姑娘的,扰了妈妈清梦。”
“你也是,越来越不会做事了,来者是客……”那老鸨慢慢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状况,马上变了语气,厉声说到:“哟?我还以为是我们花月楼的下人不懂事,惊扰了客人,却原来是看错了,阁下什么来路?”
“花月楼芙蓉花魁给了在下一块玉牌,告诉在下,若有困难,只管前往花月楼求助,无不应允。不曾想,花月楼的花魁原也是无信之人,所说之事,却原来只是空口白话而已。”雪若拿出一直捏在手中的芙蓉玉牌,一朵墨绿色芙蓉正正的在玉佩上盛放,仿佛在述说着对眼前惊愕众人的不屑。
“是芙蓉大花魁,媚姑娘吗?”那老鸨声音中带了颤抖,问到。
“是不是你说的媚姑娘在下不知,在下只知花湖画舫内,名为媚娘子的芙蓉花魁。”雪若看着面前几人,眼神冷厉,淡淡说来。
“姑娘里面请,是老身招待不周,你这砍头的,怎么这么没眼色。”那老鸨一面招呼雪若,一面骂着那龟公。
雪若没有理会这老鸨叫自己姑娘,这脂粉堆里打滚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识人性别之能。雪若说到:“我需要一间干净的房间,去两个稳妥的人,陪我将马车内的人抬进来。”
“有有有,后院的浮香阁干净清爽,风景还好,姑娘只管住下。”那老鸨跟在雪若身后安排这安排那。
等到九亲王被搬入浮香阁住下,雪若从房内出来,看见老鸨居然还在屋内等着。见到雪若出来,老鸨连忙迎上来,脸上带了谄媚的笑容,说到:“姑娘手中玉牌可否借给在下看一看?”
雪若从袖口内取出玉牌,递予老鸨。那老鸨使劲在身上擦擦手,小心翼翼的接过玉牌。那玉牌呈墨绿色,通体晶莹,非金非玉,正面一朵盛放的芙蓉,而背面是一个篆体的“尊”。
见那老鸨看得小心仔细,雪若说到:“芙蓉花魁曾应允我拿着这块玉牌可以求助于花月楼,是吗?”
“芙蓉花魁将玉牌交予您时没有告诉过您这玉牌代表什么吗?”老鸨听雪若这话问得奇怪,反问雪若。
雪若听见老鸨这话,突然想起媚娘子交给自己玉牌时说过的,此玉牌止一次可用,一次之后,既收回。回答到:“说过,只可使用一次,一次之后,就此收回,双方再不相欠。”
老鸨说到:“这位姑娘,此玉牌是芙蓉花魁的花魁玉牌,轻易不会离身,若是交予他人,那代表那人从此也是我花月楼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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