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反社会因素聚集了
大都会和纽约很像，很像但却不完全一样。以前亚历克斯所在的城市是纽约，被致命的疯狂病毒感染了的纽约曼哈顿。人们虽然也会上街，但是你能随时看到一些摇摇晃晃精神恍惚的人，当你靠近过去，他们就会扑过来咬你一口。
不像是电影里的丧尸末日会有无数尸群向你冲来。军队会划分出相对安全的区域，无处可逃的人们在这个区域里自欺欺人般正常的生活。人们上班，聚会，购物……一切都没有停下来。可能你会觉得很离谱，但……可能、人们别无选择。
不过，正常的城市显然和那时被感染了的曼哈顿不太一样。亚历克斯拥有天生的病毒视野，他可以分辨出谁感染了致命的病毒而谁是健康的。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没见过任何一个被感染的人，这给人一种安定的不真实感。
不论如何，现在是凌晨四点，大都会如同传说中的不夜城一般并没有太多夜晚的宁静。靠近闹市区的酒吧舞厅彻夜狂欢，音乐和五颜六色的灯光从各种建筑中发出，就好像人类也和亚历克斯一样不需要睡觉。
好在，住宅区的人们会更正常一些。亚历克斯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走在社区的路上，他在别人的院子里的草坪上看到一些孩子的玩具或者宠物的用品，被业余人士照顾得还不错的花园在路灯惨白的照耀下也有一丝浪漫的感觉。
亚历克斯确认了一下名片上的地址。221b……是在联排别墅中央区域的一件没什么太多装饰的房子。门前的花园只是被简单的休整，草坪被修剪得很短，上面放着一把折叠椅，水管被随便扔在边上。
亚历克斯没管那么多，他直接走到门前然后用力的敲了几下门。他能看到屋子里还亮着灯，著名的大侦探不是还没睡就是睡太晚忘了关灯。他敲了一阵子，终于有人走过来开门的声音。
门被开了一条缝，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亚历克斯，他说：“你是——等一下。我见过你。”
“也许吧。”如果他是警察局的顾问，那他的确有可能在停尸房见过自己。亚历克斯开口说，“我需要你帮忙。夏洛克。”说着他拿出福尔摩斯的名片，“我的朋友们现在可能很危险，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我需要你帮我。”
“…………”
夏洛克·福尔摩斯大概思考了几秒钟来权衡利弊。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个人进屋的，更何况自己在今天早些时候还在停尸房见到了他。死透了的他。可是，传说中的大侦探不管是住在纽约，伦敦还是大都会都无法抗拒一件事：匪夷所思的谜题。
“你是从哪儿过来的？”
“……停尸房？”
很好。匪夷所思的谜题加诡异的现象。夏洛克立即打开了门，示意亚历克斯快点进屋。亚历克斯走进物里，发现里面的装潢倒是略有复古，颇有十九世纪英国的风格，除了有点乱之外没什么其他不好的地方。
亚历克斯还在东张西望，夏洛克就已经关好门大步走进客厅，然后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档案夹递给亚历克斯看，显然他刚刚就是坐在这里看这个文件的。亚历克斯接过来翻开，发现是关于自己的‘谋杀’的文件。
“你在调查我的事情？”
“当然了。一个身中数枪并且脑袋被砸碎的无名尸体在大都会很常见呢！”夏洛克摊摊手，他的语速很快，“我今天本来想要在停尸房对你进行验尸，法医坚持认为子弹在穿透你的胸口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脑后的损伤实际上时不必要的。”
“嗯……如果只是打中了我一枪，我是不会死的。”甚至都不会减慢速度。亚历克斯说，“可是你们没有解剖我，为什么？”
“如果按照我的意见，你在今天中午之前就已经被装进玻璃罐子里了。但是我们的警监执意要‘遵守规定’。皮姆科技公司的人声称你是他们‘失窃的私人财产’。要求我们不能做任何调查，直接把你还给他们。”
“不要脸的人类怎么那么多……”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也努力了一下，说服了警监拖延了一点时间。”夏洛克示意了一下亚历克斯，然后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他说，“介于你现在在这里，这说明我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对吧？”
“就算我被解剖放在罐子里也不会死。”皮姆科技的人肯定也知道这一点。亚历克斯说，“不过你说得对，我现在没有时间和皮姆科技的人纠缠，如果我真的又被他们抓住了，那么你警察局的朋友怕是要把停尸房塞满。”
行吧，我又拯救了蠢货们的性命，这并不意外。夏洛克说：“好了，既然你不会死，那我猜你就是变种人或者变异人那茬的？”
“我不是人类。”
“明白了，不是人那茬的。”差不多吧。夏洛克说，“你刚刚提到了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怎么了？”
“我……你知道我的头被打碎了吧。虽然那并不能杀死我，但是却让我的记忆出现了空白。我不记得在我被击倒之前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段，这些片段告诉我——”
“小丑。”
“？”
“是小丑做的吧。”夏洛克可能是觉得亚历克斯解释得太慢了，他直接打断说，“我看出你的伤口，头上的那个。它破损的形状还有边缘的样子非常特殊。这个城市里用那种武器的人可不多——如果再考虑到你不死这种情况的话，一般的罪犯就可以被排除。”
说着，夏洛克向旁边一个滑步，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小丑女哈莉·奎因的资料：“她的嫌疑非常大。你说你的朋友失踪了，那么能够制造出这种事件又和小丑女关系密切的人，只有一个不是吗？”
“…………”很好，省略了很多需要解释的时间。亚历克斯停顿了一下，他说，“没错。我猜也是他。在我的记忆中，他挑衅了我的朋友，并声称他抓到了什么人。所以我觉得我的朋友们可能被他抓住了。”
“按照以往的案件记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没错。要是别人的话，我可能还会自己去处理。可现在我没有多少时间……我的朋友当中又很普通的人，他们会死，夏洛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洛克挑起了眉毛，他好像想了想，接着马上说：“好吧。”
“好吧？”
“嗯。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有一些线索。”
这就开始了？亚历克斯很惊讶他的处理速度，竟然立即就决定帮自己了吗？？不过……如果他真的像是希格说的那么好……不。如果是希格的话，她一定会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吧。
亚历克斯眼看着夏洛克坐在了电脑前开始调出一些资料，他走过去说：“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以为你还有一个……搭档？”
“如果你说的是华生医生，他有一些私事暂时不在这里。恐怕他没空参与我们小小的调查。一个超级反派！哈！”夏洛克看上去非常兴奋，“你看，他总是跟我说：夏洛克，你是个普通人，你不应该去挑衅一个能把月亮打碎的人。不过他不在这里，而小丑也不会蠢到去打碎月亮。”
“呃……所以……？”
“所以我们一起来做这件事吧！啊……话说你叫什么来着？”
“亚历克斯·墨瑟。”
“亚历克斯。我们一起来做这件事吧。我承认我只是对于这种事件背后的真相欲罢不能，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对吧？”
行吧。亚历克斯摊摊手，表示的确没什么影响，他说：“我的……一个朋友。她很喜欢你。我想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相信你吧。所以我也想相信你。”
“嗯……你依靠朋友的判断来判断应该相信谁吗？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宁愿不相信任何人类。不过……我想在遇到我的朋友们之后，这种感觉已经减轻了。”亚历克斯承认说，“所以他们对我很重要。夏洛克。请你帮助我。”
“…………我明白了。”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夏洛克的眼睛再次回到了电脑屏幕上，他说，“我有一些线索，亚历克斯。没时间睡觉了，你不用睡觉对吧？”
“不用……你呢？”
“至少现在不用。快来看。”夏洛克指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核磁共振相片。不知道是谁的大脑被展示在蓝白相间的画面中，亚历克斯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夏洛克看起来也不是很懂，“但这是我们的线索。你说你需要找到你的朋友对吧？而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小丑。我们假定你的朋友已经被他抓住了，那么我们只要找到他就可以了。这是他最近在忙的事情。”
“忙着偷别人的脑子？”
“我喜欢你的思路。也许没错。”夏洛克敲敲屏幕，他说，“虽然我不是专家，但是这个脑子显然是生病了。如果我的好朋友华生医生在的话，他一定会惊叹出来。看看这个巨大的阴影，我很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我不明白……这是小丑做的吗？”
“不。这是一个来自‘天眼会’内部的资料。就在最近，小丑把它偷走了。”夏洛克回答说，“并不是那种可以公开的案件，天眼会的人一定很着急吧。不过他们决定自己调查，他们从来都不相信那些什么超级英雄之类的。我托了一些特殊的朋友才搞到的这个。”
“我也不是专家，但是如果一个人的脑子变成了这样，那就算没死也快死了吧。小丑为什么要偷走这个人的资料？”
“这才是正确的问题，亚历克斯。它可以引导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说着夏洛克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他走向门口穿上自己的外套，并且挥舞了一下手中的u盘，“已经存起来了。我们去找一个能看得懂那个脑片的人。”
说实话，亚历克斯完全没有跟上夏洛特的速度。他一开始还想要跟上，现在他只觉得：算了，他说啥就干啥吧。
“我们去哪儿？”
“在天眼会的资料中，他们曾经尝试‘治疗’这个脑片的主人。于是去咨询了一位脑神经科专家。我想这位专家是我们最好的人选，我们去找他。”
“……在半夜四点多？”
“等我们到他家天差不多就亮了吧。我们要去芝加哥。我不能开车。”夏洛克一边出门一边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过头看着亚历克斯一本正经的说，“也没有车。亚历克斯。”
哎……看起来自己也许能和这位夏洛克好好相处了。亚历克斯摊摊手，接着跟着走出门：“我们就去借一辆，夏洛克。”
“很高兴你这么说。斜对面那家的车库里有辆suv。”
“我喜欢。就借那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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