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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白湫还想怼游貉几句,但这震天动地的动静着实在意料之外,大地颤抖起来,她扶住游封的手臂稳住身形,疑惑地抬头朝轰响之声传来的地方望去。

        难不成魔界也有地震?

        而且听声音,发生这种响动的地方就在不远处,白湫脖子转了一圈,视线突然停顿在某个地方。

        距离几人不过百米恰好是魔界的一座山丘,此时山顶无端被人削下来一块,原本尖尖的山,现在突兀的少了一块,斜斜的横切面可以看见里头暗红色的泥土。

        而在被削掉顶部的山的上方,有个黑色的人影悬浮在上空,因为逆着光,距离又有些远,不怎么能够看清楚长相。

        白湫看见那道身影,却莫名背后泛起了凉意。

        总感觉远处那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怪让人不舒服的。

        游封在暴走的边缘徘徊,幽暗的眼眸中已经有了细碎可察的杀意,黑鹰往他身前挪了一步,将游貉的身形给挡住,颤着嗓子低声道:“主人……”

        这声是提醒。

        提醒他不值得为游貉这种人动怒。

        更不值得为他暴露实力。

        潜伏在魔界这么多年,若是因为这样的小事暴露,那未免太不值了。

        游封面无表情,看着游貉的目光已经同看个死人没什么差别。

        他还有理智,逐渐按耐住了心底翻滚的杀意,没被白湫握住的那只手缓缓捏成了拳头。

        觊觎他的玩意儿,迟早杀了。

        游貉此时也被惊变吸引了视线,见魔界的山丘被毁,从来就藏不住脾气的他当即怒骂,“他妈谁干的!我魔界就这一座山,你居然敢削了,想死是不是?!”

        不待话音落下,他的身体便化为一道黑色的魔气,眨眼来到了悬在半空中的人边上,二话不说动起手来。

        劈山之人的修为显然不低,与游貉过招犹显从容。

        二人动起手来丝毫没有顾忌旁人的意思,动静颇大,原本脆弱的山丘经过他们这番折腾,最后那点子土都支撑不住山形,滑落下来后,山彻底消失,变成了一滩泥土。

        白湫隐隐可以感觉到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即便决定返回。

        要说她穿书后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那必然是有的。

        书里头的气运之子,作者的亲儿子——鄞尘,可不就被她洒了一整包的浓情散而昏迷么。

        算算时间,若恢复的快,这会儿也差不多了。

        白湫虽然不太确定对方究竟是谁,但这俩人打得正起劲,还是不要在此处凑热闹为妙。

        那坍塌的泥土成了泥石流,正在朝着他们涌过来,白湫转身便走,走之前不忘拉一把游封,“走?”

        自然是要走的,游封跟在白湫身后,抬起右手挥了挥。

        霎时,那些原本安静下来的魔兽纷纷发出了嘶哑的吼叫声,那头他们方才投喂过的魔族兽类从树林中窜出,绕过白湫几人,疯狂地朝半空中正在打斗的二人扑去。

        既然是魔兽,自然与旁的兽类不同,发起进攻的方式也多种多样,什么喷火的、吐水的……

        一时间,豢养的各种兽类都发了疯一般冲了出去去,进行无差别攻击。

        原本打得不相上下的二人因这些疯狂的魔兽而被打乱了节奏,游貉一个不查,叫对方一掌击在心口,紧跟着又被魔兽围攻,分|身乏术,口中怒骂不断。

        而与他对战的那人转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鄞尘从魔界这些奇奇怪怪的兽类中突围后,很快便锁定了目标。

        白湫他们虽然施了瞬移术,但到底修为不够,并没有逃出去多远,轻而易举地被鄞尘追上。

        白湫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白湫!!!”

        在听见鄞尘这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声音后,白湫更加确定了。

        鄞尘今日来魔界,就是找她报仇的。

        弄明白这个后,白湫一张小脸被吓得煞白。

        鄞尘此时虽还没有强大到后期那种鲜有对手的状态,但实力同样却不容小觑,起码比她厉害多了。

        下意识的,白湫朝游封身后躲了躲。

        她的手心全是冷汗。

        鄞尘今日能到魔界来寻仇,足以见得对她恨到了什么地步,而魔界的人都跟死了一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见着有一个人过来帮忙的。

        生无可恋的白湫握紧了游封的袖子,这会儿她没别人可以指望,只能期盼反派能看在她这几日还挺乖的份上,帮她一把,别让她就这么死在鄞尘手里。

        看见鄞尘,白湫脑袋里自动浮现了当初书中的几个字。

        “一剑劈碎神魂”

        “死了个干净”

        难道她始终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想到这儿,白湫抬手摸了摸脸,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泪和断了线珠子一样滚落,满脸是泪痕。

        游封微微偏头,能够察觉到身后抓着他袖子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而对面的鄞尘也已举起了剑来。

        鄞尘看见白湫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一声冷笑。

        现在知道后悔有什么用?!

        如今整个仙界都知道他被一包浓情散弄晕,还做了许多不齿的事情。

        这些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他活了这么些年,向来信奉一个原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所以解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白湫付出代价。

        而这死女人居然躲到了魔界。

        呵,就算躲到天涯海角,都别想逃得了!

        鄞尘得知白湫下落后,不顾旁人劝阻,甚至连白湫为什么会到魔界都没听清,立刻孤身一人前来报仇。

        看白湫的样子,他唇角冷笑更深。

        那个将他变成笑柄的女人似乎在此处过得还不错,这叫鄞尘心中更感不适。

        只不过,他向来不伤及无辜,这是他与白湫的事,轮不到别人插手。

        鄞尘剑指白湫,目光如淬着寒冰,对挡在她身前的游封道:“让开。”

        游封面无表情,带着他专属的咳嗽与病弱,不躲不避地看了过去,懒得搭话。

        鄞尘被他这幅混不在意的态度给激怒,指尖蓄力,“那就别怪我将你二人一同斩杀。”

        反正一个是虚弱的魔族,一个是叛出青丘的异类,就算是杀了天帝也不会怪罪的。

        鄞尘那日并未去参加仙魔议和的宴会,便认不出游封,后又因中了浓情散一直神志不清,到现在也不知道二人已经成婚的事实。

        怒火中烧的他只想把眼前的两人杀之而后快。

        他的剑很快,白湫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那股浓重的杀气便近在眼前,剑光从瞳孔中一闪而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鄞尘已经一剑劈了下来。

        这一剑的力道足以将方才的山给劈成两半,白湫心跳停止了一瞬,无法做出任何防御的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亮的长剑裹挟着杀意劈来。

        风拂起长发,她感觉此刻时间都静止了。

        “铮——”

        一道细小的声音被放大无数倍,白湫骤缩的瞳孔慢慢恢复了神采,她看到鄞尘的剑悬在距离游封大概一指的地方,悬而不动。

        这气势如虹,用上了八成力道的一剑,居然就这么被拦了下来。

        连鄞尘自己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将目光往下挪了几分。

        便看见挡住他这一剑的东西,竟是一把折扇。

        甚至,这把折扇都没有打开,只是用扇子侧边的竹制扇骨轻轻抵了这么一下,鄞尘的剑便再难移动分毫。

        游封身上没有任何的气息波动,他轻轻将手往上一抬,鄞尘便倒退几步,剑也转变了方向。

        鄞尘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游封,任凭他再怎么仔细去感受,游封都是一个修为不够的病弱之人,二人之间可谓隔着天堑。

        方才那一下应该将他们的神魂一同劈碎才对,可是居然被一把扇子给挡了下来。

        着实叫人匪夷所思。

        游封将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继而将那把折扇打开,果然,里头的扇骨顷刻间碎了一地。

        鄞尘的疑虑稍减,看来是这把扇子来历不俗,但他还是不信,仅仅凭借此物便能这么轻松将他的攻击给挡下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这么多年修炼岂不是白白在浪费时间。

        但鄞尘也没有急着发动第二次攻击,而是上下打量着游封,思考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可惜啊……”游封看着碎成渣渣的折扇,表情很是遗憾。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把扇子了,今日被这莽人给弄碎,那势必得在他身上找补回来。

        “这把折扇是父亲赐给我的,今日被我弄坏,还请父亲责罚。”游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像是经受鄞尘那一击后,连站稳都吃力。

        白湫连忙扶住他的手臂,让他依靠在自己肩膀上,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现在心脏还跳得极快。

        鄞尘知道此人修为不高,可这突如其来的虚弱让他眉头一皱。

        果然,回过身去,便看见一袭黑袍的魔尊沉着脸走来,他身侧还有一人,同样面色不佳。

        鄞尘将剑收起,朝来者的方向行礼,“父王。”

        天帝挥了挥衣袖,“鄞尘!你岂能在此处随便撒野?”

        鄞尘低着头,不敢出声。

        又训斥了儿子几句,见对方不敢造次,天帝这才表情稍缓,和颜悦色地走到白湫与游封身边。

        他含笑打量了二人一番,颔首“果然是一对璧人,朕也算是促成了一桩好姻缘。”

        游封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差点儿把白湫的腰给压断,她吃力地将人扶住,严重怀疑这货是不是懒病又发作了,不想说话才会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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