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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知


永安侯夫人是一个人来的,她并没有见过巧云,见她守在这里东张西望的,好不老实,便蹙眉道:“你是哪个院里的?”

        巧云怕余绾听不到,便提着嗓子回:“奴婢是世子妃的侍女。”

        闻言,候夫人脸上浮现厌恶之色,训斥道:“不进去守灵站在外面做什么?”

        巧云身上已经出了冷汗,她微微低头,镇定回道:“是世子妃她有悄悄话要给世子说,奴婢便出来了。”

        候夫人本来已经歇息下了,却梦见了萧骆惟还活着,就连病也好了,梦里有多开心,醒来后便有多痛心不已,所以便来这里看看。

        不料一进去,便看到余绾正趴在棺材上,边哭边念念有词说着什么。

        “深更半夜的,不好好守灵,胡言乱语些什么?”候夫人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趴在上面,她心中不喜余绾,自然是不满意她的一切,“过来跪着,别扰了我儿子的清净。”

        “母亲,我还未与夫君见面,如今只想和夫君说些体己话。”余绾未曾起身,她抽噎着,继续趴上面道:“想必夫君也有很多话要和我说的。”

        因为棺盖开的小,烛光微弱,再加上余绾遮的严严实实的,所以,候夫人并没有发现不对。

        “怎么,如今我都管不了你了?”候夫人本就不悦,如今又被拂了面子,心中难免怒火中烧,她就要上前把人拉走,巧云连忙跪下拦下她,磕头乞求道:“还请夫人怜悯,允许世子妃和世子说些体己话。”

        候夫人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女也敢拦她,简直是翻了天了。

        这时,一个小婢女急急忙忙从外面赶来,焦急道:“夫人,侯爷醒来说身体不适,想要见您。”

        听闻侯爷身体不适,候夫人担忧道:“侯爷怎么了?可请大夫了?”

        “侯爷说是头疼,没让请大夫。”

        候夫人瞥了一眼余绾,见她依旧在那里情真意切的说着话,不知想到什么,她心下一动,留下一句好好守灵便匆匆走了。

        直到确定周围没人了,余绾才心下一松,仿佛劫后余生似的坐在地上,她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热的。

        巧云被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跑过去死死抱住余绾,哭着道:“小姐,我刚刚要被吓死了呜呜呜。”

        余绾被巧云抱着闭着眼睛缓了会,精神稍稍好些后,她站起来和巧云合力把棺盖盖好,巧云不敢往里面看,所以她并不知里面是空的。

        余绾思绪凌乱不堪,但她知道,如今这种情况,她不能待在永安候府了。

        她无意中知道了这个秘密,而她又是萧骆惟的妻子,万一哪天她不小心祸从口出,况且危险随时在身边,不跑的话,到时候小连命怎么丢的估计她都不知道。

        俩人坐在蒲团上休息了会,巧云见余绾面如死灰,一句话也不说,小心翼翼道:“小姐,东西到手了吗?”

        余绾哪里顾得上拿东西,她摇摇头,然后握住巧云的手:“巧云,你可把全部家当都带在身上了。”

        巧云点头:“都在身上了,小姐。”

        “好,我们现在换身衣服快走,偏院少有小厮守门,如今这种情况更是没有人能够注意到我们。”

        巧云虽然不知道余绾为什么又反悔不留在候府,但她一向按照余绾的吩咐做,主仆俩人不在耽搁时间,立刻偷偷跑到偏院换了寻常衣物。

        如今夜深人静,偏院离主院尚有一段距离,只要她能够跑出去,在京郊寻一处屋子,便能够活命,清苦便清苦吧,总比莫名丢了小命强。

        主仆俩人收拾好包袱,偷偷绕开小厮到了偏院墙根处,俩人熟练的搬来几块石头叠在一起,余绾一只脚踏上去,另一只也准备踩上石头,突然听到后面一道沉闷的落地声。

        突兀的声音响起,余绾吓得下意识的缩了回来,她和巧云抱在一起,借着不远处的烛光,隐约可见斜前方巨石后面,一名男子侧身贴着石壁,微微低着头,露出半个身子。

        从余绾的角度看,这人就像是藏在石头后面不想被发现,却没躲好似是。

        主仆二人以为被看守的小厮发现了,心中暗道不好,于是俩人对视一眼,余绾抄起地上的一根竹木,虽然不粗,可打晕一人足够了。

        俩人很有默契的前后夹击慢慢朝那巨石走去,余绾从后面偷袭,快狠准的一棍子打在那人的背上。

        只听一道痛苦的闷哼响起,男子似是无力,又仿佛受到了惊吓,便紧紧靠着石壁大口喘息。

        居然没打晕。

        还有这人怎么这么高。

        巧云从前面包围,本想拿手帕捂住那人口鼻,还没来得及伸手,那人突然又痛苦的闷哼一声,然后缓缓倒在地上。

        余绾狠狠打了第二下才把他打倒,她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心有余悸的拉着巧云准备翻墙,衣摆莫名的被人拉着。

        余绾疑惑,低头一看,这男子正死死抓着她的衣服。

        仍是一双很漂亮的手,皮肤很白,不像白天见到的那样病态的白,而是很健康的白,他手上染了血,晕染些许在她的襦裙上。

        真是阴魂不散。

        余绾皱眉,毫无怜悯的朝那人胳膊狠狠踢了一脚,趁机把裙摆从他手中抽出。

        俩人没多想,余绾走到墙根,她脚下垫着石头,手臂扒着墙,然后手臂和脚一起用力,便坐在了墙头。

        她呼出一口轻松的气,习惯性的往下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墙外有三四个小厮正提灯巡逻。

        余绾:“……”

        不等巧云踩上石头,余绾便小心翼翼从墙上下来,捂着巧云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嘘!外面有人。”

        没想到这候府居然还有让小厮在墙外守夜的规矩,其实本来她是可以走的,奈何她自己说要守寡,如今发现萧骆惟可能是假死,她又想走了,却走不出去了。

        余绾忍不住又掉了泪,她偷偷擦掉,突然想到刚刚被她打晕的男子。

        她走过去踢了踢那人的腿,见他没反应,突然视线一转,看到他腰上挂着的腰牌。

        余绾疑惑,她伸手摘下,月光下金色腰牌边缘泛着淡淡的光泽,而上面赤赤写着三个大字——

        大理寺。

        余绾用手指摩挲着这三个字,指腹触感斑驳,她又摸了摸这人的身上,感觉手上有一股温热,接着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余绾用他的衣袍给自己擦了擦手,这才仔细观察这人,他穿着墨蓝色衣袍,衣角沾了泥土,领口处翻出一小截,绣金丝孔雀,左侧胸口因染上血迹而颜色更深一层。

        看他的穿着应该在大理寺的官职不低,因为大理寺主要掌刑狱案件审理,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免不了遭人记恨陷害。

        所以刚刚他拉住她,并不是因为发现了她,而是向她求救。

        “巧云,你说大理寺的人是不是很有钱?”余绾有些好奇,她凑近了才看清了这人的脸。

        这人生的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整个人看起来高冷不好相处,像极了高高在上当权者,但因受了伤,唇色发白,看起来憔悴又虚弱。

        巧云也在看那块腰牌,闻言回道:“肯定很有钱,毕竟是官职。”

        余绾沉思片刻,她站起来,拖着这人的身子道:“巧云,帮忙抬屋里去。”

        巧云走过来,搭手的时候问道:“小姐,咱们不走了吗?”

        “暂时走不了了,以后再想办法,目前救人要紧。”余绾手臂绕到他的腋下,同巧云一左一右把人拖进了屋里。

        这座偏院是给余绾住的,如今已经收拾了出来,虽说是守寡,但也不会对她如此苛刻,屋子里面一应俱全,只是没有分拨服侍的小厮丫鬟。

        巧云点了蜡烛,室内一片明亮,俩人实在没力气把一名成年男子抬榻上,便在地上铺了草席,让他躺在上面。

        余绾跪坐在草席上检查他的伤势,他身上温度高的惊人,应是发烧了。而他左侧肋下处的衣袍被利器刺穿,秋日衣衫单薄,隐隐漏出里面的血肉。

        余绾拿把剪子把伤口周围的衣服剪掉,露出约莫五公分的伤口,血肉翻出模糊,伤口边隐约发黑,似乎还在流血。

        巧云烧了热水来,余绾把他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小心翼翼的擦净伤口周围。

        她这里没有任何药物,更没有办法请大夫为他医治,不过她记得好像偏院外的草圃里,种着一种草,叫野坝子,有治疗伤口出血以及去热的功效。

        余绾深谢平日里总爱看一些奇闻异事的自己,这才知道这种救命的草药。

        她和巧云出去,果然在草圃里发现了野坝子,俩人拔了几株回去捣碎敷在那人的伤口上。

        余绾用布条给他缠好伤口,做完这些,她额头上已经出了薄薄的汗珠,如今条件有限,伤口只能处理到这了,希望他能挺到明日。

        巧云倒了杯水过来,余绾接过一饮而尽,今日她们已经快一天没有进米水了,之前忙碌着没有感觉,如今松闲下来,越发饥饿起来。

        主仆二人又饮了一杯水,余绾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给巧云,嘱咐道:“你留下照顾他,我去守灵,记得我还未回来之前,千万别让他跑了。还有,记得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银子什么的。”

        巧云点头,她眼中含着泪,不舍道:“小姐,你千万要当心。”

        余绾点头,她避开小厮回到灵堂,跪在蒲团上,无一人发现她。

        此时万籁俱寂,只有屋外微弱的风声,她想到早亡的生母,偏心的生父,往日过的连下人都不如的她,顿时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将她扯进了梦中。

        余绾是被一阵脚步声吵醒的,她睡觉很轻,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醒来。

        候夫人进来的时候见余绾还跪在蒲团上,如今她留在府中是不争的事实,但她现在不想见到她,便下令赶人:“这里不需要你,既然你这么想守寡,那便回去抄三遍经文,三日后给我。”

        余绾眼睫微抬,她心里挂念着那人的伤势,听到让她回去的话,便乖乖站起来,朝她行礼道:“儿媳知晓。”

        回到偏院时,巧云正坐在草席边守着那人,她见到余绾回来,眼睛顿时亮晶晶的:“小姐,夫人放你回来了?”

        余绾点点头,她坐在席子上伸手摸了摸男子的额头,发现烧退了,这才稍稍放心,问道:“他身上可有什么东西?”

        “我只找到了这个。”说着,巧云把一把弯刀递给余绾。

        余绾接过,弯刀不算大,比她的手掌稍长些,刀鞘整体呈银色,没有任何花纹,只有中间镶嵌一块墨绿色宝石,看起来像是一把在普通不过的弯刀。

        余绾□□,刀体通亮映照出她好看的眉眼,下一秒,她见男子的手指动了动,然后那双狭长的眼眸缓缓睁开。

        余绾手中的弯刀拐了一个弯,然后缓缓架到他的脖子上,明明做着威胁的动作,却说着温柔的话:“公子,身上可有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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