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攻打审氏
林虎见到曹冲的脸色变化,当下便知道那三人没有撒谎。
可是,他犹豫之后,还是说道:“仓舒公子,有件事,属下必须要提前与您说清楚。
那三人,似乎都染上了花柳症,而且其中一人的腿还受了伤。
您看......”
林虎的意思很明确,无论那三人究竟什么身份,染上花柳之后,顶多只能活个一年半载。
即便万幸,最后能够自愈,那也无法留在身边。
毕竟,染上那种病的女子,基本上就没有干净的。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当真是对曹冲的名声不好。
即便曹冲自己不在乎,也得为整个曹氏考虑。
曹冲明白林虎的意思,所以说道:“那三人曾与我共患难,因此我必须救!
不过未免病情在邺城传播,劳烦林统领在附近为我寻找一处院子,专门用来收纳病患!”
林虎闻言皱眉道:“公子的意思是,要亲自为那些婢女诊治?”
曹冲闻言笑道:“原来林统领关心我啊!
那好,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现在就书写花柳病药方。
你可自行抓药,喂给那些染病女子服用。
只是,你一定要确认,那些人的确是染了花柳病,而非其它皮肤逗疹!
否则用错药,很可能使人丧命!
就比如,一种名为红疹草的药材,能使人皮肤出现红痘,几个月都不会消散,与花柳颇为相似。
最好是请信得过的大夫去看一看,特别是那三位女子,如果没病就给我带过来!
还有......”
曹冲一边写药方,一边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听得林虎惊讶不已。
他心说,看来那三人与曹冲关系匪浅,否则曹冲不可能如此上心。
林虎拿着药方走了,走出曹府他才想起来,审氏那边可能会有一场大战。
他挠挠头,随后还是没有回去说明情况,他想等有了结果再来汇报。
骑马回去的路上,林虎原本是想直接去抓药的。
可他又一想,世人皆知花柳病是不治之症。
然而曹冲却说,那不是什么大病,言下之意有十足的把握治好。
换句话说,只要林氏掌控了这份药方,今后又是一份稳定收入。
想到此处,林虎果断调转马头,因为林氏有人学医。
要知道,邺城有不少勾栏,隔三岔五就有人得花柳病。
正所谓奇货可居,林氏若不趁机捞一笔,都对不起他林虎为曹氏卖命。
“呃......好像仓舒公子什么都没得到!
嘶......下次再补偿,下次一定补偿!
嗯,就这么定了!”
林虎如此自我安慰后,已经打马飞快往回赶。
另一边,秦磊带着一万兵卒,以及黑山军的一万兵卒,已经将审氏住宅区团团围住。
为了让张燕心甘情愿帮忙,这次林虎可是下了血本,直接扬言说,审氏的府兵归黑山军。
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一份买卖一分价。
下午人家出兵三千,基本上算是白干活。
傍晚再出兵一万,没理由什么都不给,否则根本说不过去。
然而秦磊办事不像林虎,他一上来就是武力威胁,而且丝毫不给审氏的人半点颜面。
“里面的人听着,你审氏略卖人,已经有人告上我邺城卫!
速速出门受缚,否则便是违抗大汉律法!”
秦磊的声音不小,审氏族人听得清清楚楚。
可他们下午就在商议,要如何夺回邺城卫。
商议结果还没出来,人家就已经打上门,审氏一干人等当下气得吹胡子瞪眼。
特别是审氏一众族老,他们都是审配的叔叔辈。
在邺城横行了一辈子,他们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于是一群人把心一横,直接开始排兵布阵。
两军对阵,秦磊是没有经验的,可黑山军的几名校尉却熟悉此道。
他们单凭院子里的动静,以及密集的弓弦绷紧声,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领头的郭林喝道:“准备破墙,别给这帮孙子射箭的时间!
杀!”
秦磊闻言还在发愣,怎料黑山军已经在踹墙。
轰!轰!
咻咻咻......
黑山军一动,墙内的审氏府兵立即放箭。
然而审氏弓手虽强,可在这墙内墙外的环境,根本发挥不出来优势。
绝大部分箭矢,都射在了对面的围墙上,甚至有些射进了别人家的院子。
这边刚打起来,那边张子谦为了出心中积攒多年的恶气,立即带着自家兵丁呐喊起来。
“审氏是贼窝,略卖人,喝人血,侵田地,罪当诛!
审氏是贼窝,略卖人,喝人血,侵田地,罪当诛!
......”
虽然张子谦的口号编得不咋地,可也将他想表达的意思,清晰的传递出去了。
这边是城西氏族住宅区,而且听见喊杀声后,有许多官宦子弟出门看热闹。
当他们听见张子谦的口号,当下便有人议论纷纷。
只见那位名叫陈琳的儒者抚须道:“某家早年就说过,正南公要制止审氏略卖人的生意,可他偏偏不听啊!
如今好了,这场报应,估计会让审氏百年都抬不起头啊!”
一起看热闹的还有辛毗,他们之间是认识的,于是一群儒者便凑在一起唠嗑。
辛毗道:“孔璋兄,你竟然早已知晓审氏略卖人的勾当?”
陈琳就是为袁绍写《讨贼檄文》的那位,他的名声虽然也不咋地,不过却比审配好很多。
只见陈琳答道:“唉!辛二哥,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吾乃袁公故交,当初袁公初来邺城,立足未稳之际,在下又怎好为袁公树敌呢?
诸位看看,这审氏可不仅仅是拥兵自重这么简单。
当初那五万重甲军,名义上由大公子与三公子掌管。
可其实呢,实际掌控权还在审氏手中。
若非如此,官渡之战为何屡屡受挫,却不见五万重甲军立功?”
陈琳此言一出,周围的围观儒者就更多了,一群人听得频频点头。
有人道:“说到底,还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这审氏在邺城经营数百年,根基不可谓不深啊!”
又有人道:“诸位在这唉声叹气又有何用,审氏不除,邺城哪里有真正的公道可言?
大汉律法在审氏面前形同虚设!
那几个老家伙,甚至多次在勾栏当众扬言,他审氏就是邺城的律法,冀州无人可撼动他审氏地位!
当初还有甄氏制衡他们,现如今别说曹氏孺子扳不动他们,就算曹司空本人来了,怕是也得忌惮三分!”
众人闻言,全都摇头叹息,却没有说要带着自家府兵去帮忙。
恰在此时,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笑道:“诸位大人名声在外,可胆气却被消磨殆尽,当真是可笑!”
这话说得十分狂妄,因为在街角聊天的,基本都是邺城的名人,曾经受过袁绍重用。
只是官渡之战后,因为袁氏子弟夺嫡,他们才不得不明哲保身,逐渐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此刻听见一名小辈,在旁边耻笑众人,这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陈琳气不过,于是上前喝道:“兀那小辈,你是谁家庶子,因何嘲笑我等?
难不成,凭你这小子,还能在今夜力挽狂澜不成?
你也不看看,人家表面上只有一万兵力,可其实还有两万人藏在城卫军中。
看见了没,那边正在赶来的,便是审氏的暗兵!”
那名猖狂的年轻人闻言,立即不屑的撇嘴道:“在下不才,乃冯氏冯礼是也!
听清楚,是二马冯,并非逢人便拜的逢!
在下虽才疏学浅,身份也不过是一名小校,可在下敢正视那审氏!
不像尔等这群腐儒,明明家家都有私兵不下两千,可却畏首畏尾不敢出声。
不是在下狂妄,只要在下手中有三千兵马,定叫这场厮杀在一炷香内结束!”
陈琳闻言,立即反问道:“嚯,你这牛皮可真是吹得响啊!
某家且问你,就算你有三千兵马,你又以何种身份参战?”
“这......”
冯礼被问住了,因为他现在的确啥也不是。
他既不是袁谭的人,也不是审氏的人,又不是邺城卫的人,更不是黑山军的人。
直接带兵冲过去,很可能遭到两方人马的围攻。
就在冯礼尴尬时,忽然有一道破锣嗓子插嘴道:“这有何难?
曹家孺子势单力孤,而且想要维护大汉律法,你何不在自家大旗上写个‘曹’字?
就算事后曹家孺子质问你,难道还能拿你问罪不成?
要我说,他得感谢你,甚至还得给你封官!”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密切关注城西动向的孔修。
他也是在为曹冲捏把汗,因为今晚的行动实在太突兀了。
也不知是林虎那小子太年轻,还是秦磊这家伙太冲动。
总之,这场仗当真是来得太突然,感觉就像在闹着玩。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冯礼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却在此时,却被面前的陈琳一把拉住了。
“后生且慢!你当真要参战?”
冯礼闻言,不耐烦的说道:“哼!审氏欺人太甚,我冯氏本是邺城大族,就因为当初说他们不该略卖人,就被他们屠杀殆尽!
此仇不报,枉为大丈夫!
陈先生你要敝帚自珍,请不要妨碍在下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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