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02米:慕晚安,你讲点道理!
坑深102米:慕晚安,你讲点道理! 晚安有一只手已经搭上了木质的扶手,绯色的红唇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浅笑,“结过婚就结过婚,你何必一副全世界都对不住你的样子,你当初一气之下出走美国,负气也好放弃也罢选择顾公子做你的避风港,那么前男友是跟谁谈恋爱跟谁上chuang跟谁结婚,于情于理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你又不是白玉无瑕,哪里来的这么多委屈?”
像是一根针准确的戳在了她的疤上,陆笙儿转而冷冷的看向她,“当初,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吧?”
晚安挑眉,挽起唇角笑,“什么?”
“她向来大脑简单,也从来不屑耍什么阴招,跟我过不去向来明着来明着去,”陆笙儿勾出几分讽刺的笑容,“但是你就不一样了,我一直以为慕家千金高高在上,骄傲地根本不屑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或者耍些无聊的招数去得到一个男人。”
晚安长而顺的发随手绑着拢在一边,闻言浅浅淡淡一笑,温凉不在意的开口,“我们的关系一般,你不了解我很正常。”
她微微的抬起了下巴,杏眸稍弯,好像在笑,但是那笑意半点不达眼底,“陆小姐,你男朋友已经来了,我想你们之间的事情不大适合在别人家里解决,尤其在别人家里吵架,这样显得很没礼貌。”
陆笙儿看着她很平淡的侧脸,一时间说不出接的话。
在几秒钟的安静里,顾南城的看了眼一只脚踩在阶梯上的晚安,最后朝薄锦墨道,开腔,“你带笙儿回去。”
陆笙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绕过挡在前面的薄锦墨从另一侧离开,她穿的高跟鞋,鞋跟细而高,又因为走得急,鞋跟往一边撇去,整个人都往一边栽倒。
薄锦墨和顾南城同时去扶她,不知道是距离还是动作速度的原因,她的手下意识就搭在了顾南城的手臂上。
陆笙儿看着薄锦墨僵在半空中的手,咬牙稳住自己的身体,目光冷冷的跟他对峙。
薄锦墨很自然的收回手,倒是没有浮现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清清淡淡的道,“南城,你太太在看着。”
顾南城稍微偏首看向站在楼道口的晚安,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极浅的黄色毛衣袖口很长,与她手背的白希映衬成一股养眼的舒适。
那双杏眸仍旧黑白分明,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
顾南城低头看向陆笙儿,“他们是结过婚,在你回国之前已经结束了,”他用最波澜不惊没有平仄的声音道,“笙儿,男人有男人的顾虑,他不想让你知道,因为你知道了对你们的关系没有任何的帮助,只能让你心里多一根刺。”
陆笙儿冷笑的看向薄锦墨,“既然明知道我心里会有刺,那你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他明明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男人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的镜框,淡淡道,“你当初一个人去美国,是想让我跟过去,还是想放弃,你也知道,我有事要做,不可能跟过去。“
陆笙儿的脸一下就变得苍白起来,她像是情绪失控了一般拔高了声音,“所以你把戒指也一并给了她是吗?”
原本已经往上踩了两级阶梯的晚安脚步徒然顿住,心跳也跟着猛然的动了一下。
“那个戒指本来就不祥,她非要买那个,所以才买的。”
“戒指也有了,婚礼也有了,你们之间,只差一个孩子了吧?如果连孩子都有了,你是不是什么都会改变主意?”陆笙儿抱着自己的脑袋,喃喃的道,“我不想再听这些了,南城,你送我回去……不,我今天不想回去。”
她的脸色很苍白,尤其是原本头发就是湿的,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凄惨的女鬼,失魂落魄的。
薄锦墨走过去一把伸手就想抱着她离开,陆笙儿像是触电了一般拒绝他的碰触,“你别碰我,”
她踩着高跟鞋不断不断的往后退,几次都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
顾南城没有办法,只能伸手去扶她,“笙儿,”他皱眉道,沉声道,“你冷静点。”
薄锦墨瞳眸缩起,异常冷漠的开口,“南城,”那只手已经拽住了陆笙儿的手臂,干净的嗓音像是渗了一层薄薄的冰,“你该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没有资格插手这么多。”
陆笙儿显然不愿意被他碰到,他的手伸过去她就剧烈的挣扎,排斥的意味很明显。
半空中,薄锦墨伸过去的手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截住。
顾南城眉目温淡,“锦墨,笙儿的情绪很激动,你别再逼她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视线无声无息的对上。
“等她冷静下来再说,”顾南城将陆笙儿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道,“如果你不放心,让她住这里,你明早过来接她,晚安在这里。”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听得见的人都懂是什么意思。
晚安在这里,他们之间不会发生任何逾矩的事情。
薄锦墨盯着陆笙儿看了良久,半响他才道,“好,那你不要让慕晚安跟她说话。”
这话晚安也听到了,绯唇弥漫出淡得几乎没有的笑容。
“我……”
薄锦墨斯文的镜片下反射出一片白光,冷漠而森寒,“要么你今晚住这里,要么我带你回去——还是你想看看我能不能从南城的手里把你带回去?”
他的声音不高,但是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震慑。
菲薄的唇撩起淡淡的弧度,“还是你想在慕晚安的家里闹?”
陆笙儿咬唇看着他俊美冷漠的脸,知道他说到做到,这个男人看似对她千依百顺,可是他从来就不是真正对女人千依百顺的男人。
…………
二十分钟后。
晚安洗了澡穿了睡裙出来,随手放下绑起的长发,然后走到床边去将窗帘拉开。
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细细密密下着的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显得世界很安静。
顾南城半倚在门框上,看着女人露在空气中白希纤细的手腕,她把窗帘全都拢到边上,然后在玻璃前站了一会儿,最后扯散了长发,准备回到床上。
她很随意的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走到床边,拧开了床头的灯,“待会儿把灯关了,然后把门带上。”
她没有说,是进来的时候记得关灯关门,还是出去的时候。
顾南城走进来,反手将门带上,然后顺着她的意将卧室最亮堂的灯关掉了,光线一下暗了许多,更加的暗,也更加的柔和。
她一字不言不语,手指滑过手机的屏幕,低着脑袋。
他看了一会儿,主动开腔,“她睡下面的客房,明天早上就会走了。”
晚安过了好一阵才哦了一句,淡淡道,“我听到了。”
他们的对话,她自然是听到了。
男人英气的眉宇拧着,迈开包裹在西装裤里长腿,走到她的身侧坐下,抬手抽走了她手里的手机,“让你不高兴了?”
晚安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也没有拿回来,只是仰起脸庞笑了笑,很温婉,声音缠绕着某种慵懒,歪头瞧着他,“不高兴,又如何?”
这样的一张脸,五官清净白希,漂浮着笑意,温度不及眼底,有些凉。
他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当初盛绾绾逼婚,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吗?”
晚安失笑,“你这是在替陆小姐质问我?”
“晚安,是你的主意?”
“不是,”她清清淡淡的否认,“你看我像能做出这么有魄力不计后果的事情来么?说逼未免太难听了,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而且,我以为我表达得很明显了,陆小姐的那一位,从小打到大我真的没有待见过。”
“晚安,”顾南城盯着她好似在笑但只是调戏的笑脸,平平淡淡的道,“你还不待见笙儿,这无妨,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当初如果没有盛绾绾他们不会分开,他们三个的感情,跟你我无关,盛大小姐做过什么你比任何人清楚……”
“她做过什么?”
顾南城站起来,拧着的眉宇间已有淡淡的不耐,“慕晚安,你讲点道理。”
男人沉郁的黑眸若隐若着薄薄的戾气,“你再怎么维护盛绾绾也不用替她为难笙儿,最起码的是非你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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