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52米:看看是你狠,还是我狠
坑深252米:看看是你狠,还是我狠 男人敛眉,训斥道,“胡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打过她。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不会打我,因为你比较喜欢在床上虐我。”
顾南城,“……”
他重重的亲吻在她的脸颊上,薄唇碾压着她的肌肤,低声喃喃的道,“我也被吓到了,晚安。”
如果他晚去了几分钟的话,那个疯子……
顾南城瞳眸缩了缩,眸底戾气翻滚。
晚安看着他脸上温存和狠戾的神情交错而过,本来应该觉得矛盾,但是并没有,只觉得咽喉处仍旧火烧一般的不舒服。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真的掐死我吧。”虽然那股气势吓人,晚安拧着眉头,“我死了对他好像没好处,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真的以为法院是他家开的吗?”
顾南城手臂搂着她,淡淡的道,“疯子做事不需要理由。”
晚安始终有些不解,但是她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
男人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发,低声淡淡的道,“以后没有我在身边,你不要见他。”“嗯?”
“以后没有我在身边,你离他远点。”
晚安不明所以,垂眸没有说话。
其实她觉得自己没什么事,更加不需要把拍摄停下来三天,但是她怎么说都没办法跟他说通,强制性的带着她做检查。
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注意休息就好了,回去的路上晚安看着窗外出神,顾南城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无非是担心盛绾绾瞎着一双眼睛要怎么生活。
只不过,那女人也真是能耐。
不管瞎没瞎,能从锦墨的手里消失。
在车上他的手机就响了,晚安听他直接掐断了两次,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她转过头看着他,“是不是薄锦墨找你?”
“嗯。”
晚安抿唇,“那你还是接吧。”
男人俊脸深沉淡漠,“不想搭理他。”
那手机仍然震个不停,晚安蹙眉,身子靠过去了一点,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
见男人没有阻止的意思,手指滑动接通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揍了一顿狠的,薄锦墨的嗓音听上去低哑而疲倦,“她怎么样了?”
“如果你问的是我的话,”晚安不温不火的开腔,“托你的福,还没死。”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真的想掐死她,又或者是为了任何的原因失去了理智,她都没办法对着差点弄死自己的男人好脸色。
那边的嗓音沙沙淡淡,“抱歉。”
晚安抬头看着抱着自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的男人,他一脸的冷漠,显然没有想接电话的意思,遂朝那端淡淡道,“他不想接你电话。”
“过来盛家一趟。”
“我?”
“嗯,”除了显得疲倦之外,他依然是那个斯文淡漠,又自负高高在上的男人,“江树在这里,等你们半个小时。”
说完,不等晚安说话,他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下颚被男人抬着,如深渊般的黑眸盯着她,“怎么了?”
晚安的脸蛋绷得很紧,眼眸更是冷,“他抓了江树,要我去盛家。”
顾南城敛下眸色,朝前面开车的陈叔吩咐,“去盛家别墅,”
“好的顾先生。”
微微粗糙的手指摩擦抚摸着她的脸颊,低低道,“别怕,不会再出事了。”
晚安闭着眼睛,嘲弄道,“他连我都差点掐死了,何况是江树。”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盛家别墅外。
这个曾经美丽繁华的别墅,此时还留着昨天的葬礼的暗色调和沉抑。
薄锦墨在客厅等她,身上和脸上的伤都眼睛做了简单的处理,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平静淡漠,似乎就只是等着她来。
晚安瞥了眼安静坐在另一边的陆笙儿,唇上扯出凉凉的嘲弄笑意。
“我来了,江树呢?”
薄锦墨抬眸,先是略过晚安,看向跟在她身侧的一言不发深寂沉静男人,有几秒钟没有挪开视线。
他来这里,似乎就只是陪晚安而来,对其他的事情并无兴趣。
薄锦墨低头淡漠的瞥了一眼一旁的保镖,后者立即会意过来,抬手做了个手势,很快两个人一左一后的拖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来了。
晚安不顾自己喉咙疼痛,抬高了声音,“薄锦墨你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他会知道吗?”
“是他坚持要见你才肯开口。”
晚安走到江树面前,见他的脸上果然分布着淤青,手摸了摸他的伤,神情不忍的问道,“你的伤怎么样?疼不疼?”
她真的觉得江树认识她们两个简直就是倒霉透顶,被顾南城的手下伤过,如今又被薄锦墨的人打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动手把两个保镖的手给掰开,“放开。”
两人看了眼薄锦墨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又看皱着眉头冷漠寒凉站在晚安身侧的顾南城,也就退到了一边。
“我没事,”江树很快的道,他低头看着晚安担忧的神色,伸手从羽绒服的衣服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昨天我去参加葬礼的时候,她给我的,要我见到你的时候再给我。”
是信封,而且是几年前流行的信封了,这个网络信息时代,早已不流行用信了。
她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纸,晚安打开,白纸黑字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怔住了。
是的,白纸黑字,是她熟悉的手写字体。
而这些眼睛看不到的人是做不到的。
晚安:
对不起,没有亲口跟你说我要离开,原本我打算陪完爸爸最后一段时间,就去美国照顾我哥,但是事与愿违,现在的我不能。
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长大足够照顾好我自己和孩子了。
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你问鼎你最后的梦想。
如果薄锦墨找你为难你,你替我转告他几句话:
事到如今,我早已经不想再谈爱恨,你欠我的,我不要了,我也清楚自己没什么本事跟你斗,自然也不会浪费心思报复你。
这十六年,就当是一场豪赌,我输了我认。
不过我也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当你听到这些的时候就代表我已经成功的离开你的范围了,既然我盛绾绾有本事离开你,就同样有本事养活我自己,我跟你离婚前是娇娇女,那也只不过因为我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女,我有这个资格受万千宠爱不沾阳春水,并不代表我离了盛家的庇护就能死。
薄锦墨,如果你敢把手伸到米悦的身上,连累我哥的话,没关系,我和你的孩子替我哥陪葬,又或者,我也不在意再多做点什么,看看是你狠,还是我狠。
再见。
字迹偏草书,很凌乱但是很有力道,晚安抬眸看着前面沉沉看着她和手上信纸的男人,若不是顾南城在,他可能已经直接派人抢过去了。
淡淡的笑了笑,将那封信放在茶几上,“该说的她都在信里说了,你自己看吧。”
晚安说完就转了身,声线凉薄,“你找我发疯,是因为她失踪了着急得发疯了么?你是不是其实也很清楚,她不想让你找到,你就没办法找到?毕竟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是这样,拿她无可奈何。”
“你会不会觉得,十六年这么长,却还是晚了?”
从盛家的别墅走过去,晚安抬头看着阴沉的天色,寒风凌冽的吹在她的身上。
一脚踩在地上,便落下一个脚印,她低着脑袋看着自己一脚一脚踩出来的脚印,任由冷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
直到脚下一滑,被后面跟着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搀,然后双脚离地被抱起。
男人好听的嗓音闲适的低笑,“你想让我抱,撒个娇就可以了,不用每次都把自己不小心的摔倒,嗯?”
“我可以撒个娇,不让你抱吗?”
“好,”他低哑的笑,“你试试就知道效果了。”
“你别把我当傻大姐,讨厌。”晚安蹙着眉,“放我下来,我喜欢自己走。”
男人好整以暇,不紧不慢,“可以,你今晚再给我念一段书。”
晚安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立即满脸的嫌弃,“你真是猥琐。”
他又低下头来吻她的脸,嗓音喑哑得性—感,“怎么办呢,你对它一点都不好,要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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