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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335米:你狠毒就不要了的话,怎么算是非你不可?


坑深335米:你狠毒就不要了的话,怎么算是非你不可?    笑了一会儿,然后很快的消退了下去,她看着他的眼睛,平静的道,“顾南城,四年前你要娶我,因为你觉得我适合当顾太太,还有你能把我按死在那个位置上,让我乖乖的做顾太太。”

        “今天,就算我要跟薄锦墨抢七七,我也未必会输,你不要忘了,绾绾不在了但是她哥哥还在,薄锦墨他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要这个孩子。”

        顾南城望着她,那眼神深得像是要看透她,“你觉得他没资格,又不想他们再起争端斗下去?”

        “感情的债是感情的债,冷暖自知轮不到我算,所以我只算她死的那一笔,我只算陆笙儿,至于薄锦墨,我不管。”

        顾南城很平静,淡淡的笑,“所以你找我,是不想把盛西爵拉下水,你要在他知道当年的事情之前解决掉相关的人,应该,不止。”

        威廉频频示好,自从四年前开始视线就没离开过晚安,如果她开口,今天的事情她同样能做到。

        因为厌恶么,不是。

        四年前她避而不见的人是他不是威廉。

        他继续波澜不惊的道,“因为你希望最后插上去的那把刀,是我。”

        有短暂的沉默侵袭而来。

        晚安抬眸看着他,微微一笑,“希望是你,不代表非你不可,刀只要够快,能杀人就够了,不是么。”

        只不过她想要的刀,是陆小姐心目中永远不会刺向她的那一把。

        但是不代表,别的刀无法致命。

        顾南城深深的看着她,直到那根烟燃到了一半,他才淡淡的笑,“既然我愿意,那不是很好?”

        晚安扶额而笑,“你不是说我心思狠毒?”

        他眉眼不动,盯着她,笑,“难道你还不够么,能把自己赔上。”

        她轻笑,带着嘲讽,“是狠毒,我从不否认,只不过明知我狠毒,你还明着暗着非我不可?”

        “你狠毒就不要了的话,怎么算是非你不可。”

        晚安头一次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吃吃的笑开了,眉眼妖娆得不真实,“真的这么爱我?”

        顾南城只是看着她,并不答话。

        “可是怎么办,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平平淡淡的笑,“晚安,她可以不是我的女儿,但你绝不会昭告天下,她也不是你的女儿,你要让她贴着私生女这个标签?”

        顾南城盯着她的脸,淡淡的道,“你不会的,对你而言,七七位居第一,排在盛绾绾的死前面。”

        晚安歪着脑袋,眯着眼睛道,“可是顾南城,愿意当这个便宜爸的未必只有你啊,你也说了,我那个爹啊很想跟我拉近关系,他给我介绍的相亲的那个就知道我有女儿,也愿意继续跟我交往。”

        “只要有人承认她就不是私生女啊,毕竟四年前我跟你不在交往中——算不上背叛。”

        顾南城看着她笑,淡淡道,“你觉得你那个后妈,跟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能答应?”

        晚安看着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抬手拿过他面前的酒杯和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唇上勾着些许的弧度,漫不经心的道,“你想再娶我一次?”

        “是。”

        “如果我说,”她的眼睛盯着从酒瓶里倒出来的酒,手上的动作很稳,语调也很稳,稳得冷静凉薄,“我可以答应再跟你结一次婚,只要你答应我往后不再要孩子,只有七七一个。”

        顾南城没有马上答应,过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他低低的道,“即便再要孩子,我也同样当她是视如己出。”

        晚安停住倒酒的动作,朝他笑,“为难你啊,”见他神色微沉,方风轻云淡的道,“这是我欠绾绾的,不然,我要怎么跟你在一起呢?”

        几秒后,他淡淡道,“如果我答应呢。”

        晚安送到唇边的酒杯顿住了,她盯着摇曳的红色液体,“你想清楚了,值得么?”

        “这样的代价交换,一点都不值,”他看着她慢慢喝酒的唇,一句话像是从喉间最深处发出,带着点微末的笑,低低沉沉,“只不过没有别的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晚安喝酒的动作再度顿住,直到一杯酒喝完,她才将杯子放下,站起身,“让我考虑一个晚上。”

        ………………

        晚安在书房坐到九点,正准备起身去给七七洗澡哄她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屏幕,是她没存的号码。

        拿起来接下电话。

        “慕小姐,我是维托。”

        “你好,有事吗?”

        “你现在有空吗?”维托在那边压低声音道,“uncle和aunt吵起来了,吵得很厉害,能不能过来一趟?”

        “他们吵架不是应该他们的女儿上去吗,我出现似乎更不合适。”

        维托沉默了一会儿,方无奈道,“慕小姐,事情多少跟你有关系,如果你肯过来,大家把事情说开,说不定能解决。”

        晚安的语调还算客气,但是显得很冷淡,“现在时间很晚了。”

        “慕小姐,我想那些八卦绯闻对你产生了困扰,如果能解决的话对uncle一家人好,对你也好。”

        晚安沉默。

        “慕小姐,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难道你想全都带进坟墓吗?”

        晚安唇上勾出些冷淡的笑意,“好,我过来看看,他们在吵什么。”

        说完不等维托说话,便道,“先再见,待会儿再见。”

        抬手挂了电话,起身拿了件外套准备出门。

        经过顾南城书房的时候敲开了他的门,朝抬头看过来的男人道,“我有事出去一趟。”

        他微微皱眉,“这么晚,去哪儿?”

        “刚才维托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找我——”

        她的话还没说话,男人就微沉了脸色,抬手关电脑起身,“我陪你。”

        “不用了,”她神色疏淡,“我去威廉先生和威廉太太家,听说他们现在为了我吵架吵得不可开交。”

        他眉宇皱得更深,“他们吵架你去做什么?”

        她仰脸,乍然一笑,“去看看当初爱得要死要活恩爱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吵架是什么样子啊,没有见识过。”

        他还是那三个字,“我陪你。”

        “我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免得待会儿你满世界叫人逮我回来。”

        顾南城低头看着她,“你过去,他们一家人欺负你,你要一对三么?”

        “那不是显得我功德圆满?”

        男人抬手关灯,“走吧。”

        晚安抬头看他,“我是不是不能拒绝你了?”

        “可以,”他淡淡道,“比如晚上,你能拒绝跟我做愛,但是不能一个人出门。”

        吩咐佣人替七七洗澡,冷峻哄妹妹睡觉,半个小时后,顾南城开车载晚安到某别墅。

        开门的是维托,他看了眼跟在晚安身侧的男人,微微的挑眉,有丝意外,不过一闪而过。

        今天白天的新闻闹得那样大,人人都在说晚安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没想到顾南城会陪晚安过来。

        但他还是极有风度的笑了笑,“这位应该是顾先生了,两位请。”

        顾南城颔首,算是礼貌,不过眸色疏淡,并无半分温度。

        维托领他们进屋,一只脚刚踏进去,里面就响起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你怎么会来我们家?”

        说话的是黛茜,听到这句晚安的脚步就顿在了门口。

        她掀起眼眸,“我以为是威廉先生和威廉太太请我过来的。”

        随即就一声呵斥响起,“黛茜,闭嘴。”

        晚安站着没动,视线对上了第一眼就看过来,且冷得格外明显的女人,唇角微微的翘了几分,不着痕迹,若隐似无。

        维托出声,“是我请慕小姐过来的,有些事情争来争去,不如当面对质,免得产生些不必要的误会。”说罢,他朝那坐在一侧的女人道,“aunt,您应该不介意晚安进来吧。”

        “来都来了,哪有不准进来的道理,慕小姐站着不动,应该是等着请了。”

        晚安抬脚往里面走,顾南城只是跟在她的身后,穿一袭同夜色相近的风衣,沉静而气息淡漠。

        “找我来,什么事?”

        威廉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随即皱了皱眉,很不悦的看了维托一眼才开口道,“没有,这么晚让你过来,sorry。”

        “慕晚安我问你,是不是你把爸爸的身份曝光的?你是不是就想闭着爸爸承认你?!”

        晚安睨了一眼朝她吼着质问的黛茜,又看了眼相对年长的女人,只吐出三个字,“不是我。”

        新闻她看了,只是没有去深想是谁扒出来的。

        只不过她也猜到了,既然扒出来了,那就势必要有个结果。

        “你还狡辩,每次有你的出现我们家就不得安宁,不是还能是谁?!”

        “够了,给我滚回房间……”

        “不是她,”低低沉沉的淡漠嗓音打断那一句吼声,“是我。”

        顾南城的眼神看了过去,温淡含笑,不着痕迹的冷锐,“威廉小姐指的那些信息,是我放出去的,替威廉小姐或者威廉太太补充某部分残缺了的信息。”

        这个男人看上去温和淡漠,但他跟维托的和煦又是截然不同的,带着股没有温度的冷色调。

        “你什么意思?”

        顾南城淡淡的笑,“意思么不是很清楚了吗?”他神色尚算礼节性十足,唇上噙着一抹弧度,“我明白威廉太太不希望丈夫前妻的女儿介入自己家庭的心情,只不过晚安的名字更不是能随随便便抹上一层黑的。”

        黛茜看着那将慕晚安护在身侧的男人,立即恼怒的道,“你在乱说什么?慕晚安,你带这个男人过来是想让他胡说八道诬陷我妈妈吗?分明就是你自己不要脸,我爸爸是我一个人的爸爸,他这么多年没有承认过你,你不要妄想他会承认你!”

        【他这么多年没有承认过你,你不要妄想他会承认你!】

        晚安抿唇,闭了闭眼,一股情绪涌了上来,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湛湛的寒芒了,“承认?我慕晚安什么时候需要你爸爸的承认?我姓慕是谁家的孙女是谁的女儿所有人都知道。”

        她眼神冷淡的扫过,“想要被承认的从来就不是我。”

        晚安在讽刺谁,明眼人一听就知道。

        黛茜本来就厌恶她,爸爸就是因为她总是回国,时不时跟妈妈吵架,刚才就因为一个她吵得要离婚,瞪时怒火中烧,“你姓慕?你们慕家早就倒了,你还不是看我爸爸有钱,谁不知道你坐过牢,哦对了,我之前看有八卦说你的女儿不知道是跟谁生的?是不是跟你一样是个野种?”

        “你说谁是野种?”

        一道愈发阴沉的嗓音毫无预兆的响起,嗓音极低,不突兀,却莫名的刺耳,“威廉小姐,你再说一次,你说谁是野种?”

        “我……”

        男人眉目是浓稠绵长的阴霾,五官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双眼睛阴森冷墨,仿佛能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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