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50米:你倒是说,我能不能做?
坑深350米:你倒是说,我能不能做? 顾南城再度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昨天没有洗澡,我也不喜欢身上有血腥味,你难道喜欢么?”
说罢,就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了。
很快,里面就响起花洒淅淅沥沥的水声。
温热的水从头顶落下,冲刷着身上的疼痛,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倒是觉得更加的舒服。
等他洗完澡出去,随便的把身体擦干,然后披上浴袍出去,就看到坐在床尾的女人,她的身侧摆着医药箱。
低垂着眸,长发掩面,细白的腿落下,幅度不大的摆动着。
看模样,是在等他出来。
听他出来,晚安抬头看向他,“抹药吧。”
顾南城看她一眼,走了过去,一言不发的抬手打开医药箱,手指翻了翻,捡出碘酒,棉签,药膏。
然后走到靠墙的单人沙发上,把东西撂在圆桌上,坐下,给自己上药。
卧室里一直没有开大灯,所以光线显得很昏暗,从晚安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半明半暗的脸。
隐在光线的阴影处,五官和情绪都无法看得清晰。
她看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走了过去,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棉签,“我来吧。”
他连镜子都没有用,就只是随随便便敷衍一般擦了点。
顾南城抬头看着她,也没有跟她抢,让她接了过去。
他脸上挂了彩,尤其是唇角。
顾南城盯着她的眼睛,“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为了你。”
棉签在他唇角处一厘米的地方顿了顿,她没说话,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先消毒,再上药,大部分的瘀伤都在脸上和胸口上,她俯着身,维持这样的姿势,又要一直抬着手臂,动作是女人独有的轻柔细致。
很辛苦,没一会儿就腰酸了。
而且头发时不时要掉下来。
晚安的长发再一次落在他的肩上,挡住了视线的时候,她站直了身子,微微的舒缓气息,“去床上好么,这样不方便。”
她抬头看他,便毫无预兆的撞进他的眼眸里。
深邃,寡淡,专注,看着她。
他低低淡淡的道,“药酒洒在床上怎么办,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床单。”
晚安沉默了一会儿,“噢,那好吧。”
“你站得累的话,坐我腿上。”
“没事,很快就好了。”
“看你的速度,不会很快就好。”
晚安咬唇,低头看了他腰腹下方的腿一眼,她也不知道他腿伤没伤,“没……”
“我腿上没伤。”男人波澜不惊的道,“我认为你坐在我腿上效率和效果都会有提升。”
她不是很常做这种事情,准确的说并没有怎么做过,手很生疏,不熟练。
晚安看着他英俊的脸,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的圆桌上,然后转身走开。
男人原本有些温淡的脸,变得愈发的面无表情和冷沉。
却见她走到床头,手指摁下开光,卧室的光线一下变得明亮起来,很快她就折了回来。
她穿的是裙子,所以只能侧身坐着,但即便如此,这样的姿势本身就散发和张扬着说不出的暧一昧和亲昵。
不用再猫着腰,晚安的动作快了许多,脸上的伤很快的结束了,然后就是胸口上有些瘀伤。
顾南城穿着黑色的浴袍,他背靠着沙发,手随意的搁在扶手上,湿漉漉的短发下,一双眸就这样看着她。
无声无息。
她低着头,手指去拨开他的胸前的浴袍,头发再度垂了下来。
刚想抬手,落下的长发已经被男人的手拢起。
晚安没说话,也没抬头看他,只是把接着之前的动作把他的浴袍拨开,瘀伤无需消毒,只要抹上药膏就好了。
棉签沾染的药膏均匀的涂抹着,清清凉凉的在他胸膛上游曳着。
顾南城手指摸着她的长发,发质柔软,很香,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息。
他低头看着她,女人好似毫无察觉,面上毫无表情,眼神却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时间静静的过去。
“还有哪里有伤么?”
“没有了。”
“好。”
晚安从他的身上起来,把用过的医用棉签扔进垃圾篓,把碘酒和药膏重新放回医药箱,合上后从床上抱起来。
顾南城姿势随意慵懒的那么坐着,“随便搁着就行,明天让佣人放回去,很晚了,睡觉。”
于是她便放在了圆桌上,转身去浴室洗了个手,然后才回来。
顾南城已经把天花板上的灯关了,此时正倚在床头,低头看手机,似乎是在跟谁发短信。
晚安从另一侧掀开被子,上床,躺下,把她手边的灯也关了。
顾南城低头看了过去,俊美的脸半明半暗。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扔了,熄灯,直接覆上那具在月色下静静躺着的女人。
那吻从一开始,就带上了些许凌厉的气息。
晚安睁开了眼睛。
窗外有月色,恰到好处的模糊着彼此的容颜。
青丝铺枕的女人,身躯温软的女人,眼神凉静的女人。
粗粝的手指一路往下探,直到她捉住他的手,低低的嗓音跟着响起,“改天吧。”
顾南城低头去看她的脸,洗澡后睡前的五官很清净,没有任何的伪装,其实也没什么不愿意的痕迹。
但这一刻,没有不愿意比明着拒绝让他心头压抑着而蠢蠢欲动的某种情绪如涨潮般升起,俯首力道不轻的咬住她的耳朵,低低的笑在安静的夜里渲染开,“可是我想要。”
她微微蹙眉,将半边脸埋入枕头,“你受伤了。”
“是受伤了,”他轻笑着,“受伤了我也做得动你。”
她闭着眼睛,没有吭声。
男人的瞳眸缩起,手指掐着她的下颚,炙热的唇息喷薄下来,“你倒是说,我能不能做?”
那声音很低,带着笑意,绵延在夜里,融为一体,晚安被迫睁开眼睛,正脸看他。
“你受伤……啊。”
极低极低的低叫,视线对上的瞬间,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眼底的神色,脑袋就短暂的白了白。
顾南城吻她,手指微微用力就迫使她张了口,他唇瓣贴了上去,长驱直入,旖旎交一缠。
他吻着她的唇,到下巴,到腮帮,脸颊。
密密麻麻的温柔,和那另一波占据感官又深又狠的节奏截然不同。
宛若冰火两重天。
分明是冷静,克制,又慢斯条理,但每一下都如破浪般频临极致。
额头上很快布满着一层薄汗,顾南城一双眼在月色下一瞬不瞬的盯着身下女人的脸。
她在很长的时间都仿佛没有反应过来,瞳眸有几分涣散和呆滞。
但她也始终没有闭上眼睛,在焦距聚集之后,便毫无躲避余地的对上了他的墨黑的眼眸。
似乎在看着他,又好像透过他在看什么别的东西。
在很多个类似的夜里,他都曾试图解读这样的时刻里她脸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是冷漠,怨恨,还是单纯的沉一沦在身体的欢愉中,抛开了思维。
她似乎有些茫然。
然后便是很快紊乱的呼吸,和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叫。
脸颊熏染成如水般的妩媚。
瞳眸里倒映着他的五官和轮廓,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直到理智一点点的被冲撞得涣散,如终于攻破的城墙。
头一次结束后,她不是劳累或者厌倦的侧过身抱着被子睡去。
空气里过了很长时间才安静下来,她蜷缩的身体也慢慢的舒展开,埋首趴在柔软的被褥上,长发遮掩住裸露的肩膀,很性一感。
很久,顾南城低头看着在自己腰侧的香肩,隐约可见不轻的痕迹。
以为她睡着了,便拉开抽屉拣出打火机和烟。
幽蓝色的火焰燃起,还没点上烟,女人的手臂忽然抬起,捉住了他的手腕。
她没出声,哪怕刚才翻云覆雨时,她说了些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话,不过动作里阻止的意味很明显。
顾南城手指松开,火焰熄灭,“sorry。”
把打火机和烟又扔了回去。
她模糊微哑的嗓音叫他的名字,“顾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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