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36米:人人都说,爱情不能强求,可她偏就想强求
番深436米:人人都说,爱情不能强求,可她偏就想强求 他也不怒,只淡淡的道,“听起来,你似乎很希望我这么做。”
“你对你的柔体倒是很有信心。”
安静了几秒钟,他仍是那个调子,“我以为你很喜欢。”
盛绾绾,“……”
车内是封闭的,不像室外有风,坐了这么久她觉得有点热了,索性把外面的外套脱了下来顺手扔到一侧,“哦,你的柔体我也看过了,还不错,够得上男模的标准了。”
她想了想,又把外套给穿上了,抬手摇开车窗,还是觉得吹风比较舒服,长发全部被风扬起,她笑出声,然后话锋一转,“不过身材好的男人到处都是,我去高档鸭店找个头牌不仅身材好活儿好……噢,不行,鸭店还是不符合我的身份,我应该去包个正宗的小鲜肉男模,又俊又懂得讨我欢心。”
薄锦墨面无表情,薄唇溢出一个呵字,便不再出声搭理她。
回到盛家别墅,车刚刚停下盛绾绾就推开车门下了车,径直往屋子里面走,跨着很大的步子,始终没有回头看他。
走进去,盛柏坐在沙发上,见她走进来,将手里的烟头熄灭,然后抬手招她,“过来。”?盛绾绾脚步一顿,还是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
“爸,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盛柏双腿交叠着,他结婚很晚,更是老来得子,虽气势沉淀较之年轻的男人更有味道,但仍能看出年轻时英俊无匹的脸上仍是有了些皱纹。
握住盛绾绾的手,轻轻拍了拍,“我们家宝贝还没回家,怎么算晚呢。”
“对不起爸,我和晚安出去玩了。”
“我知道,”盛柏看了眼后面跟着踱进来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是不是心情不好?”
粗粝的手指探上她的眼角下方,“是不是还哭过了?”
盛绾绾有些不好意思,咕哝道,“哭也没什么,我经常哭,就当是洗洗眼睛。”
“不是跟他生气,怎么他来接你,你就跟着回来了?”
盛绾绾眨眨眼睛,“他来都来了,不然我要自己打车?太晚了还是不安全,我犯不着为了个混蛋跟自己过不去。”
盛柏闻言,倒是一下就长笑出声,“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儿,没错,哭可以,犯不着整天哀哀怨怨的别扭。”
薄锦墨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面上神色自然无异常,微微垂首,淡声问,音色冷净,“叔叔,绾绾已经回来了,还有别的事情吩咐吗?”
盛柏看都不曾看他,寡淡的道,“暂时没事,回去休息吧。”
“好。”
回了一个字,他又迈着他一贯的节奏往楼上走。
盛绾绾待他转身,便下意识的看向他。
等他的身影拐了弯,盛柏才敛起眼中的笑意,抬起淡色调的眸往他的方向看去,直到他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又侧首低头看自己女儿失落的眼神。
“就这么喜欢他?”?盛绾绾这才收回视线,低下脑袋,闷闷的道,“是。”
“喜欢的东西,就要努力地去争取。”
喜欢的东西,就要努力地去争取,去占有,甚至是掠夺,这是盛柏从小言传身教给她的准则,这些年,对待薄锦墨这个她喜欢的男人,她也几乎一直都是那么做的。
盛绾绾抿唇,有些克制不住的委屈,“可是他好像越来越讨厌我了,他讨厌我,我其实很难过。”
年纪小的时候没心没肺,逐渐的长大,懂得的更多,知道那些眼神和神色代表着什么,即便看上去仍是那么咋咋呼呼理所当然,她如今已经胆怯了很多。
“爸爸老了,绾绾,不能一辈子都源源不断的提供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所以,你要学会自己去得到,”盛柏摸着她的脑袋,目光悠远,有条不紊的语调有些淡,又有些深沉,“你哥对经商不感兴趣,你和笙儿也一样不会做生意,盛世迟早会交给锦墨,他也迟早会是我盛柏的女婿……”
一句话没说完,但是深长的意味已经很清晰。
“你说,他应该娶你,还是娶笙儿?”
盛绾绾低低的喃道,“爸……”
“这一次,是他亲你,是他试图侵犯你,他就该给你个交代,他不愿意给,也必须给,绾绾,这世上许多你想要的东西是不会凭空掉下来给你的,你只能踮起脚尖去拿,不择手段的去抢,爱情也一样,顾影自怜并不会被命运垂青。”
“那如果,没有抢到呢?”
盛柏先是一愣,“抢不到,就会输,你所有给出去的情和心,到时候会以相同的分量变成痛苦反噬你,你会很痛苦,比失去很多东西都痛苦。”?痛苦。
晚上洗完澡,她穿着睡裙站在阳台上看着漂亮的星空想,会有多痛苦呢。
人人都说,爱情不能强求,可她偏就想强求。
…………
头一天晚上明明是晴朗的夜空,但第二天早上偏偏下起了大雨。
盛绾绾坐在教室里,看着窗外密密斜斜的雨幕出神,心头是一片静笃的安宁。
晚安背脊挺得笔直,正在专心的写笔记看黑板,教室里更是鸦雀无声。
突然,教室的门被一脚狠狠踹开,打破了这一室的安静和专注,所有人都受到了惊吓,转而看向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盛绾绾手里拿着的笔从手里落到桌面上。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已经被雨水彻底的打湿了,紧紧的贴着,湿透了的面料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肌肉的线条。
那一身湿意,让他看上去就很冷,因此整个的人气场便是冷漠到极致。
老师目瞪口呆,等他已经走进了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粉笔掉到地上,指着他,“你……你是谁……”
薄锦墨自然不会理她。
这个男人看着斯文而彬彬有礼,骨子里,他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
那包裹在同样湿透了的西裤里的长腿笔直的朝着盛绾绾迈去,整个教室的人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同样也没有谁敢出声。
因为他看上去过于的可怖,让人莫名的心脏停止,毛骨悚然。
滴滴落着水的下巴,英俊,阴鸷,令人心悸。
他面无表情的拽起椅子上的女孩,像是粗暴地拎起了一样什么东西。
晚安终于反应过来,一下子弹起来,“薄锦墨,你干什么?”
她的话音才落下,就被幽冷的视线射了过来,仿佛冰刀一样渗进骨子里。
绾绾惹恼他了,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他这么恐怖的养子,像是要把他拽着的人拉出去给撕碎了。
男人脚步顿住,盛绾绾因为惯性而直接撞到他身上,一阵钝疼。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极冷的声音从喉骨深处逐渐溢出,是对着晚安说的,“你再跟过来一步试试。”
晚安咬住唇,一下子竟然真的不敢往前。
盛绾绾在教室被堂而皇之的被一个男人给拉走了。
等他们的身影离开教室后,便立即响起一阵沸腾的议论声。
雨幕下,夏末,冰冷的雨水砸在她的脸上,落进她的脖子里,冰凉刺骨。
她手腕上几欲断掉手腕传来的痛,和这寒意混杂在一起袭击她的理智,睫毛被打湿,浑浑噩噩的甚至看不清方向。
手上的力道忽然被松开,然后就是一阵大力,她直接踉跄着被推倒,站立不稳倒了下去,摔在同样被雨水打湿了的草地上。“
“盛绾绾,”冰冷的声音穿过雨声砸进她的耳朵里,带着浓稠的嘲弄,“你到底要多惹人讨厌才甘心?”
盛绾绾抬头看向他,雨下的太大,他的脸她看得不是很清楚,“扶我起来。”
男人笔直的立在那里,没有动。
“薄锦墨,”她的嗓音很冷静,冷静到在这样的对峙上已经明显的处于了上风,“我爸说你很聪明,是他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所以你应该清楚,第一,你现在还远不是我爸的对手,第二,你的软肋在我手里。”
薄锦墨迈开腿,往她的方向走进了一步,模糊中他似乎笑了下,嗓音仿佛也渗进了冰凉的雨水,“你在威胁我?”
“还没呢,我只是叫你扶我起来。”
男人的手指大力的扣了上来,凌厉的掐着她的下颚,“盛绾绾,我提醒你,”他低沉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现在那个无所不能的爸爸,他会老,会死,他不可能永远护着你,等到那一天,你不够我一个手指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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