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80米:而所谓的深渊里,藏着的全都是薄锦墨埋葬的感情
番深680米:而所谓的深渊里,藏着的全都是薄锦墨埋葬的感情 夏参谋看着烟斗里冉冉升起的烟雾,陆笙儿说的这个他也知道,明摆着的事情,宁愿颠沛流离也不愿回去,何止是不喜欢,简直讨厌到了极点。
夏参谋最后也没告诉陆笙儿盛绾绾地址,只是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她了,“愿不愿意跟你谈,你自己打电话跟她说吧,不过……”
夏老眯了眯眸,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苍劲有力的嗓音淡淡的道,“我看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外面的好男人大把大把的,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那个混小子身上,当年我要带他走他就已经不肯了,找了那么多七七八八的理由,到头来还不就是为了个女人。”
如果当初他要知道那个小混蛋就只是舍不得盛家的女人,他抓都要把他抓走,等真的察觉过来时,他已经左右不了了。
活了五六十年,这点情情爱爱的事情他早已经看透了,他十四岁那年找到被盛家收养的锦墨,只是那时局势不稳,等再过两年他又出现要带他走时,他已经不愿。
问他为什么,他就只是淡淡的答,盛家培养他学做生意,他更喜欢做生意,不想从军,那些深沉隐晦不见天日的心思,别说他被瞒过去,说不定连他自己都被瞒了过去。
但又只过了半年,他就又来主动找他,头几次他还没发现他的不对劲,接触多了他能不发现吗?
来自血仇的压力,来自陆笙儿的压力,来自他耳提面命的压力,跟年少日益膨胀而热烈的感情一起,生生把他切割开,自此以后,他也就只能叹叹气,不敢再逼迫他了。
盛绾绾对他有多重要,远比那些七七八八的碎嘴说的重要,远比他表面看上去不言不语的重要,甚至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她能有多重要。
………………
陆笙儿回到车上,呆呆坐着很久没有发动引擎。
每次更清晰的直面他,她就觉得自己好似拨开了浓雾靠近深渊更近一步,而所谓的深渊里,藏着的全都是薄锦墨埋葬的她从未知晓的感情。
那些感情似乎从不见天日,却全都往下盘根错杂的扎进最深的地方。
而她呢?她就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打电话给盛绾绾,那个女人根本不会见她,更别说她把她爸爸的死因算在了她的头上。
之后的两天,陆笙儿频繁的出现在薄锦墨的身边,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她也渐渐麻木了,更何况他拒绝她的时候比当初拒绝盛绾绾时脸色好多了。
他都是淡淡然的,波澜不惊的,不像当初带着一层薄薄的厌恶。
当然,这差别到底为何而来,她不会去深究。
更何况,她心头隐匿着逐渐膨胀的恨。
骗她这么多年,如今说什么把她当亲人,可是根本不愿意跟她有任何的亲近,好像唯恐会引起谁的误会,他如今就是这么对她的。
晚上他在办公室加班,她也在办公室。
安静的空间里,唯有男人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这点声音反而衬得办公室更加的清冷而安静。
“笙儿,很晚了,我让郝特助送你回去。”
说话的男人头都没有抬起,无框的眼镜依然架在鼻梁上,冷峻斯文,一双眼镜注视着笔记本的屏幕,说这句话时没什么表情的波动。
陆笙儿咬咬唇,站了起来,淡淡的道,“我给你煮杯咖啡就走,不用你的人送。”
他依然没抬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陆笙儿把咖啡送到桌面上时,男人依然没有抬头,不知道是工作过于专注还是刻意的忽视她,视线始终顿在笔记本屏幕的数据报表上,锁眉思索。
女人低低的尖叫响起,随即滚烫的咖啡已经从桌面流到了他干净的袖口上,又从桌面淌出边缘滴落在他的西裤上。
薄锦墨皱起眉头,很快的站了起来。
咖啡很烫,毫无疑问的有轻微烫伤,且咖啡渍在他的衬衫跟西裤上全都留下了污渍。
陆笙儿抽出纸巾手忙脚乱的擦拭着,“对不起锦墨,对不起,我的手指不小心被烫到了,所以没端稳。”
他眉眼很清淡,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没事,”用纸侵染在被打湿的地方,“烫伤了吗?”
“我没事。”
“嗯,我去休息室换身衣服,你先回去。”
“我出去给你买支烫伤膏吧。”
“我叫秘书买就行。”
“那……我等秘书把药送上来再走,你去洗澡吧,我把碎片收拾一下。”
薄锦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顺手合上了笔记本,转身往休息室里走并且带上了门。
当然,他的手机搁在笔记本的那边,不会一并带去。
………………
盛绾绾刚给两个宝宝洗完澡,她有点忧心,妹妹好像着了点凉,有些轻微的感冒迹象。
正想着就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叮的一声,短信来电,以为是晚安,很快的拿出来查看。
薄锦墨的号码她没有备注也没存,但那男人的手机号码基本从来没有换过,她倒背如流。
在床沿上坐下,抿唇,那男人竟然连她的号码都有了。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正式配型的结果明天就会出来了,他要看孩子,顺便谈谈。
依然是他熟练掌握的威胁性语调,她亲自出现,总比捉回去好。
知道她在哪里却没有派人捉她,是想利用晚安爷爷的事情跟她和谈吗?所以让她主动的见他,而不是强制性的带回去。
半分钟的思索,她回了两个字,可以。
那边很快的发了时间跟地址过来,就在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区的附近,开车不到十分钟就能到,小型旅游点,偏僻,偶尔有游客,适合交谈。
她回了个好字。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盛绾绾慌张的发现妹妹温度偏高,哭得很厉害,看着她的小脸蛋涨着不正常的红,心疼得厉害,连忙打电话给宴西一起送到了医院。
一直到上午九点多情况才稍微的稳定了下来,她趴在床边,已经不记得跟薄锦墨的约了,还是宴西提醒她,“盛小姐,您不是约好跟薄总上午十点见面吗?现在九点半了。”
她疲倦的抚摸着自己的脑袋,“啊……”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是快到时间了,可是妹妹病了,不然我还是不去了,给他打个电话吧。”
宴西想了想,低声道,“不如您带哥哥过去,薄总不是想看孩子吗,如果您觉得谈得好的话,可以一起过来,然后干脆让过来接妹妹一块儿回安城市区的大医院,来回一趟,半个小时差不多了,我在这儿看着妹妹。”
盛绾绾伸手摸了妹妹还是有些烫的脸蛋,心疼又担忧,成年人一个感冒没什么,但这么小的婴儿任何一点小毛病她都担心得不行。
再说这医院,虽然治个感冒其实没多大问题,但像她这样的出生自小就是接受最好的医疗教育,对这种镇级别医院有着本能的不信任。
反正配型结果明天会出来,薄锦墨昨天不找她,她也要去找他了,加上妹妹感冒,更加不会耽搁,早一天晚一天差别不大。
她点点头,同意了宴西的提议。
她的要求很简单,她回安城住,他可以看孩子,但不能强迫他跟她在一起,也不能跟她抢孩子,那样她就能动用她名下的财产,可以给宝宝更好的条件,最重要的是晚安的爷爷……
宝宝太小,她不放心自己边开车边看孩子,于是找了司机出租的原主人,也是个女司机,之前是她付她最高收入一个月的价钱租她的车。
“车我今天可以还给你了,麻烦你送我去个地方,车费打表就行。”
“好。”
上车之前,她给晚安发了短信,告诉她跟薄锦墨见面的事情,如果赶得及的话可以过来,她其实不是太能揣测那男人的态度。
他要是逼得太紧的话……但她又想,他既然放下身段主动来这里见她,应该是不愿意逼她太紧,毕竟她已经逃跑了两次。
她的车开到约定的地点时,她并没有看到那男人的身影,也没看到他的车。
皱眉看时间,他竟然迟到?认识他这么多年,迟到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他还没到,撇撇嘴,她拿手机准备拨通他的电话。
还没拨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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