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90米:如果慕晚安是替你恨我,那她想怎么样就让她怎样
番深690米:如果慕晚安是替你恨我,那她想怎么样就让她怎样 一想到待会儿要进行的对话,胸口就是忍不住的堵塞和涌上来的情绪波动,他闭上眼睛解开西装,从身上拿出药瓶倒出两颗,就着正温热的茶水喝了下去。
四周太安静,安静过头就显得喧嚣。
他仰着身子往后靠去,闭上眼睛舒缓呼吸,头痛逐渐的褪去,困意阵阵来袭。
眉头皱起,他抬手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指腹按在眉心上,掀眸瞥了眼雾气已经很淡的茶水,思维冷漠,是薄祈,还是……茶有问题?
闭了闭眼,又睁开,拿出手机随手翻了翻,最近的记录来自南城。
菲薄得无情的唇侧抿出极淡的弧度,玩味而寡淡,耳边响起那道温凉讽刺的嗓音。
【新做的头发,好看吗?】
【应该是不好看吧,看你刚才的表情,失望的很啊,也是,这个发型呢,谁留着都没有绾绾漂亮,珠玉在前,难以逾越。】
慕晚安对他,似乎怀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湛湛的恨意。
将手机放下,他最终还是顺从着体内源源不断的困意睡了过去。
闭上眼睛,有些呼之欲出的念头横亘的在脑海的最深处,不是毫无察觉,只是不敢冒出头。
如果慕晚安是替你恨我,那她想怎么样,我就让她怎么样,嗯?
………………
清晨,很早的时候,身体里突然被敲响了一般,一下子坐了起来,脑袋混沌而不清醒,胸腔处更是像堵塞了棉花。
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无意识的抬手去捏眉心,但还没有碰到眼角的余光就已经看到了躺在身侧的人,脸色骤然一变,急速的冷了下去,脸上的轮廓每一根线条都绷得不能更紧。
一双眼睛更像是被泼了墨,全都是浓稠的暗黑,俊美的脸冰霜覆盖,结成了冰雕,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衣服全都散乱的掉落在地上,他脸上扔是没有任何的表情,附身捡起穿上,抬手扣衬衫扣子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醒了过来。
陆笙儿坐起来,被子滑落,身上不着寸缕,“锦墨……”
薄锦墨抬起眸,又深又静的,冷淡的看着她,嗓音更是冷静的没有波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那双眼睛太有穿透力,仿佛被他看着就无所遁形,陆笙儿咬唇,脸上也是无措而慌乱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但还是很快的回想起慕晚安说的话。
【茶里下了药,卧室里有男人,没骗你,我说了,我要送你件礼物。】
【你不是很想嫁给薄锦墨,彻底赢了绾绾吗……你做不到,我帮你,过了今晚,能不能让他点头娶你就看你的本事了……好歹,还有十几年的感情,和承诺。】
她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英俊成熟而满身凉薄冷漠的男人,指甲没入掌心。
他淡淡的看着她,淡淡的道,“笙儿。”
陆笙儿慢慢的松开手指,转而捏着被子,缓慢而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们昨晚……发生了……”
薄锦墨将衬衫的扣子扣到了倒数第二颗,手便垂落了下去,他附身蹲下,捡起地上的女人的衣裙,随手抛在床上。
干净的嗓音心平气和的道,“不知道你这几年有没有交过男朋友,不过我昨晚有没有跟你发生过关系,掀开被子就能看到。”
喝醉酒有乱一性的可能,但能兼具让人昏睡还能生龙活虎的做愛这种矛盾的存在,他还没有耳闻,何况他的身体很舒畅,像是比平时睡得更好。
陆笙儿难堪到极点。
因为他不急不缓的冷静的态度,因为他轻描淡写的陈述,更因为他那一句——不知道你这几年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他等盛绾绾,她就在等他,可他就这么装作浑然不觉。
“是我主动地,是我在你昏睡过去跟你发生关系的。”
薄锦墨看着她,没说话。
“你连麦穗那样的女人都能接受,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你已经跟她分手了,在你心里我比她更重要不是吗?”
“我知道我这样做你会看不起你,但是我年纪不小了,我不想一直空等下去。”
她抱着被子,埋首小声的哭泣。
男人眯起眼睛,扯唇淡淡的笑了笑,“我看起来像是会因为睡了一个女人就对她负责的男人?而且严格来说,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责任也不在我。”
陆笙儿抬起脸,脸上都是泪水,她笑着,像是自嘲又像是苦笑,“我知道啊,责任不在你,就算在你也没人能逼你负责,你当初答应我妈妈的事情你都不在乎了,何况是这么一件小事。”
薄锦墨没对她的话表示发表任何的字句,只是淡淡的问,“那么昨天晚上,是谁帮了你?南城他帮你算计我?”
陆笙儿低下头,眼神微微一闪,“是我求他的……他不忍心看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也不忍心看你一直等她,所以我求他帮我。”
回应她的只有两个意味完全不明朗的字,“是么。”
薄锦墨穿好衣服收拾了东西给郝特助打了个电话就离准备离开。
陆笙儿摸不清他的态度跟意思,对昨晚的事情,他是相信了还是不相信,准备怎么处理……
门一开,套房外堆着守候着的记者,全都蜂拥而至将话筒伸到了过来。
………………
郝特助带人过来清场,自然也处理了记者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当天还是闹翻了,成了最热门的八卦新闻。
没有主流媒体敢报道,但网上的论坛和微博还是全部沦陷。
陆笙儿的公众影响力太大,她跟盛世总裁的耗时十多年的感情再次成为风口浪尖,当初那段豪门三角恋有一角已经销声匿迹长达五年,没人认为她还插在中间。
陆女神的众多粉丝甚至欢呼她们的偶像终于要迎来感情的春天。
薄锦墨终于还是动了大怒。
郝特助调查完后兢兢战战的报告,“薄总,我查清楚了,昨晚顾公子没去夜莊,但监控里有慕小姐,然后陆小姐是在慕小姐出现后才出现的,不过根据监控来看……慕小姐很晚才离开夜莊,五点多才走的,而且您所在的套房的那一层的监控都被动了手脚。”
也就是说,那一整个晚上,除了薄总跟陆小姐,慕小姐也一直在夜莊,这看上去就不像是巧合。
她走了没多久,他们就醒来了,然后收到消息的记者很快到了,“记者好像是……麦穗麦小姐通知的。”
慕晚安。
她想干什么。
麦穗生日的那天晚上,她出现在笙儿差点被强女干的房间里。
能拿到南城手机的除了南城自己,也就只有她,韩梨也没有赴约。
薄唇微掀,冰冷的开口,“南城跟慕晚安在哪里。”
“这……慕小姐从夜莊离开后没回南沉别墅也没去片场,顾公子好像也在找她。”
男人阖上眸,淡淡的道,“找到了告诉我。”
一直到傍晚天快黑的时候,郝特助才收到消息告诉他顾公子带慕晚安回南沉别墅,他没吭声,合上电脑拎起要是就起身。
办公室的门外,陆笙儿站在那里。
她仰头看着他,“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处理,我才好回答媒体。”
薄锦墨看了她一眼,径直从她的身侧走过。
陆笙儿重重的捏着手包,还是转身跟了上去,“薄锦墨,我问你!”
一直跟到地下停车场,他才朝她淡淡开腔,“我去南城家,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没有犹豫的时间,她只能自己拉开车门上车。
她不知道他去找顾南城做什么,对峙吗?
他们到的时候,顾南城跟慕晚安似乎在吃晚餐,男人听到佣人的转述很快从餐厅里出来了。
薄锦墨眼神笔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率先开腔,“我找慕晚安。”
顾南城已经在沙发前坐下了,他修长的手指异常熟练的点燃一根烟,语调很淡然,“她还在吃饭,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陆笙儿看着他,心头划过尖锐的讽刺。
昨晚明明是慕晚安算计了他,他现在竟然宁愿冒着影响兄弟情的风险也要担下来。
说完,他又淡淡的看了眼站着的她一眼,语调淡的琢磨不到任何的情绪,“你也坐。”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难堪,维持着淡然的姿态,扯出笑,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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