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713米:盛绾绾很迷茫,他们怎么……到一张床上了?
番深713米:盛绾绾很迷茫,他们怎么……到一张床上了? 男人仍然低着头,把她的鞋子脱下,又换上新的细心的替她穿上,嗓音温存,“你下午已经穿高跟鞋走了一个下午了,本来应该在家休息,是我非要拉着你出来。”
从她的角度看上去,他温柔,优雅,专注,举手投足的爱惜。
盛绾绾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穿好鞋子脚落在地上,他抬头看她,“舒服吗?”
“挺好的,就这双吧。”
“嗯。”
他问导购要了个鞋盒和袋子,把她的高跟鞋装进去,在她面前站起来,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插在裤袋里,薄唇噙着温和宠溺的浅笑,“不收我买的东西,刷卡付钱。”
盛绾绾看他一眼,从包里拿出钱夹抽出卡递给导购。
她的确是走了一个下午了,何况现在的身体也今非昔比,经不起长时间的劳累,换上平底鞋感觉要舒服多了。
两人走出女鞋区,她才问道,“有什么东西要你亲自来买啊。”
“看你觉得买什么好,我是专门来陪你的。”
她站定脚步,转头侧首看他,“陪我?”
她有什么要买的东西,需要他陪?
男人比她高出十五公分,且她现在穿平底鞋,这样的察觉看上去和谐了许多,他低头看她,温温淡淡的低笑,“嗯,比如五岁的小男孩或者小女孩会喜欢的玩意儿,你去英国接儿子的时候总要带礼物过去,等他回来了……你也要给他买生活用品。”
盛绾绾撇过脸,淡淡的道,“我自己会买。”
“好,那就当是陪我买给儿子的礼物。”
她抿着唇,最终还是不咸不淡的道,“他不是你儿子。”
他把手从裤袋里抽了出来,将她的脸蛋板过让她正视她,没有戴眼镜的双眸注视着她的眼睛,温和的嗓音遍布着笑意,“这个没关系,只要是你的我会视如己出,何况从生理的意义上来说,他也是我的孩子。”
盛绾绾拨开了他的手,率先走在前面,“走吧,一个小时都没有了。”
事实证明女人对买东西有瘾。
尤其是五年没见到儿子一心期盼着重逢的女人买东西时,看到任何一样觉得合适,或者他会喜欢的东西都想买。
她负责选择,他负责刷卡和提东西。
八点四十左右,盛绾绾在研究玉,想给七七买一块玉替身戴着,男人抬着手腕温笑着低声提醒,“回去吗?”
她看都没看他,正在听导购介绍玉,听他打岔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等会儿。”
终于挑好了玉,他又随口道,“要不要给晚安跟顾公子买点礼物,谢谢他们养着七七。”
“我送过了啊。”
“嗯,那就去给夏叔选个礼物,他年纪大了照顾薄砚也不容易。”
“哦,那好吧,他平常爱干点什么啊?”
“……”
等把所有的东西都买好准备回去,盛绾绾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半了。
男人低头看着她皱着脸懊恼的表情,“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满脸无辜的模样,没吭声,一来还特意给她换了平底鞋,早就算好了吧?
但又不是他强留她一直逛,是她自己忘了时间,她并没有站理,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这男人精明得跟狐狸一样。
“很晚了,回去。”
他微微一笑,好脾气的道,“当然,你也应该困了。”
她是真的困了,以她良好得不像现代人的作息,十点睡觉,现在本来应该进入深度睡眠,逛街买东西的时候情绪高涨,一上车困意扑面而来。
她闭着眼睛打算养神,结果很轻易的小睡了过去。
薄祈把车停在她住的别墅门外,侧首看着她蹙眉睡得不太踏实的模样,解开安全带俯身凑过去,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朵,哑声低唤,“绾绾,到家了。”
车上睡得并不太舒服,她迷迷糊糊的醒来了,看了眼别墅大门外的路灯,哦了一声,但还是惦记着儿子的事情,“照片呢?”
“照片在我那儿,现在很晚了你又这么困,不如明天再看?”
她稍微的清醒了点,“明天?不行。”
别说薄锦墨到底有没有,就算有,她陪的是薄祈,他发脾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给她照片。
“那你去我那儿,我拿给你,然后我再送你过来。”
“去你那儿?”
她又清醒了点,面色提防的看着他,零点午夜,孤男寡女。
男人好似很无奈,在柔和的光线里显得特别的温和,“你需要这样提防我?绾绾,除了软禁过你,我做过真正伤害你侵犯你的事情?”
那倒是没有。
“我现在也不可能再软禁你,更何况……我不会愚蠢到在这个情况下惹你讨厌自掘坟墓,何况,”他顿了顿,徐徐的笑,“我真想对你做点什么,现在就能,嗯?”
现在就是孤男寡女,在车上,真想做点什么,没必要骗她回别墅。
她还在犹豫,男人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发动引擎,把车开进了前面的别墅里,唇上带着笑,还不忘低声安抚她,“你想回去睡觉,随时都可以。”
上次她来过一次,那时眼睛还看不到,觉得他住的地方毫无人气,这次亲眼看到,更觉得没有丝毫的人气,干干净净,安安静静,冷冷清清,好似室内的温度都要比顾南城那座有女主人有孩子有佣人有狗的家低上好几度。
他把她带到书房,让她在书桌前坐下,然后自己才走到那偌大的书架前从正面书墙里抽了一本书出来,走过去递给她,“夏叔每年都会给他照相,从收养到今年,很多,你慢慢看,我去给你煮点夜宵吃。”
她已经拿过相册打开了,眼神震动,手指蜷缩,短发垂下,压根没听到他的声音。
薄祈也没再出声打扰她,勾了勾唇,便下去给她弄吃的。
她很认真,或者说太认真了,看的很仔细,很慢,每一张照片,甚至照片旁的文字说明,连标点符号都没有错过。
等男人端着甜酒上来时,她才看了三分之一。
他把勺子喂到她的唇边,她才接过来,很快的吃完。
他一直没有出声打扰她,她安静的看相册,他就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直到一点多的时候才皱眉,“绾绾,你该回去睡觉了。”
“我可以带走吗?”
“不行。”
她头也不抬,“那你回去睡吧,我待会儿自己回去就好。”
让她自己看,她不看到天亮,也能折腾到四五点。
但薄祈也没吭声,又出去了一趟,端了杯牛奶上来,等到温度适宜的时候,才递到她的手边,“喝完。”
“哦。”
牛奶喝完,她不出十分钟便有了睡意,但又不肯放下相册,书房太安静,男人倚在书桌正对面的窗前,看着她逐渐的趴下,然后闭上眼睛,呼吸一点点的变得均匀。
三分之一片的安眠药也有这么快的效果,明明已经很困了。
他走过去,轻唤了两声,但她已经睡得很沉了。
将她从椅子里打横抱了起来,走出书房准备下楼时,突然顿住了脚步,菲薄的唇弥漫着意味不明的笑,他转身折回了主卧室,将女人小心的放置在床上。
低眸,看着她身上颇为修身的裙子,淡淡的笑,这裙子穿着睡觉,应该不太舒服吧?
………………
早上七点,尖锐的闹铃声在安静的主卧响起。
盛绾绾先是被吵醒,随即一阵心慌,紧跟着是铺天盖地的暴躁,一下子坐起来,但睁开眼看着同样被闹钟吵醒的比她阴郁上十分的俊美的男人时,整个人都懵住了。
双人床,很大,他们各占一边,男人黑色的短发有初醒特有的微乱,看上去,戾气十足。
四目相对。
盛绾绾很迷茫,他们怎么……到一张床上了?
薄锦墨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醒来时他最爱的女人躺在他的身边,他会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阴暗,恼怒,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切割着他的神经,每一下都是尖锐到极致。
尤其是,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属于他的衬衫。
松松垮垮,偶露风光。
盛绾绾见男人盯着自己的身上,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她身上的不是昨天穿的衣裙,甚至不是女人的睡衣睡裙,而是白色的男式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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