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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黄泉客栈(下)


进门右手是厨房,可做饭,可烧水。灶膛里有火,火顶着铁锅,铁锅里冒着烟,应该是给客人们烧的热水。左手边是栋平平无奇的二层小楼。阿福说那边是通铺,楼下两间,楼上三间。楼下的,左边用于存放货物,右边住人。楼上是给那些经济不大宽裕的行脚商人或者押运货物的镖师们用的。

听声音,楼上楼下都住了人。楼下的已经休息了,呼噜声此起彼伏。楼上的,从左到右,左边那间已经休息了。中间那间还亮着灯,无人说话。右边的那间不止有声音,还有人影走动。

正对着大门的两层小楼是上房,是给贵客们用的。所谓贵客就是当差的,当官的,还有乡绅富豪什么的。

阿福猫着腰,压低声音道:“我们这驿站偏,除了送信的邮差,没见过正儿八经的官儿。乡绅倒是有,春秋两季多。”

春天踏青,秋天赏景,拖家带口住驿站……能理解。

阿福将他们领到二楼,取下挂在腰间的钥匙,连开三间房。

流萤伸出两根指头:“两间房,我家夫人说了只要两间房!”

阿福:“另外一间不收钱!”

流萤:“天上掉馅饼儿,必定是陷阱!小鬼,老实交代,你想干嘛?”

阿福:“多送你们一间房你们还不乐意?”

流萤叉腰,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小鬼,说实话,姐姐可是很凶很凶的。”

阿福捂着嘴笑:“姐姐长得很好看,一点儿都不凶。”

一句话,让流萤心花怒放,抓出一把零嘴儿放到阿福手上:“看在你嘴甜的份上,姐姐不跟你计较。姐姐有钱,不差这么一间房钱。告诉你阿娘,把你们驿站里好吃的好喝的都送上来。”

流萤的小零嘴都是她自己做的,小果干儿,小肉干儿,味道不错。阿福道了谢,郑重其事地把小零嘴放到口袋里,方才开口道:“姐姐长得好看,就是脑子不大聪明。阿福说了,那间房是送的。姐姐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阿娘说了,人多的时候没办法,人少的时候多住一间,少住一间区别不大,尤其是这上房,给的房钱原本就多。”

阿福招手,示意他们凑近:“阿娘还说了,住不住人都得打扫房间,有人住才有人气,有人气驿站才会越来越好。”

伸出最后一根指头:“阿娘跟阿福喜欢你们,你们跟从前的客人不大一样。”

流萤捏了捏他的耳朵:“小机灵鬼,姐姐把零嘴儿全部送给你。”

阿福摆手:“无功不受禄,姐姐给阿福的已经够多了。房间是阿福跟阿娘亲自打扫的,无论是床上的被褥,还是茶具都是洗过,换过,用热水烫过的。阿福还要去帮娘亲,姐姐与两位贵客先休息。”

陆知鸢注意到房间里的细节,几乎每个房间里都挂着一帘素纱。素纱,素衣,这驿站怕是要办丧事。目光落到阿福身上:“你爹生病了?治不了,弥留之际?你和你娘的素衣,包括这驿站里的素纱都是为他挂的?”

阿福眼睛里的光消失了。

“能告诉姐姐他生了什么病吗?姐姐是大夫,很厉害的那种,说不定能帮你把你爹爹的病看好。”

阿福的眼睛先是亮了一下,跟着暗淡下去。

“阿娘说阿爹的病是心病,无药可医。”阿福的肩膀垮下去:“姐姐,什么是心病?心病为何无药可医?”

陆知鸢摸了摸阿福的头:“心病有很多种,姐姐也不知道你爹得的是哪一种。你可以先去问问你阿娘,若是你阿娘愿意,姐姐可以帮你爹看看。”

阿福的母亲提着一壶开水上来,听见这话,轻轻摇了摇头:“就不麻烦夫人了,我的夫君病入膏肓,也就这两日了。夫人和贵客先净个手,饭菜马上就好。用过饭菜再行沐浴。每个房间里都有浴桶,用皂角清洗过,放在右边那个小隔间里。”

目光一转,落到陆昀身上:“男客的房间没有,需得去厨房后面那个房间。”

见陆昀蹙眉,忙解释道:“贵客放心,那个洗浴间只有住在上房的客人才能使用。与房间一样,日日打造,日日用热水,皂角水擦洗。”

陆昀:“无碍!”

约莫着是很少遇见这种通情达理的客人,阿福的母亲眼圈儿红了红,牵着阿福的手去厨房准备饭菜。

饭菜的很简单,都是家常的,味道不错,火候适中。汤是鸽子汤,放在小的汤盅里,味道鲜美。酒足饭饱,各自回房沐浴。沐浴过后,了无睡意的陆知鸢裹着大氅站在客房二楼向下望去。

阿福坐在厨房门口,看样子是睡着了。身上披着一件与他的身量明显不符的衣裳,那盏自进门就被他提在手里的灯笼放在脚边。灯笼暗了许多,想来是里头的烛火快要燃尽了。

阿福的母亲还在厨房里忙,灶膛里的火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直到她将厨房全部擦洗了一遍,又把沐浴房的水拎出来倒了,这才揉着双肩走到儿子跟前。

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胖乎乎的,起码有个五六十斤。母亲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偏瘦,应当抱不起那么重的孩子。就是陆知鸢好奇她是会背,还是会抱阿福时,她坐在阿福旁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

阿福轻轻动了一下,将头靠在母亲身上。过了一会儿,母亲起身,阿福跟着起来,迷迷瞪瞪靠在她的身上。

他们的动作很熟练,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

四更时,突然下起了雨。雨不大,却将窗户打得啪啪作响。陆知鸢本就睡眠浅,听见雨声越发睡不着。点灯,拿纸,坐在桌前梳理之前猜测地种种信息。刚落下一个墨点儿,就听见自后院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窗户对着后院,推开一条缝隙,循着哭声看去。雨雾中,踉踉跄跄的抛出了一个人影。小屋里的灯亮了,灯光落在那人身上,照出一截断了的发簪。

站得高,还有雨,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能从衣着,身高体型判断。

不是驿站里的伙计,是住在大通铺里的客人,十有八九,是想趁着夜深人静,又有小雨遮掩,摸进女主人房里占便宜。

这种人,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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