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云和烟的碰撞
东海,玛门号不在任何一座小岛停留,顶多路过岛屿时,买些生活用品,就趁着风继续航行。
数天后,总算到了罗格镇。
起始和终结之地,海贼王罗杰被执行死刑的地方。
抱着观光浏览名胜古迹的态度,庚辰打着哈气下了玛门号。
拒绝和娜美一同逛街,庚辰独自朝向行刑台位置走去。
观看完被拉上封锁锁链横条的执行台,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
一趟下来,庚辰没有太多震撼之类的感觉。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哦,这样啊。”
在悠闲散步的庚辰面前,一个包着头巾的瘦弱男人,从小道慌乱窜出,撞倒一个瓜果摊位。
在摊主的叫骂声中,男人不敢理会,手脚并用迅速爬起,带着一身色彩,继续狂奔。
随后从小道又跑出三四个慌乱男人,其中一个两米来高的壮汉,一手扒开挡路的庚辰。
庚辰顺势整个身体撞到墙壁上,让行飞来的烟雾。
烟雾汇聚成型,披着正义披风的白发型男斯摩格现身。
吸一口雪茄,吐出烟雾,如蛇一般的烟雾即刻窜出,将几人逃跑的海贼捆绑到一起。
仿佛日常一样的正义执行,从斯摩格来罗格岛开始,时不时就要上演这一幕。
让罗格岛的治安好了许多,同样也影响了罗格岛的商业经济。
在罗格岛,被逃命海贼将摊位搞得一团糟,短时间不好重新开张生意,自从一年前开始,是常有的事。
在斯摩格强硬态度下只能受着,受不了的摊主自个走,剩下的忍气吞声渐渐习惯。
好歹斯摩格在抓捕行动完成后会补偿。
一会儿跟着的海兵就该过来统计损失,后面民众自行去海军认领补偿金就好。
要是想敲竹杠,就祈祷斯摩格是个傻子,不然早晚得去监狱待上一阵子。
还倚靠在墙边的庚辰低眉斜眼,手指划动,意图把烟雾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迟迟不见烟雾变化,确定云和烟本质的确不同。
云由小水滴、小冰晶形成,烟由漂浮空中的微小颗粒形成。
起身拍拍灰尘,庚辰正欲离开。
下半身化为烟的斯摩格漂浮在半空,背后的海楼石十手早已握在手中,指向庚辰:
“同党?”
双手上举,保持投降状态,庚辰笑脸成团:
“上校大人,我可是大大滴良民。”
不听疑似大海贼的少年辩解,斯摩格飞身而起,手中十字直直戳去。
只见云雾飘渺,自称良民的少年消失不见,留下被十字击碎龟裂的墙壁。
哈哈嬉笑的庚辰坐在屋檐,心中明了。
自己先前的臆想行为影响到了烟雾状态,只是在烟雾的第一掌控者斯摩格的控制下,烟雾才没有向庚辰所想的那样变幻。
明确云云果实是烟烟果实的上位,想通了双方关系,云中的小水滴、小冰晶可视为小颗粒。
而反过来,小颗粒包含不了云的主要成分小水滴。
更不用说水滴拥有的形态变化,云的覆盖范围、衍生形态,都比单纯的烟强太多了。
烟对于云的唯一优势,由固体的小颗粒形成,自然在形状上比云结实许多。
而随着果实能力的开发,烟对于云的这点优势,也会荡然无存。
神清气爽的庚辰,伸个懒腰,面对悠悠白云。既然斯摩格让自己心情好,就多说几句回报他:
“可要不学赤犬,你是斯摩格,做自己最好。”
懂得少年确实和自身一样,同为自然系果实能力者,且有相似之处。
斯摩格知道只有手中海楼石十字,才能对其真正造成伤害。
旋即一跃而起,十字抽出,打出破空音障:
“海军大将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够评论的!”
庚辰身影再次回到地上,散步般走动几下:
“赤犬的绝对正义,无论前方阻拦的是谁,不说面对海贼,理所应当斩尽杀绝。
可前方要是海军也好、平民百姓也罢,无论善恶,也都是一样死得其所。”
面对手持十字跳劈而下的斯摩格,庚辰恍然消失在原地,于斯摩格背后开口:
“对于这个混乱时代而言,这种做法是对的,只是我不喜欢。”
不等斯摩格抽身,打击后方和苍蝇一样嗡嗡叫的庚辰,身影先一步浮现于斯摩格面前:
“青雉的正义抉择我很喜欢‘正义是有立场的’,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人本就这样,总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正义披风飞展,数十道烟雾从斯摩格身体飞出,既然十字打不到,就先将其困住。
而庚辰像在乐园蹦跳的孩童一样,晃晃悠悠将所有飞来的烟雾一一躲过。
烟雾在斯摩格的操纵下,绕过大地,重回空中,对飞行到半空的庚辰穷追不舍:
“黄猿的正义就很奇怪,公务员正义?
朝九晚五、周末双休。到是不怕本性懒惰,就怕有不为人知的图谋。
阔哇意呐(好可怕呐)。”
带着和某大将一样的猥琐表情,凭借云对比烟的速度优势,庚辰于半空穿梭飞行。
屁股后跟的数道烟雾,让庚辰看起来宛如阅兵仪式表演特技的战斗机。
转悠几圈,魔术般将追逐的烟雾,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拍拍手,满意的庚辰落回地面,站立在一名女性海军身旁。
“离他远点,达丝琪!”来不及阻止庚辰动作,斯摩格只得大喊让达丝琪离开。
蓄力后飞来的途中,斯摩格眼睁睁看着庚辰手掏向怀中,拿出不明物武器对着达丝琪。
“这是我的商人证明,有哥亚王国拉齐亚公爵的印章和签字。”庚辰把小书本一样的商人证明递上。
刚刚上任为斯摩格助手不久的达丝琪,迷迷糊糊接过证明。
扶着圆框眼镜,认认真真翻动后,指着印记和签字那页:
“斯摩格上校、斯摩格上校,是真的。”
被云整个遮住的罗格镇,天空逐渐阴暗。
映衬劲装酷男斯摩格,顿在中途的那小一段路,下半身的烟雾,连着脸色一片黑黝黝。
咬断雪茄烟把,白雾气体从嘴角喷出:
“那么喜欢聊天,我们找地方好好聊聊。
你的行为先阻碍公务,后抗拒执法,乖乖和我回海军大牢待上几天。”
双手在胸前成×型,头一撇,庚辰大声到:
“分明是有海军不分是非,袭击有证良民。
应该是知法犯法,需要罪加一等,回去好好反省才是。”
转头凝视扶着眼镜框缓缓点头的达丝琪,斯摩格胳膊大幅度摆动,十字极速飞出。
毫无意外,不远处,少年人影消失,十字插入墙壁。
斯摩格拔出墙壁十字,紧紧攥在手中,眺望道路尽头,模糊身影摆手离去。
还传来一句引吭高歌声:“要下雨啦,回家收衣服咯”。
瞟一眼,头有鞋印,脑袋被踩进地里的海贼壮汉。
斯摩格一把抢过达丝琪手中的商人证明:是那人忘了拿?还是说这是假的?
翻看几页,不知道什么时候,商人证明变成了海军老鼠上校和恶龙的交易记录。
狠狠将记录扔回给达丝琪,带着唯一的倔强:
“那证明会不会是假的!”
海军军部在斯摩格的手中,工作效率非凡,验证商人证明真伪的消息快速回应。
达丝琪拿起惊叫的电话虫,蜗牛喳喳作响:
“是真的,是真的。”
“滚!我知道了。”嘭的挂断电话虫,憋着一股子气,斯摩格大吼出。“我的摩托在哪里。”
在罗格镇百姓的围观下,围成圈的海军分开一道,推出一辆看上去酷炫感十足的摩托。
斯摩格翻身到坐骑上,把手猛然转到最底部,机箱阵阵轰鸣。
一场雷阵雨来了。
瓢泼大雨急速而下,尤其是斯摩格头顶上,雨格外的大,摩托迫不得已重归平静。
斯摩格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冷冷的雨水打到脸上,顺着刚毅十足的脸颊滑落。
千言万语最终汇聚为两个字:“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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