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奴婢也来
“公子，你哪里受伤了？”顾筱筱一脸焦急地问道，赵母挡在前面。
“这手伤了，影响清珏读书，我就说让你爹跟你哥哥来忙活这些，你偏要来，现在……这不是剜娘的心吗？”赵母按住出血的口子，一脸心疼地数落着。
“无事，只是左手划到了。”赵清珏也觉得奇怪，明明刮得好好的，可突然刀就偏了，划到了手指头。
“清珏，你赶紧把刀放下，回屋找你祖母给你上药。”这里走不开人，赵母只得催促他去找赵老太太。
“嗯。”
错开身，赵清珏又朝顾筱筱点了点头，让她安心。
赵母站在赵父身旁，又开始小声地埋怨，赵父只沉默地听着。
心里感叹：孩他娘啊，就是太操心，就是划个口子，就跟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顾筱筱心里更加自责了，没想到，没了运气，赵清珏会这么倒霉，刮个猪毛都刮到手。
赵父一个人收拾一头二百斤的野猪，进度明显变慢了，看这个样子，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把猪毛刮干净了，而收拾内脏又要好一会儿。
这样下去，夜要深了。
顾筱筱道：“老爷，奴婢也来。”
随即，将头发绾了，拿起赵清珏放下的刀，不太熟练地刮起猪毛。
“筱筱，你一个女孩子，干这些活不合适，把刀放下。”赵父见顾筱筱开始刮猪毛，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长得这么漂亮的姑娘，结果拿着尖刀在这里清理野猪！
不该是拿着绣花针在屋子里绣花才对吗？那才是女孩子干的事儿！
“老爷，您一个人干，不知道要忙活多久呢，奴婢虽然手生，干得慢点，但好歹也能帮道一点不是。”顾筱筱只抬一下头，又继续忙活手底下的事情了。
顾筱筱没注意到，她一直在刮猪毛，没有浇热水，可底下的猪皮十分好刮，且毫不费力就刮干净了。
“好孩子。”赵父十分欣慰地说了一句。
顾筱筱从十岁就来到赵家，要她做什么活都不会偷懒，是个勤劳的孩子，要不是那个酒鬼爹为了酒将她卖了，若是好好地养到十五六岁，保准提亲的人门槛都要踏破她们顾家。
不过，撇开这些，这顾筱筱配他家清珏，是顶顶好的，二人都长得极好，金童玉女。
赵父对顾筱筱是越发满意了。
顾筱筱刮了一会，就熟练了，乍一看，刮得比赵父还要快了，原先赵清珏落下的，现在顾筱筱一一都刮完了。
等所有猪毛刮干净了，赵父开始给野猪开膛破肚，顾筱筱与赵母扶着野猪腿儿。
“嘿呦！”赵父拿着砍刀对着中间劈了下去。
“咔咔！”骨头被切碎，野猪分成了两半，赵父扔下砍刀，进屋拿梯子。
“孩儿他娘，过来搭把手。”赵父拿着俩铁钩子挂在梯子上，然后背着一扇野猪肉到了梯子前。
“筱筱，拿着灯笼。”赵母说完，把灯笼塞到顾筱筱手里，去扶着野猪肉。
这两扇猪肉稳稳当当地被挂起来，放在厨房里，野猪的脏腑现在也要收拾。
那边赵清琰已经把鹿皮一整个地剥了下来，鹿茸也弄了出来放在一边。
他一脸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可惜破了皮。”
这鹿是被咬死的，脖子上的皮相看不得，怕是要被那无良的商家砍下去不少银子。
“相公，这已经能卖不少银子了。”刘淑芸宽慰道。
“那确实是。”赵清琰笑着道，这头鹿属于是意外收获，大概能卖上十两银子，能抵他弟弟两年的束脩了。
“清珏的运气就是好啊！”赵清琰冷不丁又感叹道。
顾筱筱听了，头埋得更低了。
造孽呀！
赵清珏去赵老太太屋，清理了左手的口子，又被赵老太太看到手上其他的小伤口，还有脸侧的那一道划伤，这一番弄下来，时间也过去不少，最后赵老太太叫他回屋子去，不许再出来忙活。
赵清珏嘴上应着，可出了门，脚一拐，便拐到院子里去了，然后替了刘淑芸，给他兄长掌起灯来。
赵清琰小声道：“弟弟，你这不行啊，喝了鹿血也没见你威风起来，白瞎了，要是我，诶，要是我……也不行，你嫂子怀着孩子，应该叫爹喝了，回头娘再给咱生个妹妹。”
“呵。”赵清珏开始听得脸都黑了，后面又听到他说这么一句话，忍不住笑起来。
“你别笑，村里比咱爹娘年纪还大五六岁的都又抱上了，万事皆有可能。”赵清琰白了他一眼，随即又十分八卦起来，“那丫头身上都没二两肉，你是不是没兴趣？”
赵清珏抿着嘴，有点不开心。
哪是他没兴趣，是她没兴趣。
小没良心的，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想到这，赵清珏颇为哀怨地看了顾筱筱一眼，顾筱筱毫无所觉。
见赵清珏不说话，赵清琰以为他是默认了，有点可怜他的意思道：“那你还得忍忍，至少要二年时间，那丫头才能有你嫂子这般风韵。”
“没碰。”赵清珏道。
“嗯？没碰！那你进去干嘛？摸小手啊。”赵清琰瞪大了眼睛，那鹿血是摆设吗？这都能忍住……
那，那加了料的汤怎的忍不住啊？
要是忍住了……忍住了也不行。
“嗯。”其实小手也没摸着，但是要是再否认，他兄长肯定要怀疑他有毛病了。
“啧啧啧。”赵清琰无情地咂嘴吧。
“清珏、清珏，把鹿肉弄好了咱就收拾院子，今晚早点睡，明天还要去镇子卖呢！”赵父见他两个聊天，催促着，然后开始慢慢地扫地。
顾筱筱则拿了盆这一类的东西去厨房洗净了，又去烧水，好给众人洗漱。
几天都是一个人的睡觉，现在赵清珏又躺在她身边，这陌生感又添了几分。
赵清珏好似有点赌气，拿被子将顾筱筱卷了推到里侧，就又板直地睡了。
顾筱筱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作起来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身侧一轻。
赵清珏披了一件外袍，走到院子里吹冷风，但是也只敢吹一会。
这鹿血，太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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