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一声“清客”,似乎将二人重新拉回在东宫的岁月,但不合时宜的明黄却能将平静瞬间覆灭。
烛火昏聩,让二人想起兵变的那一夜,火光凄厉掺杂血色之风,马蹄声踏碎的又何止落叶,更是皇城中的长街染血。
颜玉锵似乎听到了城墙的呜咽声,那是来自南北一十三司的血雨腥风,夹杂着四方边境,搅动着大渝的每一处角落。
“陛下,为人君,止于礼,为人臣,止于敬【1】。臣不该在此,陛下也不该留臣。”颜玉锵的额头与地面接触的瞬间,萧旭尧的心中也被砸了一声。
半跪在颜玉锵身边,挑起一缕长发,慢慢的嗅着,“清客,现在陪陪我,你也不愿意吗?”
萧旭尧的声音带着哀求,撞击这颜玉锵那颗柔软克制的心,但九朝影的寒凉,却将颜玉锵从动情中解脱,他直起身子微微后靠,那缕长发也就从萧旭尧手中脱离。
“陛下,臣乃外臣,深夜留宿宫中,本就于理不合。”
萧旭尧望着空荡荡的手,眼中的落寞清晰的浮在颜玉锵脑中,可又转瞬即逝,让颜玉锵来不及刻画。
“清客,是不是只有用皇帝的权利,才能留下你?”
颜玉锵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不想留,他们之间,就不该留。但他不能走,衣不蔽体,藐视君王,无论哪一条,都是死路。
萧旭尧看着他,知道这是颜玉锵无从反抗下的默认,得寸进尺的将头枕在颜玉锵的肩窝。
“清客,你好凉。”
今日正是大寒,屋内虽烧了地龙,可颜玉锵却是未着寸缕,怎能不凉?
“陛下既然嫌臣凉,那便赐臣件衣服。”
相比于颜玉锵的满身凄艳,衣冠肃整的萧旭尧更是显得禁欲,反倒将颜玉锵这样一个清冷的人衬的淫/靡。萧旭尧是故意的,因为这样的颜玉锵,才有些听话的样子,才是他一个人的。
“朕偏不,颜卿这样的妖孽美人,就得让朕细细品味。”
说罢,萧旭尧抱起颜玉锵,往泰行宫的温泉池走去。
突然的眩晕让颜玉锵失了神,也无意的喊出,“萧旭尧,你放开我。”落入温暖的怀抱,却也看见了帝王衣冠上的日月华章,颜玉锵请罪,“臣知罪,请陛下恕臣大不敬之罪。”
“无妨,颜卿多叫几声,朕今夜就放了颜卿。”
颜玉锵不答,反倒淡淡的说道,“陛下,臣身上凉,恐伤龙体。”
萧旭尧无赖一样的回他,“朕就要抱着你。”
将人放进后殿的暖池中,对着候在外面的宁安道,“宁安,替颜卿备好衣服,将安息香点上。”
随后,萧旭尧便离开了汤峪。
一个人进入池中,颜玉锵直接靠向最远处的一个角落。
温热的池水缓解了颜玉锵绷紧的神经,也渐渐的让颜玉锵有些倦怠。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萧旭尧也再一次回到汤峪,同时手中还端着两盏茶。
“清客,离那么远做什么?还怕朕吃了你?”说着,萧旭尧就往颜玉锵身边游去。
坐在汉白玉铺成的石阶上,颜玉锵微微挪了身子,与萧旭尧拉开一段距离。
看着身旁之人的疏远,萧旭尧也起了性子,他脸色有些晦暗,将一杯茶水递给颜玉锵,“喝了它。”
颜玉锵看了一眼茶盏,又看了一眼萧旭尧,并未入口,只是放到了池壁的茶桌上。
谨慎的样子让萧旭尧更是生气,直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递给颜玉锵,“现在敢喝了吗?喝了它。”
颜玉锵这才端起茶盏,将温水送进腹中。
收了茶盏,萧旭尧直接将人抵在池壁上,颜玉锵推开他,慌乱道,“陛下这是做什么?”
攸然被颜玉锵推入水中,萧旭尧措手不及,直接呛了好几口水。颜玉锵也愣在旁边,不知该作何反应。
“咳咳咳,替你沐浴。”
“臣自己来。”
不给颜玉锵辩解的机会,萧旭尧直接将他按在池壁上,替他清洗体内的残留之物。
温热的冲击让颜玉锵面色羞红,有好几次,几乎要泄了出来,颜玉锵只能将食指抵在口中,意图压下之靡靡之音。
“别咬了,再咬下去,血就出来了。难受就叫出来,朕喜欢听清客的声音。”
萧旭尧这话一出,颜玉锵整个身子都变得粉红,越发衬的背后的九朝影靡艳魅惑。
被抵在池壁上,颜玉锵逃无可逃,只能由着萧旭尧对他肆意折腾,只是喉中偶尔溢出的几声哭腔,却让一池温泉变得春波荡漾。
因是背对着萧旭尧,颜玉锵此刻看不见他在想什么,但萧旭尧却是一直盯着颜玉锵身上的九朝影,内心在想着,“只有一朵花,果真不够艳丽,九朝影,就得花团锦簇。”
不知过了多久,折磨颜玉锵的酷刑终于结束,等到萧旭尧一放手,颜玉锵立刻往放衣服的位置游去,似乎是一刻也不愿和萧旭尧多待一会。
“颜卿,时辰还早,再泡一会。”
“臣累了。”
“在这睡会,朕看着你,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一句话,算是堵死了颜玉锵想逃离的一切办法。
颜玉锵看着萧旭尧,温泉舒缓的紧绷又一次重新袭来,他变得十分警惕。
萧旭尧也看到了他的警惕,知道不能将人逼的太紧,也就不在往颜玉锵身边靠,“昨夜颜卿也累了,泡泡汤泉,也能舒缓一些。”
良久,萧旭尧也没有更近一步,颜玉锵这才放松下来,他本就被折腾的有些发热困倦,此刻被这温泉水包裹着,渐渐的失了意识,只是在混沌中,隐隐约约听了一句,“颜玉锵,可是别忘了,你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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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锵是在半梦半醒中被萧旭尧抱着离开汤泉的,明黄依旧,帝王之榻,权倾朝野的丞相却在此酣睡。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游走在颜玉锵身后的九朝影上,萧旭尧叹息道,“清客,你可真是个妖孽。”
被指尖的细茧扰了困意,颜玉锵睁眼,便知道自己又在萧旭尧的榻上,依旧未着寸缕。只有一条绯色云纹锦被,轻轻的覆盖在身上。
颜玉锵将锦被往上拉了又拉,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刚清醒的慵懒,“陛下与臣明日还要上朝。”
“朕知道。”说着,箍者颜玉锵的手臂更加紧了。
“那陛下,能放开臣吗?”
刚沐浴的皮肤本就敏感,被萧旭尧这么轻磨,冷与热的潮迭,让颜玉锵在沉浸中挣扎,变得愈发诱人。
萧旭尧舔舐着颜玉锵的耳垂,呢喃的说,“玉锵现在的样子,可真让人疼的紧。”
话语间带着缱绻与温热的气息,那是欲/望,是萧旭尧想要得到一切的欲/望,想将一切占为己有的欲/望。
昨夜的疼还在身上叫嚣,颜玉锵知道,若现在由着萧旭尧,明日的早朝,就算自己能去,也必是一大折磨,何况如今,就算和谈拖得起,自己也拖不起了,颜玉锵再一次重复道,“陛下,臣累了。”
“清客当真不懂朕的意思吗?”
“陛下若有圣意,便由内阁票拟,陛下批红,由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加印,再发给臣吧。”
萧旭尧似笑非笑,内心有了盘算:这话的意思,是抗拒自己的触碰吗?
此刻的温柔在萧旭尧眼中已经被颜玉锵践踏,他的手逐渐覆盖在那隐瞒的位置,并在此停留,连说出的话语也待上了胁迫,“玉锵不是要忠君吗?”
颜玉锵来不及思考,一把推开萧旭尧,裹了被子逃离了床榻。
萧旭尧猝不及防被推到在床榻上,看着颜玉锵此刻如此抗拒他的触碰,顺势拽住颜玉锵,一巴掌甩在颜玉锵的面颊上。
血顺着嘴角缓缓留下,这一巴掌打的极狠,颜玉锵的脸色瞬间浮现出几道檩子,他只觉得耳边阵阵嗡鸣。
“颜玉锵,你既然要忠君,以色侍君,委屈你吗?下一次再敢反抗,就想想你背后的九朝影。”
“九朝影?”颜玉锵失魂落魄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萧旭尧的榻上,只是
撕裂般的疼痛从一处席卷全身,伤上加伤,让他压抑不住喉间的声音,“嘶。。。疼。。。”
颜玉锵被剧痛刺激的恢复了理智,他双眼含泪,“求陛下,饶过臣,臣再也不敢了。”
颜玉锵的求饶并未换的萧旭尧的半分怜惜,反而让他更加粗暴,“颜玉锵,你就活该在朕身下婉转承欢。”
血液混杂着情爱,交织着恨意,在黑夜中将二人贯穿,月色下的细雪被红梅又一次染指,散出凄凉的落寞。
颜玉锵的手指被咬得鲜血淋漓,几近昏迷,终于在天色将明之时,这才释放下的纠缠,才得以解脱。
萧旭尧一身清爽,临早朝前,对宁安叮嘱道,
“将东西备好。”
宁安躬身缓缓开口,“陛下,丞相只是文人,两天两夜,再动用如此刑罚,只怕丞相难以承受。不如责从严,罚从缓?”
“宁安,你的差事越发会当了,还需要你教朕如何做?你要是不想待在司礼监,就趁早把掌印太监的职位交出来,多的是人盯着你的位置。”萧旭尧的声音冷了几分。
“奴才不敢。”宁安告罪,眼下,只怕萧旭尧已经生了大气,不知道屋内那位主子,又怎么惹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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