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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宁安从太医院回来,除了带回陆院判的药,更是将陆院判的儿子——陆璟带来回来。

        闻伯鲜少进宫,颜玉锵又是那种不与朝臣过多交往的主子,行了礼之后便问道,“宁总管,这位是?”

        “陆璟,字景明,陆院判之子,如今也在太医院。”

        “小太医,这位乃是颜府的管家——颜闻,称呼他闻伯就是了。”

        陆璟略微离宁安远了些,对着闻伯行了晚生礼,“晚辈陆璟见过闻伯。”

        “这可使不得,陆太医安好。”

        “闻伯,敢问厨房在哪?晚生替颜相煎了药,还得尽快回太医院。”

        “这么着急作甚?太医院那,杂家已经替小太医打好了招呼,这些日子,你就安稳的住在丞相府,好好照顾颜相。”

        陆璟先是一惊,跺了跺脚,“你什么时候替我打的招呼?为何父亲并未告知。”

        少年羞涩腼腆,仅与宁安争论的功夫,面颊上就染了些许绯红。

        宁安对着陆璟的脑袋微微敲打一下,“景明,有些事你这榆木脑袋想不通的。”又对着闻伯道,“闻伯,劳烦您先替陆小太医安排间客房,颜相身子需要好好调理,这段日子,陆小太医便住到颜府了。”

        陆璟对着闻伯揖礼,“叨扰闻伯了。”

        “不敢,还请陆太医,好好照顾公子。”

        “那是自然。”

        闻伯替陆璟安顿,宁安也去了古竹院。

        古竹院内,萧旭尧靠着床枕,一只手轻抚着颜玉锵的青丝。

        颜玉锵睡得正沉,脑袋靠在萧旭尧腹部,当真是岁月静好。

        宁安推门,就看见二人从未存在过的安宁,也不知改进该退。

        萧旭尧听着门响,微微皱眉,看着是宁安,做了噤声的动作,宁安这才识趣的退了出去。

        怀中的颜玉锵丝毫没有被影响,萧旭尧觉得,他似乎睡得过于沉了些。

        少年时同在东宫,颜玉锵向来都睡得轻,虽说不会动辄惊醒,可屋子里进来个人这样大的动静,不该没有反应。

        怕他又一次昏迷,萧旭尧轻轻摇晃,“清客?清客?”

        “啊?”颜玉锵只是迷糊的应了一声,动了动脑袋,又枕着萧旭尧睡着了。

        夹杂着鼻音的慵懒传入萧旭尧耳中,这人又不安分一直在蹭来蹭去,萧旭尧似乎被气血冲了头,只觉得整个人藏在云里,被雾拢着,这些雾全是残存的细腻之感,无孔不入,让人心里又热又痒。

        他被煽动着,他去碰了颜玉锵。

        细腻之下是初雪的寒凉,恰好缓解了萧旭尧的躁热,他心中被蛊惑了,只想着去遵从本能的欲望。

        只下一瞬,萧旭尧似乎知道了自作自受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颜玉锵又动了一下。

        萧旭尧想仰头喘息,可他不敢,他才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只剩下欲/望的本能。

        揉搓着颜玉锵的长发缓解心中的躁热,“清客,睡得太久了,该醒一醒了。”

        颜玉锵似乎还在犯困,眼睛也没睁开,嘀咕道,“什么时辰了?”

        萧旭尧从未缓解的欲/望似乎更加控制不住了,想到得到舒缓的地方硬的激昂,让萧旭尧只想去雪中滚个几圈。

        “咳咳,清客,刚过酉时。”

        “酉时?”这个时候,颜玉锵的脑中才有了一丝清醒,也想起了身边这个人是萧旭尧,立刻起身,“还有一个时辰,宫门就要下钥了,陛下该回宫了。”

        方才还在怀中拱火的兔子只在瞬间成了冬日的冰雪,萧旭尧道,“清客的意思,是不打算留朕吃顿饭,就要撵朕走吗?还是说,清客打算和朕一起回宫用膳?”

        颜玉锵警惕的看了一眼萧旭尧,“陛下的意思,是要留宿颜府?”

        “怨不得旁人都说朕偏爱颜卿,果然颜卿深得朕心。”

        “寒舍简陋,怕委屈了陛下。”

        颜玉锵只在睡梦中的乖巧,让萧旭尧彻底不满,“和颜卿在一起,怎么算得上委屈?”

        没了回转的余地,颜玉锵起身准备下床。被枕了几个时辰,萧旭尧此刻一条腿没了知觉,看着他想离开,拽住颜玉锵的手腕,“你去哪?”

        “陛下,如今已经酉时,臣传宁安进来,替陛下梳洗,臣去给陛下传膳。”

        “服侍朕这种事,可是颜卿最为熟悉,颜卿,你何必麻烦宁安呢?”

        萧旭尧忍者自己发麻的腿下了床,理所应当的展开双臂。

        颜玉锵看着他,无畏的挣扎,他从不会做,从屏风上拿下衣物,替萧旭尧一一穿好。

        萧旭尧比颜玉锵高出大半个脑袋,又不肯低头,替萧旭尧束发,逼的颜玉锵不得不一直伸着手臂,没多久,颜玉锵的双手都在打颤。

        “颜卿,你这服侍人的本事,怎么还不如从前了?”

        颜玉锵直接叩头请罪。不卑不亢的性子,让萧旭尧更是心中窝火,咬牙切齿道,“传膳吧,玉锵。”

        快步的离开,那是颜玉锵一刻也不愿在萧旭尧身边的逃离。

        萧旭尧的声音沾染了霜寒,“朕的口味,只有颜卿最为了解。”

        颜玉锵顿足,“臣明白了。”

        出了门,颜玉锵方才的伪装顷刻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落寞。

        颜玉锵刚到正厅,闻伯就领着二位司礼监的太监入了颜府。

        “奴才见过颜相。”司礼监的秉笔太监陈治和冯全手中正捧着一堆奏章,对着颜玉锵行礼。

        打量着二人,颜玉锵开口,“内阁的奏折为何要送到颜府?”

        冯全道,“颜相,这是陛下和太后的意思。颜相若不解,不妨自己去问陛下和太后。”

        陈治也道,“颜相最近身体不适,可国情大事,却也实在拖不得,奴才只能挑拣出几封重要的奏章,一来方便颜相养病,二来也不耽误政事。”

        冯全带着太监独有的细嗓,“正是呢,太后体察颜相,还特意让奴才带了药,替颜相补身。”

        颜玉锵面上挂着笑,“闻伯,替二位公公安排,颜府虽不比宫中,但也不能薄待了两位公公。”

        闻伯得了主子意思,可却还是一脸担忧看着颜玉锵,颜玉锵似乎并未顾及到闻伯,草草交代了几句话,就去了厨房。

        ---

        昭仁宫内,冯全秉退了宫内的所有宫女太监。

        “太后,陛下今日召了陆院判去了颜府。”

        太后笑着看向冯全,“颜相病了,自然是该召个太医去看看。”

        “陛下私下出宫了去探望颜相了,按理说颜相病了,陛下去看看,本实属平常,可奴才怎么都觉得这事不寻常?”

        “说说看,怎么个不寻常?”

        “天子降臣家,本是名正言顺,何况颜相劳苦功高,陛下去探望,可是拉拢颜相的好机会,但陛下,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

        “看来,这其中大有深意了。”太后指尖在腿上扣了扣,冯全立刻坐在她腿边,替她轻轻揉捏起来,“冯全,你说说看。可是为了什么?”

        “奴才哪敢猜陛下的圣意?只是太后,若真让陛下把丞相说服了,那可是断我们一条手臂啊。”

        “他说服不了颜玉锵。”

        “可太后,就算陛下说服不了丞相主战,但陛下未尝说服不了丞相彻查户部啊,若是再牵扯到二十四衙门和六局二十四司。”冯全抬眼看了一眼太后,便不在说下去。

        “冯全,既然陛下去探望丞相了,那哀家也得表示表示。挑捡几封事关乌垣的折子,给颜相送过去,再挑些补身的药材,一并送去。”

        冯全给太后捏腿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奴才去送吗?”

        太后看了一眼冯全,问他,“陈治知道陛下去了颜府吗?”

        “似乎不知。”冯全露出了谄媚的笑,“奴才明白了。”

        ---

        闻伯将二人安置,估摸着颜玉锵此刻正在给陛下传膳,就直奔了厨房。

        “公子,已经将二人安置妥当。”

        颜玉锵点头示意知晓,闻伯急切道,“公子?”

        颜玉锵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陛下到了用膳的时辰,有什么事,容后再议。”

        “那老奴先让他们传膳,用过膳,老奴在书房等公子。”

        “闻伯,让他们将膳食送到古竹院。”颜玉锵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了一声,“今夜你不必等我,最近府中不太安宁,所有事情,等陛下走了在议。”

        “公子,你的身体。”

        颜玉锵的话带着不容置疑,“闻伯,去安排吧。”

        古竹院内,萧旭尧坐在正厅。

        宁安道,“陛下,冯全和陈治来了。”

        “太后当真急不可耐。”

        “那陛下可是要回宫?”

        “着什么急,现在走了,岂非中了太后下怀。找人盯着冯全和颜相。切记,小心些。”

        “奴才知道了。”

        宁安退了出去,颜玉锵也到了。

        “颜卿,这是在你府中,又是家常便饭,颜卿这么拘谨作甚?”

        “陛下,用膳吧。”

        “朕说了,只有颜卿最懂朕的口味。”这话,便是提醒颜玉锵,你把朕哄高兴了,你就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若朕不高兴了,你不过是个玩物,只配用来伺候朕。

        半个多时辰的冷静,颜玉锵本就挂念着乌垣边境一事,临睡前得了萧旭尧的松口,这会想起来,便有些坐不住了。

        颜玉锵假装并未听懂萧旭尧的意思,“陛下之前说,乌垣一事。。。”

        “颜卿,食不言,寝不语,颜卿向来守规矩,怎么这个规矩也能忘了。”

        “是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颜玉锵知道,这是不把萧旭尧哄高兴了,萧旭尧便怎么也不可能提起乌垣一事,也就只能耐着心中的困惑,给萧旭尧布菜。

        萧旭尧的口味,或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何况颜玉锵呢?颜玉锵能做到的,便只是记得萧旭尧不喜欢什么。

        可萧旭尧此刻就是故意折腾,无论颜玉锵布什么菜,他都能找出一堆理由,然后讽刺颜玉锵,“你就是这么忠君的?看来颜卿的忠心可是假的狠。”

        颜玉锵也不能辩驳,一顿饭,就在颜玉锵的手忙脚乱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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