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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倾轧


先帝驾崩,新帝势弱,镇乌王谋逆篡位,而颜玉锵,就是镇乌王放在萧旭尧身边的细作。

        接二连三却又能化险为夷的刺杀让萧旭尧对颜玉锵愈发信赖,可偏偏在最为紧要之时,本该调动北境大军的兵符,掌控巡防营和御林军的虎符,却成了赝品,而这个失策,几乎是断送了皇城禁军。

        若非镇抚司的指挥使与幽玄楼的暗卫舍命相救,大渝就该易主了。

        镇乌王苏束楚成了阶下之囚,不面君,不求饶,只要求见颜玉锵。

        也正因如此,颜玉锵断了苏束楚满门求生之路。

        太后到昭狱时,只留下颜玉锵看着苏束楚的尸身出神,元嘉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太后呵斥道,“颜相如今还不是大渝丞相,就如此草菅人命?”

        “太后,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太后乃是我大渝的国母,不该因一个乱臣,失了体面。”

        冯全指着颜玉锵,怒骂道,“颜玉锵,你放肆,咱家今日受累,替你那个勾结外族意图谋反的爹教教你,何为规矩?何为体统?”

        说着冯全的手就往颜玉锵脸上甩来,元嘉直接拦住,几乎捏碎了冯全的手腕,让冯全进退两难。

        颜玉锵扫了一眼冯全,眼神中藏着渗人的杀意,可随即,轻蔑的看向太后,“规矩,体统?冯公公可是说得,上梁不正下梁歪?太后,臣是谁,太后心中该是有数?这相位,臣能不能坐,太后心中也该有数。”

        太后听了这话,对着冯全示意,“冯全,你先下去,哀家有话和颜相说。”

        等冯全走后,太后拿出帕子,擦拭苏束楚脸上的血迹与泥泞。

        太后怨怼,“颜玉锵,你是那个贱人的儿子,你就该死,萧旭尧更是卑贱,颜取州,颜家,温遥关,你们都该为哀家的儿子陪葬。”

        “你的儿子,为何要他们陪葬?”

        “当年若非因为你,因为萧旭尧,哀家的儿子不会死。”太后放声大笑,“你不是想替颜取州平反吗?你说说看,颜家之子取代大渝血脉,这样的罪名,颜取州担当得起吗?”

        “他怎会是父亲的儿子?”颜玉锵震惊之余掩盖心中的兴奋,他好似懂了先帝的遗旨,喃喃道,“那圣旨?”

        “先帝和你一样蠢,万里江山拱手他人。”太后笑着道,“颜玉锵,哀家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以你如今的境况,你登不上帝位,萧旭尧似乎也不想给你丞相的位置。哀家扶持你登上相位。”

        颜玉锵谨慎道,“然后呢?”

        “大渝已经失了天命,颜相忠于谁,都是为了大渝,哀家答应颜相,下一个帝王,出自大渝皇族贵女腹中,以正天命。”

        颜玉锵难以置信,“那是□□。”

        太后盯着颜玉锵,朱唇轻启,“萧家宗室的女子,自然不行。”

        颜玉锵眼眸轻敛,谨慎开口,“太后手中还有皇族血脉?”

        “颜相,大渝皇族血脉,颜相知道,哀家也知道。”

        攥紧的拳头突然松开,颜玉锵知道太后的试探,笑着问道,“太后是想垂帘听政?”

        “颜相是聪明人。我欠你一条命,你如今也杀了我一条命,颜相,我们之间,该是公平。”太后盯着颜玉锵,眼神中尽是祥和,“论起来,你还得称呼哀家一声‘姨母’。”

        颜玉锵讥讽,“太后与镇乌王当真伉俪情深,为了他,甘愿放弃大渝国母的尊荣。”

        太后也不遑多让,“颜相,你我是一样的人,何必如此呢?合作与把柄,颜相还是抉择为妙,毕竟,若能共赢,谁愿意两败俱伤?”

        “鱼死网破又能如何?”

        “颜玉锵,先帝的意思,可是让你辅佐萧旭尧,难倒颜相想抗旨不遵,若真如此,只怕颜取州的罪名,便不是冤枉。勾结外族,意图谋反或许还有的辩,那大逆不道呢?可怜颜取州一腔热血,终是败给你们父子。”

        颜玉锵落了下成,太后又道,“正统?天命?如今,大渝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帝位从不是正统,血脉更是荒谬。皇权在谁手中,谁就是正统,谁就是天命。”

        太后又加了把柴,似乎想让这场火,烧的更旺些,这话戳中了颜玉锵的心思,冲击着他仅存的理智,乌羽般的睫毛轻闪,颜玉锵指尖又掐紧了袖口,“妖言惑众,萧旭尧乃是正统,更是天命。”

        “是吗?”太后发出尖锐地笑声,“颜相至今,似乎还未登上相位。”

        “太后放心,这个相位,既是先帝亲封,臣就必然坐得上,也能坐得稳。”

        “那哀家静待颜相的消息。”

        颜玉锵舒了口气,微微屈身,脸上挂起“太后,大渝国母,不该为奸佞失了体面,更不该贵足临贱地,苏束楚的后事,臣自会安排妥当。”

        此话算是二人达成短暂的协议,颜玉锵躬身,“太后,请。”

        二人前后出了昭狱,太后道,“颜卿,一切未定,陪哀家走走吧。”

        众人面前,颜玉锵无法拒绝,送太后回了昭仁宫,还未出皇城,就被宁安传召去了泰行宫。

        银碳闷热,颜玉锵满身寒凉,“臣拜见陛下。”

        萧旭尧开门见山,“镇乌王和你说了什么?”

        “父亲从未通敌叛国。”

        “还有呢?”

        颜玉锵抬头,看向桌案对面的萧旭尧,“镇乌王已死。”

        “朕不想知道这个,你为何毒杀镇乌王?”、

        “乱臣贼子。”

        萧旭尧声音带些薄怒,“玉锵,你不是失了规矩的人。”

        “臣知罪。”

        萧旭尧起身,“玉锵,朕听闻太后今日也去了诏狱?”

        “是。”

        “太后跟你说什么?”萧旭尧扶起颜玉锵,“清客,你可是说过,从不会骗朕。”

        “太后允臣相位。”

        萧旭尧的眸子倏地冷下来,“清客答应了?”

        “陛下,臣的相位,乃是先帝亲封。”

        “你是在提醒朕,朕挡了你的入朝之路。”

        “臣不敢。”

        “颜玉锵,朕才是大渝的君主,你的相位,朕今日允了。”

        “臣叩谢陛下。”

        萧旭尧眼中透着些意味深长,“颜卿莫要着急,朕是说肯了,但颜卿,也得付出点代价?”

        “陛下想要什么?”

        萧旭尧挑起他的下颌,“你。”

        目光交织,颜玉锵慌乱的错开,“臣不解陛下之意。”

        “颜卿心狠手辣,镇乌王当年救你一命,颜卿今日也能亲手毒杀他全族,那朕,也得提防点,不是吗?”

        “臣乃皇命所托之人,必不会负了大渝。”

        萧旭尧看见他眸中的坚定,“所以颜卿为了大渝,可以负朕?”

        “臣谨遵圣谕。”

        “颜卿是遵先帝的圣谕,还是朕的圣谕?”

        颜玉锵略微迟疑,“先帝遗言,要臣辅佐陛下,臣也答应过先生,安他夙愿。”

        “由始至终,我不过是你对他们的承诺?”

        萧旭尧的话,让颜玉锵迷惘,东宫三年,他对萧旭尧,究竟是不容明说的情愫多一些,还是出自对先生的承诺多一些,他此刻竟然无法审视自己的心。

        “陛下是先帝选定的继承人,臣虽不能马革裹尸,但也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那就告诉朕,为何毒杀苏氏全族?”

        颜玉锵咬牙切齿,“乱臣贼子。”

        “颜卿,你是不是忘了,勾结乱臣,谋朝篡位这个罪名,还在颜取州身上挂着。若说乱臣贼子,镇乌王算,那颜取州,自然也算。”

        太后的话在颜玉锵心中浮现,若太后所言为真,那萧旭尧便是颜取州之子,颜玉锵心中不忿,那是他父亲,他怎么可以如此污蔑。

        颜玉锵失了从容,一把推开萧旭尧,指责道,“萧旭尧,父亲从未通敌叛国,你不能这么说他,更不能将他和苏束楚这等人放在一起,如此辱没他。”

        猝不及防的萧旭尧被颜玉锵推了个踉跄,“你现在想起颜取州了?那你给朕假兵符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颜取州?”

        想起那一夜萧旭尧遍体鳞伤,颜玉锵心中的愧疚与空荡将他彻底淹没,“臣知罪。”

        萧旭尧透着坏,“颜卿,如今这皇位之上,乃是朕,事过境迁,成王败寇,朕可以不计较颜卿的疏忽,但朕总要收点利息,不是吗?”

        “臣定会誓死效忠陛下。”

        “玉锵,朕不需如此。”

        颜玉锵眸中不解,“那陛下想要什么?大渝安定,还是皇权稳固?”

        萧旭尧抚上颜玉锵的面容,“玉锵这样的妖孽,自该在朕身下婉/转承欢。”

        一句话,让颜玉锵因羞愤变得更加诱惑。

        萧旭尧在他耳边轻咬,“朕给颜卿一个选择,颜卿若想入朝,就拿这具身子来换?”

        滚烫的气息灼的颜玉锵心疼,他耳边只剩嗡鸣,“用身子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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